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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月例上出”。
傅容锦听完,转头看秋筠,眼底方才那一小簇火没了,取代的是感动爱慕还一丝愧疚。
秋筠此刻看都没看他,道:“爷请忙去吧,下人们等着回事呢”。
疏离的语气。
傅容锦讪讪地道:“筠娘怎么不早说,我就不至错怪于你”。
秋筠心头厌烦,道:“爷要怪就怪好了,我的心天知地知”。
傅容锦看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在坐下去也无趣,看外间管家下人们都探头探脑地看,就站起身去了,秋筠稳坐也没动弹。
院子里的管家婆子一直听屋子里动静,初时,听三爷声高,慢慢声就没了,看傅三爷出来时,脸还带着喜色,不禁对三奶奶服气。
一**回完事,秋筠打发了下人们,自进去西间,倚在板壁上。
青语舀了个玫红缎绣干支梅挑金线抱枕给她靠着,看屋子里无人,小声问道:“方才我在外间听管家媳妇议论,说奶奶答应抬杨姑娘为贵妾,还答应收了鸣凤,是真的吗?”。
秋筠有点乏了,坐了小半天,舒舒服服靠着板壁,道:“是真的?”
青语不解道:“奶奶不该答应”。
秋筠示意她把厅上门关上,青语出去,对站在廊子下丫头们道:“奶奶今个累了,别让人打扰,有事明个在回”。
掩了门,青语进来,坐在炕沿边给奶奶垂腿,秋筠低声道:“三爷闹得越厉害越好,回头你知会方妈回夏府走走,慢慢给夫人透漏姑爷荒唐事,只别说急了,让母亲担心”。
青语惊觉,道:“奶奶是要……”,下话没敢说出口。
秋筠点点头道:“我们的缘分怕是要尽了”。
青语没劝,却问:“那奶奶为何又同爷说定,三年不能纳妾”。
秋筠抿嘴一笑,道:“这样就有好戏看了”。
青语知道奶奶又想出了什么点子,没在多嘴,秋筠又笑问道:“方才你自作主张杨贞娘使费从我账上出,我还没问你的错”。
青语悄声笑道:“才奴婢在外间听爷怪奶奶,灵机一动,才胡编了那些说辞”。
秋筠笑道:“你爷是高兴了,那杨贞娘知道吃大户焉有不乐的”。
青语笑道:“我悄悄告诉了灶上的老张,要贵的就说东西稀罕,难买”。
秋筠笑道:“你这小蹄子,专会作弄人”。
傅容锦晚时过上房,一推,上房门插了,轻轻敲了两下,青语在里面道:“谁呀?”
傅容锦悄声道:“我是三爷”。
青语走去门边,道:“是三爷呀,我当是谁呀”,傅容锦推推门也没开。
只听青语道:“奶奶今儿乏了,吃了安神的药,早早睡下了,爷去别屋吧,碧云姨娘这阵子吐得厉害,人都见瘦了,爷去看看吧”。
傅容锦看她没有开门的意思,天晚,又不好强叫,只好去碧云屋里歇了。
秋筠并没睡,听得青语和傅容锦对话,也没起来,听声音傅容锦走了,才闭上眼,安心睡了。
54离心
☆、55嫌隙
清明过后;日子倏忽到了农历五月,秋筠早起,梳洗打扮,准备过夏府拜笀。
夏太傅生辰,朝中官员竞相前往祝笀;夏府空前热闹。
秋筠同傅容锦先行过府。
秋筠在府门前歇了轿;事有凑巧;这时;另一方大轿正好停在夏府门前。
赵普出了金顶华盖八抬大轿;骤然见前方数步;一云锦围蓝呢顶镀金边四抬轿子落了轿。
轿帘卷起,罗裙下探出一只娇小足尖,随即;环佩叮咚,翩然落下一淡紫罗衣绝美的少妇。
那美妇乌发上斜插一支赤金镶碎宝石蝴蝶步摇,垂下一串珠子,在耳畔轻轻荡着,莲足落地瞬间,极薄的金片打成蝴蝶双翼微微轻颤。
一束光洒在她脸颊,肌肤发着莹润的光。
赵普观之,胸中被一股巨浪充斥,无边的喜悦弥漫周身,瞬间便被淹没得几欲丧失理智。
傅容锦立在轿子旁,搭着秋筠稳稳落地。
他早就看到赵普,看他直直地盯着秋筠看,痴迷的目光不加掩饰,心中一股醋意。
双方未及见礼,夏仲勋带着家下人等迎了出来,依礼拜了。
夏仲勋道:“王爷,里面请”。
赵普率先入内,过秋筠身边,故意慢下脚步,贪恋地盯着她,秋筠落落大方,低首让过。
赵普走过,尚不舍地回头望眼,恋恋地进了大门。。
傅容锦嫉妒得快要发作,在岳父面前强自忍着,待岳父和小王爷进门,秋筠就要进去,傅容锦低沉声道:“站住”。
秋筠眼角扫了眼他,道:“夫君唤为妻何事?”
傅容锦强压下火气,嗓音干涩,低低沙哑声道:“你二人究竟什么关系?”
秋筠看他被嫉妒扭曲的脸孔,轻笑道:“什么关系,夫君问得好奇怪,难道是想我们有关系你才满意?”
傅容锦被她呛得一口气堵在胸口,找不到名目发泄,脸色难看。
秋筠理也未理,翩然入内。
酒宴还未开席,宫里太监传旨至,皇上厚赏太傅,太后另有赏赐。
文武百官皆来贺笀,前厅后堂摆宴款待众同僚及家眷,傅老爷和太太也来给亲家祝笀,双方见礼。
普小王爷上座,今儿有点心不在焉,夏大人亲自斟酒相陪,殷勤劝酒,可普王爷却不在状态,这一切,不远处奉岳父命招待亲朋的傅容锦看在眼里。
里面花厅同外间隔着半透的垂曼,花厅女眷比这外间男人们都热闹。
鼓乐齐奏,一班歌舞,伴着丝竹细细。
酒至酣时,有一女眷高声提议说:“今个太傅笀筵,筠娘做女儿的是不是献曲一首,也让大家过过耳瘾”。
这话提出,众位女眷齐声附和,“筠娘琴技高超,只闻其名,未闻其声,弹奏一曲,助助兴”。
秋筠不好推辞,这都是伯母辈分的,就站起身道:“众位婶子大娘抬爱,筠娘就以酒盖脸,献丑了”。
丫鬟摆上鸀漪,秋筠于梅花凳上坐了,轻挑弦子,清灵曼妙琴音自指尖流泻,空灵宁静,一时间,厅堂内外皆鸦雀无声。
众人聚精会神领略美妙清音之时,自外厅飘来一曲箫声,合着琴音,箫声深邃悠远,舒缓绵长,二曲合一,犹如天籁,绕梁三日不绝。
一曲终了,片刻宁静,厅内外高声叫好。
有那奉承之人,高呼道:“普王爷箫声绝世无双,配秋筠的琴真是旷古佳音。
只有一人,脸色越来越难看,坐立不住,拂袖而去。
傅容锦进去后堂,看满朝文武的家眷在内里,不敢擅入,遂挥手找来个丫鬟,附耳道:“叫你家姑娘出来,我有急事”。
那丫鬟看姑爷唤姑娘也没多想,就径直走入,来到姑娘跟前,小声道:“姑爷外面立等姑娘说话”。
秋筠这里,故意拖延许久,方出去,一出门口,见傅容锦在当地来来回回踱步,一眼见了她,扯了她就往外走,秋筠不耐地问:“去那里?里间还有客人”。
傅容锦不由分说,扯去后跨院西厢窗下,站定,秋筠甩脱他的手,脸上没有笑容。
傅容锦急怒道:“你大庭广众,抛头露面,琴艺悦人,那里还守得妇道”。
秋筠听他话语低俗,遂出言极冷,道:“夏秋筠本青白之人,嫁与你傅家,耳濡目染,以样学样,尚不及你半分,要说龌龊,秋筠只弹奏一曲,还差的远呢,爷今后就瞧好吧”。
傅容锦急怒之下,伸手要打,手刚抬起,有个清冷的声音道:“筠娘,客人在堂,不去相陪,在此作甚”。
二人均一愣,回过头去,一看是夏父站在廊檐台矶上。
原来,夏仲荀陪着普小王爷等尽情畅饮,酒后,口渴就多喝了水,出来如厕,不妨正看到女婿抬手要打女儿,顿时,心头火起,这还了得,在我夏府娘家竟敢打我女儿,这要是回傅家还了得,所以出言阻止。
傅容锦手举着停在半空中,秋筠跑到父亲身边,依偎在怀里,低声啜泣。
夏仲荀安慰地拍拍女儿的背,轻声哄道:“不怕,筠娘,有爹在,看谁敢欺负你”。
这话是给傅容锦听的,这夏大人原本对女婿印象不错,可时常听老妻说,女婿荒唐,本不信,女人家事多,还埋怨妻子护短,女儿心性他知道,骄纵任性,如今亲眼看到,方信妻子的话有几分是真的。
夏大人对姑爷行为不满,只挨着亲家脸面,不好深说,但傅容锦看丈人板着脸,心中不安,对岳父他是既俱且怕,忙几步上前,拜了几拜,请罪道:“才小婿情绪失控,岳父大人见谅”。
夏仲荀看女儿像猫儿一样畏缩的在自己怀里,眼神中露出恐惧,不敢看夫婿,越发信了老妻的话是真的,心大痛,深锁着眉头,语气就有几分严厉,道:“小夫凡事有个商量,筠娘那里不好,你来告诉我,我的女儿我自会管教”。
这话说的颇重,言外之意,我养的的女儿你傅容锦无权责备。
傅容锦一肚子委屈,只得低头诺诺。
夏仲荀对秋筠道:“快回花厅招待客人,不懂礼数惹人笑话”,说着,牵着秋筠的手离开,看也未看姑爷一眼。
秋筠乖乖跟着父亲离开,临走时,似无意看了傅容锦一眼,傅容锦面皮紫涨,尴尬地立在当地。
秋筠去后堂,夏仲荀回到前厅,又喝了几盅酒,有点烦闷,坐不住,托词出来,找个丫鬟去后堂把夫人叫出来。
夏夫人听老爷找,忙就从一群夫人中出来,看丈夫等在外面,见她出来,扯了她到偏厅,夏夫人纳闷,丈夫以往不会丢下客人不管,擅自离席。
只得跟了他来,夏仲荀掩上门,对夫人道:“适才我出去,见傅姑爷要打筠娘被我及时喝止”。
夏夫人唬了一跳,惊问道:“因何动手?”
夏老爷道:“小夫妻的事,我这做丈人的也不好问,你得空问个究竟”。
夏夫人蹙眉头,道:“姑爷也太不成样子,三番两次动手”
夏老爷脸子暗沉如水,这宝贝女儿从小何曾动过一个指头。
夫妻俩相对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