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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更好,草原上的虚实我全摸清了,我就此走一趟榆林,王大人目下在那儿驻节,该
走了,四面八方全是人马,我们向前冲。”
三人五匹马掀起一阵尘土向南狂奔,后面里余,哈伦活佛与五名喇嘛,还有旋风虎,一
声不吭策马狂追不舍。
整个草原中胡笳声雷动,西南天际的兵马,看到了红旗便向南徐移.
中原心中大急说:“如不解决后面的七个人,我们无法脱身。目前军马相距还在十里
外,正好动手迟恐不及。”
“回头一拚。”姑娘也坚决的说。
中原拔剑递给上官罡说.“公公!我们拚!”
他蓦然将马带回,弯弓搭箭向前急迎,在百步外箭如雨发,上射人下射马,冲进五十
步,共发一十五箭之多。
一阵马厮过后,七匹马已倒了五匹,手执红旗的喇嘛狂叫一声,被箭穿透了右大腿,连
人带马砰然倒地。
箭射中铁盾,铿锵有声。盾护了人护不了马,唯一没倒的两匹马,一是哈伦活佛,一是
走在最后面的旋风虎。
人群一散,中原向哈伦活佛冲去,弓上搭了两支箭恶狠狠地狂冲而至。
哈伦蒙举盾右挺九锡禅杖,咬牙切齿冲到。
相距二十余步,“铮”一声铁盾冒出了火花,箭尖没入盾三分,向旁一滑划过了一道五
寸长深糟,向外飞走了。
同一瞬间马儿一声长嘶,前蹄失闪向地面猛栽。“砰”一声大震.尘土四扬。
哈伦在百忙中离鞍纵起,怒啸一声飞扑前冲来的中原,中原不理他,反而向侧冲出,到
了另一名喇嘛身前。
大喇嘛举盾相迎,单手远长刀猛劈马足。
中原飞身下马,半空里撤下了龙箫凌空下扑。
大喇嘛只顾砍马足,身躯掩在盾后,没料到中原会自天而降,“蓬”一声暴响,中原一
脚踹在盾上,龙箫疾落,八音齐鸣。人从喇嘛头上飞过.萧已敲破了喇嘛的脑袋,他向下疾
落,旋身收刀,一进拾起地上的长刀,一声长啸向刚抢到的哈伦活佛迎去。
哈伦丢掉盾,双手抡杖大吼一声,攻出一招“沉香劈山”,这家伙力可拉奔马,九锡禅
杖沉重,这一记猛击风雷骤发,凶猛狂野无人能挡,象一座杖山往下压得。中原收箫抬长
刀,就是想速战速决,双手抡刀向左略闪,人出如电闪,两义相成大真力注于刀身挥刀硬
架。
“铮”一声暴响火花四射,中原上身向后一晃,哈伦一声怪叫蹬蹬蹬蹬连退四步,脸上
成了紫色,额上青筋暴跳动踉跄站稳。
另一面,上官罡接住了两名喇嘛狠拚。
姑娘飞跃下马,向旋凤虎叫:“旋风虎!认得我么?纳命!”
叫声中“白虹经天”飞射而至,旋风虎没有左手,忙去掉长盾,撤出宽剑飞跃下马,不
接白虹由左一旋,贴地盘出三剑。二人拚上了。另一名喇嘛也挺长刀从旁急攻而至。另一名
喇嘛正在中原身后,趁他的身形晃之下,一声不吭一刀削出,攻至小腿!中原猛地旋身。
“尉迟拉鞭”贴身挥出,“铮”一声火花飞溅。喇嘛长刀向左上方飞掷三丈以外。
“你得死!”中原大吼,抢进三步长刀疾挥,刀光一闪,红光崩现,喇嘛被拦腰挥成两
段。
身后红影一闪,九锡禅杖已快接近背心。压力潜劲着体,危极险极!
中原向前仆倒,人着地立即左翻,长刀上挥,硬碰硬下手不容情,“铮”一声刀杖再次
相交,哈伦右飘八尺,人未站稳,中原已飞跃而起,“刷刷刷”连攻三刀。
哈伦二膀酸麻,不敢再接,一退,再退,第三刀他不能不接,来不及,太快了,“泰山
压顶”在下一砸,想砸断长刀。
中原不傻,蓦地向右前急射,长刀后撇,乘进势反削对方左肩。
哈伦挫身急沉,旋身来一记“横扫千军”,在千钧一发中原不但避开一刀。反而闪电似
还击,反应之快,委实惊人。
中原大喝一声,沉左手右臂稍抬,“挥鞭断流”硬接禅杖,他用了十成真力。
“当”一声暴响,长刀将禅杖震出圈外,趁势抢进,接着是一连串暴响,火花飞射,哈
伦连退三丈余,脸色死灰,脸上大汗如雨,两手不住抖索,最后一声怪叫,连人带杖飞退二
丈外,仰面便倒,不等中原追到,拚全力向旁一滚,落到了旋风虎留下的坐骑旁,飞身上
马,如飞而去!
上官罡力敌两名喇嘛,有点力不从心,被两把七尺长的马刀迫得八方游走,岌岌可危。
中原风狂似地卷到,大喝说,“你们都得死。”
一个老喇嘛沉喝一声,抢刀猛砍,想得到要糟,寺中第一高手哈伦活佛也逃了,他能
成?
旋风虎奸似鬼,早年在雪山荒原他吃过败仗,心中早虚,再被他认出了承影剑,他能不
害怕?他的左手就是因此而丢的,再不走脑袋也得留下,哈伦活佛一走,而是骑了他的马跑
了,他把活佛恨得牙痒痒的,抽空隙掠出圈外,放开了飞毛腿,跑啦!
不久之后,三人五马向南急驰,中原手中多了一把七八尺长的斩马刀。
西南角的人马看不到红旗,转向北面走了。
当晚,他们抢入一座蒙古包,夺了笔墨和一卷羊皮,由中原修书呈上王大人,与上官
罡,约定在红盐池见面,珍重辞别。
中原与姑娘连夜西上,昼伏夜行往红盐池兼赶。
北面靠黄河的盐海子,这天午间火光冲天杀声震动,数千铁骑杀声震天,尸横遍地,毛
里孩的一千铁骑和留下来的族人,与草原黑龙的大军,展开了一场残忍的大屠杀,足足激战
了二天二夜。
火光中,草原黑龙带领着祝永春一群人,突入了帐幕形成的海滨营地,她的盘龙枪前端
系了油布,但见枪尖后火光熊熊,缰绳挂在判官头上,左手不仗剑,却挟了一具黄光闪闪,
上画一条黑龙的长盾,冲入了木栅,踏尸堆踹入营幕之中。
她面前的百名铁卫亲军,向前急冲,奋长刀,砍入人丛中。
两翼,人群如潮水汹涌,后面,鼓声如雷,最前面,先锋铁骑已横贯敌阵。在刀剑如林
箭如骤雨中左右冲突,杀声震天,四面八方十里阔广草原中,全是人间地狱。
祝永春也使用斩马长刀,这是蒙人最擅长的兵器,又长又重,硬砍硬拚,一照面不是你
死便是我活,没有花招可用,就看谁的谁猛,他在草原黑龙的左侧,奋力死战!
人在这种境遇中,已没有第二种念头思想,全部变了,没有理智可言,唯一的反应是杀
人,杀人,凡是近身而装束不同的人,即使是父子,也没有时间思索,唯一举动是刀砍。
草原黑龙这时已不是千娇百媚的女人,她成了一头凶猛母狮。
事实上近身的人不多,因为四面八方全有她的亲军,她向帐幕里冲,盘龙枪一伸,帐幕
立即着火,枪杆一拨,帐幕垮下了。
帐幕中奔出一个老蒙人,刚叫一声,盘龙枪已划过颈旁,枪尖火焰一闪,尸体飞跌两丈
外,她狂野的尖叫,往一名斜刺里冲出,刺倒一名亲军向里突入的蒙人冲去。
那个家伙大盾掩身,用的也是枪,凡是用盾的人,大多数是用枪而不用刀,他以全速夹
马冲到,来势极为凶猛,枪映着火光,寒芒闪闪。
两人对进,凶猛狂勇,挟枪挺盾瞬即相接,“铮”一声暴响,对方的枪被推开,她的盘
龙枪已在一冲之下,射入蒙面人的胸膛,“噗”一声坠下骏马马儿贴身冲到。她的大黑驹也
够凶,前蹄一踹,竟将对方的马儿踢倒了,连马也不简单,枪尖的火熄掉了,她冲近烈火熊
熊的帐幕,伸枪点燃,冲向另一处有光的帐幕。
迎面冲来四匹健马,马匹向她冲到。
但见火光连闪,惨叫悠扬,几个使刀人—一坠马。
这刹那间,帐幕下忽然飞出两把匕首,从后面掷向她的背心,一闪即至,她全神贯注在
前面的人,等发觉时已来不及了!
眼看命在须臾,身左忽然伸过一把长刀,一发之拉,贴上了他的腰背“叮叮”,两声脆
呜,匕首打中长刀,翩然坠地,险极!
她扭头一看,笑道:“谢谢你,永春。”祝永春将刀收回,火光中,看清他脸上细胞全
冻结了,双目布满了红丝,神情木然他说:“别谢我,这一刀我真想砍你!”
“为什么?”他笑,回复女人的明媚,戾气全消!
“没有理由,我不愿杀你。”他仍木然地答!.
她忽然垂下枪,抖缰靠近,挂了盾,伸手握住他持刀右手,黯然地问:“永春,是舍不
得我是么?”
他木然良久,最后一无表情地说:“不!你别误会!”
她忽然凄然一笑,低声说:“永春,别再令我难受了,你知道那晚上你的话,令我激动
的程度有多少份量么?总有一天,你真令我疯狂的!”
祝永春一刀挡住了两把匕首,救了草原黑龙,这鬼女人又恢复了人性,低声向永春请求
他不必再刺激她!
这时后面亲军铁骑已经赶上来了,四面的呐喊呼号声惊天动地,血肉横飞,永春淡淡一
笑,说:“从昨日起,你已经疯狂了,用不着再等那一天!”
“你是指这一场血战了”她问。
“还有这许多老少妇孺。”他冷然地答!
“你错了,那是满都鲁的意思。”
“也是你的意思。”他叫口咬定!
“我不过提前十日执行而已,不信可以问负责东面的大汉金雕蒲文安!”
祝永春摇头叹息道:“你们这些人,真不可思议,似乎认为不杀人就活不下去一般,不
进关杀人掳掠,便自相残杀,这又何苦来哉?”
这时。北面胡笳声震天,一队数百铁骑潮水似的冲到,那是对方援军赶到了。
草原黑龙不再分辨,盘龙枪一挥,后面军令队吹起了号角,鼓声雷动,大队兵马四面齐
集,开始了惨烈的冲杀,向人潮直冲去。
祝永春不由自主,也随着人潮前进,黑夜中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