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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铮”一声,剑将长刀荡出,中原揉身而进“嗤”一声剑中心窝,尸首望后倒,中原长
剑一显,点在蒙族少年的胸口上,沉声道:“火眼狻猊何在?说!”
少年也听得懂汉语,脸色死灰地答:“在西面盐池南岸。”海蕙接口道:“原弟,他定
是去掘草原黑龙的宝藏了。”
“你怎知道?”
“成前辈已经告诉我了。走!”
两人飞跃出帐,向西冲杀,如入无人之境,到了盐池附近,已经没有蒙人了,这儿是沙
碛地,不能逃命,所以没有人往这走。
盐池南面,有一串连绵的沙石丘陵。海蕙略一打量,便向丘陵下飞掠。后面,杀声如
雷,金鼓震天,但他们却懒得去管了,杀这些蒙人,真不是滋味。
两人沿沙石丘陵急走,奔了十里地,远远看到一座盐池旁沙丘下,散落着十余匹坐骑,
地下有人影。中原说:“我们来迟了。”
“还有一个活人,我们确是迟了。”海蕙也说。两人飞掠而至,只看到地下遗有十余个
被剑刺死的尸体,有一个胸前挨了一剑的大汉,正在地下爬行,要爬向一匹坐骑地下爬出一
条血路。
沙丘下掘出一个大洞,里面有一个大木箱,箱盖已被撬开,一具枯骨静静地躺在箱底。
显然,这儿并没埋有宝藏;而是一处埋骨之地,箱盖上,刻了一些蒙文,但中原看不懂,只
好罢休。
他走到爬行挣命的蒙人身前一站,大声问:“喂!你听得懂汉语么?”
蒙人一面挣扎,一面虚弱地低叫:“水!水,水!”
居然是汉语,象长相,虽是蒙人打扮,却不是蒙人,中原纵到坐骑旁,解下水囊将人扶
起,让他喝个饱,一面说:“不能喝得太多,你的血已经够淡,喝多了……”
那人不管了的警告,贪婪地狂喝,但气息越来越弱,水开始从嘴角往下淌。
“噗”一声水壶跌下了。中原问:“火眼狻猊何在?”
大汉眼睛瞪得大大地,模糊地说:“往……往南,走走……走了。”
“多久了?”
“半……半个时……时……辰……”话未完,暴眼珠一翻,口中响起咯咯声,血水向上
一冒。血泡出现,脑袋一歪,死了。中原放下尸体,站起来问海蕙说:“火眼狻猊定然已向
南进入中原,这儿用不着我们了,走,杀到斗场。”
“是的,我们赶回去保护爹爹。”
两人去牵坐骑,不错,鞍旁还挂着弓箭,鞍后有马包,还有水囊。两人飞身上马,往杀
声震天金鼓雷动的斗场狂奔而去。
等他俩回到战场,晚了些,总督军务王大人已在山坡下建了行辕,正在清理战场。受伤
的官兵—一包扎送上驼背马儿。阵亡的官兵亦已包好带走。
战场上,全是无头的蒙人尸体,血染枯草,惨不忍睹。这是一场空前惨烈的大战,双双
都全力相搏,为争生存而抛头颅洒热血,明军获得一空前的大胜利。
勃罗忽和满都鲁留下的老弱妇,大部被俘。三千兵马逃走了一半,被俘的不多,因为在
混战中没有机会擒,受伤与被俘的壮年蒙人,仅有三百五十名。
满都鲁的两名妻子,是女俘中最突出的人物,可惜,最有用的泼妇芒都海却不在其中。
被满都鲁在大同、延环、宁厦等地掠来汉人子女,足有上千之数,被官兵救出了。
这一役,把蒙人赶出了河套,平静了九年。直至伯颜猛可王内外蒙统一,势力东至辽
北,西至哈蜜,方双进占河套向明朝边塞劫掠。但还不敢居住,直至正德六年,他带一万户
进占河套,不走。这一万户,称为鄂尔多斯部。东北瀚海之南,也安置了他岳家土默特部众
一万户。更东,京师以北瀚海之东,也安今永谢布人一万户。这三部件三万户人,合乐右
翼,直至置日,还可在地下找到历史的遗痕。
据说,满都鲁闻迅赶回,妻子不见了,只找到无数残骨,他痛哭失声,带了族人逃出了
河套。未走之前,他赶走了可汗勃罗忽,自己做了可汗札加思兰做太师。
总督军务王大人是了不起的勇将,但年纪愈大胆子愈小,他不敢派兵穷追残兵,也不敢
在这儿多逗留,西北大漠之中,狂风挟风沙漫天而至,他以为满都鲁的大军可能正往这儿
赶,所以下令回师。
伤患先行,俘虐继后,无数驼马成了战利品,将长刀金枪弓箭装走,最后一把火将所有
帐幕烧得光光。大军在火光冲天中进行,在狂风飞沙中旋师榆林。
在延绥府,掀起庆膏盐池大捷的热潮。
祝永春父子,上官罡,海蕙,四个人带着王大人所赐路引,悄然南下。
本来,王大人要保举永春任千户,并要中原押俘上京听候天子恩召。可是,他父子却坚
持要回家去,功名富贵如浮云,任何都不要。
王大人留他们不住,只得答应将部分功劳替他们申报朝廷,塘报摘要遥送武冈州,让知
州大人替他们父子好好安排,四人四骑悄然地离开了延绥府,踏着晓风残月,在寒风萧索中
南下,取道遥奔湖广。
由于姥姥已带走了秋菌在太行山等候,他们必须先到山西。便沿无定河南下,比绥德州
折因东渡过黄河,进入山西地境。
九月末,他们经汾阳府取道东南行,到了潞安府,在这儿分手。
上官罡与祝永春双骑南下河南,渡黄河走孟津,折向东走郑州,南下先返湖广。
中原一双爱侣,在潞安府打听消息,准备先找到姥姥,再返回湖广,不必再找太行山主
了。
世间事就是那么巧,他们不想出事,但事却找上头来,真想生事,可能反而没事。
在潞安府逗留三天,大事不好。
这里且表表太行山,拣简要的写。
太行山,也叫五行山,名称由来已久,算是古名。这山并不大,大的是整体。
“太行由亘河北诸州,凡数千里,始于怀而终于幽,为天下之脊。”是唐魏王泰命著作
郎萧德言,秘书郎顾匡.另加一群名人学者所辑的书。
总之,这座太行山,虽没有“数”千里,但绵亘数省,奇峰一二百座,形成深山太泽。
深山之中真正入云表直上霄汉的高峰,并没有多少座,山西境内任何一座名山,都比太行山
高一倍。
因为山多,深山之内走上数百里不见为烟并非奇事,甚至有些地方从没有人到过,是有
名的草莽英雄滋养生息的好地方。
潞安府地东面就是太行山,打听消息并无困难。
真正的太行山,即是说或代表太行的峰头,不在潞安府,而是在南面的泽州,这座山,
中原曾经走过,他渡过黄河,从这儿踏入山西地境,离泽州府城三十六里,便是代表太行山
的山峰,上面有一座天井关,也叫太行关,关南叫做羊肠坂,便是河南山西交界处。
山上有关,有官兵驻守,怎会有强盗?废话!中原不在泽州打听,却到潞安府等候消
息,并非无因。
潞安府地首邑是长治,早年称上党县,是一座历史名城,相当气派。当然啦!如果不气
派,怎会有龙子龙孙?永乐六年,潘安府就在这儿生根,目前传到第三代了。
府东南两面,被太行,熊耳,王屋等三座山绕住,是一处好山好水的处所。
中原一双爱侣皆穿上男装,在城中逛了三天。这天,他两信步出了朝阳山,走上了到壶
关的小道上。
中原一面走一面问:“蕙,姥姥说过在潞安府等候,为何没有丝毫消息?”
姑娘直摇头,黛眉深锁,说:“谁知道呢?也许……她们等不及走了,也许……”
中原遥望远处丛山深处,接口道:“也许她们深入虎穴了,我们又不知大行山主到底建
窑于何处唉!真是太让人焦急了。”
“再留一天,我们便找绿林人物商量商量。”海蕙冷笑着答,她所说的商量,大有文
章,那是动剑的代名词。
“哦!咱们何不找潞安府的白道英雄讨信息?”
“非亲非故,没有人接待我们,除非我们亮名号。原是否打算亮名号?”
“必要时,只要露身份。”
“对,我们回城找门路。”
中原伸手一栏,用手向前一指,说:“看那儿,相是有人,不是俗人,去瞧瞧。”
姑娘循手指看去,小道左侧,有一座小亭,一看就知五里亭,没有茶桶,有凳,有广
场。亭中石桌上,摆了一只酒壶,两只酒杯,没有菜,一无长物,两侧,坐了两个人,相是
一老一少,正默然相对,注视着酒杯在发怔。相去有一里多地看不清他们在做什么。
“唔!看穿戴,罩长衫,内穿扎脚裤,像是劲装,八成是武林人。走!”姑娘轻声说,
挽着中原的手便走。
两人手挽手而行,透着亲密,他们的长剑悬在腰际,穿一身天蓝色劲装,外罩同色直
裰,一般儿俊美,中原更是英风外射,容光照人,看衣着并不高级但亦不寒酸,像一双初出
道背后靠山不够硬的小江湖。
近了,可以看清亭中的人,那两个并不岔眼的人,果然是武林人物。
一个年约四十,留着掩口长须,秃脑袋,大环眼,狮子大鼻,灰长袍,腰带上插了一根
铁鹿角,另一人年约一二十四五,青帕包头,粗眉大眼,四方脸,眼中精光四射,看去甚是
威猛,他穿了灰长袍但没带兵刃,仅在右胁下挂了一个百宝囊,他的一双手,指节粗大,掌
心略带灰色,显然练有奇异掌力。
两人确是在喝酒,只是没有酒菜而已,老远便嗅到了上好的白干的酒香。
中原一嗅到酒香,叫声:“不好!”人打一踉跄,伸手怀中取一把夔龙涎制成的药未丢
入口中,人向下爬倒。
姑娘反应不够快,同时她不像中原,她身上少有抗毒性,所以对毒敏感,她不行,酒香
入鼻,便向前一栽,人事不省。
“哈哈!倒也!倒也!”留长须的光头叫。
“呵呵!倒也!这玩意儿真灵。”年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