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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金环虎口血如泉涌,百忙中松了环中卡刃。
松得真妙,不然金环也定毁了,剑尖一抖之下,子母金环抓住母环,飞掷两丈外。
“你们该死!”是独眼龙的厉吼声。
在子母金环被剑尖震起的刹那间,五六丈方圆的地面,以奇快的速度下沉。
崖壁也在这时,轰然一声倒下了,刚好向众人压到。
中原脚下用了劲,劲还未收,已向下沉了五尺,脚下一虚,他想振臂上升,但上面崖壁
已像一座山般压下了。
轰然大震中,地动天摇,灰尘澈射,久久方散。
烟尘滚滚中,子母金环大叫道:“甘兄,你的兄弟没出来。”
独眼龙冷哼声说:“放心,他会出来,下边只有一个小孔通道,他知道在何处,会找到
那儿,触动机关放下岩石将他们堵死在内的。”
“恐怕不会有机会了,以三对—……”
“放心,在跌下地底之时,谁会在此危险中,立即拚命而不找出路?可惜:这个藏宝空
窟尔后不能用了,走吧!明天就会有消息的。”
整座崖壁全跨下了,千万顿泥土和树木,将洞中覆了四五丈厚,铁人也无法活命。
第二天笑阎罗不见踪影.
第三天没有消息。
第六天,山寨里派人前来挖窟,土石太多,不易挖。
第七天晚上,金莺山山主出现了金鲛伍政夫妇,放火,子母金环毁了紫圈,威力大打折
扣,与众贼向夫妇俩围攻,金鲛伍政夫妇这次不再硬拚,就在这一带山区里久缠不去,神出
鬼没,飘忽如鬼魅。
大寨里的人纷纷赶来,他们认为是子母金环的私人仇家,没想到会是云栖逸箫,大寨警
卫也不太紧张了。
太行山主在第八天早晨,与一群宇内绿林之雄回到山寨,说是云栖逸箫已放出空气,要
在本月十五日前来拜山.还有九天,足可从容布置,目下正式开始接待天下群雄,准备安排
窝弓擒猛虎,放下金钩钓蛟龙。
金鲛伍政即然出来了,功力比他们高出太多的祝中原,怎么不见了?是死了么?当然那
是不会的了。
这是金莺山山麓新建好的藏宝窟。原是予定日后藏宝之用,一按机关,触动崖下早埋好
的火药,将参予构建埋宝的人全部活埋在内的想不到独眼龙被中原迫攻数次,虽未真正挨揍
失风,也觉羞愤难当,看破好机发动了消息,除了子午金环,几乎全被活埋在内。
独眼龙甘辉,正是笑阎罗甘弘的哥哥,兄弟俩一住太原,一住河南,真正知道他们之间
关系的人不多,独眼龙独霸一方,与太行山主有八拜的交情,也算得黑道之霸,只是还不会
公开做案而己。
而笑阎罗甘弘,则与师兄武林浪子上官罡,早年号称中原双侠。却是声望甚隆的侠义门
人,终于笑阎罗现出了狐狸尾巴,与两正之首的笑判官,做了个名正行邪的败类,为武林人
士所不齿,可怜的上官罡,还不知道师兄弟还有一个亲哥哥,原是个黑道巨霸,劝阻师弟不
可坠落而不成,自己伤心远走湖广,而至落发出家忏悔自己未尽师兄之责,而所铸下的过
错,如果他知道师弟本质上就是个不足教的人,怎用得着离乡背井甘愿客死他乡?
坑口有六丈见方,但下边两丈便向里收,像个漏斗,只有一个不足八尺的小洞,再向下
直掘两丈,便是向崖下斜伸的藏宝室。
如果上边没有山崖急倒压下,只消脚一沾漏斗形洞壁,甚至振臂提升,同样可以跃上坑
面,可是千万顿土石向下压,谁敢向上逃?除非他不要命。
四个人被鬼赶似的,飞落坑下,一连串向下滑,金鲛伍政夫妇跌在最先,中原在最后,
坑中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但滚跌之声清晰可闻,金鲛伍政直滚到坑底,伸手摸到侧洞,便向
内急奔,一边大叫道:“宓妹,这儿来。”
他往内狂奔,伸手在前探道,后边的三个人,皆遁声往内抢,奔不到两丈,沉重的上石
已经压到了,狂暴的声响和罡风,将他们向内急掷。
这不过是刹那间事,说来话长,总算后一段地道是平的,土石不再向里滚,不会有被压
成肉泥之虞了。
中愿听足音,便知道是笑阎罗,加快两步说:“笑阎罗,你最好少打坏主意。”
笑阎罗确是想一剑毙了前面的泰山神女,一听后面说话的口音厮熟,惊得血几乎要凝结
了,祝中原的声音,直令他心中发毛,他和笑判官两人也不是中原的敌手,这时独自一人,
前边还有两个对头,怎成?糟透了!
前边火摺一亮,金鲛伍政大叫道:“糟!死路一条。”
这是一个大洞窟,共有八九丈深的壁,全是巨石垒成,站在中间,可以看清全是死路,
他们被塞死在这儿了。
火光一起,笑阎罗便向内急冲,他听出后边发话的人是中原,不觉心中大急,要抢入有
通道的洞窟。
金鲛伍政夫妇一看他的锯齿剑冲来,立即收了火摺子,一创一刺同时攻出。
铮铮两声清越的金铁交鸣响起,火花飞溅,三人同时后退,换了一招,笑阎罗的锯齿本
来可以扣截,正是三棱刺的克星,可是功力相当,旁边还有一个泰山神女,他怎敢冒险?黑
暗中,他仍能分辨方向,便向左首第三个洞窟内掠去。
中原跟踪直入,叫道:“带咱们出窟,不然死活任你挑选。”
笑阎罗伸手去壁上摸索,中原已经欺近,他无声无息而来不及再摸机关,猛地旋身振出
一朵剑花,剑未注入内力,他要乘黑暗下毒手暗算中原。
岂知中原早有提防,剑到瞒不了他,信手拨出,一绞一崩。
铮一声龙吟,锯齿剑脱手,嗤一声回头激射,擦过笑阎罗左肩,划了一道血槽,好险!
再一声清鸣,锯齿剑击中墙上的机关,火花激射,机关被击成粉碎。
接着轰一声沉响发自壁内,大地一阵震撼,久久方止杌。
笑阎罗心胆俱裂,狂叫道:“小狗,你把密道通道的机关击毁了,死定了,咱们全完
了。”
中原一怔,说:“你该死,为何不先出声招呼?明显地可以看出,你是想独自溜走?将
咱们困死在这儿。”
火光重现,金鲛伍政拨擦了火摺子。
笑阎罗怒叫一声,疯狂地向前扑。
中原手一动,剑已入鞘,左手一刁,勾住了笑阎罗的右手,右手戟中食指点向他的在期
门穴。
笑阎罗反应也够快,左掌封住人向右飘,但右腕已被勾住,他手一软,不挣扎反顺势一
窜,从中原在侧踉跄冲出,向外的金鲛伍政冲去。”
泰山神女在等着,长剑前伸说:“你死定了!”
笑阎罗刹不住势,中原那一刁力道奇重,他只有顺势急冲,向剑尘猛撞,还在作临死前
的挣扎,用掌法去拍剑,功力相当,用掌拍剑太危险了。
在千钧一发间,中原大吼道:“住手!”这一声大吼像石洞中响起了二声焦雷,令人心
血下沉,脑中昏乱,而且浑身发软,石壁撼动。
剑尖向下一垂,砰一声响,笑阎罗和泰山神女撞上了,左肩相交,两人同向后退。
火光一晃,金鲛伍政抢进,正要用三棱刺下手,毙了地上的笑阎罗。
中原跃到,厉声道:“不许动手。”
金鲛伍政一惊,刺尖向上,沉声问:“你敢向我大呼大叫?你是谁?”
“用不着管我是谁?不许动手。”
金鲛伍政踏出一步。刺尖缓伸,阴阴一笑道:“小伙子,老夫先毙了你。”
中原屹立不动,冷冷地说:“要像阁下这种身手的人,十个以上才能说这种话。”
金鲛伍政吃了一惊,这小娃娃的口气,太狂了,不知是真是假?站住了,说:“你吓唬
我金鲛伍政?”
“不是吓你,事实如此,阁下接不下独眼龙五七招,刚才如不是在下挡住独眼龙,你早
死了。”
“哼!你把伍某看扁了。”
“要不信你可问问笑阎罗,他会告诉你实情,放下你的三棱刺。”
金鲛伍政忍无可忍,突然滑前三尺,三棱刺七星赶月振出七点银星,向中原头脑射到。
中原冷哼一声,但见银芒一闪,铮一声银星乍起,三棱刺向右一荡,金鲛伍政向左一
冲,斜飞八尺外,踉跄几步勉强定住身形,火摺子乍熄,黑暗重临。
中原这神奇的拔剑手法,快得惊人,谁也没看清他是如何出手,如何拨出的,把所有的
人全惊得毛骨悚然。
笑阎罗向右窜走,躲入一个洞窟中。
泰山神女也向左贴地窜出,也占了一个洞窟。
窟中,响起了中原长剑入鞘轻啸,发话了:“诸位是想出窟活命呢?或是想死在这?”
没人吱声,他又说:“要活命,大家找路,要死,大家一决,反正都是死,死在刃剑下
够英雄,日后被人掘出咱们的尸体,身上有刀剑之伤,光彩些。”
笑阎罗发出一声阴森的冷笑,说:“秘道已经被堵上,已没有生路了,或选择死,把我
的兵刃还给我。”
火光一闪,金鲛伍政在一处洞壁旁探出头来,说:“我要活,找路。”
“你作梦!”笑阎罗说:“小山之下,深入地底六丈,你去找活路吧,呵呵!”
中原站在那站立如山,从容地说:“你们一要生一要死,在未决定之前,熄了火把
子。”
为什么?你不怕暗袭?金鲛伍政不怀好意地问。
中原哈哈的笑说:“在下一生出生人死,不会被暗袭吓倒,洞是死洞,气流死寂,不消
一刻,咱们都得窒息而死,你燃着火摺子,咱们死得更快些。”
“不燃火摺子,如何找出活路?”金鲛伍政她仍不想熄灭。
“等大家决定找活路时,再燃不迟”中原仍冷然地答。
“哈哈!你们都在作梦。”笑阎罗在旁打岔。
中原突然向他恨恨地瞪了一目。冷冰冰地说:“我应该杀了你,可惜我不能。”
笑阎罗摆了付要拼命的架势,也恶狠狠地说:“为何不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