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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你多吃点。”这厮的语气那叫一个语重心长啊,还亲自动手殷勤的将一块猪脚夹进我碗里,“这个据说是能让女人脖子以下腰以上那个部位丰满一点。”
不要脸!我怒瞪他。
“你这是什么眼神?”小黑收回筷子,一脸的不解,“我这是为了你好啊。”
“好个头,信你我好去死了啊!”我就想着狂叫。
“腊月。”他忽然放下了筷子,一脸严肃的看着我,压低了声音道:“不要老是妄自菲薄,你还没笨到非死不可的地步。”
我彻底气绝了,简直就想着跳楼,起码还能死的惨烈一点,这样子被活活气死,说出去都是丢人啊。
“那你呢?要不我现在借点钱给你熬点十全大补汤?看你那黑眼圈重的,估计是阳气不足吧?”我咬牙……故意暧昧的瞄了一眼他那个儿童不宜的部位。看谁比谁更阴损。
果然他脸色一变,额头上青筋跳了跳。男人往往都是死要面子的,不管自己有没有问题,总之都是不许女人说的。
有一句名言是:男人的自信来自女人对他的崇拜,女人的高傲来自男人对她的倾慕。
可惜了我们两个别说什么崇拜仰慕的,不互相攻击就已经是好事了。
我这下总算是捞回了一点便宜,于是也不再客气,兴冲冲的抓起碗里的猪脚,用力一啃,其实这东西味道还是不错的。
小黑看着桌子上这一大堆东西,皱了皱眉毛。我心情大好,猛的记起这厮貌似并不爱吃猪脚的,这次点了这么多,显然单纯是给我添堵。
活该,这下看你吃什么?我又使劲咬了一口猪脚,蹭了满嘴的油也不顾了。
“老板,来一碗白饭,顺便再来几个菜。”这厮表情很淡定。
我默!差点噎着,忘了他兜里有钱这个事实了。
行走
猪脚事件导致我整整一天都没有理会这个混球,哪怕就算是在第二天傍晚他回来一脸淡定的告诉我搞定了,我们可以混出去了。
我斜着眼睛横了他一眼,把他撵出去,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头。小黑说出门在外不能太过露富,所以需要换上他新买来的粗布衣服。
为了图个方便,我还把头发统统束了上去,扮作男人的模样。
小黑找的这个行脚商,大概是四十左右的一名中年大叔,脸上长着浓密的胡子,几乎罩住了半张脸,但是身材精壮偏瘦。据说跑这一行已经有十几年的经验了,和边关的守备们平日里混的也熟稔,从未失过手。
只是在我刚出现的时候,这个大叔死死的盯着我的脸,那视线并不让人觉得不舒服,像是探究,又带着点认真。
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扮相,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啊。
再抬头,他已经不再看我,很仔细的俯身给马匹套上缰绳,又招呼手下的几个伙计将货物捆好。
我扯着小黑的袖子,低声道:“你从哪里找来的这个人啊?”
“大街上随便拉的,这一带就他最有名。”小黑说的轻描淡写,“这事你不用管了。”
我默!低头别别嘴,只希望这人真的没有问题才好。
那个大叔选择的路线很是巧妙,一路上关卡虽然不多,但是看得出都是掐在要扼之处,北疆的防备却是森严。
我小的时候,只见过守卫北疆的临关王佘姑姑一面,那时的她是历朝历代仅存的女王爷。意气风发,一袭锁子甲雌雄莫辩,眉宇间隐隐的英气勃发。
不过可惜,她和阿爹的年纪差不多了,却还没有嫁过人。阿爹有一次提起,被固辞了。
那是唯一一个阿娘见了尚且会礼让三分的人。
这次我却不能去看看她,只能跟着这么一群人想办法从她的眼皮底下混出去。
路程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艰难,很是有惊无险。那些士兵们都像是商量好了一般,大肆搜查一下,然后拖拖拉拉的放行,却没有一人沾一文钱的便宜。
这就古怪了,按道理来说真是不应该,我对于眼前这个大胡子叔叔的行为很是怀疑。
“呵呵,这位大叔,怎么称呼?”我笑眯眯的凑过去套近乎。
小黑瞥了我一眼,并没有开口阻止的意思。一路上他装的像是和这位大叔不熟似的,可惜好巧不巧还是露出了破绽。
因为他太镇定了,整个行走的过程中没有质疑哪怕是一点点,这只能说明他对眼前这个人是绝对的信任。
“我姓裴。”大叔开了口,声音有些嘶哑,但是听得出内息充沛,绝对也是个身怀绝技的主儿。
“呵呵。”我干笑,“裴大叔好。”
这个姓好啊,偏生还是做买卖的,我很不厚道的在心里笑了一下,抬头一脸的平静,“那您的名字可否告知?”
“裴前。”大叔回答的分外淡定。
我的嘴巴险些合不上了,这人真是惊世骇俗的紧啊。姓“赔”已经是极品了,偏还叫“赔钱”,这个就是无敌了。
我无语凝噎,勉强收拾好凌乱的心情,抬头很是天真:“我听您的口音很熟,您是哪里人啊?”
“南疆。”大叔有些惜字如金。
恩,果然,听着和宁远楚叔叔他们的动静差不多,应该也是土生土长的南疆人,只是怎么大老远的跑到北边来了?
“那您……”我正要张嘴,却已经被人打断了。
“你很闲?”小黑凌厉的目光扫了过来,我本能的一个哆嗦,闭上嘴,半响才郁闷的想到我干嘛要听他的?
“要是闲着就自己走回去。”迎面对上的忿忿不平的眼光,小黑拧着眉毛,一脸的严肃。
我泄了气,乖乖的坐着马上,再不敢说一句话了。
谁叫我口袋里没有银子呢,现在就算是立马回头便走,也是底气不足的。
暗自里咬牙决定,下次出门不管多急都要装满了荷包,再嫁人我保证要大攒私房钱。
女人啊,一定要记住,只有取得经济上的独立,才能获得政治上的自由。
我正牙缝痒痒,视线一瞥不期然的又和大叔的撞了个正着,这次他的目光很是温柔,像是透过我的身体看着另一个人的影子。
见我看他,立刻坦荡的将眼睛移开,专注的目视前方。
这种眼神我曾经在宁远的那里看的太多,也曾经被打击的彻底,如今旧事再现,忽然觉得好笑。
以他这种年纪,总不会老不休的看上正月了吧?
那他在搜寻谁呢?
也不应该是阿娘吧?他们看上去貌似一点交集都没有啊。
我那点最近刚被压制下去的八卦心思又被挑了起来,一路上就想着背着小黑勾搭这位大叔开口,可是每次的欲言又止都不奏效。
大叔为人和善,但是话太少了,大多数时候都是笑笑而已。
于是在我竭尽全力旁敲侧击却一无所获的情况下,过了一天我们已经深入到了赫赫的腹地。
小黑和我说前面的这个就是赫赫目前一个很大的姓氏部落聚集的地方,我们要在这里呆上一天,再走一天的路就能到达赫赫王庭的所在地,也就是说运气好的话就能马上见到正月了。
我们换上了赫赫人的衣服,在各个帐篷间叫卖那些从玄朝带来的廉价的物品。有看上去很华丽但是实际上并不值钱的梳子,还有大小不一的铜镜……
还有赫赫人一直最最需要的一些常见的药材之类的东西。
这里的人其实没有我想象的那般穷凶极恶,突出的特点是男的比较威武,女的比较生猛。
而且男女之防并不严格,开化的很,比如说小黑那张到处勾人的脸,惹得那些本来就热情的小姑娘们一个个的趋之若鹜。
当看着他的手里又被塞进来的一束野花,我嘴角抽了抽,嗤之以鼻。
“到处沾花惹草,毫无节操感,没有责任心的万年死男人。”我在一旁超级小声的嘀嘀咕咕,用小黑绝对听不到的声音独自话痨中。
他正准备绕开这些正围着他嘻嘻哈哈的笑个不停的女孩子,似乎是感受到了我的怨念一般,瞅了我一眼,然后淡定的站在原地,冲着这群小女娃开始嘴角上翘,邪邪的笑了一下。
那群女孩子立刻有几个笑的更欢了,其中有一个胆子大的甚至上前直接对他俏生生道:“我阿爸是族长,我家里好多的牛羊,你娶我吧。”
我默!这些八成都是把小黑当成小白脸了,争着要带回家去养着。
他眉毛一挑,没有生气,反而很暧昧的回头看了我一眼,像是和我炫耀自己一般露出一口白牙。
孔雀开屏,自作多情!我暗暗骂了一句,转身扭头就走。
但是刚走了两步,就又转了回来,凭什么我要走啊?再说就是走也不要便宜了这个混球。
于是我故意靠过去,扯住了小黑的胳膊,把嗓子放的粗粗的,扮作男人的嗓音,语调却是婉转万分。
“萧郎,我们走吧,不理这群讨厌的女人。”
这个嗓子加上这幅不男不女的扮相,估计着实让眼前这群小女孩子恶寒了一下,但是有些彪悍的丝毫不在乎,大声嚷嚷道:“你这个男人,真不要脸。”她们的汉话说的不算是好的,有些生硬,而且显然不会用汉话来骂人。
看来不管在哪里,好龙阳这一说都是龌龊的,我丝毫不在乎,扯开了粗粗的嗓子,辩驳道:“怎么?我家萧郎就喜欢男人,管的着吗你们?”
小黑皱着眉毛看着我,一个劲的想要甩脱了被我拽的死死的手臂。我狠狠瞪了他一眼,用自己听了都起鸡皮疙瘩的语气,呵呵的笑着。
那群小女孩立刻沸腾了,其中有几个状似惋惜的摇了摇头,抽身离去。还有几个围了上来,叽里呱啦的用赫赫话大叫着什么。
我翻了个白眼,反正听不懂,乐得看着她们在那里浪费口舌。就算是诅咒也无所谓,菩萨还不一定懂不懂赫赫话呢。况且就算是是他们的神仙,也管不到我的头上。
我吹着微风,扯着小黑,听着“鸟”叫,只觉得生活是多么的美好啊。
小黑一脸的无奈,陪我站着作头疼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