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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这个时候,某处很不合时宜的传来了几声非常熟悉的“咕咕”声。
我本能的低头揉自己的肚子,哎,可是貌似根本不饿啊。
额,这么说的话,我扭头一看。床上那个人脸上露出了些许的尴尬,但是随即就恢复了冷静,很不屑的瞄了我一眼道:“现在饿了,有没有饭。”
切,我瘪瘪嘴,扭头出去,叫树树赶快取了饭菜过来。
他自己伸手取过筷子,丝毫不顾及自己的伤处,捏稳了筷子,就开始迅速的调戏盘子里的食物。
我赌气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看着他吃的香甜,忍不住叹了口气。
那边的咀嚼声停了下来,那厮看着我,缓缓的吐了一句:“你跟人家学的什么坏毛病,唉声叹气也不怕未老先衰。”
“跟你学就是好的,一肚子坏水。整天想着阴人,搞得自己像是阴间来的似的。”我绝对不要再给他好脸色看。
他不置可否,埋头继续吃自己的饭,出乎意料的没再对我的行为表现出任何的质疑。
“唉!”我又故意大声的叹气,而且连绵不断呈递增状态。
可是他的脾气似乎变得出奇的好,不管我怎么挑衅都是一副不管不理的模样。
过了半响,他终于将碗里的饭吃的一粒都不剩了,方才很有涵养的擦了擦手,抬头问我:“想不想知道正月去哪里了?”
呃,我错愕,睁大了眼睛,“你疯了,告诉我这个不怕阿娘打断你的腿?”
“没事,只要你答应我一个小小的条件。”小黑垂下眼睛,轮廓清晰的侧脸在光影的调节下显出异样的清隽,只是颧骨有些突起,显是瘦了一圈。
“你说。”我想好了,只要是不对阿娘他们任何一个有坏处的,我个人实在是没什么想法。
“过几天藩国的王会上京朝拜,不管任何人和你提起婚事,都要当面拒绝他。”他突然凑过来,看着我的脸一字一句无比的清晰:“记住,必须当面亲自拒绝。”
“唉?为什么?”我困惑。
“喂草啊,笨蛋!”话音未落,脑袋上又挨了一记。
宴席
“你要干什么?”我捂着脑袋惊诧这家伙居然还能有力气打我,早知道下次就绝对不会可怜他。
“恩,你要是担心宁远,那完全没有必要。”我很悲催的揉了揉鼻子,“我和他早完了。”
“宁远?你和他很熟吗?”小黑眯着眼睛扫了我一眼,“叫的那么亲热,鬼才信没有□。”
我默!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愤懑的在小黑那里一无所得,还被他忽悠要求在履行诺言以后才告诉我正月的去向。
人生,那是一点都不美好的。
愤愤不平的冲回了自己的安宁殿,还没等在凳子上坐的稳当,就听树树进来通报外面有慈恩殿的内侍来传阿娘的旨意。
后天就是世珏三周岁的生日了,宫中内外自然是要庆祝一下,而我也重新恢复了自己的身份,久病在床的乐安公主。
当跪于地上接收阿娘赏赐的那一刻,我松了一口气,这下子我和楚宁远之间最后的一丝联系也被切断了。
从今儿开始,我是他老婆的姐姐,也就是民间传说的大姨姐。
这是多么妙曼的一个身份啊!妙曼到让我当场泪流满面,只想着感谢国家,感谢阿娘。
小黑那天提出的要求强烈的增加了我的危机感,他的嗅觉一向灵敏,如今这般紧张,只怕是阿娘想着把我兜售出去的时候不远了。
问题是我现在也懒了,不想再找一个让我憋屈的。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没有误会的爱情就像一池死水,没激情。如果是对的,那非常不幸,我的爱情犹如滔滔江水呼啸着撒了欢儿似的滚得越远越好。
而且前面的那句话肯定是个男人说的,他们没事寻求刺激,可每次倒霉的被误会的都是女人。
等到男人刺激够了,回来一转身,深情款款的对女人一通安抚,就自以为能够给把前面的那些统统抹掉的彻底了。女人就该要么感恩戴德,要么哭哭啼啼的认命。
可是,凭什么啊?反正我是不肯去过那样的日子的,从今天开始,老娘就是自由身了。
什么楚宁远楚宁近的,统统都给我死一边去!
大哥目前只有世珏这一个孩子,阿娘偏生又疼宠的紧,故而各地的藩王,除了近些年来一直赋闲在家游山玩水的小叔叔南康王,剩下的基本上都会来上京。
我从树树那里得到的确切消息便是,百夷王这次也要派使臣前来,对玄朝俯首称臣,同时也要议和,暂不征战。
不知道怎么的,长悦兄那张狐狸脸一直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搅得我心神不宁。
烦躁之余,我开始照着阿娘的期望,老老实实的呆在宫里修身养性。做做女红,打打小牌,哄哄孩子,简直就是一个标准的淑女。
可是一直到正式的宴会那一天,我还是无精打采的耷拉着脑袋,机械的抬胳膊抬腿叫树树替我勉强收拾一下妆容。
世珏的身上穿着的是衣袍,只是腰间的腰带换做了明黄的颜色,过了今天,他就要被立为太子。
可是这孩子也不快乐,揪着自己的衣服袖子,老是不自觉的去用手扯那条腰带。
“姑姑,不舒服。”他可怜兮兮的看着我,“颜色好难看。”
估计世上每一个想当皇帝的人听见这话都要气个半死吧,但是在心底腹诽了一下,我也赞成他的观点。
我不觉得这种颜色好看,从小就这么想。
“好世珏,你乖乖的,以后不能这么胡乱说话了。”我把被他揉乱的衣袖重新展平,打起了官腔。
“恩。”世珏似懂非懂,不太乐意的应了下来,只是手始终紧紧的牵着我的,他的奶娘想上前,他也没理,就是像条小尾巴似的跟在我身后。
我没办法只好牵着他向前走着,去到大政殿前厅的广场之上,大哥和阿娘他们还都在等着我们。
宫中的宴会说白了真的很没意思,照例是那些固定的礼数走过一遍后,便是歌功颂德,直到大家都累了,折腾不动了,这时才会正式的开宴。
世珏是被迫要坐于上座仅次于大哥下首的位置,而在另一边,我能看到姝姝端坐着,脸色苍白几近透明,没有任何的表情。
这是回宫的日子以来我第一次看到她,只是瞧着样子,怕是不见得会太好。
我能感觉到姝姝身上某种不易察觉的变化,她的气息显然已经不是当初的那种感觉了,隐隐的叫我陌生。
我回神盯着酒杯内斟出的一个小小的酒花,想到大哥怕是也发现了?所以才会近段时间变得阴晴不定。
长悦兄当初说的是真的吧,姝姝是被药的脑子有点糊涂。
席上的觥筹交错,我只做不见,深思恍然见向着下面的桌下一看,促不防及的正与一道目光撞于一处,手里的筷子险些落地,忙镇定心神,将视线抽回来。
宁远的目光是一如既往的冷冽,只是这一刻不知是不是因为席间的烛火通明,多了一丝奇奇怪怪的成分于其中。
我十分大方的冲他露齿一笑,没必要非要搞得恶言相对。
他愣了一下,旋即低头,将握与手中的杯子持起,一饮而尽。
另外还有一道视线也扫了过来,不用想我也知道是小黑的,这家伙不被允许列席宴会,每次都是偷偷躲在内侍堆里面偷窥。
估摸着他的伤不会有性命之忧了,所以迫不及待的跑出来祸害皇宫。
我瘪嘴,夹了夹眼前的几样菜品,放在嘴里也嚼不出个味道来。
有内侍匆匆进来,在端坐于上首的大哥和阿娘面前,小声的禀告了什么。
“宣!”
紧接着不过半柱香的功夫,一个人躬身而至,跪于地上,礼数周全到无可挑剔。
“百夷使臣,代我国君主,贺玄朝太子寿诞。”我在听到那个人声音的那一刻险些呛到,定睛一看,微微上挑的狐狸眼若无其事的冲我瞟了一眼,露出一口白牙,不是那个变态还能有谁?
胆子够大的,我狠狠的咬了一口手里刚夹菜的筷子,却被象牙硌了一下。
阿娘在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个人,场中暂时鸦雀无声,过了半响我听到阿娘沉声道:“平身吧。”
“谢殿下,陛下。”长悦兄起身,将手中一直稳稳端着的托盘交与上前来的内侍,高声道:“百夷愿献上镇国之宝——夜明珠表示议和的决心。”
“准了。”阿娘甚至看都没看那个所谓的明珠一眼,颦眉正色道:“如你百夷肯称臣受制,陛下亦是不愿刁难。”
长悦兄微笑称是,然后忽然又扬声道:“小王仰慕乐安公主久已。一直未尝有缘相见,今日一看,果然是国色天香。小王不才斗胆,敢问殿下,可否以公主适我?”
我默!嘴里刚喝下的一口水险些喷出。这家伙的脑袋来之前被车轮压了吧?用脚趾头想想阿娘都不会同意,简直是自取其辱。
果然席间隐有嗤笑声传来,我身后的某个未知的地方,也是一声冷笑。
那边宁远听了他这话,缓慢的将手中的酒杯放下,淡然的看着这边的动静。
长悦兄一边说着,眼神迅速跑了个媚眼过来,我立刻被电的风中凌乱了,忍住想打人的冲动,低头喝水。
唯一出乎意料的是阿娘并没有立刻拒绝他,不置可否的岔开了话题。命内侍将他引至座位坐好,宴会得以照常,多了这么一个人和没多几乎是没啥区别。
但是对我来说却有点如芒在背了,三道目光齐刷刷的一起射过来,一个温柔似水的,一个不屑恼怒的,还有一个冷冽探究的。
我的鸡皮疙瘩一层一层的起来又掉下去,只觉得这顿饭吃的烦躁极了,好容易坚持到一半,忙起身对阿娘先行告退。
世珏一见我先走了,本来还像个小大人似的坐于椅上,立刻垂头无精打采。
可怜的孩子,我目前自身难保了。可是还没等我完全的转过去,就听到身后一声细弱的询问:“我认识你吗?”
听声音应该是姝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