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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让无忧搬了把椅子,坐在帐篷外静静地观战。
到了晚上,天气转凉,午艳披着紫狐大氅,依然冻得牙关发紧,被无忧劝入营帐内休息。
当夜,清辉没有回来。
次日早上,午艳浑身酸痛,咳嗽着醒来。无忧伺候他服下灵芝,迟疑地禀告:「瑞昱公子有事求见,要不要我去打发了他?」
午艳一摆手:「不必,请他进来。」
过了一会儿,瑞昱掀帘入帐,向午艳行礼:「多谢午艳大人不计前嫌,救我一命。」
「真正救你的是武曲星大人,要谢,就谢他吧。」
午艳一语双关。若不是看在清辉的面子上,本仙才懒得管这闲事。不过,能收服情敌,消除隐患,也算一举两得。
瑞昱道:「正因如此,我有些为难……不知如何做才妥当。」
他眉头皱起,显出苦恼和忧郁的神情。他看了看肃立一旁的无忧,欲言又止。
午艳示意无忧回避,然后不动声色地问:「你想说什么?」
瑞昱沉默了一阵,似下了决心,缓缓道来:「我一直仰慕清辉,他高贵勇敢,神圣不可侵犯。无意间,我听到他的一个秘密,与你有关。」
「我对此没有兴趣。」午艳从容地抚着额头,心道:清辉不会故意隐瞒我。
「大人很关心清辉吧,就当作八卦听,又有何妨?」瑞昱的笑容真挚,无懈可击。
见午艳没有搭腔,他自顾自说下去:「那晚,太上老君来访,与清辉密谈许久,我前去送夜宵,恰巧听见清辉大人心口的古玉受损,因他身上已有你的狐仙内丹,若与你双修补心,就能事半功倍,早日功德圆满。」
午艳的脊梁升起一股寒气,平静地端起茶杯,「有趣。」
瑞昱知趣地退下,午艳觉得胸闷,踱到帐外坐下。
魔域之地,天寒风大,他不住咳嗽,听上去有点吓人。
午艳独自用了叁餐,早早上榻,心里惦念着清辉,怅怅的,甜甜的,睡得不很安稳。后半夜,他听见有人轻轻摸进帐篷,脱下铠甲衣袍,简单地冲洗后上了床,半裸的身体紧贴着他的背,火热地摩擦着。
午艳放下心来,呢喃道:「你回来了?」
清辉不作声,热情地吻遍了他的全身,甚至将脚趾也含着嘴里,暧昧地舔咬,那种充满情~色的刺激,令人战粟,午艳不禁呻吟出声。
清辉似得到鼓励,开始放肆地抚摸午艳的腰臀,迅速地涂上润滑药膏。
午艳回头,半推半拒地魅笑,「清辉,你……」
话才出口,后~庭就被一个火热的坚硬进入了。
少年呼吸不稳,眸子里闪着兽类的饥渴红光,充满激情地律~动起来,嘴里低唤着:「艳儿,我的艳儿……」
在这种销~魂而激烈的欢~爱中,午艳渐渐迷醉,忽然,那个重要问题跃入脑海,他喘息着问:「清辉,你为何与我在一起?」
清辉没有回答,凑过来堵住午艳的唇,舌尖深入口腔挑~逗。他的欲~望在午艳体内更加肆意地抽~动,深深浅浅,酥酥麻麻,略显粗暴的冲~撞,让午艳几乎魂飞天外。
午艳凝聚起意志力,断断续续地追问:「清辉,你说,你可是……为了修补裂心,才接近我,接受我?」
清辉迟疑了片刻,以一个有力的冲刺,将午艳送上云端。
午艳眼前闪过幸福的白光,最迷魂的那一瞬,他听见少年低柔性感的声音在说:「或许吧,你是怎么猜到的?」
这一瞬间,午艳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错了。
武曲星,怎会如此冷冽无情?
第九章(下)
午艳静静地屏住呼吸。
在狱中十年,当心口疼痛难挡时,他曾试着忍住呼吸,咬紧牙关熬过去。
这一次,他并不觉得痛,只是胸口空落落的,好像有什么东西被连根拔去了。
阿斐,我的阿斐去了哪里?
午艳感觉眼睛有点发痒,一滴凉凉的液体淌了出来。
他微微一笑,低声说:「清辉,你放开我。」
少年听话地嗯了一声,将背对自己的午艳转了个身,扶坐在自己腰上。
两人的敏感之处紧密相连,这个动作带起强烈的感官刺激,武曲星不由呻吟道:「艳儿,你真迷人,谢谢你!」
「是吗?」午艳嘴角上弯,自嘲地笑道,「我也要谢谢清辉大人。」
清辉的眼睛亮了,一脸的深情款款,「艳儿,我喜欢你,很喜欢……你怎么哭了,是快乐吗?你也和我一样高兴吗……」
他半眯起眼睛,迷恋地亲吻午艳的眼角眉梢,真诚地发出啧啧赞美。
午艳的心脏好像被一只手攫住,透不过气来。
「放开我,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
少年拥紧午艳,任性地用力抽动了几下,情意绵绵地低喃:「不,我不想放,如果可以放,我早就放开了。」
午艳泪盈于睫。这口吻,与当年的阿斐何等相似?
卸下冷傲的面具后,清辉的笑容纯净如朝阳,眸子散发着妖冶的激情,混合成一种无法抗拒的奇异魅力。
这样热情艳惑的清辉,只在午艳一个人面前自若绽放。
可惜,此人无心。
午艳滑出少年的怀抱,淡淡地说:「我累了,你回去吧。」
清辉伸手揽过午艳,撒娇似的脸对脸蹭了几下,「怎么变得这么冷淡?」
「其实,我一直喜欢的是阿斐,你并不是他。」午艳一寸寸地推开清辉凑过来的俊脸。
清辉的剑眉拧了起来,原本鲜艳的红唇慢慢失去了血色,深邃的五官透出大理石般的冰冷气息。
「明白了。」他若无其事地翻身坐在床边,套上素白的中衣。
午艳的心口似被一只小虫啃噬,酸麻痛痒,各种滋味交杂在一起。他叹了口气,缓缓地说:「对不起,魔域的气候不适合养伤,我想明日就回天庭。」
清辉默默地下床,将一块通体碧绿的七星暖玉挂在午艳的颈间,「明晨战事吃紧,我就不送你了。回去以后好好养身体,把这里的事忘了。」
温柔礼貌的语气,疏远得令人心寒,却依然令人意乱情迷,每一个字都能波动午艳的心弦。
刹那间,午艳如坠冰窖。
原来,我早已爱上武曲星,不论他是阿斐,还是清辉!
难道结局早已注定,我们永远有缘无份?
午艳取下玉佩,决绝地扔还给对方,硬起心肠道:「玉佩我已经有了,是阿斐送的,我不想再收别人的礼物。」
「我不是别人!你留下作纪念吧。」清辉倨傲地扣住午艳的肩膀,将其硬生生地拽起,深深地吻了下去,动作比往常狂野粗暴了几分。
午艳的唇火辣辣的,心里又苦又涩,既然分手就痛快一点吧。他屈膝弹起一脚,正踢在对方的胸腹。
「啊!」清辉跌坐在地,蹙眉捂住心口,冷冷地注视着午艳,「你这么讨厌我?」
他迅速捉起午艳的雪足,放在唇边重重地舔咬,宣誓道:「就算是被讨厌了,我还是很喜欢你!不过,我不会像当初那样强求。」
午艳深深地望进那双红眸中,只觉清澈不见底,平静表面下翻涌着惊涛骇浪。
他心痛如绞,几乎是哽咽着说:「别说了。当年阿斐心碎之时,可曾恨过我?」
老天是公平的,因果报应,循环不爽。
「艳儿,你有一天会了解的。」
清辉很快恢复了平静,强行抱起午艳作了简单清洗,便不再纠缠,利索地退出营帐。
帐帘掀动之间,一股寒风吹了进来,将篷内旖旎的麝香味冲淡了许多。
夜凉似水,午艳一夜辗转难眠,心中凄冷,前所未有的迷茫。
感情就像是一个迷宫,本以为出口就在前方,只要坚持摸索,不放弃,就能顺利走下去。
到头来,却发现自己一直在原地打转。
有些事,总会脱出掌控,无法强求。
天蒙蒙亮时,清辉轻手轻脚走进帐篷,放下汤药,坐在床榻边。
时间一点点过去,午艳闭目倾听清辉绵长的呼吸声,心境变得平和,还有那么一点点说不出的欣慰,折磨了他一整晚的头疼,也奇异的好转了。
等了许久,清辉一直安静无语,午艳凭直觉感到两道视线落在自己脸上,久了,面皮被灼得有点发烫,便悄悄睁开眼睛,立刻避无可避,对上了少年幽深难测的红眸。
午艳心头一颤,转开目光,发现清辉的银色铠甲沾满血污,几乎辨不出原来的颜色。显然昨夜他并没有安睡,而是重披战袍上场杀敌。
武曲星贵为天庭第一将军,素喜洁净,此刻,神情疲惫尘满面,守在自己床头发呆。即使如此,依然掩不住与生俱来的清雅高贵。
「你醒了?」清辉眼中溢出淡淡笑意。
午艳的胸口仿佛有一只蝴蝶,细嫩的触角若轻若重地拂过,满腔郁闷之气不觉散了。他不动声色地问:「你回来作甚?」
冷淡的语气略带一点挑衅,听到清辉耳中,似是责备。
澎湃在他记忆深处的裂心之痛,再一次无情地袭来!
十年前,午艳的遗弃给了他致命一击,这些日子的甜蜜依偎,几乎让他忘却了那份心碎。
但是,留在心口的伤痕并没有消失,只要轻轻地一刺,就会再次流血。
清辉俯身把午艳抱起,平静地说:「我来为你送行,以后,不会再让你心烦。」
这话,如一把双刃利剑,刺破了彼此伪装的淡然。
两人肌肤相触,熟悉的气息缠绕,昨夜销魂的甜漫上心头。
这一瞬间,午艳真想放下骄傲,软语相求。他咬着唇,尽量不露出软弱之态,轻轻推开对方,「我自己会走,不劳大人费心。」
两具紧紧依偎的身体骤然分离,两人不约而同打了个寒颤。
就这么分开吗?
空气变得稀薄,时间停滞了。
清辉肃立在床边,妖艳的红眸深深地凝望着午艳,垂下的额发似染上一线银霜。
午艳定睛看去,不由心酸,一夜功夫,武曲星竟添了几根白发。
他抬手摸摸少年的头,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