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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效果是很显著的,从此以后在方圆三里的范围内我都没再看到过鬼影,晚上也变得清净多了。
于是我很小人得志的想,以后如果下山去吃霸王餐,是不是光靠这个招摇撞骗的印也绝对饿不死?
偶尔空气好的时候,我就叫福伯把他扶到院子里扔椅子上晒太阳,据说这样会对骨头的愈合有好处。
我站在一旁,哼着猥琐的小调,把洗好了拧干的他的换洗衣服挂到院子里的那根绳子上去。
事先声明啊,他身上原本的那些被砍得一块一块支离破碎的铠甲被我当成废铁都处理掉了。
现在来扒一扒我手头上有用的衣服吧。
第一件,外衫,这个东西破的不像样子,本来想着扔掉来着,但是为了发扬艰苦朴素的精神,我随便缝缝补补了一下,居然再没有超过三寸的破洞了,穿着也像那么回事似的。
第二件,长裤,虽然关键部位有破损(别想歪了,估计是骑马骑的),但是被缝好后保证不会透风的。
第三件,中衣,这个东西本来没破,是被我剪破的。但是已经被血糊的分不清楚本来的样子了,我又没有处理好,结果现在颜色发黄,上面还有一块一块的血渍残留的浅浅的痕迹,要不是现在快到深秋了,我真怀疑会招来蚊子苍蝇一大堆啊。
第四件,额,人家娇羞,就不告诉你们是亵裤。
第五件,哎?为毛会有第五件?而且是浅鹅黄的绸缎面料,上面绣了几朵精致的小花,看着很像是一件肚兜啊。
我本来没怎么注意这一堆破衣服的,现在想来,这个东西似乎真的是从他中衣里侧扒出来的,看样子是被保护的很好,一点破损都没有,和那件被五马分尸一般的中衣比起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莫非……我掐着这个小小的肚兜瞬间风中凌乱鸟,他有异装癖?
咽了口水,回头看着那个正一脸淡定的瘫在椅子上,惬意的晒太阳的某个人。
出乎意料的是,他刚才似乎也偷看我来着,见我扫过去,视线很不自然的挪开了,脸色不知道是不是被晒得,有些异常的微红。
不要吧?真的有?我瞬间石化了,那我知道了这个不能说秘密,是不是就很危险了?
好吧,先下手为强,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过去把他灭口吧。反正他现在脆弱得很,基本上不能反抗。
这样想着,我恶向胆边生,一把撸起了袖子,为了壮壮声势还特意的在地上跺了跺脚,目光瞄着一旁福伯用来栓着羊圈门的绳子。
他的神色更加不自然了,头向旁边微微偏了一下。
“哎,腊月啊,快吃饭了,收拾收拾,别累着。”福婆婆这时候很神奇的出现了,现场的气氛立刻变得微妙起来。
我正要张牙舞爪的冲过去,听见福婆婆的动静,立刻停了下来,做出一副乖巧的淑女状,眼睛却很是不死心的继续瞄着一旁的那根绳子。
真想勒死他啊,怎么办怎么办,我的心都是痒痒的,像是有无数双猫爪子在挠来挠去。
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那个可爱到冒泡的小肚兜,心道:这人还挺闷骚的,一个肚兜搞这么可爱温暖型的,不过我喜欢,是我爱穿的调调。
哎,不对劲啊,刚才第一眼没咋注意,现在第二眼,这肚兜咋能这么眼熟呢?
旅行
不对,手里的这个肚兜越看越是眼熟,我怎么记得貌似我曾经有过一件一模一样的,后来要逃离皇宫,不可能拿着一大堆内衣走,就给留下了。
这可要从几年前说起,那时候我还在皇宫里,而因为那次乌龙的月事事件,这厮早就知道我藏内衣的柜子是哪一个了。
我很努力压抑住揍他一顿的冲动,呵呵的干笑着,大大方方的将肚兜拿出来,俯身弯下腰去拍拍他的肩膀,很诚恳的问道:“这个是你的?”
他嘴角微微的抽动了一下,拧过脑袋,不理我。
靠,还真给脸了不是,我攥紧了拳头,使劲揪住他的耳朵,向上一提。
“嘶。”他被偷袭以后一脸怒容的看着我,似乎相当不忿。
“看什么看,偷东西有理吗?”我把那个肚兜塞进自己怀里,“赃物没收了。”
一想起这家伙整天揣着我的东西琢磨一些不好的事情,我的心都是哇凉哇凉的啊。
“喂,闻腊月,我没偷。”这家伙皱着眉,很是理直气壮,“我当着你的面拿的。”
我咬牙,太能狡辩了。“胡说八道!”我有点气急败坏。
可能是靠的有些太近了,我总感觉他的呼吸有点粗,忽然间不说话,眼睛向下瞟两眼就定格不动了,看的那叫一个目不转睛。
额,这个怎么了?我身上有什么东西吗?
我越瞧越觉得古怪,用手在这厮眼皮底下晃了晃,他依旧是目不斜视,若有所思的盯着某一点。
就在我收回手的那一刻,清楚地看到有一道血线从某人的鼻子里流了下来。
“哎哎!”我吓了一大跳,顺手就用手里的东西给他擦了一把,擦干净了才反应过来,这个是疑似赃物啊。
于是乎,很理所当然的是,他的血流的更生猛了,与此同时我低下头顺着他的视线望下去才明白是怎么一种状况让这个定力不足的混蛋流了鼻血。
“色狼。”我忍无可忍,一边慌慌张张的揪紧了领口挺直了腰,一边用力的殴打了他的脑袋。
我敢保证我只是小小的用了一下力而已,谁能想到他现在这么脆弱,两眼一闭,哼都没哼一声就晕过去了。
汗,这下子可是糟了,我只好把手里的东西往他身上一扔,冲回屋子里,大喊着:“福伯福伯,太好了,那男的死了,我们挖个坑把他埋了吧。”
福伯被吓了一跳,赶紧跟着我一起冲了出来,可是跑到那把椅子跟前的时候一下子愣住了。
这厮好整以暇的端坐在椅子上,一脸无辜的看着我们。
靠之,被耍了,我咬牙切齿的冲着他比划了一个威胁一样的手势,他却仿佛是没看到似的。
“这不是好好的?怎么……?”福伯疑惑的回头问我。
我翻了个白眼,没法解释了,总不能说我是因为发现他偷了我的内衣(而且是很久以前就偷了)恼羞成怒,想要把他弄死吧?我真丢不起这个人啊。
“福伯,没事的,您先回去吧。”这厮的语气就像是真的没事。
福伯做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看看他微笑,又看看我继续微笑。
汗,福伯您老人家显然是误会了,看我坦荡的眼神,我和眼前这男的真的毛关系都没有啊。
可惜福伯最后留下了一个讳莫如深的慈爱目光,然后转身进了屋子就没再出来过。
我怒瞪着眼前这个罪魁祸首,发现他对于我的暴怒显然是一点都不在乎的,只顾着低头仔细的观察我刚才又扔回到他怀里的东西。
“呵呵,好看吗?”我被气得七窍生烟,笑的应该是足够阴险了,他敢说什么欠揍的话我就直接去厨房拿菜刀阉了他。
“恩,挺好的,材料很软。”这厮索性靠着椅子闭上了眼睛,回味无穷的样子,“就是稍微小的点。”
我默,酝酿了片刻终于爆发了。
“楚宁远!你才小!!!你全家都小!!!!”
“呃,我不小。”这厮的表情是一本正经的,就好像是我偷着把他的内衣藏起来每天意淫,而不是他偷了我的。“这个你应该很清楚。”
“蛋痛……”我咬牙,想着要不要冲过去暴揍他一顿。
“喂,闻腊月你能不能矜持点?这话是个女人该说的吗?”他的神情严肃了起来。
“矜持?我呸,你以前半夜趴在老娘身上的时候,还不是得着什么说什么?”我揪着他的耳朵,“偷东西,还敢狡辩,强词夺理,两天之内,不许吃饭!”
当时我说这话,确实是很威风凛凛的,为了泄愤还把他的耳朵扯得肿的像是猪耳朵。
但问题是,给不给他吃饭,我说了不算。
当我在餐桌上可怜兮兮的嚼着青菜,看着福婆婆笑眯眯的把很多看上去很好吃的东西喂给他吃,郁闷到家了。
更无语的是,他还挺心安理得,不时的用眼睛瞟我。
不理他,真是的,我是一个有言论自由且遵守承诺的人,说过了不和他说话,就是不和他说话。
而且,嘿嘿,我很阴险的在福婆婆和福伯一不注意的情况下就去掐他,看着他身上青青紫紫的还不能反抗,分外开心。
至于那条可怜的赃物,本来我是很喜欢的,但是考虑到被他拿去意淫过,还是选择直接挖了个坑埋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中的毒在距离上次毒发的第二十九天又一次的发作了起来,这次的状况比上次还要惨烈,他这人又倔的不肯出声。当我发现他脸色苍白,神情有异的时候,已经是严重到痛得半死不活了。
他的这次发作还伴随着另一个让人头疼的症状,那就是满脸通红,浑身发烫,眼睛都是红红的,滚来滚去的一个劲用那种很黄色的眼神盯着我。
这就很奇怪了,我把他捆好了扔到床上,皱着眉毛围着他观察了大半天,发现了一个规律:凡是我从没见过的毒都是很好很强大
于是乎在发作过的第三天,我确信他身上的皮外伤已经恢复到足以扛得住连续几天的长途颠簸后,就叫福伯下山雇了一个小轿子和一辆马车,拖着他浩浩荡荡的向着玉影山奔去。
不是我良心发现,是因为我实在受不了这家伙毒发时那种很让人抓狂的表情,虽然其实他不毒发的时候,偶尔含情脉脉的盯着我的样子更让人发指。
一路的颠簸自然是别指望我给他什么好眼色了,不把他扔下马车已经是给他面子了。
“喂,晚上睡觉给我老实点,再敢动手动脚别说我把你扔外面去给人轮了!”我扯着他的耳朵,大吼着。
我的手头最近很紧,住不起两间房,况且就算住得起,把他扔里面一个晚上估计脑袋就没有了。我可怜的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