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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了这个,我就一面打量着四周,一面向着山上走回去。
一丁点的风吹草动都能叫我惊得一跳,路上到处都是死尸,血淋淋的惨不忍睹,不过好在只有少数是土匪和宁远带来的人的,剩下的大部分都是百夷军队的。
我忍住想吐的冲动,一路向前。
有些人并不是在打斗过程中死亡的,我在路边发现了被石头压死的有好几个,看来小黑为了防止百夷入侵是做了周密的安排的,既然如此,他没道理发现不了刚刚山上的那个防守的盲区,使得百夷人大规模的从那里涌进来。
我仔细的想了一下那里的地形,脑袋里出现了一个叫我自己都有点无语的想法——难不成是小黑故意的放出了那个缺口?
如果那样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大黑熊急急忙忙的赶过来劝说宁远,而小黑自己并没有亲自追过来。
因为他发现宁远带着我恰好走错了山路,到了本来应该是诱引百夷上套的地方。而我的坏运气则恰好注定了我们刚一到达,百夷军队就大举进攻。
我咬牙,顾不得多想了,宁远身边再加上大黑熊他们也不过一百个人,要对付那么多的百夷前锋部队,简直是痴人说梦,就算是小黑事先安排的差不多了,可是他能保证宁远的安危吗?
不会,他在山上的出现根本就是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渐渐的死人越来越多,间或的还有些活人正在其中混战,我开始仔细的搜索着宁远的身影,无论如何我都不想当个寡妇。
黑衣人里应该已经有人下山去报告了山下的部队,有他们的阻截,百夷的军队不会那么容易再上来了,所以现在要对付的不过是山上这些。
但是在定北王府的军队将百夷的军队截住之后,必定会抽出人手来上山接应宁远,而小黑只怕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我想他在这儿的真正目的绝对不会是仅仅观察百夷的动向那般简单,所以怕他会趁机对宁远不利。
我在那群人里奋力的钻来钻去,还得注意刀剑无眼,忙得气喘吁吁。
已经退到了断崖边,黑衣人剩下的已经不多了。而果然周围的土匪一个都没有了,任凭他的手下被人在这儿围攻。
我磨牙,小黑他倒是真不怕把我也给赔进去。
顾不得了,我得赶快找到他,到他身边去。然后带着他从自己记得的不太多的安全的路上走掉,最好是直接把人弄到小黑的总寨去,我就不信他敢当着我的面杀人。
可还没等我迈开腿,就被一双胳膊死死地抱住。
我吓得一声尖叫,手中的针向后直取那人的双眼。
手腕被人轻轻一带,手指被人灵敏的瞬时一撸,我手上的针已经应声落地。
我恶狠狠的骂了一句,看来是碰到高手了。谁知刚一回头就被人下死力紧紧的箍住在怀里。
“不是叫你快滚吗?”那人冲着我咆哮着,简直是振聋发聩啊。
宁远的脸色绝对谈不上是好的,然后我却是兴奋的摸了摸他,还是活着的,还有气。
“快点跟我走,我带你们出去。”我抓着他的衣襟,用力的摇晃着。
他皱眉,狐疑地看了我一眼,一咬牙,把我抱紧了,继续杀人。
有热乎乎的血溅到我的手上和身上,然而已经顾不得许多了,只要我们能够平平安安的离开就好。
另一双手成掌向着他后心拍了过来,我猛然发觉,用力一撞,宁远偏开来却险些被一旁的刀划破胳膊。
“楚宁远!你不是说已经把她送走了吗?”小黑已经带了人攻了进来,一副咬牙切齿样。
我默!是我自己回来的,可是又不能直接说是因为怀疑你吧。
他带着人来了?那就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我沉默,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其实我不笨,只是懒得多想而已。
崖底
我的头脑一片混乱,小黑看上去完全不像是有什么阴谋诡计的样子。
我默!闻腊月你真的是被猪油蒙了心吗?眼前这人是和你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你凭什么怀疑他?
宁远也不说话,抱我抱的更紧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怎么在意我似的。
身旁的杀戮叫我没办法抬起头来,只能缩着脖子。
宁远抱着我多少有些行动不便,但是手上的剑利落的有如切瓜,我莫名其妙的开始后怕,哪一天这剑要是剁到我的脑袋上,只怕是比这个还要利落吧。
晦气……
脚下似乎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我稍一低头,一具死尸映入眼帘。
还没等回过神儿来,那具尸体猛的睁开眼睛,竟然从地上一跃而起。
我的眼前瞬间划过一道银芒,紧接着被人大力的一把推开,那人的剑也很快,险些生生的将宁远抱着我的胳膊砍断。
我一个踉跄差点栽在地上,但是迅速的自己爬了起来。
宁远反手劈倒了那人,又有人从侧面攻过来,他身形一晃,手腕随便向上一挑,将那人的剑砍为两截。
不断的有人扑过来,多少有些应接不暇。
电光火石间,另一人从后一扑,死死地抱住宁远的后背,竟已是不要命的打法。
宁远手中的剑向后一侧,速度之快划破了自己的衣衫,直直的捅入那人的腰,然而剑一如体,再拔出便多少有些困难。
那人一口血喷出,猛力向前一撞,宁远用力一甩双手成掌直击那人天灵盖而去,顿时那人犹如破布般绵软落地。
还没等我松下一口气,另一侧的人竟然又向着他凶狠撞去,宁远向后急躲,背后已是万丈悬崖,那人收脚不及惨叫着跌落下去。
我正想着要不要把他拉回来,背后忽然被人用力一顶,整个人几乎是飞了起来。
那旁的小黑一见我遇袭,已无心恋战,吼了一声将眼前的两个人剁飞,便尽了全力来拉我的手。
然而终究是来不及了,我的身体微向前一倾,被人震出,小黑的手在距我不到一寸处已然是碰触不到,手指错开。
于是我就这么冲着站于悬崖边的宁远直直的撞了过去。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迅速,以至于我还来不及看清楚宁远脸上的表情,还有身后小黑的一声嘶吼。
呃,小时候看那些野史小说,觉得世上最狗血的事情大概就是主角掉下悬崖总也死不了吧。
可是狗血啊,狗血,每次都是照头淋在我身上。
我就这么和宁远以买一送一的形式双双的像是两块石头一般自由的落了下去,中间没有经过任何的阻碍。
中途只能感觉到风声呼啸着作响,我被人扯得死紧,身体发生了移位,被人从上面给生生的挪到了下面。
我默!见过落井下石吗?这个就是典型啊。就算是我把他撞下来的,也不至于这么拿我当肉垫吧?
不过我怀疑老天爷虽然喜欢找我麻烦,但是似乎并不喜欢收了我的小命,我能在玉影山活蹦乱跳的活这么大充分证明了这一点。
“砰!”的一声巨响,我的耳膜在巨大的压力下快要碎裂一般,紧接着水从四面八方涌进来,钻入了我的五脏六腑。
呃,难受,窒息的痛苦是没有办法说的清楚的,我紧闭着嘴也无法阻止那些水不停地往里灌,肺里像是火烧般的剧痛难忍。
而且因为落下来的冲力太大,我们还在不断下潜,偏偏楚宁远这个死人还紧紧的把我压在下面,箍的死紧,连挣扎都不行。
湖水冰冷的刺激着我的皮肤,我快要坚持不住,没有呼吸就没有知觉了。
一个软软的东西凑过来,撬开我的嘴,随之而来的是并不太多的气体。
我本能的凑过去从他嘴里抢着气体,然后那人用力向上一瞪,我们就这么在湖水里用尽全身力气向上浮。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力气像是被人抽光了,有人始终扯着我,一刻都没有放松。
终于浮上水面的那一刻,我软绵绵的没有力气,被人拖着向前游动着。快到岸边的时候,那人却突然松手,我立刻下沉又灌了几口水。
赶忙手脚并用的挣扎着向上浮动,水里似乎就剩下我一个人在哪儿扑腾了,巨大的恐惧笼罩着我,然而世上终究是没有比死亡更甚的东西。
我就这么一个人在水里挣扎着,过了许久方才有人过来将半死不活的我拖了上来。
刚接触到陆地,我贪婪的赶忙吸了几口气,生怕被人再次扔下去。
宁远似乎也没有力气一般瘫倒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撑起了身体,努力地爬到他身边,死也要死在一起。
呃,不是因为什么坚贞不屈至死不渝,而是因为一个人到地底下,我会怕黑。
我们两个就这么凑在一起喘着气,出奇的和谐。
过了也不知道多久,我的眼皮沉得抬不起来,但还是被人带着继续向前艰难的挪动了好久。
旁边似乎还躺着一个人,我睁眼一看竟然穿了百夷军队的服饰,可能是先于我们落下的那个人吧。
他的双眼圆睁,但是脖颈处被开了一个大大的血口子,不停地有鲜血从里面冒出来,显然是刚死不久。
我记得他掉落下来的时候,还没有这处致命的伤,难道刚才宁远弃我而去竟是为了先除掉他?
也是,如果他不死,死的也许就是我们俩。
那宁远呢?他是不是也受了伤?
我撑起胳膊,可能是被刚才掉下来时的冲力撞的,腿软得像是棉花,不过好在没有受伤也没什么大碍,歇息一下就多少还能站起来走路。
宁远看上去似乎也没事,除了脸色有点白。
他也勉强站起来,不理我,自顾自的向着干燥的地方慢慢的踉跄着走了过去。我跟着他,小步的继续挪动着。
索性我们两个的运气这次还算好,很快便找到了一处暂时可以容身的山洞,他身上的火石被包在油纸包里,尽管是这样也只有一点点能够使用了。
升起了篝火,我攥着衣领缩在一旁取暖。他倒是大大方方的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放在火堆旁烘烤着。
我偷偷的睁开眼睛瞄了一眼,赶忙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