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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坐在前排安静闭目养神的美绪里听到这话,也在心里接上一句:“是啊,一切都没有发生过该多好,我才真的是像在做梦。”
一旁的雄飞半眯着眼,没心没肺地来了一句:“做梦也有梦醒的时候,现在梦醒了,你的打起精神来。”话毕,又靠在车座上眯上眼。
今天Q太婆的情绪很平稳,没有玩什么急速飘逸,规规矩矩地开着车。
她听着小妖的话后,也忍不住插嘴道:“什么做梦不做梦的,你现在活的好好的,就不是做梦。”
在Q太婆非常喜感的音色后,车窗里又彻底的恢复了安静。
车子到了港口的时候,等Q太婆寻了一处地方停放好了车,小妖便与美绪里雄飞一起,开始朝着码头走去,打算租借一条游艇,去海上玩玩。
四人顺当的上了游艇后,便开始在海湾上兜风起来。
Q太婆的这一次的出场,又一次验证了美绪里的猜想。真不愧是原著里谜团最大的人物呢,所有的交通工具都能够驾驶,无论海陆空,Q太婆始终是如鱼得水。这让美绪里再度怀疑起来,Q太婆难不成真的是特工退役,梧家本家专门派来保护纳凉的?!
猛然间,美绪里的脑海里却出现了一些在穿越前所忘记的部分的漫画内容,那是有关纳凉的那一段。纳凉年纪轻轻的,新婚才一年,丈夫就出车祸去世了。那么,那一场车祸,现今看来,更本就不是一场普通的事情,而很有可能是蓄意谋杀。所以,才会有那件事情之后,Q太婆才出现在纳凉的身边,名义上是一个管家,实则是一个贴身保镖。也是,平日里,Q太婆的房间就紧紧地挨着纳凉,主仆两人几乎是很少有分开的时候。
或许是今日的天气相当好,小妖低沉的情绪也被海风吹散了。美绪里站在船舷边,心里也是一阵舒畅。不过她可没有忘记,一定要找一个好机会,让莎莉丝出现,亲口问一问她想要知道的问题。
游艇开了一阵后,就停了下来。
Q太婆说,就在这里吹吹海风,看看海景也不错。若是想要钓鱼的话,船上也有鱼竿。她也顺带让雄飞去给她们弄一点好吃的水果拼盘来。
“美绪里,快过来这里,这里风吹着好舒服哦。”正当美绪里盯着海面发呆的时候,小妖倒是热情的招呼着她。
美绪里闻声回头一望,见雄飞和Q太婆似乎都不在外面,像是去了船舱。她觉得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她一定要见一见莎莉丝。于是她缓步走到了小妖身侧,与她一起并肩站在了船舷边。
本来美绪里就不是一个多话的人,即便是眼下站在了小妖的身侧,她也不知道该找什么样的话题与小妖做为沟通的桥梁。索性也就难得磨蹭,直接开口道:“小妖,我想见见莎莉丝,你让她出来一下好吗?”
美绪里的要求让小妖愣住了。
她转过身来,傻傻地望着美绪里,低声惊呼道:“美绪里,你在胡说什么?”
小妖她瞪大眼,以为自己听错了。
就她知道的而言,她体内的天女似乎很不待见美绪里,每一次出来,都会对美绪里喊打喊杀的,等那天女消失后,每次都是她小妖一脸愧疚的难以面对美绪里。
“我没有胡说,小妖。”美绪里淡定地回应,“我又很重要的事情要问一问她,请你让她出来好吗?”
面对上美绪里的请求,小妖支支吾吾,左右为难。忽然间,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小妖的脑海里,“让我出来,小妖,我不会伤害美绪里的。”
“胡说,你明明就想杀了美绪里,你想借我的身体做坏事!”小妖这猛然地开口,倒是让美绪里松口气,看来那个潜伏在小妖体内的天女莎莉丝,也是听到了自己的请求。
此时,小妖体内的天女莎莉丝很生气,不管不顾地就强行压制了小妖的人格,猛然间的出现在了美绪里的面前。
她的出现,倒是把美绪里吓了一跳。
“好了,我出现了。说罢,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冷冷的声音响起,让美绪里一个寒颤。
美绪里望着眼前黑发金瞳的天女,提议道:“飞到天上说?”
哪知道莎莉丝瞄了一眼海面,“你应该看过一些神话传说,知道海上行走的可能。”视线收回,她对着美绪里嫣然一笑,道,“我们也可以做到,来吧,试试你的咒力,你也可以在海面上畅行无阻。”
话毕,莎莉丝忽然就越过游艇的栏杆,划过一道身影后,径直往海里跳去。
美绪里本能的弯腰一看,但是又怪异兮兮地用手捂住双眼,其实她的心底生怕就听到“噗通”的声响,那种又害怕又不想听到的心情,简直是纠结万分。
隔了许久了,移开遮挡在眼前的双手,美绪里有些畏惧的半睁半眯着眼睛,生怕就看到了某人溺水的一幕。
“还不下来,不是有事情对我说么?”莎莉丝对着站在船舷边观量的美绪里招手。
听到了这声音,美绪里赶紧探出头,朝着船舷边张望,入眼的画面让她也忍不住倒抽气。
“看什么呢?你也能做到的,快跳下来。”又是一声嗔怨响起。
美绪里舒口气,定定地看着眼前的画面,眼前的事实又一次刷新了她对自然界的认知。
莎莉丝正在站在海面上,就像是踩在陆地上那般,来回地踱步,每走一步,都会有如在平常下雨时,踩在浅水摊上而引发的一圈圈的涟漪。而眼下,莎莉丝仿佛就是踩在雨后的蓝色的钢化玻璃上,她正在悠闲地散步。
“我说了,你也可以做的,你继承了我的血脉,完全没有问题。”就在美绪里发呆的时候,莎莉丝又一次催促,“我的咒力,能使你想象的事情变成现实。”
美绪里咬咬牙,也瞬间运用起了咒力,变成了莎莉丝的模样,然后爽快的沿着船舷一番,跳跃到了海面。
就在她刚刚跃起的那一瞬,脑海里就传来的莎莉丝指导她如何应用咒力的话语。她的身体,也在不知不觉中按照莎莉丝提示的那般做,然后,她也顺利的站在了海面上。
莎莉丝看着还沉浸在惊讶里的美绪里说道:“你是我的子孙,拥有的咒力是与我一般无二。能站在海面上行走,是很正常的事情。”顿了顿,她又问道,“刚才你找我出来,有什么话对我说?这里很安静,应该没有人来打扰。”
“那么我们就在这附近边走边说吧。”
“好。”
美绪里与莎莉丝在海面上且行且谈,那是怎样的一种感觉,终究不是当事人,无法言喻。
海天一片蔚蓝,迎面而来的海风里,带着浓郁的海腥味。
“你想问我什么呢?”走了一段距离后,莎莉丝主动开口问。
美绪里站在海面,定了定神,把自己心中的所想说了出来:“你说过,我的体内已经混有普通人的血脉,就算是穿上了羽衣,也不是完整的天女,是不能到天上去的。”
“嗯,是的。你难道不相信?”
“那倒不是。我只是在想一个假设。”美绪里稍作停顿,“我只是做一个假设,假若我穿上了羽衣,也不想回到天上。那么我留在地上生存,会不会还是那么短命?”
“没有假设,这个答案,我没法回答你。”莎莉丝低下头,沉声道,“我们的族人还从来没有在地上生活过一生。”
美绪里对于这样的回答,没有预料中的失望,她本来一位莎莉丝会拒绝回答的,没料到莎莉丝还如实的回答了。
“‘你还说过,羽衣是天女身体的一部分,它对天女来说很重要。一旦脱离了羽衣,天女就和普通人一样,甚至比普通人还要柔弱。即便是有强大的咒力,也不能延长天女的生命,甚至比普通人的寿命更短。’我想知道是,这个寿命的削减,是因为使用咒力的缘故,还是脱离羽衣的缘故?”
“两者都有关。”
“能说详细一点么?”
“暂时还不能回答你。”
“好吧,我最后一个问题便是‘你上次还说,我的体内混有普通人的血脉,却是能力觉醒的人,我已经算是半个天女了。’那么,有什么办法,能让我不做天女么?”
听到最后一个问题的时候,莎莉丝大惊失色,一脸难以置信地转头望着美绪里,从她那副表情看,她简直就认为美绪里在说天方夜谭。她对美绪里的想法简直大惑不解,甚至还怀疑自己听错了。
两人之间陷入了沉默的诡异的气氛里。
身侧的海风掠过,长长的裙摆在风中猎猎作响。
过了良久之后,莎莉丝皱眉问:“美绪里,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美绪里驻足站在海面上,肯定地回答道:“我想知道,怎样才能活下去。我不想那么早就死去,我要活下去,像一个普通人一样活下去。我不想做天女。”
“可你已经是半个天女了。”
“所以,我才要问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不做天女。”
莎莉丝听闻后,低头不语。
又是一阵窒息的沉默。
两人站在海面上,并肩看着遥远的海天交接处的底片现。
须臾后,莎莉丝开口道:“办法不是没有,但是……”
“但是什么?”
“你帮我找到了羽衣,我就告诉你。”莎莉丝轻声说道,极小极细的声音,对美绪里而言,却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响彻。
美绪里心里一阵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