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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我的一瞬间,吟儿显得无比慌乱,嘴里不知所措的唤着,“公主……公主……”却又欲言又止。
呵,看来老天就注定了我得做个坏人。好不容易发了回善心,得到的却是这样的回报!
文硕看向我时,眼神中亦是闪过一丝波动。但他仅扫了我一眼便不再看我,而是一把将吟儿捞在怀里,对着她的唇吻了下去!
这一幕灼伤了我的眼睛,我转过身不去看他们,好半晌才听到文硕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既然回来了,这辈子你就是死,也要死在我北国!”
“嗯……”我顺从的点点头,不慌不乱,“我郁宁公主生是大庆的人,死是大庆的鬼!”
吟儿被文硕,哦不,他现在是皇宇硕了!
吟儿被皇宇硕遣退了下去,一个十三四岁的小丫环一并随着她退了下去。
吟儿从我身边走过时,我看到了她眼中的不忍与欲言又止。
她的头发已如妇人那般束了起来,看来,已经与他圆过房了吧?
我现在真的怀疑,前些日子在军营时,我吩咐她为我烧上三柱高烧求我与皇宇硕的洞房,也不知,她到底是求了我的洞房,还是求了她的洞房。
整个吟欢殿只剩下我与皇宇硕,氛围瞬间变得诡异起来。我不开口,他亦是淡默不语。
好半晌,突兀得不带丝毫感情|色彩的声音传来,“与朕的叔叔偷、情的滋味好吗?”
文硕懒洋洋的半倚在贵妃榻上,明黄色的一身锦衣衬得他如同画卷一般美丽缱绻。
我想,是个女人都会着迷吧,何况是吟儿那种从未动过春心的女子!
只是,她的那份春心到底是何时动的呢?
我突然想起曾逗弄她,说让文硕纳她为妾时那娇羞的模样。
原来,那时她的心便动了吗?或者,是更早的时候?
我后知后觉得苦笑,接上文硕的话,“感觉还不错!”
他黑浸浸的眸子望向我幽幽眯起,怒气在无形之中散发。
这个男人,永远都能做到让你看不出他的心思,却能深深的震慑住你。
“那……”皇宇硕动作优雅的从贵妃榻上站起来,缓步走到我的跟前,用力的勾起我的下巴,“朕再让你尝试一下,到底是朕给你的感觉好一些,还是叔叔给你的感觉好一些?”
“好。”我望向他,脸上一直保持着温和的笑容。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何时练得了如此隐忍与淡漠的功夫!只是不知道比起蓝玉,我能得到几分?
话音落下,皇宇硕已经狠狠的吻在了我的唇上,但这个吻,用咬来形容会更贴切。
刺痛瞬间传遍全身,血腥之气在下一瞬充斥着整个口腔。
胃里又是一阵翻来覆去的折腾,我猛的一把推开皇宇硕;手支撑在茶桌之上狂吐起来。
我俯着身子不停的干哎,眸子看不见皇宇硕此时的神情,但他暴怒的声音却颤动了我的耳膜,“葛蓝文……命令太医立刻送坠胎药过来!”
充为官妓
葛蓝文领命离开之后,殿内是一片诡异的寂静,我的心脏便砰砰的颤个不停。
我想逃,可皇宇硕将我整个身子死死的禁锢在身下。
他带着冰凉气息的牙齿,在我已经被他退去一半衣服的身体上啃咬,所过之处带着强烈的剧痛,甚至胸前已经冒出密密的血珠。
我咬着牙忍住那可耻的,在嗓子里叫喧的压抑,我知道,我若出声我便彻底的输了,连最后一丝不值钱的尊严也输了进去。
皇宇硕粗糙的大手紧握上我胸前的蓓蕾,我强忍住身体的颤粟,紧咬住下唇,淡淡的道,“叔叔也喜欢抚摸我这儿呢,你们叔侄可真像!不过,你的手可比他的手粗糙多了。”
压在我身上的人顿时僵住,蓦的从我身上弹了起来,下一瞬,狠狠的一个巴掌落在我的右脸颊之上,“人尽可夫的贱人。”
头被那一巴掌震得有些发懵,嘴角有温热的液体流出。
我伸出舌头,舔了舔溢出来的鲜血,舌尖似乎已经不再反感这腥热的味道。
我刚想问他,想不想当那人尽可夫中的一夫时,一个看起来四十出头的太医,颤颤巍巍的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
皇宇硕从跪在地上的太医手中接过药碗,转身看向我时,神情上写着满满的鄙夷,“喝了它,否则就是一尸两命!”
我冷笑道:“那就请皇上给我们母子一个痛快吧!”
孩子,原谅母亲不能让你活着来到这个世界看一眼。
不过,要死咱们母子一起死,到了阴间我也会照顾好你,那里还会有外祖父,外祖母和舅舅疼你,比这万恶的人世间好上千倍万倍。
“想死?没那么容易。”语毕,皇宇硕大掌一挥,快得让我没有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却硬是将我生生的推倒在正殿中央的贵妃榻上,“来人,将她按住。”
四名孔武有力的侍卫应声走了进来。
那一刻,我真的害怕了。
我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几个侍卫却硬生生的将我禁锢在了榻上,浑身上下毫无反击之力。
我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皇宇硕端着药碗向我走来,相识几载,从未觉得他如此可怖过,比那地狱里走出的恶鬼更甚!
我没有祈求他,只是不停摇晃着唯一能动弹的脑呆,拼命躲开那让我畏惧的药碗。
汤药被我的晃动弄洒了许多,皇宇硕气恼的一把捏住我紧闭的嘴,用上强大的力气将我的头死死禁锢在榻上。
当凄苦的药汁顺着我的喉咙流入腹中时,我终是不再反抗,任由皇宇硕将那一碗打胎药一滴不剩的灌进我的腹中!
一切尘埃落定,我亦心如死灰。
这份恨,这份怨,如无数因不甘而反抗的小虫子,不停的在我的血液之中上跳下窜,痛苦难耐!
侍卫被遗了下去,只余下太医仍跪在地上候命,皇宇硕好似很疲惫的躺到了我的身侧假寐。
我躺在榻上一动不动,双目如死灰一般盯着天花板。
曾经听太医说过,三个月的胎儿已经成形,我真的很想要见见他,很想很想。
一个时辰过去了,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来。
皇宇硕睁开凛冽的双眸望向太医,太医吓得浑身颤抖的匍匐在地。
吟欢殿虽然是暖阁,但并不是太热,太医却是整张脸汗如雨下。
“皇……皇,上……请容为臣为,为公,为娘娘请脉!”太医似乎不知该如何称呼我,说话的声音越发的颤抖了。
皇宇硕没有说话,轻轻颌首,然后从贵妃榻上起来走到茶桌边,倒起茶杯猛的灌下一杯茶。
太医覆上我脉博的时候,我仍能感觉到他的手指在轻颤。
殿中静得连一根针落下的声音都能听见,好半晌,我才听到太医说,“皇上,娘娘的的脉中已无喜脉。孩子……似乎没有了。”
皇宇硕顿时眉头紧蹙,声音听不出喜怒的道:“似乎?何为似乎???传唤太医院所有太医过来!”
“是……是……”那名太医握着袖子擦了那满脸的汗,如临大赦般退了出去。
太医的话落入我耳朵时,我突然想到前不久和逍遥子分手时,他给我吃的那枚丹药。
我没有问他是什么,他给了,我便吃了!想来,这就是那丹药的效用吧?
太医院几十名太医轮番为我把了脉,结果皆是已无喜脉。
“孩子早在几天前就没有了,只是你不知道罢了。”我从贵妃榻上坐起来,发丝散乱,衣衫褴缕,握紧的拳头伸到了他的眼前,“我就是用这只手,亲手杀死了他!所以,你今天的劲白费了!刚才之所以会呕吐,是因为着实恶心!”
华服之下,我看见皇宇硕的拳头在袖中紧握,“哼,果然狠毒不输于你父亲!”
他冷笑一声,转身在殿中语气洪亮的宣布,“郁宁公主不守妇道,人尽可夫,勾|引亲叔,珠胎暗结。即日起充为官妓,永落贱籍!”
不痛,我揪着心口,不停的告诉自己,真的一点都不痛。不过是充为官妓嘛,不过是人尽可夫嘛,不过是永落贱籍嘛。
父皇说过,只要活着就好!
“郁宁谢主隆恩!”我强迫自己镇定,强迫自己抬头挺胸的看着皇宇硕,然后非常得体的向他微微福身,仿佛得了天大的恩赐一般。
经过如此这般的折腾,身子早已是摇摇欲坠,只是答应了父皇要活下去的那口心气强撑着我。
甩开葛蓝文想要给我戴上的锁链,用高姿态的目光狠狠瞪了他一眼。
我堂堂郁宁公主,岂容他如此践踏?
可怜巴巴的公主分割线=
坐在明亮的铜镜跟前,我任由身后的小丫头知书为我挽起那复杂的发髻,化上艳俗的妆容。
原本清丽俊秀的脸庞被她一番折腾下来,看起来倒真还有几分风月女子的味道与妩媚。
来醉月楼已经十天了,这里属于半个官办妓院,老鸨在京城之中有脉通天,能到这里来的几乎全是达官显贵,这里不仅是全京城最是繁华与奢侈的妓院,亦是大庆国最出名的销金窝。
据说,我那太子哥哥曾经最爱流连在此,对那花魁水若冰更是眷恋有佳!
大年初一被送来的那天,老鸨说怕我这心性会坏了楼里客人的雅兴,所以一直将我禁足房间,说是要磨一磨我的棱角,十日后便要按照惯例为我举办桃花会。
所谓的桃花会便是公开拍卖自己的初夜,按姑娘自身的容貌与才情定出底价,然后往上拍卖,谁出的价位高,谁就是开桃花会这位姑娘的第一个恩客。
我嘲讽的望着镜中人一笑,想不到我堂堂郁宁公主,竟会落到如被牲畜一般拍卖的下场。
轻抚上平坦的小腹,内心十分迷惘。那个小生命,他还存在着吗?
这些日子,我从小丫头知书那里知道了这天下是真正的,彻底的易主了。
现今的皇帝皇宇硕登基不久后便大整朝纲,前朝皇帝在朝中的心腹一夜之间全部被连根拔起,从此大庆国更名北国。
更与东陵国结成兄弟盟国,从此两国互通贸易,紧紧相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