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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在这几日的早朝上,太子水流苏却因为办事不利受到皇上的斥责,从皇上两极化的态度来看,满朝文武再次揣测纷纷。
早朝之后,水流苏面色平静地从亁泰宫出来,众大臣的寒暄讨好他也都一一温和地笑纳,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只有跟着他的小太监知道他此时心内的恚怒。
出了凌雀门,刚转了个弯来到永乐巷,只见绿泉脸色很不好地迎面快步走来,低声道:“启禀太子殿下,紫俏跑了!”
“跑了?”水流苏浓眉紧皱。
“是!她对翡翠和茗歌用了摄魂术,贤王府的几个侍卫也被打伤了,等奴才赶到时,她人已经不见了!”
“她的药喝了吗?”水流苏赶紧问。
“奴才等也不敢对紫俏姑娘强行灌药。”绿泉为难地回答。
水流苏咬紧了牙,愤怒地道:“这个贱人,忘了她还会那一招!快去把她找回来,她还有利用价值!”
“是!”绿泉打了个千儿,快步离开。
所有的烦心事一股脑儿地压在胸口,让水流苏感觉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焦躁,紧紧地捏了捏拳头,他有种想杀人的冲动!
玉芍殿。
玉美人坐在书房内,将阅读过的信件放进火盆里,望着它燃烧殆尽。忽然眉头一蹙,厉声道:“谁?出来!”
珠帘颤动,紫俏一袭紫衣脸色苍白地现身,羸弱地道:“太子妃好耳力。竟然能察觉到我。”
玉美人看着她,一瞬的惊讶已经被平静所取代,淡淡地问:“私闯玉芍殿。你好大的胆子,不怕被人当成刺客吗?”
紫俏凤眼眨了眨,紧接着两串晶莹的泪珠从睫毛下滚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楚楚可怜地道:“禀太子妃,奴婢是太子殿下的外室,现在已经怀有身孕。素闻太子妃仁慈。只求太子妃开开恩,给奴婢母子一个名分,不要让皇家血脉外流。奴婢愿意将孩子过给太子妃,只求太子妃能给奴婢一个容身之所,奴婢愿为奴为婢。终身伺候太子妃,绝不敢有二心!”
说罢,重重磕了几个头,呜呜咽咽地哭将起来。
玉美人只觉得心口一绞,满腔的怒火全部涌上头顶,让她在一瞬间大脑一片空白,全身乱颤。她咬紧了牙,桌上的纸张已经被她抓烂了。她冷冷地笑了起来,阴鸷地重复:“怀有身孕?你?”
紫俏再次磕了一个头:“求太子妃开恩。给奴婢和奴婢肚子里的这块肉一个容身之所,奴婢母子一定会终身以太子妃马首是瞻,以报太子妃的恩德!”
玉美人冷凝地望着她,少顷,握成拳的手一点一点地放松,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不过就是一个孽种。灌上一碗藏红花就解决了,若贤王府里缺藏红花,我可以帮你准备。既然敢来挑衅我就一次全部做完,何必装模作样,紫俏尊者?”
紫俏心头一凛,抬起一张梨花带雨的脸,刹那间,可怜谦卑的表情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妖魅冷酷。她盈盈地站起身,笑吟吟道:“还真是有点意外呢,玉家主果然不同凡响,原来早就知道紫俏的存在了。既如此,那我就明说了。紫俏已经怀有太子殿下的骨肉,还希望太子妃识趣点,我愿与你共侍一夫你应该感到庆幸!”
玉美人站起来,危险地眯了眯眼眸,一字一顿冷冷地道:“你以为你在和谁说话?”
“怎么,不满吗?”紫俏冷冷一笑,眼眸里霎时聚集起浓浓的阴鸷,“那么,谈判破裂!”话音刚落,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飞身而来。
玉美人侧身一闪,红木长桌居然被她劈成了两半。紫俏一击不成第二剑斜刺过来,玉美人左躲右闪。她虽然懂得功夫,却并不是紫俏这种在江湖上混迹多年者的对手。偏偏玉兔被她派出去了,此时的玉芍殿里没有能与之抗衡的高手。
一剑刺来,没来得及躲避,玉美人的胳膊被重重地划了一刀,宫装破裂,鲜血横流。剧痛之下她勃然大怒,堂堂的自己居然被一个贱婢逼得走投无路,实在窝火!
可她的武功确实不如紫俏,最后一招,她被逼得背靠在墙壁上,一把冰冷的软剑架在她的脖子上。她不惧不怕,反而眼神阴冷地望着她,好似薄薄的冰层下燃烧着汹汹的怒焰。
紫俏得意地握紧软剑,眯起一双妖娆的眸子,仔细打量她一番,用挑衅的语调啧啧地称赞道:“真是个美人儿!尤其是这对眼睛,倔强不服输,仿佛凌驾于世人之上的震慑力,太子殿下喜欢的就是这种么?可惜啊,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奴隶了。”她顺手点了她的穴道,撤去软剑。
“你又想耍什么花样?”玉美人冷冷地问。
“不是说了,让你变成我的奴隶。”她粗鲁地摩挲玉美人的脸蛋,恼恨地道,“虽然我很想划花你的脸,再杀了你,可若真那么做,殿下是不会放过我的。现在,暂时先让你乖乖听话就可以了。”
她用力捏起她的下巴,对上她的眼,一双美丽的眸子仿佛深潭一般似要将人吸入其中。一瞬间,玉美人的眼神变得茫然空洞。就在这时,紫俏恍若催眠般的嗓音轻柔地响起:“玉美人从今天起就是紫俏的奴隶,紫俏的命令玉美人永远不可以反抗。一,二,三!”她凌空打了个响指。
玉美人的头立刻低垂下去,仿佛失去了支撑一般,嘴里喃喃地重复:“玉美人从今天起就是紫俏的奴隶,紫俏的命令玉美人永远不可以反抗。”
紫俏洋洋得意地绽开一抹笑,解了玉美人的穴道,冷冷吩咐:“等太子殿下回来,马上对殿下说,皇家血统不能外流,让太子殿下尽快将我接进宫。”
“是,主人!”玉美人半垂着头,顺从地回答。
紫俏满意地微笑,刚要转身,忽然,只觉得手中的剑被人从后面一抽。她大惊失色,心里预感到不好,下意识转身就要挥出一掌。玉美人闪躲,导致狠戾的一剑刺歪,刺穿了紫俏的右胸。
玉美人挑眉,鲜艳的嘴唇仿佛涂了一层血般残忍地笑着,语气轻松地说道:“呀,刺偏了!”
伤口处顺着雪白的剑血流不止,紫俏疼痛难耐,表情痛苦,瞪圆了眼睛指向她,惊诧又虚弱地道:“你……你居然不受控制!”
“没人告诉过你别对自己太自信吗?既然知道了你紫俏,我又怎么会没学过破解你的摄魂术!”
“是墨蝶舞!”紫俏终于想到了这个可能性,怒气勃发。
玉美人冷冷一笑:“没有抓住稍纵即逝的机会,下一个死的就会是你!”说罢,重重地拔出剑,带出血花四溅,手腕一转,手中的软剑直直地刺向紫俏的心脏。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背后一声震惊的大喝:“小玉,住手!”
一股风滑了过来,伴随着突如其来的力道,玉美人只觉得腕部一痛,手不由自主地松开,软剑掉落在地上。紧接着轻微的掌风袭来,尽管没用内劲,可她的身体还是不由自主地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一旁的墙壁上。她的心冰凉彻骨,那熟悉的味道如锋利的匕首,在她的心脏上狠狠地刺下一刀。
“太子妃!”随后跑进来的玉兔吓得脸色惨白,已经不由自主地哭出来,炮弹一般地冲过来扶住面白如纸的玉美人,大声哭叫道,“来人,快传御医!来人呐,快传御医!”
嚎哭声惊动了水流苏,刹那间他忽然也预感到了不对劲,心头冰凉,也顾不得查看紫俏的伤势,直接扑过来抱住面容呆滞的玉美人,慌张地道:“小玉,小玉,你怎么样?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能杀她,她还有用!小玉,你说句话!”
玉美人目不转睛地望着他,一双漆黑的眸子里浓浓的恨意是他从未经历过了,让他心惊胆寒。他忽然好害怕,他好害怕对他露出这种表情的玉美人。
这时,玉美人再也忍受不住小腹里剧烈的绞痛,身体不由自主地开始抽搐起来。水流苏察觉到她的异样,眸光下意识往下,青色的裙摆下,血越流越多,染红了衣衫。他呆了一呆,忽然,仿佛明白了什么,震惊地抬起头望向她。
玉美人依旧目不交睫地望着他,眼底的恨意纯粹,两滴晶莹地泪珠挂在浓密的下睫毛上。印象中,这是她第一次流泪。她咬紧了牙,用虚弱的声音重重地,一字一顿地对他说:“水流苏,爱上你的我真愚蠢!”说罢,体力不支,昏了过去。
水流苏只觉得脑子里嗡地一声,玉兔的哭喊吵闹声他已经听不到了,耳边只是在不停地回荡着玉美人昏迷之前说的那句话。她说爱上他的自己愚蠢,那就意味着……
他的大脑仿佛在一瞬之间变得空白,他直挺挺地跪在她面前,像一只被抽干了灵魂的木偶……
☆、第一百九十七章 凄凉
玉美人早已被惊慌失措的玉兔抱回寝殿,水流苏仿佛没有察觉,仍旧呆呆地跪在地上,望着青砖地面上那一滩鲜红的血迹。绿泉心绪复杂地走上前,低声问:“太子殿下,紫俏怎么处置?”
水流苏望着由小太监照看着、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陷入昏迷的紫俏,空洞的眸子染上一层残忍的色彩,愤恨阴冷地命令道:“给她灌下堕胎药,再废了她的武功!”说罢,起身到寝殿去了。
“是!”绿泉已经完全明白水流苏的意思,应下后,走过去悄声指挥小太监将紫俏搬走。这种时候,他可不敢问太多惹太子心烦。
尽管御医百般施救,可玉美人的孩子仍然没能保住,本来就因为思虑过重等原因导致胎儿不稳,现在又在经过剧烈运动之后重重地摔倒撞到了肚子,流产是必然的。
太后很快就得知了消息,万分震怒,气冲冲地赶到玉芍殿,上来就狠狠地给了一直守在玉美人床边的水流苏一巴掌,大骂道:“你这个没良心的混账东西!小玉是你的青梅竹马,这么多年的情分居然赶不上一个狐媚子!你问问你自己,小玉对你不好吗?从小到大最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