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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王爷在家,也消停了不少”。
秋筠心宽,褀熙这回可以安安心心地过日子了。
褀熙问:“你与那普小王爷就这么算了?”
秋筠苦笑,道:“不算了,还能怎样?我只想消停过日子”。
褀熙理解地说:“我知道,你是不想过我这日子”。
秋筠垂眸,没说什么,有的话不说,褀熙也明白。
褀熙突然道:“傅容锦于一月前,娶侯府小姐”。
秋筠颇有点意外,轻声道:“但愿他收心,与那侯小姐夫妻和睦”。
褀熙笑容有点意味深长,徐徐道:“你道那侯小姐何许人也?”
秋筠拔下头上簪子,舀起炕桌上的敲开的山核桃,剥出桃仁,放在嘴里,细细嚼着,道:“定是那家豪门贵胄”。
褀熙抓过炕桌上瓜子,悠闲地磕着,道:“和我们家沾亲带顾,是我继母的内侄女”。
褀熙说着,唇角抿着笑,又道:“自小常去我们家,你见过的”。
秋筠回忆,不很确定,问:“是那傲慢不太理人的,好像长得不错”。
褀熙忍住笑,道:“正是她,不大同我们一处玩,远远看着,似很瞧不起样子,我们总不理她”。
秋筠有点纳闷,问:“这等高傲之人,怎会嫁了傅容锦,毕竟傅容锦不是头婚”。
褀熙‘噗’吐了个瓜子皮,道:“她自小定下年轻的七王爷,可惜,没那福分,两人见过,七王爷抵死看不上她,闹着退婚,两家都闹到皇上那,老七那牛脾气,相中了蔺尚书的千金,死活不肯娶她,无耐,亲事退了,不然那轮到傅家这等家事的”。
秋筠不愿多谈傅容锦,这人已在她记忆里,慢慢退出,已遥远。
秋筠转了话题,道:“宛如怎么样了?我走的急,没空看她”。
褀熙道:“还不是那样,我前阵子才去看了她,虽清苦冷寂了点,但我瞧着她精神头比从前好了不少,只是……”。
褀熙思谋着说是不说,看秋筠盯着她,犹豫着道:“我看的不知准不准,我总觉得她不大对劲,这话论理我不该说,我观其面色,脸上似有桃花”。
秋筠突然想起方妈也曾说过这话,这二人处事人精一样,不会看走眼,不禁也为宛如担心起来,本来正准备去看看,但此刻去了,能说什么?宛如空寂许久,料这事是不能劝的。
二人空担心,也想不出法子。
褀熙又想起一事,道:“你那前小姑子傅家三姑娘嫁人了”。
秋筠忙问:“果真嫁探花王佟学了”。
褀熙惊奇地道:“你料事如神”。
秋筠此时方说了那日在远郊,那抱孩子女人的事。
褀熙听了甚为惊讶,一阵唏嘘,道:“看样子将来有的闹了”。
又说:“对了,傅家陪嫁颇丰,听说,嫁妆里有庄子、店铺,还有金银,你那婆婆还真舍得,一向对儿媳都很刻薄”。
秋筠笑道:“女儿是娘心头肉,儿媳就是婆婆眼中钉”。
褀熙解气地说:“这回心头肉要吃大亏了”。
说到这,褀熙道:“这么说,你在城郊还有处房子,傅容锦就甘心给了你,还有你那势力的婆婆?”
秋筠抿嘴笑了,调皮道;“略施小计,房子就到手了”。
褀熙戳戳她额头,笑道:“就知道你吃不了亏的,房产就有两处,现京城房价照头两年翻了几倍,这事办得好”。
聊着聊着,褀熙道:“莫公子夫妻还好吧”。
秋筠有的话实在碍于出口,就含糊说了句:“好”,就不愿多谈。
褀熙突然问:“路上遇见方公子了”,秋筠正犹豫说是不说,褀熙却知道了。
秋筠瞅瞅她脸,褀熙面色平和,想她们已见过了,道:“嗯,还救了我一命”。
聊了会,秋筠就告辞了。
轿子行到正街,宽敞的官道却被人流堵住,秋筠的小轿只好停下来。
喜鹊贯好热闹,扒着轿子朝外看,突然,人群鼎沸,有人大声喊:“快看,上柱国公主来了”。
秋筠也好奇,异族女子是个什么样子,也感兴趣朝外看,远远地一辆四匹马拉的豪华车辇缓缓由北向南来了。
车子四周没有帷幕遮挡,敞开的车子上方支着一把硕大的明黄九龙纹伞,车上一个穿着鲜艳服饰异族女子,大胆地看人,全不似汉人妇女的含羞矜持。
女子笑颜,如她服饰般明快,异族女子身上张扬野性之美,令汉人惊奇。
人群骚动,啧啧赞其美。
☆、87离别
秋筠前脚刚进房门;方妈跟进来,秋筠观其神色暗昧,不知又有何事。
方妈道:“普王爷才走,不知在那打听出你回来,你一出门就来了;你回来前才走”。
秋筠沉默;喜鹊在旁侍候姑娘宽衣;诧异道:“普王爷对姑娘还没死心;原以为走了这么久;早抛脑后了”。
方妈白了她一眼;嗔道:“小丫头懂什么?”
方妈端了杯沏好的翠片茶给姑娘,道:“你走这段日子他常来,也不说找你;陪老爷天南海北聊,大事小情,什么都来问老爷主意,有什么新鲜玩意,就送来给夫人,把老爷夫人哄得直说从前错看了”。
秋筠接了茶杯,却没喝,捂在手里,沉吟道:“老爷夫人的意思是……?”
方妈悄声耳语道:“我看老爷十有□有那么点意思了,夫人那还不好说”。
秋筠有一丝感动,他以王爷之尊,讨好父母,目的是接纳他,对自己可谓用心,心里翻腾了几个来回,最后,还是无声地摇摇头,轻轻嘬口茶水,略觉苦涩。
晚膳时,夏仲荀出门访友未回,夏夫人破例让黄姨娘上桌,地下只丫鬟们侍候。
黄姨娘饶有兴致地谈论着异族特使来京的事,秋筠端着碗,停箸,侧耳细听。
黄姨娘道:“上柱国特使请旨赐婚,京城适龄未婚皇家宗室男子,都在挑选之列”。
夏夫人撂了碗筷,丫鬟呈上漱口茶水,夏夫人接过,含了口,吐出,丫鬟用银盂接了,夏夫人抽出月白绣帕抹抹嘴,说了句:“未婚配?那普王爷……”说完,飞快看眼女儿,把话咽回去了。
秋筠心念一动,凭空生出些微不舍。
礼亲王府
“礼亲王接旨啊!”一声刺耳公鸭嗓,礼亲王夫妇双膝跪地,静候内宫太监宣旨。
待听得:礼亲王之子赵普为上柱国驸马,即日成婚,夫妇几至昏厥。
宣旨太监走了,礼亲王夫妇还跪着不动,许久,才还神过来,互看看,悲从中来。
王妃伏地大哭:“我的儿,怎么会是你,那上柱国公主选谁不好,偏选中我儿,我的命好苦啊!”
礼亲王拳头猛砸到地上,一声悲鸣,凄惨对天道:“老天,我唯这一子,你要我老来指靠何人?”
这日,秋筠闲适园中,褀熙忙忙赶来,不待下人通禀,直入后花园,看秋筠在池边赏荷,唤道:“筠娘”。
秋筠看褀熙慌张,面色一变,褀熙一向沉稳,颇具将风,定是有要紧事。
秋筠迎她过去,褀熙疾走跟前,未及气喘匀急道;“筠娘,出事了,普王爷选做上柱国驸马,即日启程返国”。
秋筠表情微怔,听不清褀熙下面的话,褀熙见她白了一张脸,咬唇看着她,不知如何安慰。
秋筠胃翻五味,悄然间赵普在心头扎下根,萌发了说不清情愫。
礼亲王府此刻却愁云惨雾,王妃抽噎着对丈夫说:“当初,还不如就顺着普儿,娶夏太傅女,好歹能见到,也比今日入赘异国强,那上柱国山高路远,今生还能见我儿吗?你去求求皇上,开恩另选别人吧”。
礼亲王咳声,哭丧着脸,道:“如今说这些悔之晚矣,圣旨已下,焉能更改,在说上柱国如月公主相中普儿,非他不嫁,是命啊!”
王妃哭得肝肠寸断,语不成句。
礼亲王让王妃哭得心烦,拧眉道:“妇人家就只知哭,普儿现抗旨不遵,会招来大祸,那是砍头的罪,娶公主,好歹有命在,荣华富贵也是跑不了的,在说上柱国对宋臣服,待普儿自然礼遇,有什么好担心的,你若想了,就去住段时日”。
王妃听说,渐渐止了哭声,道:“普儿抵死不愿,我二老有什么法子,圣上降罪,就降到我头上,是我教子无方”。
礼亲王听妻子说话糊涂,暗自着恼,道:“说得轻巧,这等大事关系两国邦交,万民瞩目,怕你担不起。”
王妃惶恐地抬起头,泪犹未干,问:“那便该如何?”
礼亲王略思,道:“我去趟夏府,找夏太傅,求他劝其女,想法子让普儿死心,普儿若非心里有她,那上柱国公主出身高贵,貌若天仙,不辱没他”。
王妃此刻已顾不得伤心儿子远走,倒担心抗旨杀头这等大罪,忙道:“那你即刻去吧”。
礼亲王朝门外喊:“备轿”。
夏府书房
夏仲荀与礼亲王一番交谈,礼亲王心愿达成,坐轿离开。
秋筠正在**楼凭栏远眺,心潮起伏,青语跑来,道:“姑娘,老爷唤你去书房”。
秋筠颇意外,父亲不理家事,凡事皆母亲出头,急着唤自己,一定是朝中大事,一下想到赵普,眉心惊跳。
匆匆赶去外书房,隔着帘拢,见老父坐在书案前,手拄着头,头颅深深低垂,书房里气氛压抑,秋筠从没见刚强的父亲如此悲伤,只有为了他爱女,心中酸涩。
夏仲荀听见声儿,抬起头,脸上浮起牵强的笑容,道:“筠娘来了”,说着,指着书案前一把空椅子示意她坐下。
秋筠行了礼,没敢就坐,书案侧恭立。
夏仲荀想说什么,又觉难以启齿,一咬牙,清了清嗓子,方道:“筠儿,你大了,如今也懂事了,为父就直说了吧”。
说着,眼神中盛着浓浓的父爱,声儿越发温和:“想来你也知道了,圣上下旨,选礼亲王之子赵普为上柱国驸马”。
秋筠虽早有准备,身子还是一颤,夏仲荀故意不看女儿,接着道:“可那普王爷心系你身上,抗旨不遵,这可是杀头的大罪,这些姑且不论,两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