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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这算不算是也被毁了?衣服被脱了,给人看的一干二净。
我默!看来果然是这样,他根本就是一直都知道我和正月哪个是哪个,他看到过我的痣在左边。
生米就快要煮成饭了,偏偏没柴火了。
我悲催的想着早就安静的躺在某个盘子里的那个盖头,早知道就直接掀了这破玩意儿,它倒是没掉,可也没吉利到哪儿去。还不如当初就扯了,省的我憋屈。
狗血不过如此,话说洞房的时候还能如此清醒,我是不是应该庆幸我找了个柳下惠做夫君呢?
我看我应该先质疑一下自己魅力严重不够。原本想着灭了灯生米煮成熟饭,可惜人家摆明了嫌弃我这把米。
“你忘了你给我送了好多东西的,每一件我都记得出来。”尽管现在都没有了。
我开始发动柔情攻势,看着他,眼睛里迅速冒出一大堆的委屈,“还有小时候……”
他冷笑了一声道:“正月都和你说了?那就是说最后那封信果然是你写的。”
我愣住,他这是什么意思?
“我是真佩服你!我不是瞎子,看得出那封信笔体不对。”他眼睛里的那是什么玩意儿?简直是赤 裸裸的蔑视。
我想我多少是明白了,这家伙是以为我利用了正月,骗她说了那些往事还伪造了信件,总之我在他眼里就这么被盖了鲜红的戳——卑鄙小人。
“对,我不是正月又怎么样?你难道忘了小时候你偷着进宫带我出去玩……”我快疯了,这些话堵在心里那么久,一直想要当面问个清楚。我是真的从没想过会是在这种情况下,而且两个人都是衣衫不整。
“你?”他嗤笑,“正月果然都告诉你了。”
正月?正月告诉我什么了?
“你听着,我要娶的是正月,一直都是。任何人都改变不了,不管是谁。”他一字一句说得清楚。
这句话是真的很伤人,我当时就被打击的险些没魂儿。他认得出我是谁,却亲口告诉我他喜欢正月。果然是这样,原来早就在不知不觉中,我已经被淘汰出局了。
他说对我负责,可是还没等到我回来,就改变了诺言。
我想哭,偏偏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
“你刚刚还一口咬定自己是正月,怎么这回儿又不是了?”他盯着我的眼睛,低声道:“那明天跟我一起去面圣,圣上自然会给出个公理来。”
面就面,谁怕谁啊。我不肯示弱的瞪了回去。大不了就是死一次,我只要一口咬定被这家伙玷污了,阿娘就算再怎样也不能把我给退回去。
而他,我和正月长的一样,他怎么就看不上我呢?就因为我不够温柔娴淑?
寒风袭卷……
“既然如此,就不打扰公主殿下休息了,微臣告退!”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穿戴整齐了,瞟都不瞟我一下,居然一点面子都不给的甩袖子走了。
我默!现在真的成了古今第一衰人了。这洞房过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失踪
第二天刚蒙蒙亮,楚宁远这家伙以不可思议的高效率,直接把我从被窝里拖出来的。
我是真的很想宁死不从的,干嘛我要听他的?我是公主,他是臣。
“你放肆!不经通报,擅闯……那个……那个……”我结巴了,这家伙这是什么眼神?
寒风阵阵,分外冻人……
我揉了揉因为熬夜还有点肿的眼睛,惊见他眼睛底下的一小块乌青。
我就说嘛,多大个事儿?弄得大家都睡不好觉。
“呃,那个,你先放开本宫。”我仔仔细细的把身上的衣服整理一下,才发现原来昨天一直和衣在床上躺着的,现在都皱皱巴巴的了。
“好了,你既然想好了后果了,本宫无所谓。”我耸耸肩,利索的下了地,看着他道:“不是要进宫吗?走吧。”
靠,事情都闹到这份上了,老娘才没空装什么贤良淑德。
他面无表情的看了我一眼,在前面大步的走得飞快。
故意的是不是?我才不在乎,招呼苗苗给我备马车去。
果然他走出几步远才发现我还在原地徘徊,一张寒冰脸显得更甚。
原来楚楚冻人这词儿打这儿来的。
眼睛瞪掉了也没用,我暗爽,原来当公主的好处就是这样。起码在这皇城脚下,我晾他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事。
我慢悠悠的无视某人吃人的眼光,小心的把自己从上到下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套好了为了回宫拜见大哥和阿娘特意准备的衣服,方才在那个已经差不多忍到极限的物体旁边擦了过去。
倒霉天天有,今年特别多。我坐在马车上,想的就是这么一句,一会儿见了阿娘,轻则皮肉受苦,重则也许我这辈子就要到地底下和安大叔做伴去了。
无数次坐着马车走这条路,每次都是百感交集啊。
索性到了大政殿门外,大哥正在殿内等着我们,刚一进去,我就能看见他脸上的错愕。
也是,我们两个一个眼睛肿着,一个戴着黑眼圈,而且还一副面色不善的样子。
行过了礼,大哥有些意会的笑了笑道:“本来朕想下诏免了你们两个回宫面圣的,新婚燕尔,也得注意休息。”
我默!大哥是误会了,以为宁远脸上那个是典型的欲求不满。
我抬头看着大哥,咬死了牙,露出了些许的委屈。
宁远的脸色更黑了,侧目扫了我一眼,转过去下跪,便要开口。
“怎么?卿有事要奏?”大哥比他先开了口,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大哥貌似是瞄了我一眼。
“若是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就回去歇着吧。今天大长公主贵体欠安,没事不得惊扰,朕也有要事要与群臣商议,跪安吧。”说完便命令左右内侍上前,也不顾宁远的脸色。
我愣了,大哥这是在撵人?他……认出我了?所以在帮我?
不用说了,感激涕零。
“皇上,微臣……”
“怎么?是百夷又进犯了?还是南疆要调兵?若是十万火急,卿可直接奏来听听。”大哥脸上有了些许的不耐烦,直接挥挥手便将宁远堵的死死死的。
“确实是十万火急。”宁远咬牙,已经是豁出去了,“有人冒充公主,敢问皇上算不算是大事?”
“混账!”大哥反应的比我快,“朕的亲妹妹,难道还能认不出?”
唔,我啥也不说,老老实实的在一旁看着。
宁远也不说话了,沉默着低着头,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驸马是累了,该回府好好歇歇。”大哥已经下了命令。
“慢着!”殿外忽然传来了一个声音,我顿时吓得全身一抖,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
阿娘一步一步走的缓慢,大哥见她进来,连忙下殿,恭敬的行礼,叫内侍去取座位。
阿娘也不说话,目光来来回回的在我和宁远的身上扫来扫去,过了许久方才开口道:“昨个儿本宫已经下了诏令,定北王连年征战,劳苦功高,加俸一级,同亲王礼。”边说着边用手慢慢的磕着手里的茶杯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默!这下子真的是想死的心思都有了。
“本宫既然将女儿嫁了出去,驸马也该记得自己尚得是哪位主子,可得当心别记错了。”阿娘说的平静,可任是谁都没办法喘一口大气。
我身上的汗毛都惊悚起来了,瞟了一眼大哥,他也好不到哪儿去。
阿娘的气场和威力,果然是无敌的。
宁远不说话,还是沉默着,我看得见他微微抖动的背,和攥的发白的指节。可怜见得,这孩子明显是因为离阿娘太近了。
我莫名其妙的有点心疼,不管是哪个人,被这么恐吓威胁一番恐怕都不会好受,尤其是施压的那人是阿娘。
“几年不见,本宫也是着实想念,倒不如过段日子换防,宣定北王入京,也好颐养天年。”
我默!这句话的含义好赤 裸裸啊。
宁远又静默了许久,方才抬头,直视阿娘的眼睛道:“殿下多虑了,公主贵气天成,臣只怕是高攀不起,故而胡言乱语,望殿下恕罪。”
贵气天成?讽刺,绝对的讽刺。
阿娘“恩”了一声,也没多说什么,“你先回去吧,乐宁留下,陪本宫说说话。”
我继续默!原来阿娘和我还没完呢。
宁远起身,看了我一眼,恭敬的行礼,退了下去。
等到人走远了,阿娘看着眼前的一大堆人,低声道:“你们也都下去吧。”
大哥恭敬的跪安,退下的那叫一个迅速,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原地,几乎是泪流满面。
阿娘起身看着我,一咬牙,一个巴掌已经径直挥了过来。
我不敢躲,站在原地用手抱着头,闭上了眼睛。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降临,我小心翼翼的睁开一条缝,却看见阿娘立在我面前,脸色气的发白。
“你啊你啊。”阿娘用力戳着我的额头,十足的恨铁不成钢。“丢不丢人!被人发现了,闹到宫里,你可叫我怎么跟人家交代?”
“阿娘……”我忽然想哭。
“哭,还知道哭!我从小惯得你还不够?你自己说怎么办?”
“阿娘,可是我真的挺想和他在一起的,正月不想,为什么非要她嫁?”我缩着脑袋辩驳着。
“你喜欢他什么?你又了解他什么?他人品如何?喜好如何?甚至身体如何?”阿娘开始质问我,语气是从未有过的严肃。
“喜欢,什么是喜欢呢?”我忽然迷茫了,阿娘的话简直是一针见血,直接戳到了我的脊梁骨上。
这一刻四周安静了,我似乎发现了某种事实,破茧而出。
他在我的心里的地位,似乎并不比小黑这个玩伴高的太多,也许我只是需要人陪我玩耍。
沉默,说不出话来,这些我确实是没有想过。总不能和阿娘说,就是因为他长得帅吧?事实上我自己也不知道,究竟为什么看上他了。
世上总有那么一种东西,说不清道不明,可是注定了无法放弃。
“罢了,罢了,你这孩子从来是不撞南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