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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傅小姐身材丰满,绝无媒婆所说的什么杨柳腰身,飞燕转世,心里有几分失落,勉强应答几句傅小姐问话,傅小姐也非声似流莺,娇啼婉转。
看外形,听声音这傅小姐必不是绝色。
托词出来,媒婆赶着问:“怎么样啊?王公子,可曾相中?”
王佟学哼了声,斜睨着这唇涂着鲜红,一笑直掉腻粉的媒婆子,讽刺道:“果真如妈妈所说,飞燕转世还不及她半分”。
那老婆子听出他话里的挖苦,也不觉难堪,诞着脸赔笑道:“老身是说得过了点,但这傅小姐也算不错的”。
王佟学一拂袖子,扬长而去,这媒婆在后面小脚倒蹬着,直走得气喘嘘嘘,上气不接下气,道:“王。。。。。。王公子成不成你给个准话,我好回了那傅太太,傅太太还等听你的信呢”。
这里二人正絮叨,王佟学一眼瞧见不远处一长发飘飘的女子,轻移莲步,翩然往二门里去了。
王佟学生平第一次见到这般美的女子,顿时,心思不由飘过去。
这时,那媒婆赶上,手捂着胸,弯腰大喘着气,歇了会,道:“王公子,你倒是愿不愿意”。
王佟学用手向前一指,媒婆顺着他手指方向望去,瞬间明白,一拍大腿,道:“我的公子,人家是有夫之妇,傅三爷的嫡妻三奶奶”。
王佟学大失所望,媒婆道:“公子,三小姐的事?”
王佟学此刻也没了心情,敷衍道:“容我回去想想,还要禀过高堂”。
媒婆看有三分准了,就不跟着了,回后宅去回话。
这里,秋筠自郊外宅子回来,刚过园子里,就见前方走来二人,,行动迟缓,那似主子的女子体态娇怯,一派弱不禁风状。
秋筠细看,方认出那不是大房的吴表姑娘,在园子里闲步。
秋筠家事忙,有日子没见,咋见吓了一跳,吴表姑娘长颦减翠,瘦鸀消红,全无往日水嫩肌肤,飞扬神采。
青语小声嘀咕了句:“表姑娘怎么一下老了许多”,秋筠心里话:可不是,哪像是少妇,倒像是中年妇人,看着比连氏还年长。
秋筠招呼道:“表姑娘”。
吴表姑娘也看到秋筠,想躲不及,只好硬着头皮慢行过来,秋筠上前在于一侧扶了她手臂,道:“表姑娘身子将好,莫劳累了”。
吴菁莲苦笑着道:“见天躺着,能有什么事累”。
秋筠看她眼睛无神,面色晦暗,肌肤失去了水分,干巴巴,暗叹:可惜。
秋筠对她还是挺同情的,毕竟痴情如她,最终吃了亏。
看吴表姑娘走的路长了,上喘,秋筠就扶了她去就近的亭子里歇歇,那小丫鬟心倒是细,舀个软垫,给主子垫上,吴姑娘才坐下。
青语把一方手帕铺在红漆廊柱上,秋筠挨着表姑娘坐了,道:“一直想过去看看,见天瞎忙,也没倒出空,可巧今儿碰上了”。
回头对青语说:“回头把我收着的上好的燕窝给表姑娘送去”。
吴菁莲感激地看她一眼,头又低下,低低地道:“我这样的人难为三奶奶惦记着”。
秋筠道:“一个园子里住着,总比外人亲近”。
这时,如烟寻来,道:“奶奶让奴婢好找,奴婢去二门上,说奶奶进来了,怎么找都不见,原来在这里,三爷来家找奶奶,寻上次交给奶奶保管的东西,如今现等着要舀”。
秋筠见说,站起身,与吴表姑娘道别。
这里,看秋筠的背影消失在小路尽头,吴菁莲轻微叹口气,丫头小月开解道:“姑娘就是凡事想不开,身子骨才弄成这样,姑娘总想着还有大爷,有大爷疼爱就有指望”。
吴菁莲愁苦道:“我现如今还能有什么指望,一辈子孤苦罢了,大爷三妻四妾和一双儿女,现在黄姨娘也要生了,大爷能分出多少心思在我身上”。
小丫鬟听她说的也是实情,无话。
过会,吴菁莲突然问:“黄家公子是不是今春也高中了?”
小丫鬟一愣,半天明白她要问的是从前的夫婿。
见没法瞒着,就道:“听说,中了二甲第一名,任什么官职,朝廷还没选派”。
吴菁莲嘴角一抹苦笑,想起那温润如玉的男子,细致体贴,还有婆婆,对自己关爱有加,如亲生女儿一样,虽不及傅府富贵,然手心里捧着,也是一家主母。
咳声,如今什么都晚了,只怪自己当初情迷了眼,也冷了姑母的心,亲兄也嫌她丢了吴家的脸,总也没来看她。
亲嫂子对这小姑子更是恨,恨她令自己在左邻右舍面前打嘴,让众人指指戳戳。
抬头看见,几个丫鬟婆子提着食盒,往大房方向去了,一准是大奶奶给黄姨娘开的小灶,这黄姨娘也是个灵透之人,月份大了,身子凸显,还照常去大奶奶连氏跟前侍候。
一想自己的孩子这样没了,心里越发难受,虽大表哥不说什么,但从众人风言风语中,得知自己要想受孕,只怕今生不能够了,越想越觉得悲哀。
她这厢一腔愁绪,小月却突然说:“黄公子前几日来了,和同门来拜老爷的,还特意问了姑娘”。
吴菁莲眼睛一亮,瞬间又暗了,道:“问我什么,看我笑话吗?”
小月道:“黄公子不是那样的人,听说,对姑娘还是挺关心的,一点没记恨”。
吴菁莲更加羞愧,当着小月的面不好哭,只背过身,借机用袖子抹了下眼角溢出的泪。
小月看姑娘难过,就岔开话题,道:“听说三姑娘对科考一甲三名探花叫王什么的有那么点意思”。
吴菁莲道:“表妹还少,姑母就着起急来”,一想自己当年也是姑母千挑万选了夫婿,把一腔感激姑母的心却无处安放,如今姑母很少见她,看见她填堵。
小月道:“三姑娘听说起初看上了礼亲王之子,可惜,人家不愿,只好往下落,太太几次三番托人打听,王公子才学过人,三姑娘的婚事才有那么点眉目”。
吴菁莲道:“应了?”
小月道:“今个在前厅相看,太太一早见过,满心愿意的”。
吴菁莲心道:愿三妹妹命好,不像我。自己现如今落得不上不下的,还是怨自个错了主意,姑母的话句句应验了。
52旧情
☆、53别念
王佟学那日回去;夜来睡不着,眼前总飘过那清绝影子,二日早唤小子来,命把那媒婆唤来。
那媒婆见王佟学派人上门找,就乐颠颠一步三摇地来了;进门满脸堆笑道:“王公子想好了;急着唤老身来”。
王佟学道:“烦妈妈去傅府说一声;我对这头亲事是肯的;待些时日;禀了家中父母;在行定夺,不妨先走动着”。
媒婆听他话里的意思八成是愿意的,就乐得忙着去傅府邀功。
自这日起;王探花就时不时地过傅府去,拜候傅老爷和太太。
这日,又一早就过来,前厅坐着,丫鬟奉上茶来。
王佟学细细品茶等着向里面通报。
两个丫鬟隔着帘子在门外廊子下,看他不召唤,乐得闲聊,一个说:“节下三奶奶赏的衣裳我得了个大红的”。
王佟学竖耳听着,当听到三奶奶时,眼前浮现出那日二门上见的绝色美人。
出去外面,两丫鬟见他出来,忙问:“公子有何吩咐?”
王佟学从怀里掏出两块银锭,在手里颠了颠,每块有半两重,递给两丫鬟,道:“姐姐们日间辛苦,买个头绳扎”。
两丫鬟欢欢喜喜收了,殷勤起来,道:“王公子有用得着奴婢的尽管说”。
王佟学打听问:“府里谁管家?”
一个丫鬟抢着说:“三奶奶掌家”。
王佟学从小丫鬟的嘴里了解到,傅府掌家三奶奶正是那日看到的,又绕着弯地弄明白,大爷和三爷平素日间出去忙着生意和田庄上的事,里外应酬皆是这三奶奶。
心中暗喜,耐着性子又等了二日,待第三日,就衣冠楚楚出现在傅府。
小丫鬟报到里面。
秋筠正在上房,今个清闲,拈着针线,正往一方月白锦帕上绣朵梅花,还剩一瓣就绣成了,一边绣一边听喜鹊说:“三姑娘的婚事看来定准了,那王公子隔个三两日就往这跑,一定是中意三姑娘了”。
秋筠浅浅地笑,道:“真是那样,太太就了了桩心事”。
喜鹊道:“待那王公子放了外任,太太只怕舍不得”。
秋筠道:“放了外任,几年干好了,也能熬个京官,在说有老爷在,还怕有什么难的吗?”
喜鹊抚掌笑道:“可是这话,太太那么疼三姑娘”。
这正说着,外间小丫鬟来回说:“王公子来了,在外间厅上候着,求见太太奶奶”。
秋筠想了想说:“太太这两天正不自在,闲人少去打扰”。
想自己一个妇道人家也不好出去见外面的男人,正自为难,这时,太太的贴身丫鬟银屏走来,道:“吴表少爷来了,太太吩咐让奶奶留吃了晌饭在走”。
吴表少爷,就是吴菁莲的亲兄,一直没脸来看妹子,如今看那事过去,就趁空过来瞧瞧妹子。
房中无人只兄妹俩面对,吴振贤看妹子面容憔悴,光景惨淡,毕竟一家子至亲骨肉,心大痛,道:“妹子如今这样,姑母就不管。”
吴菁莲低声道:“太太怎么管,儿子房里的事,太太也不好插手管,都怨妹子年轻糊涂,一步错,步步错,如今你侄子没了,我的心空空的,混日子吧”。
吴振贤皱着眉,也无甚话好说,过一会,吴振贤道:“孩子没了总算你有命在,你看四房的柳莺儿连命都没了,有了孩子又有何用?落在旁人手里,总算同喜有良心,对那孩子不错,可那日我见了那孩子怪可怜的,瘦弱得像猫儿一样”。
吴菁莲想想也是,就不说话了。
吴振贤又道:“今年过年来家过,好歹有个娘家”。
吴菁莲低着头,小声说:“嫂嫂会不高兴,让哥哥为难”。
“你嫂子不用管她,她也是刀子嘴豆腐心,我亲妹子她不敢怎样”。
吴菁莲心里温热,点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