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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所以说早晚我们会看见阿娘的良苦用心的。”我想我可以倒着背下来了。“您老就放心吧,我和正月现在不是很听话?”再说想不听话也困难啊。
琴姑姑古怪的看了我一眼,终究是欲言又止的叹了一口气。
好吧,我承认我和正月的思想原来是有些不纯洁的,但是受了这么多天打击了以后,多少都有一种挫败感。
恒裕哥哥和大哥都被彻底的挡在安宁殿外,因为还有半个月正月就要正式的下嫁了。
宫里的宫女很多都会背着阿娘偷偷地传,未来的驸马有多帅,楚家对于这件事情的重视程度。据说楚宁远为了娶正月,三日之内连克两城,又据说他岁数不小了,还是一直洁身自好。
这个为了爱情盲目的白痴。在第数不清多少次在宫里乱转,听到墙角处传来的小道消息后,我狠狠的骂了一句,实在是不忿。倒霉的是和他一起打仗的士兵们。
正月也是个白痴,整天想着她那个没有影子的情郎,整整瘦了一圈。
有的时候我会想,如果叫这两个白痴真的凑成一对儿岂不是很好?
呃,胡思乱想什么呢?白痴又不止他们两个,眼前就还有一个。
我想我这几天的纠结经历可以直接写一本书了,名字就是《三个白痴的狗血三角恋》。
半个月过得像是行云流水,时间一晃就不见踪迹,叫人连个尾巴也难寻。
正月的脸色始终是苍白的,礼部呈上的良辰吉日一天一天的拉近,她的脸最后白的几乎透明了。
内务府为正月的下嫁备好一切妆奁物品。其中包括:冠顶,朝服,首饰,仪仗,车轿及公主府邸的建造等事宜。
奇怪的是这个府邸,我一直怀疑建了有什么用处。虽然说是驸马都尉娶了公主后,要留在京城中,不可再任什么有实权的官职。不过照着阿娘如今对于楚家这般重用,只怕是正月保不准会跟着楚宁远回南疆去。
正月之所以当初那般反对这门亲事,也是因为这个。我怀疑,她的那个情郎是从北边来的。
在楚家送来定礼的那一日,我趁着宫中的人手忙乱,冒着危险去见了一下安大叔。
我想阿娘应该不会再管我,我只是去送一些酒,而且我怀疑正月出嫁这件事,她并不想瞒着安大叔。
那些酒壶我花了六七个来回才全部搬完,而没有人出来阻止,这只能说是奇迹。
“恩,我想我得走了。”我努力纠结着措辞,在他手上划着字,“可能短期内不再回来了。”
安大叔放下手里的酒壶,询问似的注视着我。
“别这么看着我。”我有点受不了。“恩,就是去南疆办一点事儿。”办的是我和正月的终身大事,任务艰巨啊。
在划到南疆那两个字的时候,安大叔的手心微微的颤抖了一下,我觉察,却又很是不理解。
“南疆是我的故乡,那里很美。”安大叔回划着,“要小心身体。”
我冲着他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放心吧,我会吃好喝好睡好,总之一切都好。
就算是这样还是打消不了安大叔眼睛里显而易见的担忧,我只好过去用力抱抱他,在他耳边低声道:“放心了大叔,也许下次你没有酒的时候,我就会回来了。”
呃,说完了这话,我是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这是什么丧气话。
可是真的很是不舍得,心里酸酸的。我也说不上为什么,安大叔是个好人,如果有机会,我想问问阿娘,可不可以放他离开。毕竟这么久了,再大的罪过也已经赎的清楚了。
可惜了,我现在这点儿本事,估计连自保都困难。而且心里总是担心的要命,万一出了事要怎么办?阿娘会不会直接劈了我?还有宁远,他会那么顺利的上当吗?他是真的很爱很爱正月吗?
这些困扰已经折磨了我很久了,安大叔的怀里很舒服,宽的可以叫人在里面打个滚。我又用力抱了抱他,默念着:祝我幸运吧。
就算幸运这个词一向是和我没有缘分的。
婚事
正月要出降的日子据说是礼部绞尽脑汁想出的良辰吉日,唯一天公作美的便是,前晚天黑沉沉的没有星星,看样子第二天随时要下雨的样子。
也许不是个好兆头吧,不过对于我和正月来说,再好不过。
半夜时分我将树树推了起来。
“公主……”树树小美女显然还有些迷糊,揉着眼睛很困惑的看着我。
“树树,好树树……”我抱着她狂亲了一通,把这孩子当场吓醒了。“那个你记住,如果一会儿看见小公主穿着我的衣服回来,记得一定不要惊讶,就当作是我在这儿。”
“公主!”树树睁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你!”
“嘘!”我赶忙捂住她的嘴,这孩子就学不会低调嘛?“好树树,求你了。你也不想看着我一辈子孤独终老找不到自己的幸福孤苦伶仃漂泊无依出家为尼……”
树树被我这一番长篇大论炸得险些眩晕,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公主,你要……”然后坚定的说:“不行!”
呃,瞧这孩子,我可是还啥也没说,她拒绝的一点儿情面也没留。
“为什么不行?”我和树树大眼瞪小眼。
“因为我答应了爹爹,爹爹说大长公主殿下叫我看着你。”
呃,这个理由好冠冕堂皇啊。树树和苗苗的爹爹,自然就是阿娘的第一护卫,忠心耿耿的闵叔叔,这不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把自己闺女都派来当卧底了。
“树树啊。”我想我笑得很假,“我记得有一天看见你长吁短叹来着,还念叨着一个人的名字。”咳咳,我可以保证我真的是无意识中看到的,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树树还有这么惊世骇俗的思想。
“公主!”树树咬着嘴唇,“你说这些也没用,我答应了爹爹。”
哎,好吧,千算万算没想到树树的恋父情结这么严重,瞧人家这闺女,怎么养的啊?怪不得阿娘老是说我们两个让她发愁,人啊,只有对比才能看得出不同。
“树树,好树树。”我已经豁出去了,抱着她的腿道:“你就帮帮我吧,我喜欢宁远,正月她不喜欢,你也知道说不出来的感觉有多难受,我一辈子怕是只有这一次了。而且正月回来就会缩在被子里睡觉,到时候没人会怪罪你的。好树树。”
我没出息的就差跪下给她磕头了。
“公主……”树树眼泪都快流下来了,抽抽噎噎道:“真的不行。”
管她呢,我一把抱住她道:“同意了?我就知道你最好了,现在我们两个是一根绳子上的蚱蜢,出了事谁也跑不掉。”她不上套,我就非叫她上套,总之顾不得那么多了,“树树你听着,我什么也不需要你做,你只要老老实实的在这儿等着我回来,别和别人说话就可以了。”
宫里面能一眼认出我和正月的人并不多,苗苗自然有正月去搞定,大哥到时候要去大政殿等着新人来拜,阿娘也不可能亲自来安宁殿看着正月上妆打扮,到时候凤冠一遮,普通的人应该是看不出来的。
只是树树,我不能带着她一起走,我要带走的是苗苗,这样才不会穿帮。
我想这次不成功,我和正月就要一起成仁了。
其实这件事除了我和正月,还有一个人直接参与其中,而且我想我能进正月的寝宫全靠这个人了。
刚出了殿门,就看见恒裕哥哥站在外面等着,看见我出来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我们两个一前一后默默地走着,过了半响他突然转过头来很认真的看着我问道:“腊月,你真的想好了?”
我点头:“想好了,正月是我妹妹,我当然是希望她幸福的。”这话说得含糊,我估计那些暗处跟着的人听见了也不会觉得太奇怪。
恒裕哥哥走过来拉着我的手向前走,他知道一切的一切,而我没有必要瞒着他。
正月的宫外果然是不许人轻易进入的,尤其是我。
“大公主只是想进去看看小公主,出了什么责任有本官担着。”恒裕哥哥说的严肃。门外的那些个守卫巴不得有人担着责任,这些个主子,他们一个也惹不起。
我不想偷偷摸摸的进去,那样反而容易被发现。阿娘其实很自负,她料定了我不会做的这么明目张胆。而且她也想不到,正月这个从不说谎的乖宝宝,这次是真的骗了她。
我感激的看了恒裕哥哥一眼,做出一副姐妹情深的哀戚样子,快步进了宫殿。
正月正忙得团团转,一大堆人围着她,上妆的,穿衣的,简直热闹的不行。
一见我进来,正月就像是遇见了救星,一下子扑了过来抱着我就开始哭。
“阿姐……”简直是声泪俱下,我从来不知道正月还这么有戏剧天赋。
“好了,不哭了。”我拍着她的背哄着她。
我拉着正月坐在床边,开始闲扯一些没用的,两旁的宫女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估计是看时辰不早了,怕受责怪。
“哎呦!”正月忽然捂着肚子,颦着眉毛,一脸的痛苦非常。“肚子痛。”
两旁的宫女们脸色一白,互相看了一眼,刚忙过来询问。
“本宫想要出恭……”正月说这话的时候,脸红的不行。
哎,这小妞现在是真能装,称赞一个。
“还不快去取恭桶?”我冲着那群面面相觑的宫女们命令道,又指着其中几个没动弹的道:“你去跟着,还有你们两个去看看琴姑姑怎么还不过来……”
我想我是绞尽了脑汁,把能像出来的借口全都想了出来,最后剩下的只有苗苗了。
接下来的事情不用多问了,趁着这群人出去还不到半柱香的时间里,我和正月从里到外换了衣服。
呃,幸好两个人穿的都不多,看来刚才我没白受凉。
苗苗帮正月整理的整齐后,来不及顾我,我直接缩进了被子里,打了两个滚就把还未穿好的衣服弄得更加的凌乱。
自己又掐了自己一把,这下子冷汗,眼泪统统弄了出来,可真是用了血本。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