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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舅太太是来看瑚大*奶的。贾瑚忙要吩咐把人叫出来,虽说了不让李氏见客之类的话,但这客已经到了门上,岂能失礼?再说了,里面还有婶娘的面子呢。
舅太太忙止住了贾瑚,说道这瑚大*奶月份已高了,怎么能劳动大*奶呢,她来看大*奶是关心爱护她的,怎么能反倒是给大*奶添麻烦的?反正她已经到了这里,也不差这几步路了。还是说瑚大爷和她外道,偏生要作出这副见外客的样子来呢?
贾瑚见舅太太说得在理,又被挤兑了下子,也就不再推辞多说了,亲身引了舅太太往大*奶那边去了。等见着了人,又被舅太太一句我们女人家说些个女人间的话,还请爷们外头走走给打发了出来。
舅太太坐了好一番时间才出来告辞,贾瑚就要送客,贾琏更是殷勤,更是要一路相送。这舅太太也不推辞,就说是既来了这东边,索性益发去看看邢夫人,听闻这邢夫人一直在屋里养病,不知到底如何了,好久不见,倒是有些牵挂,琏二爷要作陪相送,那就送去荣禧堂吧。
琏儿不好推辞,就一路相伴,舅太太也一直东问西问的,琏儿也就打起精神来应对。舅太太对这个贾琏倒是越来越满意了,心头的疑惑也越来越深。
这个邢夫人倒是不出王家太太的意料,几罐子不要钱的迷汤下去,就颠颠的什么都说了。要说,这府里的小爷姑娘,邢夫人一个都不喜欢,因为统统不是她生的。现在虽然被灌了迷汤,但到底还是记得这舅太太是二太太的娘家嫂子,一些刻薄话也就没说。但还是用词粗俗的说了些外人不知道的事。包括,这贾琏屋里头已经收了两个通房,这两人可是老太太指给的,贾琏不爱读书就爱胡闹,贾琏把先头大太太的嫁妆统统收在他一个人的手里,等等等等。
等王家太太回了伯爵府自己的屋子,又听了下人的汇报,仔细推敲,觉得这贾琏还算是可以的,面上的谈吐风度都是让她满意的。而私底下嘛,说他好色,也只有两个丫头,还是老太太给的,在他这年纪,这真是算不了什么。说他贪财,倒是有点,把个娘亲的遗物统统笼在自己手里,只是,这也说明了这孩子倒真有点本事,但是,这对女儿有什么坏处呢?总好过把手里的东西让人占了都不知道的好。而且,只要女儿守得住自己的嫁妆银子,贪就贪呗。
只是鸾丫头打哪里听来的那些个混帐话,差点就坏了一门好亲事。是了,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不被人说,指不定是这个琏二爷作弄了谁,让人记恨了,背地里坏他的名声。总是鸾丫头还小,听着个风就是雨的,被人当了枪还不知道。看来,这丫头也真该好好管教了,总是那么毛毛糙糙的怎么行呢?聪明归聪明,但这女儿家到底还是要嫁人的,鸾丫头这样子给人做媳妇怕是不成的。
太太正想着心事呢,这三姑娘熙鸾倒是过来了,她知道太太一早就去荣国府了,当下猜到一定是为凤丫头的婚事去的,早就心急火燎的等着了。好容易太太回来了,又叫了人在回话,知道太太重规矩,她倒也不敢硬闯。
好容易等着太太这边都消停了,才过来给太太请安,打听消息。进了正屋,似模似样的给太太请安问好,太太看这副样子倒也满意,只是不一会儿,这丫头就揉上来撒娇卖乖了。太太叹了口气,算了,就由着她吧,哪个女儿不同娘亲热的?
可是没想到过了一会儿,这丫头就开始打听这贾府之行了。太太叹了口气,说到:“鸾儿,为娘该说几遍,这事不该由你这做姑娘家的操心的。大家闺秀,听到都该当作没听到,还要绕得远远的,哪像你,没事还要往跟前凑合?娘一直不舍的说你,总认为你还小,等稍大些就会懂得的。现在看来,真是我对你管得太松了。这样下去,可是不行的。娘知道你聪敏,可着聪敏还得用在正道上。你该学着咱们这样人家的姑娘的行事做派,该学着人情往来,学着管家,学着女红厨艺什么的。那些个诗词书画,吟诗作对,终究不是正道,有功夫学就学些,没有功夫就拉倒,又不指望那些个吃饭的。”
三姑娘一听就开始叫唤:“娘,我可不要成为睁眼瞎。”太太是又好气又好笑,说到:“哪个让你成为睁眼瞎的,光这抄背女诫,都要是个识字的。”
三姑娘松了口气,才说到:“娘啊,我都被您绕晕了。您还没跟我说说姐姐的事呢。”
太太瞪了眼鸾丫头,说道:“难不成你当我刚刚说的是耳旁风,都说了这事不是你该操心该听的了。”
三姑娘撒娇道:“娘啊,这里又没有旁人。您放心,在别人面前我一定不管不问的,任谁说什么眼皮子都不抬,要不,我有多远就躲多远,这还不成吗?现在就咱娘俩,还不能说说知心话?再说了,我这可是心疼姐姐呢。”
太太被她缠不得,又听这话说得在理,就委婉的说了说打听到的事。这会儿三姑娘已经是目瞪口呆了,难道这真是被自己蝴蝶了?
正文 119 儿女
119 儿女 (第一更)
鸾丫头还愣在那里。想着是不是有蝴蝶,还是有着别的老乡。可是这不一样的人也太多了,自己怎么去确认?还有一个可能,就是这荣国府和起伙来糊弄她娘。这三姑娘暗地里希望这才是问题的症结,不是因为蝴蝶,也不是因为老乡,她还能把握未来。对,因该是就是这样的。
当下就把自己的想法给她娘说了,还说,这府里的人说话没个准,要不还是外面打听打听这贾琏的人品?
太太其实已经有七八停相信这丫头估摸着被人涮了,只是看这这丫头眼前的样子心就软了,算了,就依了她吧,反正多打听也没坏处。而且,这丫头总归是在心疼自己的手足,是个心善的。只是这个丫头聪明虽聪明,但还是太天真,以后得严加管教了。
且不说着王家太太又暗地里派了人去外面打听,这些个得瞒着王子腾的,不然。准保得挨着训斥。
且说这一日,瑚大*奶怀胎十月,终于瓜熟蒂落了,在经过两夜一天的的折腾后,产下一个健健康康的男婴。老太太是嘴都合不上了,高兴得直念阿弥陀佛,老天保佑,这可是她盼了已久的曾孙子啊。然后又一连串的吩咐着人,舍米的舍米,佛前点长明灯的点长明灯。又想着李氏没有经验,瑚儿身子不好,就想把这曾孙报道自己身边来养活。自己身边现在倒是没人,只是瑚儿琏儿再就是二房的几个得空来和自己说笑。她倒是着实疼爱着宝玉这个孩子,几次三番的想着抱过来。只是这个孩子太粘着他老子娘和兄弟姐妹,她倒不忍心看着这孩子巴巴的眼神。不过,就这样子,老太太还是在碧纱橱整治出一间屋子,尽量把宝玉留着长些,有时候还留着他在那里歇晌。
现在,老太太倒是决定把这曾孙抱过来了,不过还得略等等,李氏才刚生产,现在就抱过来听这好像有点不近人情,虽然她担心李氏照顾不好孩子,但是这面上的事也不能太过了。
贾瑚经过这两夜一天的煎熬,倒是差点病倒了,最后还是子肜押着他去休息的。说是不要待会儿这缀锦院等下孩子还没出生,病号倒是先有了。不过就算是躺在床上,贾瑚也是睡不着的,还是子肜命人给灌了一碗安神汤才迷瞪了一会儿。
在听到孩子出生,母子均安时,他再也等不得了,直接就又过了来。进房看了看李氏,宽免了几句,就让她踏踏实实的睡了。在看到那个小小的婴儿,脸上皱巴巴的,长着细毛,眼睛闭得紧紧的,两只小手捏着小拳头,竟然和甜食宁波黑芝麻汤团一样大小,一个个细细的手指,比最小号的蟹爪笔还细。小心翼翼的抱起这个娇小的生命,这就是自己的儿子,自己生命的延续。这个在最心痛时也没滴泪的大家公子,此时有种想哭的冲动。
府里最忙的人还是二太太王子肜,又要顾着老的,又要顾着小的。还得想着刚出生的,还要一家家的报送喜讯,又要看着邢氏酸酸的样子听着不着边际的酸言酸语,等到抽空歇下来,竟然感到腰腿酸软,心里直感慨,这人真是娇养惯了,这放在以前连台的手术,真是算不上回事啊。
荣国府里喜气洋洋的,这西府的草字辈总算是降生了,就连一下板着脸的大老爷贾赦这些天也是笑眯眯的。总算轮到他给孙子起名儿了。其实,自打知道瑚儿媳妇有喜了,贾赦就在盘算着这个事,只是这些都是背着人的,面子上,他老爷的架子还是端得足足的。可是也不知道起了多少个名儿,今儿个觉得都不错难以取舍,明儿个觉得都不好一个都挑不出。因而折腾到现在还没有定下来。
现在着孙子都出世了,贾赦也就更牵头皮了,没事都躲在书房想,又翻古书的折腾,还把自己的几根胡子给搓了乱七八糟的。贾赦今年四十过二,又是生在这样一个时代,自己虽袭着将军爵却还在礼部当着差,因而平时是最注重仪表的。今儿个这样,倒是让随身伺候的人吓了一跳。
这随伺有心要劝劝,又怕撞到他火头上成了个出气筒,要是不劝吧,等大老爷回过神来心疼胡子。指不定也给迁怒上了。想了半天,得,还是指望着老爷换换想头吧。眼珠转了一圈又一圈,总算想起个事。前段时间有人孝敬了盆兰草给大老爷,说是什么稀品君子兰的,大老爷甚是喜欢,吩咐仔细照看,就为这盆兰草,自己还特地的跟着花匠学了怎么伺弄呢。老爷这一心烦,倒是几天没顾得上它了。当下打定主意,慢声揣度着老爷去看顾那盆花草。没想到这贾赦忽然大叫一声:“兰,兰,好,君子如兰,就是它了!”说着放声大笑,还连连吩咐打赏这随伺。
等开了祠堂,过了宗族,上了族谱,若然一个显赫的“兰”字挂在贾瑚下面,贾赦看着自己名下这第二层,眯着眼睛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