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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你这么老实我很不习惯呢。”他凑过来,非常自然的想把我推到在床上。
我咧嘴,做出了一个最最妩媚的表情,冲他笑笑道:“我来月事了。”
好吧,我承认这个借口我在宁远那里用过,反正这个几乎是万能的,随时随地都可以试试。
“恩?”长悦兄很感兴趣的挑了一下眉道:“没关系,我不介意。”
说完还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凑到我耳朵边上,来了一句:“腊月,来月事也可以行房啊,你没听过那首打油诗?”
我的脸色一定很黑,他则是一字一句念得无比欢畅:
“年当悔,月当灾,撞着了情郎正遇巧身上来。郎做了巡检司门前个朱红棍,姐做了池里鲜鱼穿子腮。”
我默,还挺押韵的,于是忍不住开口刺激他:“也就你这种不纯洁的恶棍想的出这种东西。”
“哎,可不是我原创的啊,你们玄朝人的文化,还真是博大精深啊。”长悦兄很有深意的把博大精深这四个字重点的强调了一下。
他奶奶个熊,简直就是禽兽一只,好话不学,专门研究些旁门左道的糟粕东西,而且素质还比不上楚宁远。不过无所谓,我还有其他的主意。
“好吧,本来不想告诉你的,现在说了别抓狂啊,我得了怪病。”我翻了个白眼,把袖子撸起来给他看情况。
他的眉毛皱了一下,指着我胳膊上的一溜红疹子问道:“怎么搞的?”
知道也不告诉他,我笑笑道:“总之我是命不久矣了,你最好不要碰我,否则会被传染。”
“不是花柳就行。”他嘴角斜斜的挑了一下,单手用力把我按住,另一只手飞快的把我扒了个精光,动作之快,匪夷所思。
我想我是很想宰了他的,花柳?他脑袋里只有这种龌龊的东西。
当看清楚我身上大片大片小红疙瘩,还有明显潮红的不正常的脸色以后,他松开了手,估计是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我抓起被子,盖在自己身上,感觉自己的喉咙有点发紧,想要咳嗽,呼吸也跟着有点困难了。
没关系,这些都是很正常的反应,我默念着,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腊月,你知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最叫人讨厌?”长悦兄的笑容里带了一丝狰狞。
我懒得理他,越来越难受了。
“你最让人讨厌的地方就是,撒谎的时候总是那么坦荡。”他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然后转手走到帐外。
我能听得到他在大声的呵斥了一句那些侍女,紧接着又听到他问道:“晚上都进了什么膳食?”声音冷冽全然不似平日的玩世不恭。
我把脑袋缩进被子里,不想出来见人,其实答案很简单,我从小就不能吃杏仁,一吃了就会这样子身上长红疹,喘不过来气。多喝几天的水,吃些橙子之类的水果就会在几天之内好起来。
(腊月这种状况其实就是杏仁过敏,国外有过吃花生过敏致死的病例,但是杏仁过敏貌似没有这么严重。)
他再进来的时候,脸色很是平静,负手站于床侧看着我,半响忽然笑出了声音:“腊月,你就那么不喜欢我。”
我很不忍心告诉他,我不是不喜欢他,是非常不喜欢他。
从他设计好了害大哥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肯定是没戏的。
“好吧,那我就只好考虑要不要毁了你。”他的脸色阴沉了下来,朝我慢慢的走过来,动作温柔的用手卡住了我的脖颈,嗓音轻柔的像是情人间的絮语。
“现在告诉我,留下来或者是直接去地下。”
我很不可以理解这种冷幽默,于是很淡然的反手握住他的手,低声问:“有没有第三种选择?”
他的手慢慢的收紧,“本来是有的,但是我现在不想让你知道了。”
果然像是我想的那样,他的出现根本就是有猫腻。
让我知道谁把我给卖了,老娘一定好好问候他家的祖宗十八代。
“你已经想好了对不对?本来就不需要问我的意见,只要把我拖在这里就好,为什么非要以身犯险?你明知道不管是杀了我还是把我压倒,对你都是大大的不值得。”我看着他的眼睛,很诚恳的帮他分析。
“恩,也对。”他似乎是恢复了正常。
“这就对了。”我拍拍他的肩膀,“想开点,百夷有很多好姑娘啊。再说了,和你做交易那人应该事先三令五申你不许有违禁想法吧?”
“对啊。”他很诚实的点头,“可是我情不自禁了。”
我默,嘴角都是抽搐状态的,这厮现在这副秉性纯良的样子很容易让别人以为是我对他做了什么不可告人之事似的。
“你要明白,万恶淫为首啊,所以……额……还是把根源都切了吧。”我继续诱导。
“好主意啊,切了送给你留作你纪念?”他笑笑,取了衣服扔给我,“快点收拾一下自己吧。一会儿有人来带你走。”
“谁?”
“还会有谁?不就是为了证明自己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淮阴王?”他耸耸肩膀,“他现在混得可是很凄惨,腊月你可真是个祸水。”
我沉默,不想说话。
“他派了所有的人手到处找你,实力弱了很自然而然就会被人家反咬一口。”长悦兄笑的像是个痞子。“你说他是真傻还是有病,到了手的权力都不要了。”
“对,你不傻,所以现在想好了放我走。”我把最后一根带子系好,试着爬下床走了几步。
“但是我现在的心情就像我的名字一样,总算能够理解萧墨延为什么每次一看到楚宁远就想剁了他了。”
“呃,为什么?”我瘪瘪嘴问道。
“你想啊,你辛辛苦苦养了一季的白菜被猪给拱了,你心里能爽吗?”长悦兄露出一个讽刺的笑来:“我好歹还能过过手瘾,他可是一点便宜都没捞到。”
我默!我等于白菜等于被猪拱了,虽然贴切,但总感觉很怪异。
我不是不爱小黑,相反,如果他出了事情,我会难过的想死。只是我们这辈子注定了不可以在一起,不仅仅是因为我答应了阿娘。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因为我想捣乱啊。”长悦兄凑过来,摸了摸我已经开始往外冒疹子的脸:“你家里那个小鬼,再养几年,绝对是个祸害,我还想趁着他没长大,多弄点好处回来。”
“今天这事和世珏有关系?”
“行了,不和你在这儿废话了。”他并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用力推了我一把,“趁我改变主意之前,走吧。如果想救人的话,一个时辰内赶到营帐西南方的那条山谷里。如果让他自生自灭的话,那就回到你自己的竹楼去吧。”
我愣了一下,动作迅速的向外奔了出去,再跑到帐门的那一刻,回头看着他,小声的说了一句:“谢谢你。”
长悦兄背对着我,没有任何反应。
我咬咬牙,毫不犹豫的跑走,一路上居然没有士兵阻拦,整个营帐内剩下的兵士似乎也并不多。
一直到跑出来不知多远了,我才想起来长悦兄说的那句话,他的名字叫白常跃,顾名思义就是白高兴。
这日子真是让人纠结的不行。
山谷
有风声在我耳边呼啸着,刮的我本来就红红的脸生疼,天色阴沉沉的辩不清晰周围的景色。
夏季南方的天本就不该有这么大的风,今日的天气很是异常。
我缩了缩脖子,身上出了一层潮潮的汗,被风一吹就黏在身上,不舒服极了。
一面向着长悦兄指的方向跑着,一面狠狠的咒骂,这群混球一个个都非要装成情圣的样子,平白的叫人恶心透了。
我有点气喘,捂着胸口,闷得要命,本来就不舒服,这么剧烈的运动过后简直是悲催的想死掉。
况且我跑了整整半个多时辰以后,已经完全辨不清楚东南西北了。
早知道刚才出来的时候,应该从长悦兄那里顺一匹马。
外面已经黑了下来,我不认得路,又很害怕,一切只能凭借本能。
就在我累得实在受不了,打算停下的时候,前方隐约的有些火光一闪而过。
我一个激灵,眯着眼睛注意着那边的动静,犹豫了一下方才冲着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果然依稀可以辫的清晰是一个山谷的形状,两旁都是高耸的山岭,中间仅有一条狭窄的通道。
我咬着唇,平息住自己的呼吸,向前迈出了第一步。
两旁只有微微吹过的风,我抬头努力的睁大了眼睛,看着山崖上伏着的一动不动的那些黑影。
风吹起我的裙摆,摇摇曳曳的,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出现,即使是明知道这里的天罗地网。
远远的地方有马蹄声缓缓的传了过来,隐隐约约的一下一下砸在我心底最软的地方。
这个白痴,我腹诽,深吸一口气,不管不顾的奋力向前跑的跌跌撞撞。
马蹄声越近,我的心就揪的越紧,直到当那个人的身影出现在山谷的那一头,而我才刚刚跑到山谷的正中央。
那人的轮廓是我熟悉的,隔了这么久的岁月依然分辨的出。
我迈不动步了,竖着耳朵听着山崖上拉弓张箭的声音,于是很无聊的开始迷茫为什么要来这儿。
那匹马疾驰着靠近,笃笃的蹄声一刻未停。那人不过片刻便已行至跟前。
而自他进谷那时,崖上的乱箭嗖嗖飞下,夹杂着呼啸的风在我的身旁擦过。
他却仿佛没有注意到一般,径自的向前,对那些凌厉的箭锋不躲不闪,只是抬手阻隔一着。
山崖上的火把亮了起来,士兵们黑沉沉的盔甲在火光下熠熠的发着冷光,我甚至能够听到刻意压抑的呼吸声。
混乱,山上的冷箭如雨,我呆在原地直到一双很有力的胳膊将我强行拎了起来,然后被稳稳的撩在了马背上。
我被搂的快要喘不过气来,用手胡乱的一摸,竟然发现这家伙身上只穿了一层薄甲。
疯了,他想死啊,穿了这么少,要对付随时出现的一大堆人。
宁远动作迅速的掉转马头,向着谷口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