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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封信,便是玉井觉太郎写来的那封信,看了一遍后,他把信纸又放回信封里,然后若无其事地插进了其他邮件中。
千佳子下定了决心,坐在了升一面前。
“如果有重要的事就对我说吧。”
“什么事也没有哇。”
“你听到什么了?”
“要是我说了,你可别生气。”
“因为我有些累了,明天说行吗?”
“隐瞒是没有用的,我都知道了。”
升一的头不解地摇了摇。
“到底什么事儿?”
“好吧。那个叫玉井觉太郎的人,不住在松原五町目。”
千佳子一口气对升一说道。说完后,刚才紧张的心情一下子松弛了下来。
“你?”
“我看了那封信!”
千佳子勇敢地抬起头,盯着升一。
“你什么时候都看我的信吗?”
“不,这次是第一次。”
“第一次?”
“真的。你相信我吧!”
“那为什么只看了玉井的信?”
“为什么?我也说不清楚。”
升一闭住口了,他的双手支在桌子上,眼睛盯在这些邮件上,似乎在等着千佳子的进一步说明。在夫妻发生争执时,升一总是让千佳子把话说完,然后才谈出自己的看法和解决的办法。今天夜里似乎他也是这样等着,但千佳子摇了摇头。
这表示她没有别的话要说了。
“说吧。”
“这件事儿和你没有关系,你还是不知道的好。”升一说道。
“不能干那样的事!我是你的妻子。看那封信你已经下定了决心,我表面上却一点儿都看不出来。”
“别说了!”
“为什么?”
“因为不让你说!”升一的声调冷冷的。
“别干那件事吧。”
“我说,你还是准备在三月份去旅行一个星期吧。孩子就放在姥姥家吧。”
“你是认真的?”
“对,认真的。”
“那个玉井,是个杀手吗?”
“和你没有关系。”
“那就是个歹徒吧,你和那样的人搅在一起,那以后我怎么办?”
完了……再说就得说和他离婚的话了。
千佳子不希望升一卷进杀人案里。如果他干了这种事情,那么,全家和对方家庭,包括他自己都会因此而受到牵连。所以,一定要劝他不要干这种事。但当千佳子刚刚这样想的时候,升一却一脚踢开椅子站了起来。
“这是游戏。”
“啊……”
“我说千佳子,你认为我真的会去杀人吗?我目前不是干得挺好吗?就算有人嫉妒和恨我,我也不会记仇,报复,而且我请人替我杀人,我不也太蠢了吗?”
“可是……”
“好了,我去洗澡了……”
“等一下。”
“所以,我说是游戏。”
“真的不要紧吗?”
“那当然。”
“你可不要骗我。我可不想当一个被丈夫骗了的妻子。如果那样,咱们就离婚。”
“离婚?”
“当然。”
“那么,你今后要改掉偷看别人信件的毛病。”
游戏……
有这样的游戏吗?我可不能轻易地被他骗了。千佳子的目光朝去浴室的升一追去。
洗完澡的升一被千佳子搂在怀里,他们半个月没有亲热了。
千佳子心中的疑团仿佛清退了。但过了两三天,千佳子的心里再次产生了疑问。游戏……这种解释实在不能自圆其说。而且升一说过,三月份让自己外出旅游一个星期。这个理由可以认为是进入决算期后他更加繁忙,连续几天都要住在饭店里,但对千佳子来说却不这样认为。
在以前千佳子的感情不稳定的时候,升一说过“出去走走心情会好一些”的话,但要自己出去一个星期这可是第一次。
要不,就是——
千佳子心中一惊。
同时一种恐怖在她的心中涌出……要不,就是升一有了其他女人。
一个46岁的银行分行行长……
风流倜傥,而且还有钱财。这么个人不会不被别的女人盯上的。由于工作而住在饭店里,是他就任大森分行行长以后的事,但直到现在,千佳子一次也没有去核实一下他住的那家饭店。
他真的住在了饭店吗?
去住饭店时,听说他让女职员为他买了新的内衣,并说银行里有件衬衫,可以倒替着换,而且可以去洗衣店洗,那内衣又怎么样了呢?
他没有拿回来,但他又是在哪儿洗的,又放在哪儿了?
直到今天也没看到他的内衣。
千佳子摇了摇头。
如果升一有了别的女人,那么,雇佣杀手杀死的不是他的情人就是自己——
千佳子仔细想了想这几年升一的情况,但没有找到什么可疑点。在他要当上董事的期间里,存在一个秘密的情人是件危险的事情。但如果他执意要和别的女人过新的生活,除掉自己就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作为银行里的顶级人物,别说是和某个女人有染是非常致命的弱点,连家庭不和在银行内都会招来有损名誉的后果。
避免离婚,又达到和另一个新人结婚的目的,使妻子死掉是最佳选择。
不能简简单单地死掉,应当“合理合法”地死去。
升一说,尽管有人嫉妒或恨他,但自己却从来不记仇,不报复他人。但杀人动机并不仅仅由于被人嫉妒或记恨。在报纸上登载的杀人事件,有一半是由于利害关系造成的。像升一这样的年龄,想出人头地而成为犯罪原因的并不少见。
千佳子开始感到使自己的血液凝固的可怕的感觉出现了。
在这十五年间,千佳子一次也没有想到要窥测升一的内心世界。
她没有让丈夫的不轨行为伤害过,结婚以来,家庭生活一直是很安定的。现在住在荻洼的家,也是娘家出让了一部分所有权的土地,用两人钱共同建造起来的。而且其中三分之一的费用也是千佳子娘家支援的。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不爱丈夫。她惟一不满的就是升一照料儿女不那么精心。升一的人生目标是成为大洋银行的董事,那么,家庭和家族不过是为达此目的的手段而已。但是,在“爱”这个问题上,对千佳子来说也是如此的。她认为结婚的这十五年,也是在一种不那么激情的温水中度过的。但对夫妻而言,大概都是一样的吧。她因此从未感觉到婚姻的危机。
好漂亮的夫人呀……
银行里的同事和他的上司常常这样夸过自己。但要是成了大洋银行董事的关口升一的夫人后,还和他相配吗?虽然千佳子的父亲是本地的一名官吏,但并不是一个很成功的人,他不具备把升一推向更高一层的能力。
如果当上了董事,当然,升一的下一个目标就是常务董事,但是,如果是因为这个原因就成为杀妻的理由有点牵强附会了。
千佳子再次陷入了忧郁之中。
在她的心中,一种焦躁感、奇妙的愤怒和对升一的憎恨越来越膨胀起来。
到三月份还有5天。
“做一个旅行的计划吗?”
升一无视千佳子不佳的心绪问道。
“不想去。”
“为什么?”
“一个星期?我放不下孩子。”
“要是我回银行上班,你可就没有这么清闲的时间了。还是去的好。”
升一用几乎是威胁的口吻说道。
3
第二天,千佳子女子大学时代的同学,沼田夏子给她打来了电话。夏子的丈夫,是一家制造电机零件的中小企业的老板,工厂在大田区,有大约150名员工。由于企业效益不错,所以,他们夫妇每年能去海外旅游一至两次,连身上穿的戴的都是法国和意大利产的名牌产品,着实让千佳子羡慕不已。
“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
“我可不行,都老了!”
“那又怎么办?”
“喂,我想去一下新宿。”
夏子平时总是围绕在丈夫、孩子身边,总抱怨闷得慌,一有机会就想出门转转。
“好哇!”
于是,千佳子和她约好,当天中午在新宿的最高层大楼里的中国餐馆里见面。
“看来,你们的工厂越来越兴旺了。”
千佳子看着身穿豪华的毛皮大衣、脚穿长统靴的夏子手里拿了一只价值二三十万日元的手提包,惊奇地问道。
“你在挖苦我呀!”夏子叹了一口气。
“怎么啦?”
“没听我丈夫说吗?”
“怎么啦?”
“沼田的公司马上就要倒闭了。”
“真的?”
“可不是。你从关口先生那儿一问就明白了,关口先生一分钱都不给贷款了。”
“这我不知道呀。”
“都是半个月前的事了。沼田天天为钱的事四下奔走,连我看着都替他担心。”
一个濒于倒闭的老板的妻子……可一点都看不出来。
“真要倒闭……”
“那可不是,连我们住的别墅也要抵押给关口先生的银行,要搬到公寓去住了。”
“这可是件大事呀!”
“没有办法呗,沼田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那就眼看着……”
“不过,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我一死就有救了。”
“夏子!”
“我不死,要不,就沼田死。”
“你在说什么!”
“真的。我们在四个保险公司分别给对方保险了两亿五千万元的人身保险。受益人都是对方。因此,只要死一个,那一个人就可以得到两亿五千万元的保险金。这样,公司垮了照样可以过一辈子好日子。不过,由于还不到一年,自杀就不能得到。”
“可别说这败兴的话。”
“我可是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