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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进共有一厅四房,灯光就是从主要的内房窗内透出的。
房内的设备相当简陋,一床一桌四张条凳,帐破席残四壁萧条,宅主人的家境穷困
可知。
房门虚掩,侍女们进进出出。显然,住宅换了主人,侍女们的华丽穿章,与宅内的
陈设极不调和。
桌上摆了酒菜,餐具也都是精美。
公孙英与水月仙姑并坐在上首。
三更已过,两人都有了三五分酒意。
黑煞女魅与另一位侍女,在一旁侍候,奉酒传杯低声下气。
水月仙姑今晚仍穿了玉色道袍,但里面什么都没穿,袖带半弛,袍襟半掩,露出半
抹酥胸,深深的乳沟令人望之心荡神摇。
粉颊上潮红涌冷,一双眸子水汪汪,一颦一笑,媚态横生,恍若鱼玄机再世,天魔
女重生。
公孙英倒是衣裤整齐的,而且佩剑也在腰间。只是,他的一双手,可就不整齐,左
手远绕过水月仙姑的背腰,右手探入那晶莹腻滑的胸怀,不住探索抚弄他需要的目的物,
火红的脸颊贴上了香肩,灼热的目光充满情欲。
“死人!笨手笨脚。”水月仙姑的话带了浓浓的鼻音,媚眼如酥,娇躯作象征性的
扭动:“不要真醉了。好人,快三更天了吧?”
“是的,三更天了。”公孙英信口说,灼热的嘴唇,吻上了那白嫩如脂的粉颈。
“不要蠢动……”水月仙姑格格笑,躲避他的嘴唇:“紧要关头,他们该来了吧?”
“来得及,宝贝儿。”公孙英含糊的说,干脆拉开那有等于无的衣襟,酥胸王乳全
部暴露在灯光下:“信号传来之后还来得及,没有人能接近网罗而不被发觉。”
“你可不要小看断肠箫……哎呀……你……你听我说好不好?那姓张的更高明……”
公孙英忙得很,没有工夫听她说,正像个索乳的婴儿,回复廿年前婴儿时代的本能
本性。
一旁捧壶的黑煞女魅,眼中涌起往昔不时涌现的煞气。
公孙英在她身上,也曾经有过这种热情的表情,但情调不同,对她完全出于强迫性。
尽管她把公孙英恨入骨髓,但看到这恶贼在她眼前与另一个女人公然淫乐,仍感到不是
滋味。
“信号传来了。”黑煞女魅咬牙说。
两声低芦哨声音,从内厅传入。
“什么信号?”公孙英从那高耸浑圆的玉乳上抬头问,眼中的欲火消了一半。
“一个黑影从东北角接近。”黑煞女魅冷冷的说:“你还有半刻工夫快活。”
公孙英推开水月仙姑赤裸的胸膛,反手就是一耳光,啪一声把黑煞女魅打得运退三
四步。
“贱货!你给我记住了。”公孙英怒叫:“你敢没规矩在我面前你你我我,小心我
给你两靴尖。说!你该怎么称呼?”
“奴……奴婢该……该称大……大少庄主。”黑煞女魅狼狈地恭身回答,眼泪往肚
子里吞。
“到外面问问看,来人是谁?”
“奴婢遵命。”黑煞女魅欠身答,放下酒壶出房而去。
公孙英的手和目光,重新回到那荡人心魄的酥胸玉乳上,情欲之火重新炽盛。
“你不打算准备吗?”水月仙姑反而控制得住,推开他蠢动的手。
“只来了一个人,值得准备?你……”
“你又在说大话了。”水月仙姑沉下脸,掩上胸襟着手整衣:“你说你十招击败了
断肠箫,我可没有亲见。你说你擒住了张允中和黑煞女魅,却又语焉不详,你又不让我
仔细盘问黑煞女魅……”
“好人,你不要疑神疑鬼好不好?”
“我不是疑神疑鬼,而是有点想不通。从你的床上工夫估计你的内功修为,不客气
的说,距纯青之期相当遥远。而断肠箫的一甲子修为,决不是你这种华而不实,心傲气
躁的人所能对付得了的。”
“笑话!你仍然不信任我?”公孙英恼羞成怒,要发作了,一蹦而起。
“我很想信任你。”水月仙姑不在乎他发作:“因为我想信任你,所以才和你合作。
假使我对付得了那两个人,何必多此一举?”
“等会儿他们来了,你不能插手。”公孙英咬牙说:“我改变主意了,不要活的,
我要砍了他们的头来,双手奉给你。”
“哟!你总不忘记随时随地表现英雄气概呢!”水月仙姑的语气中有揶揄成分,走
进床口从枕旁取出连鞘长剑:“不过,平心而论,不论那一方面,你都是第一流的,我
很满意。”
“你……”
“我还真舍不得让你独自冒险呢。”水月仙姑态度又变了,女人是善变的,伸手情
意绵绵地轻抚他的脸颊:“要是你有了三长两短,我到何处再能找到,像你这样让我满
意的俏郎君呀!你说是不是?”
“我算是服了你。”公孙英气消了:“我老爹告诉我,对付女人,切不可迁就迷恋,
必须像个暴君。对你,我就使不出暴君的手段来。”
“那道理很简单。”水月仙姑媚笑。
“什么道理?”
“你心中明白,床上床下,你都不比我强。”水月仙姑肆无忌惮地说:“黑煞女魅
怕定了你,因为她的武功比你差一两分。你吃定了她,你任何时候,都可以将她置于死
地。对我,英郎,你最好收起降伏我的坏念头,你必须公平的对待我,你明白我的意思
吗?”
“宝贝儿,你可爱的地方,就是肯说老实话。”公孙英笑笑说:“黑煞女魅就蠢得
很,她各方面都比我差,却又不承认,不时语出不逊,甚至一而再声称要杀掉我,其实
她心中明白,永远办不到,她在自欺欺人。”
“其实,你我都心中有数。”水月仙姑不再笑:“情投意合相亲相爱是一回事。你
我都挟了绝技闯入了江湖,要建立自己的威望,情爱的吸引力,在你我的心目中都是次
要的。所以,我不会跟你进入三山别庄,你也不会跟我进入百了谷,双方都不想受到对
方的完全控制。英郎,我希望我们能并肩联手,在江湖闯出两人的共同霸业来。该分手
时,我们再和和气气地分手,你愿吗?”
“我愿,水月。”公孙笑不假思索的说,情深地将水月仙姑紧抱入怀,轻吻她的粉
颈。
竹编的外窗共有两座,右面的窗下突然出现断肠箫的身影。
老人家是何时入室的?
公孙英与水月仙姑不知道,那位在房门口戒备的侍女也不知道。
“原来百了合与三山别庄联手,计算我老不死。”断肠箫伸手挪动撑窗棍,放下竹
窗,语气平和:“你们还真花了不少心血,外面最少也有三十个人。”
公孙英冷哼一声,信手将八仙桌推翻在壁角下,杯盘碗筷一团糟。
黑煞女魅出现在房门外,颇感意外。
“没有后续信号传来。”黑煞女魅讶然叫:“屋附近的伏桩误事,人已经进来了,
他们……”
“他们很了不起,我断肠箫也不弱。”断肠箫轻拂着铁箫,发出八音轻鸣:“你们
一个会妖术,一个会放烟施毒,老夫让你们尽量施展,让你们获得成名的机会,不可错
过了。”
“在下要凭手中剑,埋葬你这老魔。”公孙英豪壮地拔剑:“你在三山别庄出没,
对本庄是最大的威胁,所以在下与水月仙姑设计将你引来。你果然来了,像飞蛾扑火。”
这时,两座窗的窗门皆被拆除,外围的人已包围了茅屋,窗外刀剑的闪光耀目。
房门口,除了黑煞女魅与一名侍女之外,多了两个老道婆。
人被堵死在室内,必须作困兽之斗。
“老夫已经发现埋伏,仍然大大方方闯来,如果没有几分把握,会来送死吗?”断
肠箫冷笑着说:“就算你老爹狂彪公孙龙亲来,老夫也没将他放在眼下。你这小混帐居
然说凭手中剑埋葬我,我可怜你。”
公孙英一声沉叱,冲上剑发射星逸虹,走中宫无畏地进击,剑气陡然迸发,气势极
为浑雄。
挥剑出招的前一刹那,剑靶的活动云头已经旋转了一匝,旋动的手法连旁观的黑煞
女魅也看不出来。
“铮!”金鸣暴震,八音齐鸣。
公孙英马步一虚,被震得侧飘八尺,左肩撞在泥墙上,脸色大变。
“呸!你是什么东西?”断肠箫站在室中心破口大骂:“天下间竟然有你这种不要
脸的狂人。凭你这点点道行,居然敢在老夫面前狂言夸口。唔!你又重施故技了,这次
老夫不怕你的毒物了……”
这瞬间,水月仙姑剑到人到,剑出中途,袖底突然喷出一蓬青磷星雨。
“滚你的!”断肠箫沉叱,左手大袖一挥,罡风似殷雷,青磷星雨回头反飞。
水月仙姑大骇,闪身急退,几乎被自己的青磷星雨所笼罩。闪得太急,室中空间又
小,砰一声闷响,也撞在另一面泥墙上。
公孙英抓住机会重新扑上,剑吐三道青虹排空而至。
断肠箫不愧称一代魔字号人物,铁箫直等到剑虹近身才奇准地挥出。
“铮!”箫剑再次接触,公孙英也再次被震瓢。
“铮!”水月仙姑又被震出八尺外。
“要将他化骨扬灰……”公孙英贴壁狂叫。
房顶有物急落,仅比室内稍小些。
是一张绞筋网,眨眼间便罩住了室中心的断肠箫,像整个屋顶突然塌下,任何反应
超人的人也无法应变了。
网的高度有限,茅屋的屋顶高度本来就有限。
蛟筋网索粗如姆指,这玩意轫性惊人,没有锋利的宝刀宝剑,休想奈何,内功也无
法弄断。
断肠箫的铁箫,毫无用武之地。在怒吼声中,立即被从屋梁上跳下的四名操网大汉,
缠成一团拖倒在地。
公孙英在众人欢呼声中,一跃而前,一剑欣向断肠箫的双胫,要毁去双足。
“小心……”水月仙姑的尖叫声刺耳。
一个黑影越窗而入,从中间纵落,手脚齐伸,像是八八章鱼放爪。
公孙英感到右小臂一震,如受巨锤撞击,狂叫一声,剑飞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