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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到了貌合神离的地步。
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无论是作为商人还是作为女人,被自己的丈夫抓住了生意上的把柄,心里都不会好受,比起伤怀,更像是一种被完全背叛后的愤怒和窝火。让身为天之骄女的玉美人品尝这种滋味,一定会比凌迟了她还要难受。
的确,比起伤心,玉美人现在更觉得冷情和窝火。
“水流苏不可能让你离开的。”闷了半晌,玲珑低低地说了句。
玉美人冷酷地笑了笑,递给她一叠资料。玲珑不解地接过来,翻开来,细看之下大吃一惊,这些竟然是水流苏在海中诸岛豢养私兵的地点。她瞠目结舌地抬起头望着她,过了一会儿,收敛下表情,心里沉甸甸的有点悲凉。
相爱的两个人居然闹到了这种境地,顿了顿,她浅笑着问:“你……已经这么恨他了?”
“恨?”玉美人仿佛没想到她会用这个字眼,抱着茶杯怔愣了片刻,唇角扬起一抹嘲讽的浅笑,幽幽地说,“恨吗?我也不知道。”顿了顿,竟扑哧地笑出声来,大概是在嘲笑自己,过了片刻,她敛起笑容,淡淡地说,“只是赌输了必须要自保而已。之所以给你这个,是希望你帮我在国庆日后让水流苏离京几天。”
玲珑凝重地点点头,回答说:“我知道了。”她没有追问玉美人离开水流国后要去哪儿,说不定对方并不想回答,她不愿给对方增加心理负担。
玉美人得到她的保证,色泽浅淡的嘴唇微扬,嫣然一笑。
玲珑满心沉重地回到王府,直奔外书房,守在门外的入琴见状连忙上前行了一礼:“参见王妃。”
“里面有人吗?”玲珑望着灯火通明的屋里,里头似乎隐隐传来谈话声。
“回王妃,王爷正在和勇宁伯商量事情,要不然王妃先去隔壁的房间等等?”
“不用了,我坐这儿就行了。”玲珑想了一会儿才想明白勇宁伯就是玉霜天,说罢,一扭身坐在院子里的石墩上,仰起脑袋望着星星发呆。
这可把入琴吓坏了,就算现在是夏天,就算王妃不怕坐在石头上着凉,可王妃肚子里的小主子怕啊!
连忙招呼丫鬟来,又是往石墩上垫棉垫,又是端茶端点心的,看他们忙得不亦乐乎,玲珑的额角直抽抽。至于嘛,就算是怀孕,也不用这么娇贵吧!她又不是易碎品!
等了好一阵,书房的门终于开了,玉霜天龙行虎步地走出来,大半夜的,一头乌黑油亮的长发遮住半边脸,气质冰冷,黑袍加身,面瘫表情简直跟黑无常有一拼。听说他的长发下有一道很深的伤疤,如果把头发束起来,那形象一定比阎罗还阎罗!
“见过幽王妃!”他冷冰冰地上前,面无表情地拱拱手。
说真的,在他面前玲珑很不自在,不知道该怎么相处。慌忙收起刚刚的腹诽,她浅笑道:“大姐夫不必客气。姐姐的身子好点了吗?”
“多谢王妃挂念,有花小神医的诊治,大公主好多了。”
“哦,那我就放心了。”玲珑讪讪笑道。
“夜已深,在下先告辞了。”玉霜天淡淡地说完,绕过她,大踏步消失在黑夜里。
玲珑无语地翻了个白眼,直接走进书房,只见水流觞正坐在长桌后面,全神贯注地处理工作。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他抬起头望向她,无奈又宠溺地责备道:“你怎么又出府了?明明身子越来越沉,却还到处乱跑。你现在应该在府里静养,万一出了危险可怎么办!”
玲珑对他近些日子越来越多的啰嗦关怀直接左耳朵听右耳朵冒,却有些惊讶地望着他手中明黄的折子,愕然地问:“那不是奏折吗?怎么会在你手里?”
“你怎么知道这是奏折?”他惊讶地反问。一般的内宅女眷根本不可能亲眼看见过奏折,更别提认识了。
“明黄是皇家色,明黄色的本子自然是奏折。”她优雅地翻了个白眼,明黄色的奏折从前电视里经常看,她当然认得。
“你真聪明。”他笑眯眯地称赞,还真以为她是通过颜色联想出来的,“父皇让我和水流苏从今天起帮他分担国事。”说着,仔细观察她的表情,没有看到欣喜,看到的只有凝重,不禁暗中赞叹,不愧为他家娘子,看事情从来不看表面,总能看得很深远。
“帮助皇上分担奏折的工作通常是由太子来担任吧?”她凝着眉沉声说。
“是啊!”他仿佛在纾解沉郁似的叹道,“猜不透父皇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很明显,父皇是在怂恿我和水流苏竞争。”
玲珑不语,水流觞望着她,嘲讽地笑道:“很无聊对吧?肮脏的皇家争斗!”
“也不是。”玲珑耸耸肩,平和地回答,“皇帝是一个国家的统治者,肩上背负的责任太沉重,皇子间的争斗其实就是优胜劣汰,最终剩下来的那个通常都是最优秀的,只有最优秀的人才能担起一个国家的重任,这也是为了帝国王朝。”
水流觞深深地望着她,笑道:“有些时候,你的想法出人意料地残酷客观。”
☆、第二百零七章 自请下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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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耸耸肩,道:
“我只是就事论事罢了。不管皇上是什么意思,你和水流苏的竞争是不可避免的。”说罢,走上前,将玉美人刚刚交给她的资料递到他面前。
“这是什么?”水流觞疑惑地问。
“你看看就知道了。”玲珑坐到一旁,淡淡地说。
水流觞狐疑地拿起来,翻看了几页,大惊失色地瞪圆了眼睛,霍地站起来,声调微扬地问:“这些你是送哪儿弄来的?”
“小玉给的。”比起他的激动,玲珑现在倒是平静得很,“所以为了答谢她,国庆日之后你想办法将水流苏调出京一段时间。”
水流觞皱紧了眉看着她,沉声问:
“你和玉美人做了什么交易?”
“没有。小玉只是想离开水流苏而已,我猜要不了多久她就会向水流苏提出和离。”
水流觞嘴唇动了动,终于没有问玉美人为什么要提出和离这么白痴的问题,以玉美人的性子,发生了那些事她提出和离也是在正常不过的了。缓缓地坐下来,只听玲珑继续道:“本来以为上次可以借着墨皇后的事灭了水流苏,可没想到那家伙狡猾得把我们好不容易凑到的证据全都给抹掉了,剩下的那些莫须有的证据根本扳不倒他。就连这次也是。能做的也只有将他的这些窝点端掉而已。水流苏他还真是谨慎得可以。”
“你没问玉美人还知道些什么?”
玲珑摇摇头:“小玉也是一个谨慎的人。明白皇家的事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所以她一般不管水流苏的事,那上面的几个地点恐怕都是由她经手的,所以她才供出来了。”
水流觞沉默了半晌,忽然说道:“水流苏绝对不会想到自己会栽在玉美人手里吧?”
“谁知道呢!”玲珑挑挑眉,轻叹了句,继而不语。
玉美人的病体终于痊愈。第一次公开走出玉芍殿,是和水流苏去寿安宫向太后请安。水流苏自然欣喜万分,尽管玉美人的表情仍旧不冷不热的,可他肯和自己同行,这就已经是天大的进步了。他已经自己的诚心忏悔终于感动了玉美人,完全融化她的愤恨只是时间问题。
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就能赢得原谅,水流苏向来是这么想的,即使他明白玉美人和其他女人是有些差别,可自负的他还是认为玉美人是永远不会离开他的!
就算你再恨我,你也离不开我。仿佛是在拿对方的爱情当成了逼对方就范的工具!
太后一直很担心玉美人和水流苏的关系,玉家虽然是商界中的王族。可由于人丁单薄,到了玉美人这一代只有兄妹二人。眼看着自己娘家逐渐走向衰败,太后并知道玉家之所以败落都是因为她亲生儿子的打压,她只知道她的娘家不再复当年的荣耀。心里不禁着急起来。
好不容易盼到玉美人成为了太子妃,小夫妻俩又出了那么严重的问题,太后对玉美人眼里揉不得沙子的癖性自然知道一二,正焦虑万分该如何将此事圆回来,不料小夫妻俩居然联袂前来给她请安。心中自是欢喜。忙不迭地赏赐了一大堆东西,连劝慰带责备地说:“你们两个,以前的事就不要再提了。谁再提,哀家一定先不饶他!今后要好好地过日子,别再让哀家担心了!”
两人急忙起身回答“是”,玉美人淡妆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可那笑却不达眼底,含着深邃的冷意。就在这时,忽然只觉得一阵头晕眼花,竟然当众晕倒落在了大殿之上。
太后和水流苏都吓坏了,连忙命人去传太医。水流苏抱起玉美人将她送到偏殿的床上,脸色惊得惨白。不多时,御医院的御医匆匆前来,细细地给玉美人把了脉,竟宣布了一个令人震惊万分的消息:“启禀太后娘娘、太子殿下,太子妃是因为前些日子的小产,造成失血过量,又由于饮食不节、忧伤过度,导致气不摄血,脾肾亏损引发了昏厥。老臣为太子妃开些调养的药,太子妃需要完全静养,而且最好能放松心情,别再想那些烦心事。另外……”
“另外什么?”太后坐在凤椅上,皱着眉焦躁地问,“你快说啊,别吞吞吐吐的!”
“这……”御医欲言又止,犹豫了片刻,终于咬着牙说出来,“另外老臣诊断出,太子妃由于前些日子的小产导致子宫受伤严重,恐怕已经不能再受孕了!”他一口气说出来,说完连忙将头垂得更低,不敢看太后和太子爷的表情。
果然,太后听完,只觉得脑子里嗡地一声,差点也昏过去。水流苏的心咯噔一声,更是脸色青白,久久讷讷无语!
皇室中人,从皇上开始,全部都肩负着繁衍子嗣、延续皇家血脉的重任。身为太子妃,未来的皇后、一国之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