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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了皇上十岁……”
第三十一章沧海成烟
“十岁？十岁那年怎么了？”苏子陌着急地问。
“那个当年指证蝶妃娘娘的宫女留下遗书自杀了……”碧妈妈叹了口气，“说是为了报答主子的恩情，才会去做伪证的，她的无知害了那么多人的命，那时的牵连真的很大，很多人就这样……”
“直到那时候，先帝才发现自己居然就这样一生错过了自己的爱人……其实当时娘娘死的时候先帝就已经有些后悔了……可惜……终是红颜薄命……”
“您不是说天翼的娘亲是他爹爹所爱的人吗？那为什么……不相信她呢？”苏子陌不解。
“孩子啊……有些事情，并不是有爱就可以解决，爱并不是无敌的。尤其是在帝王家，往往生死爱恨，就是一个念头的事……”
“那天翼……”
“唉，当时皇上那么小，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母妃从城楼上坠下，那晚鲜血铺了满地，娘娘就这样倒在血泊中……小皇子看着她的血一点点地从身体里流逝，谁都带不走他，最后没办法，只好就把他打晕了带走。”
“那以后，小皇子发了九天的高烧，太医说如果再不醒，会把眼睛烧坏，在那天晚上，小皇子醒了过来……就变成现在的样子。”
“怎么会这样……”苏子陌喃喃。
“其实娘娘根本不可能做这样事，她那么温柔，每次弹琴，都会有蝴蝶在她的身边飞舞……那么善良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对下人也很好，从来没有架子……还会自己做点心给我们吃，也没有打骂过我们……”
“这么好的一个人就这样……”碧妈妈的脸上显出惋惜的神情。
“原来……是这样……”苏子陌明白了。
“所以，爱上皇帝是一件很辛苦的事……需要很大的勇气……而且，有许多未知的险难在等着你，即使是这样，你还要继续吗？”
“我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但是，爱会给我勇气，只要我爱他一刻，我就会有勇气来面对困难。”苏子陌看向远处，“我不想他难过、不想他自责、不想他失望、也不想他痛苦，所以，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来守护他！”
“公子……”小德子也不禁感动。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饱含怒火的一声从后方传来。
苏子陌和小德子回头一看，竟是龙天翼！
“他不是去打猎了吗？怎么会回来的？！”苏子陌慌张地问小德子。
“我、我也不知道呀！”小德子也急了。
看见他们这个样子，龙天翼更是恼火，他大步上前，一把抓住苏子陌的手，就拖着走。
“好疼！”苏子陌挣扎，“天翼，你听我说……”
小德子在一旁急得直冒汗，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看这样子，碧妈妈也不管回屋子关了门。
苏子陌被龙天翼一路拖回寝殿，一把摔在床上。
“啊！”苏子陌痛呼。
“我不是不让你出去的吗？谁让又去那里的？！啊？！”龙天翼的眸子里满是怒火。
“我、我只是想知道……”苏子陌咬了咬牙。
“天翼，当年的事……”
“住口！不准你说！”龙天翼的样子像发狂。
那件事谁也不准提！
“天翼你不要这样！”苏子陌想爬起来，“你娘亲她……”
听到苏子陌的嘴里的话，龙天翼冲过去，把苏子陌压在身下，嘴巴堵上苏子陌的嘴巴，粗暴地吻着他。
“嗯……不要……放、放开……”苏子陌不断摇头挣扎。
龙天翼置若罔闻，仍是蹂躏着身下人儿的嫩唇，狂野的举动把苏子陌的嘴唇都咬破了，一条细细的血丝从两人的嘴角蜿蜒而下……
“不要……”
不要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天翼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他啊……
龙天翼放开被凌虐至红肿破皮的红唇，来到诱人的锁骨，狠狠地啃噬，手不客气地深入衣内，玩弄着胸前的小红果，直到它们挺立、坚硬。
“天翼，求你……”苏子陌软声，“你的娘亲不会希望你是这样的……”
“啊！”苏子陌话音刚落，就被龙天翼一把抓住他的分身，不知轻重地揉捏起来，很快，可爱的小青芽就颤巍巍地站直了身子。
“天翼……你……啊！”
还没等苏子陌从高潮的余韵中回过神来，龙天翼就这样进入了他，未被润滑的***就被进入，撕裂般的疼痛随之而来，丝丝鲜血从两人的交合处渗了出来，可是龙天翼并未因此而留情，仍是不断向前顶动。
溢出的鲜血为这次交合提供了润滑的作用，让龙天翼畅行无阻。
“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我让你不要出去的！”
情动之处，让龙天翼之乡狠狠贯穿那诱人的媚穴，那里面的紧炙和火热教他疯狂。
“呜呜……嗯啊……不、不要了……”
“好、好疼……啊！”
这次欢爱，苏子陌并没有感到以往的快感……
龙天翼不断地大力抽插，他听不见苏子陌的哭泣求饶声。
到后面，在龙天翼发泄过三、四次以后，苏子陌已经没了动静。
龙天翼发泄完，抽搐疲软的分身，才发现苏子陌已经晕了过去，但是身子还在不断抽搐着……
看到染红丝被的鲜血，龙天翼愣住了。
他刚做了什么？他……竟伤了子陌……
他说不清楚现在的心情，有懊悔、有愤怒、有失望、有怜惜……
自己说过不让他出去的！不让他再到那里去的！
为什么他不听？偏偏要去揭自己的伤疤？！
此时的龙天翼根本就没有想过，苏子陌可能是为了解除他的不安、他的痛苦、他的心结，才那么迫切地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在他心里，背叛就是背叛，不管因为什么，都是不可饶恕的，就像当年那个人背叛了他的母妃一样，违背了他们当初的诺言……
“小德子！”龙天翼唤了一声。
“在！”小德子早在门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了，这时听到主子的叫唤马上应答。
“进来。”龙天翼用丝被包住了苏子陌的身体。
“帮公子清洗干净。”说完，神色复杂地走了出去。
第三十二章七色鸳鸯
属于清晨的光线透过窗，一丝丝钻进了屋里，微微的亮……
苏子陌躺在床上，他已经醒了，却不愿意睁开眼睛，身边冰冷的温度昭示本应该躺在这里的人已离去许久。
身上的粘腻已经消失，想必被人清理过，可是，那里传来的疼痛还是折磨着他。
明明不想记起，那些景象却像是烙进脑子里一样，赶也赶不走。
为什么天翼会变成那样？自己……只不过是想揭开他心中的结，不想他放不下仇恨而已呀！
恨一个人……要比爱一个人困难很多，这个他明白。他不知道他跟天翼的遭遇哪个比较好……自己是从小就没有见过爹娘，而天翼确实亲眼目睹了自己娘亲的逝去和爹爹的背叛……
想来……还是自己比较好的吧……至少还有一个念想，可以想象自己的爹娘也像自己一样思念着。
可是，好疼……昨天不管他怎么叫，天翼都不理，还是继续……
自己在政事上已经帮不上什么忙了，难道连生活上想为他分担也有错吗？
心里的委屈一涌上来，眼泪就止不住往下掉，不一会儿，已经浸湿枕头的一小块。苏子陌觉得自己真的不适应这里。在这里，他体会到什么叫难过、失望、无奈……
昨天那样做，是因为自己不值得信任吗？是不是……只有凝儿姑娘才能明白天翼的心思？
以前他说过要宠着他的，还有他们的梨花林……
自己在这里，最亲的就是天翼，可是……
是！他是皇帝！高高在上的皇帝！在宫里这么久，他懂得这个道理，可是，当初是他先来说喜欢自己的！难道承诺的效力只有这么短吗？
“公子。”一声呼唤扯回苏子陌的思绪。
苏子陌紧闭着眼睛，不想自己现在这么狼狈的样子被看到。
“公子，小德子不是你的朋友吗？”看见苏子陌不肯睁开眼睛，小德子有点着急，皇上昨天肯定伤到他了。
“我……”苏子陌慢慢坐起身。
“公子你别难过了，昨天只是皇上一时生气而已，他不是真的想……”小德子急忙解释。
苏子陌摇摇头，没有说话。
“公子你肯定饿了吧？”小德子咧开嘴笑了，“吃点核桃粥好吗？”
苏子陌本来不想吃，但是看见小德子关切的眼神，又不想让他担心，只好点了点头。
刚吃完，凝儿就来了。
“怎么了？”看到苏子陌的眼睛有点红，凝儿问。
“凝儿姑娘，你怎么来了？”苏子陌诧异。
“昨儿的事我也听说了，所以……”凝儿说话间，手腕上的那串铃铛轻微地相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你也别难过了，天翼这人就是这样。”凝儿笑笑。
什么叫“天翼这人就是这样”？他们……可是，不是自己先认识天翼的吗……
说不上为什么，苏子陌的心里就是难受。
凝儿只花了短短的时间就……
“我……”苏子陌不知道要说什么。
“你不要太急嘛，有什么事慢慢来，天翼这人吃软不吃硬，好好说嘛。”凝儿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