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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六十几岁,就喊自己老,那我怎么办?」伯爵亲吻他的额头,开怀的笑着。
回来了,若延真的回来了……他们终于又能在一起了……伯爵这才真正安下心来,真心敞笑。
「你是千年老妖啊。」巩君延用鼻子顶他,笑出声。
「不死妖精是吗?」
「对,不过我就是爱你这个不死妖精。」巩君延笑着吻伯爵,两人交换彼此的呼吸,分享那穿透彼此的情感。
「承蒙爱恋,无以为报。」伯爵伸出一只手指抵抚住巩君延的唇,深情睇盼微笑。
「你在说什么啊……」巩君延吻含着伯爵的手指,眼角湿润。「你难这不明白,不只有你一个人有相同的爱恋吗?我们是恋人吧?」
「嗯。」伯爵眸色变深,注视着含着自己手指的巩君延,声音低哑地响应。
「既然是恋人,只有一方付出不会太累吗?」巩君延轻咬下伯爵的手腕,由于虎牙长长了,因此留下两个齿印,没有渗血。
「不会。」伯爵微皱眉,但不是因巩君延啃咬的举止,而是他幽深若水的眼神,伯爵受不住地低吟一声。「君延,你才刚醒,别诱惑我……」
「噗。」巩君延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偎近伯爵,嗅着他身上的气息,恬然合眼道:「我以为我再也不会见到你了。」
明明爱得那么深,明明想要永远在一起,可是他无法拋却家庭传统的责任,现在他可以了……他已经挣开束缚了……
「我也是。」伯爵摩挲着巩君延的头发,低应。「我以为我得花上好几百年的时间让你重新爱上我。」
「谁叫你不诱惑我?」巩君延失笑,抬首看伯爵。
「当你失去那些前世的深刻记忆时,我该拿什么来诱使你坠入我的怀抱呢?」伯爵不敢冒险,新生的巩君延太野也太自主,或者该说有一部份的原因是伯爵宠出来的,所以进展缓慢。
过于呵护反而致使彼此距离加深,然而伯爵却无法停止呵护巩君延。
「你的魅力非凡,连我没有记忆时都对你着迷万分,你不知道吗?」巩君延打了个呵欠,将之前不敢说出口的话语说出。
「我只知道你在躲我,有些反应奇特,但后来我知道你也喜欢我,不过喜欢到什么程度我不知道。」伯爵指尖抚过巩君延的脸颊。「你累了。」
「我一直是爱你的,只是当时不认识你,后来又想要对抗脑子里的声音。」巩君延摇摇头,捉住伯爵的手,解释,「我不是有意要伤害你。」
「那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在我身边,而且不会再离开我。」漫长的等待与守候,伯爵只在乎那个结果,至于之中路程遭遇,他反而不是那么在乎。
「嗯,我不会再离开你。」巩君延窝在伯爵怀里,许诺。
「我知道。」就算巩君延要离开,伯爵也不许。「睡吧,嗯?」
「嗯。」巩君延合上眼,满足地入睡。
伯爵亲吻下他的额头,也跟着入眠。
「Jet'aimer。」
「Jet'aimer。」
「Jet'aimer。 Jet'aimer。」
「Jet'aimer。 Jet'aimer。」
「Thespian!」伯爵朝巩君延竖起大姆指。
「一句『我爱你』我当然会啰。」巩君延看眼伯爵,又多念了几次适才伯爵教给他的法语,尔后疑惑的问:「一般不都是从问候开始的吗?」
「我想先让你知道爱语如何说。」伯爵说出自己的想望。
「原来你是有目的的。」巩君延合上书,将书搁在长椅,起身走向坐于办公桌后的伯爵。
「被你发现了。」伯爵将椅子往后退,让巩君延靠生于办公桌沿。
「你的那点小把戏那骗得过我?」巩君延俯身微笑,与伯爵亲吻。
「菲瑞尔……」奇特突然出现,手里拿着一大叠文件,话才起头,即因见着两人亲吻的画面而顿去。
「奇特,有事?」伯爵在两人一吻结束后,泰然自若的问。
「你们两个也太如胶似漆了吧?」奇特头痛的将文件放上桌,盯着毫不掩饰的两人。
「我们感情好你嫉妒?」巩君延瞄眼奇特拿过来的文件,扬眉,沉吟。
「我只希望你们两个别不分时间地发情。」奇特无奈的看眼伯爵,后者耸肩,「老实说,君延你一点也没有变,若说有,便是你变得肆无忌惮。」
「因为阻碍我的因素没有了呀。」巩君延微微一笑,抬手掠开长长的浏海,「你们也有运输业?」
「运棺材需要,所以干脆自己开一家。」伯爵解释,他习于自立自强,因此需要什么就会砸钱下去建什么。
「运棺材去哪里?」巩君延头一次听到开创事业用这种理由的。
「以前要旅行的时候,都得靠海运,所以就辟了条航线专用,于是就有运输业,一直到现在。」奇特加注。「这个在以往可是我们这一族主要的交通线以及用具呢。」
「现在呢?」运输是很大的事业,然而也当是亏钱的大洞。
「陆海空都有,但是不多,主要是投资的型态。」奇特光是搞一样运输就快疯了。
「嗯。」巩君延看着财务报表,神情凝重,「你们投资的好几家航运公司都亏钱,怎么不抽回资金?」
这样赚不了钱反而是送钱给对方。
「还在观察中,这几家公司的航线都不错,旅行时的好线路,舍不得放弃。」奇特理所当然的说着。
巩君延一听,禁不住一直笑,「你们的资产到底有多少,容得你们如此挥霍又养一群不会赚钱的公司?」
只因为贪图航线佳,旅行时的好路线而持续投资亏损的公司,伯爵与奇特的经营哲学推翻巩君延的认知。
「不知道。」伯爵与奇特异口同声的说。
伯爵与奇特名下本来就有产业,加上接收其它族人的「遗产」,使得他们名下的财产多到数不清,而他们他鲜少费神去数,尤其是伯爵将名下大半产业移转给奇特后,伯爵更轻松了。
他只要每年坐收股利即可养活自己,悠闲得很,不过苦了奇特。
「服了你们。」巩君延的手不小心照到溜过窗帘间隙的阳光,吃痛地低叫一声,赶紧抽回手,然而灼伤已蹴。
「君延!?」伯爵拉过巩君延的手来一看,大惊失色,「惨了。」
奇特凑过来一见,也是大摇其头。「一定很痛。」
「没有很痛,你别担心。」巩君延眉梢微扬,看着伯爵的头顶,伯爵随意束起的长发发梢垂落,他伸出另一只空着的手撩玩着伯爵的头发,听到奇特推波助澜的言论,给他一瞥。
「不可能不痛,吸血鬼对阳光没有免疫力,你这灼伤好歹要十天半个月才会好。」伯爵眉头紧紧纠结,蓝紫色眼眸漾着心疼。「搞不好会留下疤痕。」
「男人留疤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相较于伯爵与奇特的紧张,巩君延反倒一派轻描淡写。
「君延,你别逞强,我们都知道被阳光照到的滋味像火烤。」奇特嘴角都下垂了,「那痛……啧啧……不是开玩笑的。」
在没有交换东西以求在阳光下走动之前,奇特连看到阳光都嫌刺痛。
「我说了没事。」巩君延拢眉,「别将我当玻璃娃娃,可好?」
后面那一句是对伯爵说的。
「我情不自禁。」伯爵不知打那儿取来一块湿巾,将之覆上灼伤的手背,阵阵小小的白烟自湿巾透出,伯爵见状看眼巩君延,巩君延不知是无感还是痛到深处,仍是没有什么表情,伯爵朝巩君延招手,要他俯低头。
巩君延依言,伯爵伸手捏住他的脸颊,巩君延拍掉他作怪的手,皱眉,「做什么?」
「别逞强。」
「难道要我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才行?」巩君延扬眉,岂不知伯爵的心思。
「那也得你哭得出来才行吧?」奇特含笑调侃。
「不然你们期望我会有什么反应?」巩君延淡这,反手捏住伯爵的脸颊,回报伯爵刚刚的攻击。
「灼伤之类的伤我们没有办法医疗,只能任它自然好,而通常自然好都会留下疤痕……」
「所以?」巩君延根本不在意这一点小伤,可伯爵与奇特却不等闲视之。
「严重者,会教热气入侵,造成生命的威胁。」伯爵忧虑的再换过一条湿巾,尽量释放伤口的热气,以免巩君延因此丧命。
「直说不就得了?何必拐弯抹角?」巩君延轻叹口气,「没想到当吸血鬼还挺麻烦的。」
「没有人说吸血鬼好。」伯爵苦笑,再换过一条湿巾,而那看似小小的灼伤,至今已「烘」干三条湿巾。
「别担心,不会有事的。」巩君延俯首亲吻伯爵那苦涩的笑痕。
「你怎么如道?」伯爵再换一条湿巾,这已经是第四条了。「这一百年来,地球的太阳愈来愈毒辣,若是不小心被太阳照到,通常不会容易好。」
「那你们是如何于阳光下行走的?」巩君延发现整个宅邸只有他不能在阳光下行走,造成假若他在白天醒来,宅邸的窗帷都是得垂放。
伯爵与奇特同时沉默,巩君延却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