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走!见死不救,你这假道学,我恨你!”她轻声说。
“我才该恨你,总有一天非杀了你!”他愤愤地道。
她口气一转,轻声问:“你叫我燕姐姐,定然不是陌生人,我父亲真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么?告诉我!让我替父亲赎罪吧!”她哭了。
她一哭,他惶了手足,急燥的道:“任何人都无法替你父亲赎罪,他的报应快了!”
“无可化解么?”
“无可化解,日后便可分明。别多废话,那独足怪物走近了,要让他寻到。咱们的性命
就完了!”
“替我解穴吧!两人逃起命来也快些。”
他沉思片刻,无可奈何的伸手,手一沾她的前胸,只觉全身一震,略一迟疑,方按在期
门穴上,用迫吸二字诀慢慢解穴,独足色魔的手法诡奇,但手不重,他费了不少真力,方将
穴道解开。
东方发出了白光,天空中已经隐约可以分辨事物,他这时没蒙面巾,闭眼坐在他身前,
运功慢慢揉动,心无别念。
她的星目却睁的非常大,他不敢看,她却可以放胆看,看清了他那超尘拔俗的面容只觉
芳心在狂跳,他的手对她是从未经历过的感受,令她心魄飘倒,全身血脉扩张.她心中暗
想:“好面熟呀!确有八分像祝中原,是他?咦!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宋五湖好色如命,家中姬妾满堂,文燕虽独居二楼,但耳熏目染,春情早发。只是村中
的少年,他一个也看不上眼,来往宾客中虽不似牛头马面,可也不像是人,她的心目中,幻
想有那么一天,出现一个由自己塑造的美丽的意中人投入她的怀抱!
这个人果然来了,而且就在身前,不但功力比自己高,他那美丽的身材容颜也完全适合
自己幻想的意中人,看他那害怕的模样儿,她真想笑,显然这是一个朴实的男子,在非礼勿
视非礼不“摸”呢!
再看看自己,天!她自己不但脸红,简直怦然心动,上身全裸,全身只有半只裤管,无
所掩盖,织毫俱现。与全裸并无两样,躺在草上,简直不像话。她的身材自己相当满意,平
时自己欣赏不当紧,这时呈现在一个陌生男子之前,那景况足以令她投河,羞煞人!
那年头,这还了得?她有三条路可走,一是上吊,二是吃毒药,第三条是投河,如果她
勇敢,还有一条路可走,抹脖子!如果换了一个丑八怪,或者是独足色魔,她或许会走那四
条路,但这人确是自己心目中的人;而且自己是被他舍命救出魔掌的,那四条路都不值得
走。她要走自己想走的路。
“试试运气!试试穴道是否全解!”中原闭住眼睛说。
“解是解了,全身无力。”
他收了手转过身子说:“天快亮了,你如何回家?”
她坐起凑近他说:“你包裹里有衣服,借给我两件如何?”
她身子散发住阵阵香气,热乎乎的倚在他肩后,肤肉相接,令人心动神摇.她不管他愿
不愿者,伸手去解他背上的包裹,玉手臂从他眼前伸过去解他心前的布结。
包裹里的衣衫是她母亲亲手缝制之物,他能忍心割借?
扳开她的手说:“不行!这是我母亲亲手缝制之物,你别想!”
那更好,他还有母亲,这次是要定了,她伸手硬取,双手齐来,一面说:“别小气,你
的母亲也是我的母亲,要定了。
她信口胡说,却触动了他的隐痛,父亲被远戊边荒,说是因为她父亲所引起的!猛的一
拳后推,转过身子。
真巧,她斜着身子双手解结,那一拳按在她的右胸上,她这里极为敏感,那吃得消
“哎”的一声惊叫,向后躺倒!
他本想狠狠的骂她一顿,这一来骂不下去了!一面解包裹一面说:“你再敢提我的母
亲,我………哼!”
她挣扎坐起,正色地问:“你……你又怎样?”
“哼!你父亲是最可杀的淫贼,小心你要代他受报,父债子还。”
她心中有所憬悟,羞得满面通红,忽用手掩面,用极低的声调说:“饶了我父亲,我愿
代他受报。”
他刚解开包裹。哼了一声,取出两件衣服扔给她说:“送给你。”
“你不来取回么?”
“不要了,我将远行。”
她一面穿一面问:“你是本地人?……”
“不许你过问。”他愤愤地说。“你得像我的一个友伴,最好的伴,也是恩人。”她不
理他仍往下说。
“见你的鬼。”他已将包裹背上了。
“也许是见鬼,他似平罔村的祝家中原弟弟。”
他一纵而起,身形一晃便出了那土坑,去势如电,眨目不见。
她还未穿停当,一声娇呼,匆忙掩上酥胸,纵上坑越丛而出。天色已经大明,草水青
青,空山寂寂,丛野清晰可辨,独足色魔早已不见,中原的身形亦不知何往。
她仰天叹息一声,忽然坐在地上失声痛哭。
中原全力施开轻功,山丛中向西而射,顺利远出十余里。快如电光,他心中大乱,文燕
的话令他凛然而惊,听口气,她从小确是认他当知友看待,她父亲的陷害毒计,她定然不知
情,日后报仇何能向她下手?
其实这完全是余话,他如果真狠得起心来,还用日后动手?在她的香闺中他已经早要了
他的命。
第三天,他到了宝庆府,第一他得先打听五年前的武冈村如州大人,目前调任何处?再
就是在宝庆府结交一些公门中人,打听从前案子的下文,他父亲究竟是解往何处去的,第一
件事并不难,从前的知州姓岑,已调任江西布政司去了。
第二件事棘手,他手上银子不多,只有二百两银票,和二十两白银那是惠安大师替他张
罗的,想结交公门中人,必须寻门路,寻门路并不简单,不内行还不成。须花大批的银子;
他一个十五岁的人到哪儿去寻门路?
一寻半个月,一无所成,银票快花了一大半,一问三不知,他绝了望,一咬牙关,八月
初一起程回到武昌府,要到武昌布政司衙门去想办法。
从宝庆府到武昌,全程一千二百五十里。预计在十天赶到,先将路引填好,路引在写明
至武昌投亲,沐着八月秋风,向武昌赶去。
那年月,出门不易,餐风露宿投店赶路,绝不是他一个毛孩子所能办到的。但他咬紧牙
关,硬着头皮便赶。
从宝庆府到长沙府,一条官道向东北伸展,经湘乡、湘潭两县,全程三百七十里,极为
平垣好走。
在他来说,这条路并不好走也就是他灾难的开始,前途险难重重。
出东门不到三里,背后蹄声得得,一头健驴摆住坤士步,漫漫到了他背后。
是头叫驴,叫驴这玩意最别扭,高兴走便走,不高兴走你打死它它也不走。如果让它看
见了草驴(母驴)呀!你看吧!乱叫乱蹦,拉也拉不住,那就不得了了。
这只驴似乎十分安静,光背上坐了个老头,那老头很怪,面朝后面倒坐着。缰绳甩在右
肩上,左手提了一个黑褐色地酒胡芦,一面喝一面摇头,身穿一件灰袍.腰上系了一条破草
绳,头上发结向后仰,黑色发丝在旁飘散。由于他背部向前,所以无法看清面孔.
叫驴地左肩部。褂住一个破布褡裢,里面不知装了些啥玩意,鼓鼓地。
叫驴漫漫向前行,快与中原并行了,中原仍走他的路,从不在意。
叫驴终于从他左方越过,忽然一声怪叫,头一传向中原腰部张口便咬。
中原身手不凡,当下便向右一躲。
叫驴蓦地一转臀,后腿掀起泥土,闪电般猛踢。
中原向后再退,“噗”一声倒入路旁稻田中,稻子已经收获,但田中仍有积水,泥浆溅
了他一身。
老者坐在驴背上手舞足蹈,高声吼道:“畜生!你明知我老人家没人要,活该路死路
埋!没有花不溜秋地妞来大发慈悲.所以要摔死我么?”
中原苦笑着擦去脸部的泥浆,抖抖身上的衣服,又上了官道,向老头说:“老丈,你这
头叫驴难缠得很。”
叫驴已经站住了,老头的面容出现,目以下搭.酒糟母子雷公嘴,老鼠须,身材瘦小异
常。
“哈哈,你别看坏了眼,我这头驴最讨厌英俊的小娃娃,也不寻草驴散野,不折不扣的
活宝呢!你说难缠,但它确比人可爱得多,人难缠不是麻烦哪!说完,举起酒葫芦咕咕嘻嘻
直喝,叫驴又得得地走了。
中原不管他疯疯癫癫说些啥玩意,也自顾自上路,心说:“这老丈个风尘奇人,那手
“迎风摆柳”轻功好俊,他复又赶路,装得像个常人,但已被老头试出身份了,如果是村夫
俗子,叫驴那一嘴两踢他何能闪开?也没有江湖经验,还以为瞒得过老家伙呢。
不久身后足声又起,两个老太婆点拄竹杖不紧不慢地从路右小道岔出,在他身后起地缓
缓随着。
他走得快,没留意老太婆是何在路,绕过一二座林丛便远甩二里地了。
两个老太婆老态龙钟,大概再活人三二年,鸡皮鹤发,弯腰驼背,可是她们半闭着老
眼,在她们睁开的一刹那间,便可以看到那是一对黑白分明,亮晶晶的深潭似的眼睛,显然
与她们的年龄大不相称了。
两位老妇人一面走一面在祝中原的身后微笑,右方老妇低声说:“二妹!妇人的目光确
是高明小伙子果然是个鸡群之鹤,英美绝伦,嘻嘻!想不到这接近苗寨的边壤中竟也有这种
出众的人物。”
“坏是不坏坏,可称上上之选。可惜年纪太轻了些。”一个老妇答。“二妹!你可真糊
涂呀!小姐今年就十五岁了,也该有个伴了,妇人定然再替小姐打算呢。”
“在姐!你才真正糊涂呢,在小姐未满二八之前,是不会有男伴的,你不看夫人在宝庆
盯住他时,她那目中的春情不是够明显么?”
“嗯,这小伙子看相真惹人,要不是被夫人抢先发现,我……嘻嘻!”
二妹吃吃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