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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我按在地上,摸遍了我的全身,连头发丝都没放过,却还是没有找到他想要找的东西——那枚钥匙。
“把钥匙给我!”那人厉声道。
脖子被人卡住,我没法呼吸了。
总之我就是不给,也不求饶,有本事他就掐死我好了。
他冷笑一声起身,将正拖着地上的铁链缠在腰上,最后面的那一段套在我的脖子上,拖曳着我向前走出去。
我当时想死的心思都有了,打了半天的小算盘,却始终是没有想到他居然能够将这条链子从地底拉出来。
“闻腊月,我真看不懂你是聪明还是笨,知道把我锁在这儿,却不知道要找条结实的链子,这东西一拔就从地底下出来了。”
我被他扯着出了密室,听见了这话,咬紧了嘴唇,睁大了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我想我总算明白了为什么有的时候去见安大叔,他总是汗流浃背,一副刚刚运过功的样子,还有当我从玉影山回来时,清楚的感觉到他距离门边貌似近了好多,原来不是因为我长大了,步子跟着大了的过失。
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他有这份毅力,年复一年的往外拔着铁链,居然真的做到了。
也许那天就算我没去,他也应该差不多能够自己脱离这个该死的地牢了,这一点,只怕连阿娘都是想不到的。
原来他从未有过坐以待毙,只是造化弄人,如今阴差阳错,报应到了我的身上。
怪只怪自己倒霉吧。
从洞口爬出来,他把我身上的穴道点了,冷笑着看着已经匆匆赶过来的闵叔叔,在我耳边低声道:“乖乖的把钥匙交出来,我不为难任何人。”
我把嘴唇抿的紧紧的,不肯出声。
“楚宁远,你劫持长公主,是想要造反吗?”闵叔叔见我被他掐着脖子,平日里的冷静尽失。
宁远还是不说话,侧脸冷峻的线条绷紧,眼神微眯。
“放开殿下。”闵叔叔已经有些咬牙切齿,身后暗处影卫们显然已经准备的妥当了,这里毕竟是秘密的处所,御林军不方便直接来此护驾。
其实我很想告诉他不要管我,照顾好世珏便是,这家伙投鼠忌器也许不会杀我的。可是偏偏被点了哑穴,说不出话来。
脖子上的铁链被一点一点的收紧了,我涨红了脸,忍不住留下了眼泪,那些泪打在他的手背上,被弹开碎成几瓣,消失的无影无踪。
脖子上的力道似乎减轻了一点,我能感觉的到身后那人压抑住的怒火,频临爆发的边缘。
气氛已经越来越紧张了,屋顶上,树丛边不断地能够听到细微的擦动声。
闵叔叔看样子已经将皇宫内大部分的影卫都召唤了来这边,我甚至能感觉到越来越多的人带来的空气骤然的升温。
可是不对劲,脑海中一个念头忽然飘了出来,我身体一僵,扭头看着宁远的表情,惊悚非常。
他既然已经早就挣脱了铁链,可以自由的活动了,却没有立刻离开那个地方,反而料定了我会去一般,在那里等我。
然后就是现在的劫持,他抓着我,既不威胁也不谈条件,反而站在这里不动,给人当活靶子,着实古怪的很。
莫非是……我意识到了最最糟糕的可能性,却吐不出一句话,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闵叔叔,对他使眼色,示意他赶快撤出去。
眼睛被那人温柔的蒙住了,那双手仿佛是春日里能够温暖人心的柳絮。
我什么都看不清了,想要扭动着头,始终还是挣脱不动。
很快风中飘过了一丝甜腥气,像是血的味道,钻进我的鼻子里,刺激的我想要崩溃。
钝器击进人身的闷响声,压抑的惨叫声,还有兵器相接时的碰撞声……那一刻我真的希望自己是个聋子。
那些嘈杂不间断的钻进我的耳朵里,我不能动,只能靠在身后一直箍着我的这人身上才能不向后倒下。
“腊月。”耳边有人呢喃,像是情人的耳语,对我来说不喾于刺骨的冰锥。
“你知道吗?栽在同一块石头上的人,绝对是个傻瓜。还记不记得在南疆你第一次用针刺我后背的时候?那时候你真是下了狠手,只是前几天的第二次为什么不再用些力呢?”
我像是被人狠狠地打了一拳,几乎是生生咬破了自己的嘴唇,却始终是发不出一丝响动。
这一刻我才明白身后的人有多么的危险,我自作聪明的想要关住他,很显然已经是弄巧成拙了。
怪不得阿娘想要早早的除掉他,而我和他的级别,显然不是一个段数的。
心被瞬间撕碎了,如果我没有心软,不去看他,是不是这些就都不会发生?
可惜我来与不来,结局都是一样的。
交易
等到那只手放下去的时候,空气中的血腥气还没有退散,我的嘴唇都是发白的,浑身软绵绵的被人稳稳的扶住腰。
那简直是一场屠杀,聚精会神的盯着这边动静的影卫们决计不会想到,明晃晃的刀子已经抵到了背后,有些人甚至还没看清身后袭击者的长相,就扑倒在地动弹不得。
而袭击他们的,竟然有相当一部分是来自自己身侧的伙伴,他们身上的伤口说明了一切。
零零散散的那些蒙面的人开始清理这里,其中一个人慢慢行至宁远身侧,很标新立异的着了一袭青衫,看着被众人围攻正在勉力支撑的闵叔叔,轻笑道:“差不多已经都处理好了。”
他的语气就好像那边的闵叔叔已经是个死人一般。
我狠狠的横了那人一眼。
长跃兄一脸的兴奋,戏谑的瞟了我们两个一眼,暧昧的扫过宁远揽住我腰身的胳膊,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唉,我说怎么你本来说好了三天前走人,准备动手的。却被人锁了扔洞里了,原来是腊月干的啊。”这种情况下,他倒是好意思气定神闲的在这儿开玩笑。
奶奶的,我在心里怒骂,这两个根本就是蛇鼠一窝。
宁远不说话,也不怎么理他,只是微眯着眼,看着已经渐渐支撑不住的闵叔叔,冷笑出声。
闵叔叔的个性我再了解不过,宁可死掉也绝对不会提及投降这一说。
他似乎支持不住向后倒退了两步,却被人钻了空子,一刀砍在臂上,顿时鲜血四溅。
我不得不承认,宁远手里的这群影卫,能力真的已经快要赶超影门了。
更何况我在他手上,闵叔叔有所顾忌,施展不开,如今已经是尽落下风。
“告诉他停下,你也不想他死,对不对?”宁远在我耳边低声道,顺手拍开了我的哑穴。
我知道他的算盘,闵叔叔如果死了,那么影门潜伏的众人必然会就此沉寂下去,想尽办法也会替他报仇,倒不如留他一条性命,牵制住其他的人。
“闵叔叔,停手吧。”我犹豫了半响,慢慢的吐出了这样的话。
那边的闵叔叔一怔,但是手里的长剑却是分毫未停。
“闵叔叔,我求你了。”我闭着眼睛,大声的叫了出来。
闵叔叔的手一顿,目眦欲裂,用手中的剑撑住身体站在原地。
他一停止反抗,立刻有人上前在他腿弯上一击,封死了周身的大穴。
“腊月,你看。”身后的男人心情似乎不错的样子,“我早就说过,你和正月两个都是我的。”
我的头被拧过去,被迫注视他的眼睛。他浅栗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狠厉的光。
我笑笑,然后非常不明智的朝他吐口水。
他冰冷的指摩挲着我的脸,“腊月,你怎么就学不会识时务呢?”
废话,什么叫做识时务,坐以待毙吗?可惜了我做不到。
“行了你,别吓着她。”长跃兄伸手拍了拍宁远的肩膀,却被他不动声色的稍微一偏,闪开了。
长跃兄没有半点的尴尬的样子,很自然的收回了手,笑着说:“怎么了?想要过河拆桥?”
宁远不做声,那边忽然有人瞬间动手,刚才还那边很和谐的清理战场的黑衣人,其中几个一出手,就将手里的刀子扎进了同伴的胸膛里。
我默!这叫什么,窝里斗的升级版?
那群人迅速的分成了两半,却只有很少的一部分聚集在长跃兄身边,刀锋相向。
长悦兄脸上的笑容冷了下来,“楚宁远,别太过分。”
“白长悦,你带人擅闯宫廷,本将不追究已是仁慈,带着你的人快滚。”
目前的状况看,宁远这边的人显然是压倒性的,长跃兄就算是硬要动手,也决计捞不到一丁点的便宜。
长跃兄沉默着似在思索,没一会儿就抬头,哈哈一笑道:“好,今天这事我担下了,楚宁远你可别忘了,要是出了半点岔子,我保证就算是死了也会拉你一个垫背的。”
说完了他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扫了我一眼,带着手下的一种人等迅速的撤离。
呵,我就说,闹了半天,分赃不均了。
箍住我腰部的手臂慢慢的收紧,我再一次喘不过起来。
被关在安宁殿中过了整整一天,我被点了穴道,只能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他把我扔在这儿,着了人守住宫门,搜出了玄铁链的钥匙和传令的印玺等物,就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一直等到月亮高高的挂在天上,我始终睁着眼睛等着即将到来的命运。
他回来的时候,身上已经换了一身衣袍。干净的嗅不到一丝血腥气,却是掩不住一脸的倦怠。
他俯身,抱我在怀,扳过我的脸,细细的瞧着。
“腊月,我们做个交易吧。”他的脸上显出了一丝玩味的表情。
不用脑袋想都知道不会是好事情,我鄙视的看了他一眼,想起小黑以前说过这家伙喜欢当了**还要立个牌坊的说法,觉得格外的赞同啊。
“我现在有的选吗?”我反问他。
“很显然是没有的。”他难得的笑的有些开怀的样子,看来控制整个皇宫的计划很是顺利。
其实现在这个时候,只要制住了我,闵叔叔和世珏,那么整个局势就算是完全搞定了。
我承认自己很没用。
“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