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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拍桌子:“妈妈你就别跟我废话了,我还有要事要办,可禁不起这么的耽搁。大家都直接点,开个价吧。”
老妈子生生被我打断,伸出两个指头在我眼前比划着说:“二十两……黄金。”
我觉得此时此刻,我的脑海里有千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一会儿组成一个“麻”字,一会儿组成个“痹”字。万马过境之后,两个字愈发的深刻醒目。
我深吸一口气:“妈妈你果然豪爽,就这么定了。要是我三天之内来了,你却不能把人给我……这楼都建了这么久了,我可不介意帮你给全拆了,保证不收您一分钱的拆迁费。”
“妈的,老子瞬间从南百万成穷光蛋了,还真是……银子都没揣热乎就成了别人的。个奸商,二十两黄金,两千两白银,要我从哪里去弄这么多钱,把我心肝脾肺肾都卖了,外加肚肠肉筋骨,也凑不齐那么多钱啊。”
此刻,我蹲在以前住过的屋子前的石阶上,头发都薅下来一把,还是他娘的一点儿办法都没有。身上值钱点儿的,老爷子送我的白玉头管跟雷光送我的血玉都没带在身上。早知道齐居山都住着那么一帮子虎豹豺狼,说什么我都会大捞一把再下山啊。难道真要去抢钱庄么?我自认身手不错,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真的被逮住了,不仅我得死,那巴巴儿等着我的酒儿怎么办?
我此生都没这么恨没钱过。
“天呐,给我钱吧,我感谢您八辈祖宗!”说完,往身后倒了过去。
果然,在我打了一个盹儿之后,身边还是一个子儿都没有。钱这东西,注定是与我无缘了。
思量了一下午还是什么办法都没有。傍晚的时候,做起了我的老本行,偷了几个碎银子,去隔壁家包子铺买了几个大包子啃着。以前连吃上一个都要回味个好几天,连打个嗝儿都得咽下去,怕味道给散了的的大鲜肉包子,如今吃起来,都有些难以下咽的味道。
月上枝头,我爬上了树,坐在树枝上,看着底下的万家灯火,也不乏睡在街边的流浪乞儿。终究我们都是一样的人,一样无依无靠,一样无家可归,一样坐着等死。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六章 活捉
在那一刻,我承认了自己的无能,我想我是后悔了。不过该后悔的事情太多,我该从哪里后悔起?
是不该跑进那片树林里遇上变态楠木钦?不该偷嘴喝了老爷子的酒进而被要挟?不该鬼迷了心窍答应了老爷子古怪的要求?……还是我根本就不该下山?下了山也不该坐驴师傅的车,听到有关齐居山那一帮子的真相?不该进了仙风居碰上了小酒儿……或许我根本不该一时冲动想要救酒儿?
对啊,要是我装作不认识酒儿,我没有把钱都给了出去,我现在该是何等的潇洒快活?!
我整个人如同疯魔了一般,或许是这夜色太催眠。我抬手狠狠抽了自己:“南霸天你个孬种,你怎么会说出这般畜牲都不会说出的话,你真是个渣……”
才短短两三个月的时间,为什么会发生如此多匪夷所思、令人恶心的事情来。我突然好想阿木,想念那个会嘴上嫌弃我,却会因为我跟小六子大打出手的阿木;想念钧书,想念只有一面之缘,对我温柔、会同情可怜我的钧书。孤零零的一个人真的一点都不好受。
“你们到底在哪里,谁能来帮帮我?”我终于还是趴在树枝上没有顾忌的嚎啕大哭,惊起附近一片乌鸦。
树枝承受不住我的重量,从中折断。我死死地抓住还没折断部分的树枝,算是免了从树上滚下来摔死的笑话。此时我就像一个吊死的人一般,被风吹的两边摆。我一直以为自己真的是什么都不怕,才敢给自己取了个“霸天”的名字,原来一到关键的时刻,我比谁都怂,都要脓包。
我轻笑道:“楠木钦说得对,我该叫南小球才是。”
手上渐渐没有了力气,抓不住,还是从上面摔了下来。
经过这么一阵子思想的挣扎,倒是想通了许多。横竖都得死,真没办法凑到两千两银子的话,大不了跟小酒儿死在一块儿,我这么些年喜欢酒儿的梦,倒也是圆了。
刚摔下来,擦伤了手肘跟膝盖。这痛倒是提醒了我现在可不是自暴自弃的时候。
“我是该直接回齐居山去找老爷子他们借钱么?可是我是偷溜下山,楠木钦要惩罚我那是分分钟的事。就算他手下留情不会把我杀死,也肯定不会那么爽快就帮我。那个变态实在是太不靠谱了,不行不行,回去肯定死路一条。
那就只剩下抢钱庄了。得手了,算是我跟酒儿命大;失败了,就只能让酒儿委屈些,好好活下去,替我收尸了。”
作出了这个决定之后,我粗略准备了下需要的行头。开锁的铁丝、防身用的小刀、火折子,这些都很好找。可是夜行的衣服……总不能穿着一身白衣去偷吧,那真是被人抓着了也是活该。没有办法,只好用齐居山的弟子服跟街角乞讨的大爷换了一身行头。大爷还死活不肯,说穿着一身肯定讨不到钱。是我生拉硬拽,差点把他全身都脱光,我才搞到了这一身味道着实有些难闻,灰不溜秋勉强可以称作夜行衣的乞丐装。
深夜了,街上都没什么人。倒是忽然窜出来的猫,把我吓得心惊肉跳。
来到永昌钱庄的门前,两个圆形的灯笼照亮了前面整整一片的地方,头上的牌匾还是如此的恶俗,“永昌钱庄”四个字外面,都用铜钱形状的外圆内方包了起来,真真是钻到了钱眼里。
门上整整给把上了三把锁,还有一只大狼狗正望着我。吓,这只狼狗长得委实凶悍了些,足足有我半个那么高。
我这正想着还好它没有叫起来的时候,那狗子它就对着我汪汪大叫,栓着他的铁链子也因为它的挣扎发出十分清脆的声音,我二话没说,撒丫子就开跑。
我跑得飞快,两手撑着膝盖大喘气:“丫个孙子还跟我装哑巴,我呸。”
想平生我最恨的就是乱叫的狗,这前门是铁定走不了了。我抬头看了看围墙上的铺满了的铁丝刀子渣渣,在我这个角度看来,还“呲愣呲愣”闪着寒光,果断放弃了从墙头翻过去的想法,低头四处瞄着。
我眼前一亮:“果然有狗洞!”
这狗洞也着实小巧了些,我如此苗条的身材都才勉强挤过去,差点卡在狗洞都出不来,本来就破破烂烂的衣服,更是有些衣不遮体的感觉了。
四下都静悄悄的,到处都是黑影子,饶是我如此好的视力都看不清楚。我紧张的捏着小匕首,手心还在不停冒着汗。
定了定神,朝钱庄的店面柜台走去。小心的用铁丝弄开了门上的锁,“吱呀”一声打开门,四下望了望,确定没有异常的情况之后,猫着腰走了进去,而后关上门。
心惊胆战的视察一番之后,“嘿,这里居然没人守着,害我白担心那么久。”胆子便大了起来,直奔柜台。
柜台上只有把大算盘,第一个抽屉,没有;旁边的抽屉,还是空空;第三个,只有几个空白的账本子……我翻遍了所有的抽屉格子、犄角旮旯,只在箱子最里边找到一个铜板。
堂堂永昌钱庄,柜台居然只有一枚铜钱!我受的这刺激着实不小了:“这他妈是谁掉的啊?!”
“是你大爷我的。”一个低沉粗犷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吓得直接跌坐在地上,连铜板子都被吓得掉在了地上。
“好小子,竟然偷到了我们永昌钱庄,你还真是头一个,当真是不怕死啊。”
我吓得大气儿都没敢喘上一个。在黑暗中,我只感觉到有些粗重的气息靠我越来越近,是在有些压抑。我刚准备掏出火折子来点燃看清楚,他猛的抓住我的手:“你想干什么?”
“这位大爷,我只想看清楚点,这黑灯瞎火的。反正这都被你给抓着了,我还能在你手上翻花样不成。”他听闻,便松开了手。
我露出阴笑,这年头,男的都能被强X暴了,防狼措施不做周全了怎么能行。我掏出揣着的辣椒面朝前面一撒,逃到门口,却发现柜台门口已经被面前这个人庞大的身躯挡住,我怎么撞都撞不开。
“我去,你怎么长这么胖。”
面前的人大笑说:“这叫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懂么?”
接着,我脖劲处被卡这,双脚都离了地,他竟然直接拎着我的领子就给提了起来。
“还想阴老子,也不撒泡尿照照。就你那小身板,还够不到我大腿。”
“你个混蛋,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我张牙舞爪使出吃奶的劲儿折腾,却怎么都挣不脱。
这人拎着我出了门,借着月光,我才看清楚,面前这一位真真是个汉子,水桶的身材,膀子比我大腿还粗,那胡子糊一脸长的,都看不到他的嘴,眼珠子瞪着我,都要掉出来了一般。这下我真的是连蹦哒都懒得蹦跶了。
大胡子把我摔地上,一会儿的功夫,就“刺楞楞”四面八方涌来好多人,把我给团团围住。都俩眼珠子瞪着我,摩拳擦掌。这架势,我就只能干望着吞口水了。
眼看这拳头就得像筛子一般落下来,我连忙挡住脸:“等等,等等先别打,我还有问题!”
又一个大肚子走近把手一扬,都落我脸边儿上的拳头立马都给收了回去。
大肚子开了口,说:“你说你个穷鬼,偷我家钱被我们抓了,你还有什么话说的?”
我还保持着护住脸的姿势,说:“死也要死得明白不是,你、你们是怎么发现我的,我技术绝逼没那么坑!。”
“呵,你还说,我这正睡觉,就忽然就被一阵臭味给熏醒。那臭的,简直不能忍。你这一身臭的,生怕别人发现不了你是吧穷鬼,连装备没整齐就想作案,得了吧你。”
妈的,千般设想万般算计,竟坑在了这身乞丐装上。我抬手仔细闻了闻:“这也没多大味儿啊,真他娘的是群金贵人儿。”
“再说,你个小偷吧,也真是没水平。谁家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