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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擒住了一只手,另一只手更加不安分,往下溜探,大胆地握住某个灼热坚硬的部位。
“亲爱的老公,你意志会不会太不坚定了点?”她柔柔地取笑他。
可恶!季石磊恼了,顾不得绅士风度,翻过身来便强悍地往前挺进,占领那紧窒幽湿的禁地。
她措手不及,惊呼一声。
“妖女、魔女、恶女……”他又恨又爱地将各种称呼冠在娇妻身上。
“喂,你这人怎么这么小心眼……”她咬住欢愉的低吟,指尖用力掐进他肩颈。“我不过叫你石头,你却把我……当成十恶不赦的魔头。”
“怎么?你要为自己抗辩你没那么坏吗?”他埋下头,尽情吮吻羊脂乳香。
“不坏的话,你会这样欺负自己的老公?他昨晚侍奉你一夜还不够吗?你该不会是大打算把他榨到精尽人亡?”
这颗石头,真的愈来愈坏了,她真不相信他这几年没跟女人认真交往过,不曾调情过,或许王子只是基于善意哄骗她?
一念及此,艾织心更羞恼,芳容肆意渲染霞色,如情花盛开。“是谁欺负谁啊?明明说放假是要让我休息,结果……根本一点都没休息到嘛!”
“对喔,我应该让你多休息才是。”他坏坏地表示同意,停止动作,既不前进,也不后退。
他是故意的,她知道,他就是故意如此折磨她,要听她求饶。
别想,她绝不求饶,才不会……
她倔强地咬唇,他也硬气地等待,谁都不低头,谁也不肯认输,不得抒发的情欲几乎将两人逼至崩溃边缘。
然后,她迷蒙的媚眼忽地掠过一丝狡黠,轻轻地,似是无意地稍稍摆动了下腰肢。
轰!
火药引爆了,在季石磊眼前炸出漫天烟花,他认输了,再一次败在他最爱的女人手下。
他的大小姐啊!他从来就拿她没办法。
他投降了,甘心拜倒,做她裙下忠臣。
他本以为自己这一仗,输得彻底,但当他将爱妻带领到激情的最顶峰时,她的反应,让他气喘吁吁地笑了。
“怎么了?你……笑什么啊?”她看出他眼底的戏志,樱唇撅起。
“我现在才知道,原来我对你来说,这么有魅力。”他用手指抚过她鼻头,挑起一管鲜血。“瞧你,都流鼻血了!”
“什么?”艾织心闻言怔住,跟着伸手掩鼻,匆匆下床,冲进浴室察看。
真的出血了!她抽出纸巾,焦急地擦拭,但不论怎么擦,血依然不止,艳红的血色染透白纸,也染进她失神的眼。
是鼻腔内膜微血管破裂吗?还是因为情欲令她太兴奋?或是……
她倏地凛神,不敢再想。
“怎么样?擦干了没?”季石磊跟进浴室,温柔地捧起她的脸,仔细检视。“好像还没好,把头抬起来,应该比较容易止血。”
“嗯。”她拿起面纸按住鼻尖。“你先出去吧,我想顺便冲个澡。”
“干么?害羞啊?”他误解了她的仓皇。“为了掠过的‘美色’流鼻血,有那么丢脸吗?”
“你这人——愈来愈会说这些有的没有的了。”她没好气地横他一眼。“出去啦!”
“是,大小姐。”季石磊玩笑地领命而去。
他离开后,艾织心立即躲进淋浴间,站在莲蓬头下,将水柱开到最强,但愿激烈的水流能够冲去她的不安,她的惊惶,与那仿佛永远也断不了的绵长血丝……十分钟后,她走出浴室,唇畔已勾着清浅笑意。
“石头,你今天晚上确定要留下来陪王子去提亲吗?”
季石磊半躺在床上看报纸,闻言,半无奈地耸耸肩。“看来是这样没错,我今晚如果不陪他去,以后就别想耳根清净了。”
“这样的话,我下午看哪个朋友可以顺便载我会台北,我想回去好好休息,明天进公司才有精神。”
季石磊考虑两秒。“也好,你先回去吧!”他展臂将妻子揽入怀里,温声叮咛。“早回去早休息,别再看公文了,知道吗?”
“知道了,老公大人!”她顽皮地回应。
他笑了,凑过来,亲了亲那红润的唇,她顺从地承迎他的吻,水眸却隐隐浮现一缕哀伤。
第九章
担任媒人的工作,正如季石磊所料,是一件不可能的任务。
为了表示自己提亲的诚意,穆罕默德王子派人采购了数辆名牌轿车,又送上成套的家传珠宝首饰为礼,对方的父母是那种很憨厚的农人,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都吓呆了。
就连王子看中的小姐也是莫名其妙。一个来自异国的王子向自己求婚?她难以置信,直觉想逃。
“我就说了,追女孩子不能这样的。”季石磊将太过急切的王子拉到一旁低声训诫。“要慢慢来,先送花、约会,等互诉衷情后才能向对方求婚。”
“这样好麻烦啊!”王子很没耐性。“我过两天就要离开台湾了。”
“那就谈远距离恋爱吧。”
“远距离恋爱有那么简单吗?成功的机率太微渺了!”
说的也是。季石磊默然,远距离恋爱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人总是希望朝朝暮暮黏在一起,否则当年织心也不会跟他闹分手了。
“那只是一个办法了。”
“什么办法?”王子兴致勃勃地追问。
“你留在台湾,追到她愿意点头嫁给你为止。”
“什么?那要等多久?”王子不可思议地嚷嚷。“还有很多事等我回国处理耶!虽然我是不太介意那些啦,但也不能为了恋爱丢下不管吧?”
“你只能这样了。”季石磊严肃地盯着好友,事业与爱情,一向难以兼顾,这一点,他有锥心之痛。
王子无言,深刻地凝视他片刻。“这是你的经验之谈吗?”
“嗯?”
“当年你就是为了事业,把真爱留在台湾吧?你是不是后悔了?”
他后悔吗?季石磊怔仲,胸口顿时五味杂陈。“我向……我应该不是后悔吧。”就算让他重来一次,他也许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如果我当年在台湾,今天可能就没办法帮织心拯救公司。”
“但你离开台湾,却差点失去她。”王子接口。
“是啊。”季石磊苦笑。“我也希望两全其美,可惜……”
“我懂了。”王子若有所思地点头,陷入长考。
他焦躁地来回踱步,一下叹气,一下嘶吼,激动得像困在牢笼里的野兽,女方一家人眼睁睁地看着,又是稀奇,又是惊惧。
数分钟后,他终于下定决心。“好吧,听你的,我留下来!”
反正他不爱江山爱美人的名声早就传透了,也不在乎再多添一桩茶余饭后的笑谈。
两人达成协议,由季石磊出面对女方家长解释王子的一番情意,希望对方能同意他以结婚为前提,追求他们家宝贝女儿。
“季先生,啊这个人真的是什么阿拉伯的王子喔?”女方的爸爸迟疑地问。
“是。”
夫妇俩面面相觑,这回,换妈妈表示意见。“啊我们当然是不反对他要搞什么结婚前提的追求啦,只是他到底是看上我们家女儿哪一点?”
这个嘛……季石磊微窘地搔搔鼻头。老实说这点他也不清楚,王子猎艳的尺度实在太宽广,家里三个娇妻也完全是不同类型——对了,关于王子是一夫多妻这点也得说清楚,否则到时可会争议不休了。
一念及此,季石磊愈发苦恼。他这个好友是丢了道怎样的难题给他啊?他宁可再去多拯救几家频临倒闭的公司,也不愿接这烫手山芋。
经过一番好说歹说,他总算将热情澎湃的王子哄回饭店,原本想立刻赶回台北,王子却拉着他在房里喝酒,倾诉恋爱的烦恼。
他勉为其难地听着,正盘算着该如何脱身,手机铃声适时响起,他瞥了眼来电人名,意外地扬眉。
“筱柔,有事吗?”
“没事不能打给你吗?”黎筱柔回话的口气有点冲。
季石磊一怔,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朝王子比个抱歉的手势,越过落地窗,来到露台。
“你是不是又喝酒了?”他柔声问。
“你以为我又喝醉了,才打给你的吗?”
他苦笑。“我怕你伤身体,喝太多酒不好。”
温暖的关怀似乎软化了黎筱柔,轻声叹息。“我没喝酒,只是刚从医院回来。”
“医院?你怎么了?生病了吗?”
“只是去拜访客户,这次我们接的是医院的案子。”
“原来如此,你没事就好。”他松了一口气。她沉默两秒。
“你还是关心我的,对吧?石磊。”
“我当然关心,你是我的朋友啊。”但也仅止于友谊而已,他希望她能听明白他话里的暗示。
她也许懂了,也许仍执着,又沉默了好一会儿,气息似有些急促,再开口时,嗓音是沙哑的。“石磊,其实我打电话是有件事想告诉你。”
“什么事?”
“我今天到医院,遇见你老婆了。”
“你说织心?”他一震,忍不住焦急。“她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为什么不告诉他?
“我不知道她怎么了,我只知道她跟个医生在一起。”她顿了顿。“那医生姓方,我听医院的人说他们是很熟。”
季石磊一愣。方医生?是方斯文吗?
“他们两个……”黎筱柔欲言又止。“很亲密。”
有多亲密?季石磊指握手机,言语卡在喉头。
“后来我看他们俩一起上车,我很好奇,就跟踪他们……”
“你跟踪他们?”他讶异。
“嗯,很抱歉我这么多管闲事。”她语气苦涩。“我只是很想知道,他们到底会去哪里。”
“他们……去哪儿了?”
“一栋住宅大楼,我想应该是方医生的家,他们是七点多进去的,到现在你太太还没出来。”
现在?季石磊骇然瞥了眼腕表。快十点半了——这么晚了,她还跟别的男人共处一个屋檐下?
心海登时似卷狂涛,他狠狠咬牙,咬住满腔惊疑不定。
究竟怎么回事?
“你好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