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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筠也不坐,站在离炕三两步远地方,含笑望着她,那笑柔媚入骨,韵味十足。
莫大奶奶看不得她的妖媚样,恨得银牙紧咬,秋筠却说话了,“嫂子菩萨心肠,怎地胎就落了”。
这轻轻一句,莫大奶奶却犹如五雷轰顶,肝胆俱碎。
秋筠道出这句,转身轻盈出了屋子,这里莫大奶奶悲从中来,伏塌大哭起来,哭了一会,丫鬟轻声劝道:“奶奶,小心身子,这往后日子长着哩!大夫说奶奶就是耗费心神太多,胎儿没坐下”。
莫大奶奶一下止了哭声,瞪着她问:“大夫怎么说?你在说一遍”。
丫鬟不知那说错了,喃喃道:“奴婢只听说,奶奶忧思过度,精神紧张,致胎儿才落了”。
小丫鬟说完,就看奶奶眼神骇人,空洞地望着某一个地方,以为她受了刺激,胆怯地唤了声;“奶奶,您没事吧?
在看青语和喜鹊垂着头,莫秋生黑着脸,问喜鹊道:“是大奶奶对吗?”
喜鹊瞟了眼他,吓得低低地道:“姑娘不让说”。
秋筠瞪了她一眼,笑着道:“莫大哥严重,是妹妹自个要吃的”。
莫秋生牙齿咬的咯吱直响,撩起袍子,转身出了东间的门,这里一声门响,秋筠暗道:这场吵闹是免不了了。
莫秋生提脚健步如飞奔去后院,莫大奶奶才摆了饭,正要动筷,不曾想,门被‘咣当’一脚踢开,莫大奶奶光火,定睛一看,是丈夫,才要站起身。
丈夫两大步来到桌前,朝桌上扫了一眼,二话没说,照着桌子,抬腿就是一脚,就听‘哗啦啦’桌子被踹翻,杯盘尽数落地,莫大奶奶吓得惊跳起来。
愣愣地看着丈夫,莫秋生不容分说,甩手就是一巴掌,直打得莫大奶奶身子后仰,倒退几步,站立不住,跌倒地上。
莫秋生怒目而视,莫大奶奶看丈夫脸阴沉得可怕,趴在地上忘了哭,莫秋生恨恨指着地上罗列的破碎一地的杯盘道:“你山珍海味的,筠妹吃的什么,你好黑心”。
莫大奶奶此刻方知丈夫打她是为了夏秋筠,伤心难过一时乱了心智,支起身,怒目狠狠地道:“你为了那贱人打我,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那贱人贯会勾引男人,我看你是鬼迷了心窍”,最后一句,声儿兀地拔高,变得有点凄厉。
莫秋生冷冷地看她一眼,甩下一句:“恶妇,收拾了回娘家,休书我会送去”,回身就出去了。
这里,莫大奶奶的贴身丫鬟杏儿看老爷走了,上前扶起奶奶,坐在妆台的矮杌子上,莫大奶奶抬头看镜子里,一张雪白脸,嘴角渗出一丝鲜红的血。
杏儿惊得叫了声:“血,奶奶,流血了”。
莫大奶奶用手狠狠抹去唇边的血迹,苍白干枯的手背上一抹刺眼的红。
莫秋生余怒未消去母亲上房,莫夫人才撂了筷子,见儿子,有点惊讶,道:“你怎么回来了,吃了没有?”
莫秋生也不答话,一下坐到椅子里,莫夫人不知儿子今儿怎么了,气成这样,奇道:“你这是同谁生气?”
莫秋生气哼哼地道:“我要休了那不贤妇”。
莫夫人一怔,这话说得没头没脑,道:“这从何说起,好好要休妻,我莫家可没有休妻的男人”。
莫秋生赌气地说:“那不贤的妇人给筠妹每日的饭菜咱们家连猪狗都不吃”。
莫夫人大吃一惊,不敢相信,道:“这话当真”。
莫秋生道:“我才亲眼见的”。
许久,莫夫人长叹一声,道:“也怪我,年岁大了,这两年精神头不济,总以为你娶了媳妇,就可以撒手不管了”。
顿了一下,又有点疑惑,道:“这素馨看着不像是……”,说着,又吁了口气,无声叹息。
莫秋生执意道:“儿子要休妻,请母亲答应”。
稍停,莫夫人劝道:“这事论理是你媳妇做错了,可这等错也不至休妻,休妻那是大事,不是随便说出口的,在说,尹家的人能答应吗?依我看,你还是消消气,为娘说说你媳妇,给筠娘陪个不是,筠娘那孩子大气,不会记恨的”。
莫秋生还是不甘,望着母亲的脸,恳求道:“娘,儿子实在无法与她生活”。
莫夫人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摇摇头,轻声道:“我知道你心思,不过这万万不行的,休妻的事就此打住,以后不用在提了”。
莫秋生痛苦地双手抱住头,指尖深深插入发中。
莫夫人哀伤地看着他,又道:“素馨做的不对,然那个女人能容自个丈夫心里有别人”。
莫秋生从母亲房中出来,就出了大门,一径走了,他实在不想面对尹素馨,也没脸面对秋筠。
秋筠自莫秋生出了房门,就命青语和喜鹊收拾东西,既然事情说开了,免费口舌,正好离开这里。
一宿无话。
翌日,天一放亮,秋筠就留下一封书信,带着青语和喜鹊走了。
喜鹊这段日子住在莫府,与莫家下人都熟识,走到大门上,看门的年轻后生叫魏六的看秋筠径自前面走,青语和喜鹊紧跟其后,手里还提着包裹,像是要出远门,忙把喜鹊唤到一旁,问:“喜鹊姐,大清早的,这是要去那呀?”
喜鹊道:“家去”。
魏六就有点怀疑,府里没个人相送,问:“老爷知道吗?”
喜鹊咬住下唇,摇摇头。
说话功夫,秋筠和青语走出好远,青语回过头喊:“快点,喜鹊”。
喜鹊应声跑远。
街上,雇了车子,议了价,三人上车,车夫就赶起马车,马儿歇了一夜,精神饱满,车子如飞奔城外去了。
出了城,下土路,走不远,就见身后尘土飞扬,一架马车狂奔追赶上来,擦着车身过去,一下跑到前面,打横,迫秋筠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