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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传来惨叫,“老大,不会吧,那个老头就是要你耶,那么大的单子,你要翘班?”
宁郁舒服的窝在司景威怀里,伸手抚摸着司景威端正俊美的脸庞。
十年了,在外飘荡,心心念念的就是这张美丽的脸。司景威的皱眉思考,展眉微笑,凝视着他时眼里满藏的深情,想他,想他,想的都快发疯了,怕他忘了他,不要他,怕他回来时见他佳人在抱,怕,怕他恨他…
不知何时,司景威挂了电话,低头正欲说话,却看到宁郁一脸凄苦迷茫的望着自己出神。
雪白的小脸还有着几分苍白,红肿的唇瓣失却了几丝血色,黑亮的眼眸不知望向什么地方,迷惘的像个迷路的孩子。
司景威心疼的揪紧了,俯下身,贴上没有血色的唇瓣,轻轻的啄着,并没有深入。
几许的亲昵,宁郁倏的清醒,见司景威吻他,缠绵霸道的闯入亲爱的威威口中,嘶咬着司景威形状美好的薄唇。
司景威吃痛,微微皱起眉,没有拒绝,任赁宁郁发泄他莫名的情绪。
在即将窒息的前几秒,宁郁松开紧贴的唇,吞咽下彼此混合的香涎,色情的舔弄着莹亮的唇,司景威艰难的移开视线,宁郁在诱惑他,掺杂着情欲的激情后的脸庞,套着自己宽敞的大衬衫的宁郁,露出布满吻痕的精致锁骨,宁郁在诱惑他。
司景威抵抗不了,只有宁郁可以轻意打破自己的自制力,无论是十年前,或是,十年后,只有宁郁是他抗拒不了的。
床笫之间抵死缠绵,喘息声缠绕不止,司景威从未像此时这样放纵自己沉溺在性爱中,只有宁郁,只有他,才能撕裂自己的理智,与之一同沉沦在悖德海。
完美性爱并不能证明完美爱情,完美爱情却不能没有完美性爱。
“幸福的感受
是握不不住的啊
只能记得
心头微微酸酸的想
在这一秒
不敢呼吸
这星球上
在这瞬间
有个人与我相依
千言万语
都难代替
爱和渴望的情绪
天旋地转缤纷世界里
我的眼里只有一个你”
06
再次醒来,宁郁仍窝在司景威的怀里,慵慵懒懒的翻个身。
“几点了?”沙哑着嗓子叫唤着司景威。
“才两点,还早着呢,你没昏多久,再睡吧。”
“两点?是没昏多久?”昏昏沉沉的脑子半天没起作用,忽略了司景威戏谑他的语气。
“两点?”宁郁趴在司景威胸前,“你刚才不是说与那个,那个斯什么夫的老头约好谈生意的吗?”
“让江建他们去了。”司景威不紧不慢的轻柔的梳理宁郁乱成一团的头发。发质太软,一揉就乱了。
宁郁想了想,坏心的在健硕的胸膛上划圈圈,“是不是舍不得我呀?”
司景威凝视着宁郁黑亮的眼睛,低低的呢喃,
“是呀,舍不得你,怕一出去,回来就不见了你。”
“呵呵,小威,威威,”宁郁唤着,叫着,好一会儿才知足的停口。
“去吧,别耽误了正事,我也出去逛逛,那么久没回来,都快不认识了。”
司景威沉沉的看了他一会,掏出手机,叫江建约商谈时间。
大家都不是拖泥带水的人,舍不得,却给予对方最大的信任。有多少相处了一辈子的夫妻也做不到这一点,信任二字,说起简单,做起来难。
司景威拉宁郁起床,帮懒的出奇的任性小孩套衣服,还是自己那套过大的衬衫,司景威的呼吸窒了窒,用力拉好敞开的衣襟,遮住春光,要不然真出了门了。
宁郁没有骨头的任他摆弄,软软的贴在他身上。
“不想出门了?”司景威咬咬牙,恶声道。
宁郁扁扁嘴,用力挺直身躯,离开温暖的人肉沙发。
“罗玲也一直惦记着你,你与她联系吧。”
司景威打理好宁郁,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他,
“里面有她的电话,手机你先用着,有事打电话找我,外面变了很多,别自己乱跑。”
平静的语气,满是不安的惦念。
宁郁用力抱了他一下,巴掌大的脸蛋上绽开司景威最爱的笑靥,甜甜的在司景威耳边轻语。
“真遗憾,以为能和你在床上滚几天呢,谁知你要去陪老头子,还是洋鬼子,他比我魅力大吗?”
皱皱秀气的小鼻子,三十岁的老男人了,怎么还做着小孩子似的动作,还尽显可爱。
司景威松开紧皱的眉,紧窒的气氛在宁郁的逗趣下慢慢散开。
宁郁扒着他,贴紧他,狠劲在司景威的脖子上吮出一抹深深的吻痕,痴痴的笑了。
“这是我的标志哦,以前的事我既往不咎,以后不许别人在你身上留下印记,只有我才可以,听见了吗?要不然,咬死你。”
宁顾龇牙咧嘴的指着自己的两颗小虎牙,威胁着。
司景威深深的盯着他,抚上那抹鲜艳的红色吻痕,忽然间笑了,就像是冰雪雕塑突然被贯入了鲜活的灵魂,美丽的让人窒息。
“不会的,从没有人,能在我身上留下印记,只有你,我的郁儿。”
宁郁心满意足的笑着,宛若一只被喂饱的猫咪,得意洋洋的就差没打饱嗝了。
“嗯嗯,这还差不多,出去吧。”
宁郁拿着手机,背上他的大包包,与司景威一起走出家门。
宁郁与罗玲约在一家咖啡厅。
罗玲赶到时,宁郁正趴在玻璃窗上,鼻子压得扁扁的,黑亮的睛子瞪得大大的,兴味十足的盯着来往的路人。
罗玲看了会儿,不可思议的摇了摇头。怎么一个三十岁的老男人,还做出如此童真的举动?原以为会看见一个沧桑落拓的流浪者呢。
罗玲收拾好心情,款款生姿的推门而入,亮丽的姣好妆容赢得很高的投视率,罗玲满足的勾起妩媚的微笑,向那个死小孩走去。
坐了半晌,侍者都来了又去。
那个死小孩还死盯着窗外,就差没流口水了。
罗玲怒气冲天,暗自捏紧了拳头,不断的暗示自己,别生气,别生气,认识这死小孩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以为长时间不见,会有变化,谁知还是如此的白痴,别生气,生气容易老了,打了人,影响形象,那个死人脸司景威也不饶了你──
不断心理暗示后,罗玲终于平静下来,没把滚烫的咖啡浇在不知情的宁郁头上。
“郁郁──”拖长了语调,娇媚的声音。
宁郁一个激灵,抖着全体起立的鸡皮疙瘩转过头来,也不看人,披头盖脸的就骂:
“谁在制造嗓音呀,吓死人呀。声带发育不见全赶紧去医院瞧医生去,不会说话不是你的错,吓到别人就是你的不对了,万一人家小孩子听了做恶梦造成心理阴影就不好了,会害人一生的呢,那个…呃?玲玲──”
流利的骂语嘎然而止,取代而至的是更谄媚更恶心更讨好的语气。
“咦,怎么断了,不说了?继续说呀?”罗玲阴森森的灿烂笑容,让宁郁整个背脊凉嗖嗖的,冷汗倒流,死死的盯着罗玲手中那杯正在汩汩冒着热气的咖啡。
“玲玲──我最美丽,最温柔,最可人,最优雅,最──最无与伦比的玲玲小姐,这么粗鲁的举动怎么会适合你呢,呵呵,你可爱的朋友从遥远的远方不远千里的赶来与你相会,不顾风吹雨打,不顾病体羸弱,不顾爱人近在咫尺,硬是先来与我美丽的红颜知己见面,你忍心残害这样可爱的我吗?”
亮闪闪的黑亮眼睛,惨痛的叙述语气,正让人不忍下手,只想抱在怀里好好疼爱一番呀。
“呿!”罗玲不屑的撇撇嘴,摆明了不信。
“就你?还不顾爱人,你还好意思说呀,说好十天前就回来的,人呢?嘿嘿,还一回来就赶来见我?颈子都全是红印了,亏你说话不牙疼,都在床上滚几天啦?出去那么多年,怎么还一副白痴样,用的人家的手机,还说没见面呀?恐怕要不是景威提起我,你早就把我给忘了吧,谁不知道你眼里心里只有你家的亲亲小威,别人都摆两旁。”
精确的指出漏洞百出谄媚话,酸溜溜的语气,十足十的真金,让人误会呀,活像他宁郁就是那个现代陈世美,罪名可大了去了。
这个美女还是那么不好对付呀,宁郁抹了把冷汗,重新端出正派无比,诚实可靠的君子脸,一本正经的慎重说明。
伸出一根手指头,严肃的表明自己端正不疑的立场。
“嗯?什么意思?”美女罗玲优雅的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在白瓷杯沿留下淡淡的口红印,惹人!思。
“一天,我发誓,我刚回来一天。”认真无比的口气,不相信他勿宁死的壮烈表情。
“噗嗤!”罗玲差点喷出口中香淳的咖啡,搞笑的看着宁郁,“你还是那么好玩。”
放松的偎靠在沙发椅上,慵懒的享受着隔窗的温暖阳光,扭头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淡淡的开口,没有看宁郁。
“这次回来,不走了?”
宁郁收起搞笑的动作表情,软软的缩在沙发里,同样扭头看向窗外。
“你说呢?”反问回去,轻松的打起太极。
罗玲转过头,认真的看着宁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