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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的感觉真糟糕,不只头痛得厉害,还有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她的视线往自己胸口一移,骤然发现让她快要窒息的东西不是因为宿醉,而是有一只手臂横放在她胸口上。
她陡地一震,几乎要哭出来。
那只手臂虽然是隔著被子压在她身上,但她惊觉到自己身上似乎什么都没穿。
难道她醉得不省人事,被石井龙一那娘娘腔给……不,这不是真的!她坚守了那么久的处女之身,怎么能在这种糊里糊涂的情况下没了,而且对方还是个教她倒尽胃口的娘娘腔。
她知道有个男人就睡在她身边,但她没有勇气转头去看。
她好怕,怕看见他时,会让她悔恨得想一头撞死。
“唔……”突然,身边的男人发出了低沉又性感的声音。
他横放在她胸口的手臂动了一下,然后似乎在摸索什么。
接著,那只大手摸到了她一只浑圆,像捏麻缙一样的揉了揉。
她瞠目结舌,当场像被施了定身咒般动弹不得。
她的脸颊涨红,耳根跟著发烫,然后,身体随即一阵潮热。
“不……”她想发出声音,制止他继续揉捏,但她吓得发不出声音。
她想起石井龙一的脸,急得眼眶泛红。
“唔……”
身边的他又发出声音,而那只原本隔著被子摸她的手,企图探进被子里。就在她以为自己又要继续被侵犯的同时,那只手停止了所有的动作……
“该死!”突然,她听见他低声咒骂,陡地一惊。
不是石井龙一,那不是他的声音!
在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另一张熟悉的脸孔浮现在她脑海。
是他——桂英人!?
她下意识地转头一看,他就趴在她身边位置上,两只眼睛迎上她的——
“啊——”
听见她尖锐的、刺耳的惊叫声,英人忍不住皱起眉头。
她干嘛这么大惊小怪?难道她是第一次在清晨醒来时,看见身边躺著个男人吗?不,他想她应该早有这样的经验。
但既然如此,为什么要歇斯底里的尖叫?因为躺在她身边的是他?难不成她希望一觉醒来,身边躺著的是石井龙一或是任何一个其他人?
想到这儿,他不觉懊恼起来。
“Shutup!”他怒目圆瞪,沉声一喝。
他这一吼,她果然停止了鬼叫。
她瞪大著双眼,不知所措的望著他——上半身赤裸裸的他。
身边的人不是石井龙一,她真的松了一口气,但身边的人是他,有比较值得安慰吗?
唔……应该是比较好,至少他长得比石井龙一好,也比石井龙一还有男子气概。
但是,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她希望她是一个人醒来。
想起自己一丝不挂,他赤裸著上身,刚才还捏了她胸部几把,她就觉得很……
老天,她跟他做了那档子事吗?
忖著,她哭丧著脸,将被子紧紧抓在胸前。
“你……我……”她斜觑他一眼,又赶紧将视线收回,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看见她一副超级哀怨表情,英人不禁一肚子气。
对象是他,真的是那么悲哀的事情吗?难道他桂英人比不上盖瑞或是石井那些人?
想到这儿,他胸口妒火窜燃——
他起身坐在床沿,冷冷地、坏坏地睇了她一眼。
“你是不是想问我们有没有发生关系?”
既然她那么怕,那么不愿,他就偏偏要吓唬她。
她一脸愁云惨雾的样子,不安地点点下巴。
他挑挑眉头,似笑非笑地觑著她。“做了。”他说。
闻言,她惊羞又气愤。“你乘人之危!”天啊,她的第一次真的给了他?
不,不要!她不要在这样的情况下失去初夜!
“你太过分了,你怎么可以……”她抓著被子,裹住自己赤裸的身躯,然后飞快地跳下床。
“小姐,你是自愿的。”看她似乎对昨晚的事毫无印象,他决定好好教训她一下。
“什么?”她相当气恼,“什么自愿?我根本不知道!”
“你昨晚可不是这么说的。”他好整以暇的起身,然后捞起了上衣穿上。
看见他精实的上半身,宁静羞红了脸。
虽然他穿著长裤,但她还是忍不住想像他脱得精光的模样。天啊!她昨晚跟他……
“你也很愉快呢,岛村小姐。”他勾唇一笑。
“你胡说!”她全身燥热,心跳骤狂。
愉快?难道她真的酒后乱性,自动且自愿的跟他发生关系?不,她不相信。
“我说的都是真的。”他朝她走了过来,“不信的话,我可以……”
“你不要过来!”她紧紧抓著被子,退到了墙边。
看见她那激动的反应,他既觉有趣,也觉懊恼挫折。
有趣的是,她的反应实在不像是一个有过经验的女人;而懊恼的是,她并没有因为对象是他而稍稍高兴一下。
不,他不要求她高兴,只希望她不是这么后侮莫及。
“你怕什么?”他挑挑眉,“你的身体,我看过也摸过了。”
“什……”她羞急气恼。
这话他有一半是说真的。昨晚回到饭店后,她失控的脱光了自己衣物,他连阻止她都来不及。
她脱得只剩一件内裤后,就自己跑上床去睡觉。他不放心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只好留下来陪她。
虽然他也脱了上衣,不过那是因为他习惯裸睡。要不是因为不想吓到她,他会连裤子都脱了。
“既然我们都做过了,那就好好相处吧。”他让她信以为真。
“不要!”她气得跳脚,“你真卑鄙。”
“我卑鄙?”他浓眉一皱,“把你从餐桌上拉下来的可是我。”
她一怔,“餐桌?”
“没错。”他挑眉,哼声一笑,“你几杯黄汤下肚,就爬上餐桌跳艳舞,要不是我及时把你拉下来,你搞不好会在餐桌上脱得精光,到时候……你就真的变成‘菜’了。”
“不可能。”她不过才喝了几杯调酒,怎么可能醉到跳上餐桌而不自知?
“你最好相信。”他神情严厉的睇著她,“昨天晚上为你鼓掌叫好的人可不少。”
“怎么会……”她无法接受这事实,但她觉得他没有骗她。
她一副世界末日已然来临般的表情,懊悔得快要死掉。
看见她那表情,英人还挺欣慰的。至少证明她不是个太随便的女人。如果她醒来时是一副毫不在意样子,他想他应该会更火大。
随便?这个字眼居然会浮上他的心头?他从来不觉得跟他上床的女人随便,为何却对她有不同的要求标准?
难道真如米儿所说,他……爱上她!?
“你……你看什么?”见他突然两眼发直望著自己,宁静羞恼的质问。
他猛回神,眉头一拧。
“我爱看谁就看谁。”他回她一句。
“不准看我!”
“我就要看。”
“你……”她气得两眼喷火,却说不出话来。
好吧,如今做都做了,说什么都是多余。现在她只想赶快把衣服穿上,然后忘了这荒唐的一切。
抓著被子,她扭头往浴室走。
见她要躲进浴室,英人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不对,居然莫名的想发脾气。
他快步上前,在浴室门门一把抓住她——
“啊!”她惊叫一声,瞪著他看。
就在那一刻,他们的眼神对上了。空气在一瞬间凝结,她不动,他也不动。
迎上他深沉的褐眸,她感觉自己仿佛快被吸进去了般。
他的眼睛里跳著火,先是炽热到足以燎原,后来慢慢地,慢慢地变成温暖的、徐徐的小火。
那火温温的、文文的,少了攻击性及侵略感,多了种温柔的、深情的感觉……
她心头一悸,脸儿倏地羞红。
就在同时,英人也感觉到自己内心的变化。他的情绪由刚才的激动焦躁变成平静和缓,他的心跳频率变了,呼吸也是……
他被这个女人影响了,而他却讨厌不了这个改变他呼吸心跳的女人。
她的唇办微微颤抖著,像沾著雨露的花办般惹人怜爱。不自觉地,他欺近了她——
察觉到他想亲她,她心里一悸。
尽管刚才有那么几秒钟的恍神,但她还是很快的恢复了理智。昨晚她已经错得一场糊涂,现在可不能再继续错下去。
“不要!”她瞪著他,一脸戒备。
他目光一凝,直视著她。是的,他刚才确实想吻她,不过她拒绝得那么坚定,却伤了他男性的尊严。
没有人伤得到他,他也不准她伤到他。
“不要?”他挑眉一笑,语带嘲讽,“你以为我想干嘛?吻你?”
她一怔。不是吗?他方才明明想亲她,怎么现在又一副她想太多了的表情?
他放开她的手,冷冷的说:“真希望你拒绝别的男人时,也能这么坚决。”
“你是什么意思?”她觉得他这句话像在暗示她交际随便。
交际随便的人是他吧?他怎么有资格这么说她?
“我的意思是,你果然很会自己找乐子,乐到人家在你酒里下药都不知道。”他说。
她一愣。下药?他是说……
“人家靠近你,你就跟人家交头接耳,有说有笑,还动手动脚……”
“你说的人家是……石井龙一?”她犹疑。
“不是他是谁?”他没好气地吼她,“你要找乐子也得精挑细选,别什么男人都好。”
“你胡说什么!?”她觉得被羞辱了。
她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而且如果他昨晚跟她上了床,就该知道她还是处女。
咦?对喔,怎么他没发现她是第一次呢?难道说……她没有像其他女生一样落红?
“我胡说?”他哼声,“你也不小了,什么男人好,什么男人坏,难道还分辨不出来?”
“我……”
“盖瑞那种混蛋,你要。石井那种会下药的烂人,你也不挑。”他的用字遣辞越来越不留情。
她陡然一震,“你别血口喷人,我跟盖瑞不是……”
“我看见了。”他打断她。
“你到底看见什么?”她气愤质问。
“我看见盖瑞在你房门口。”他说,“别说他只是恰巧经过。”
她想起一个月前在澳门的事情,当时盖瑞坚持送她上楼,而那时住对门的他也刚好跟Nicole金从房里出来,难道他以为盖瑞当时是从她房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