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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个就算是答应了?
宁远紧绷的背并没有放松,身体始终保持着一个防卫的状态。
我从他背后转出来,看着冷千秋离去的背影,缠住了宁远的胳膊,低声道:“我们跟着他吧。”他总不会把自己引到机关里去吧?所以跟着他其实最安全。
宁远点了点头,随即拖着腿慢慢的向前走着。
哎,我赶忙跟上去架住他还有些摇摇晃晃的身体,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跟着冷千秋前进。
身后跟着一只狐狸,其他的都回到窝里去了。
谁知他似乎是漫无目的的在院子里随意的逛荡着,直到把我们带到了一处巨石林立的园子里,自己闪身走了进去。
那园子很是古怪,一人多高的石头阻隔了视线,我拼了老命使劲跟着冷千秋才没把他跟丢了,还要记清楚路线,免得下次走错了。
这个园子的正中是一个宫殿型的建筑,那个应该就是祁蒙山庄地宫的入口。
果然,进去以后,就是宽敞的石阶和巨大的石门,门口同样没有守卫。
冷千秋走过去轻轻一推,石门打开,他也不理会我们,自顾自得往里走。
祁蒙山庄最最宏伟的其实是地下的部分,地上的那些小型的亭台楼阁,不过是哄骗小孩的玩意,我们现在走着的,才是真正的大本营。
这是把整个山体掏空了将近一半才建出来的,伟大啊。
我啧啧称奇,止不住的东张西望。
两侧的石壁上镶嵌的都是万年不灭的夜明珠,皇宫都没有这里有钱。
整个地宫的甬道冗长且繁复,我努力的往脑袋里面记着,头都快痛了也不过才记得一小半的路。
冷千秋在一处大厅缓慢的停了下来,向着大厅左侧的通道随手一指,自己进了右侧的,就再没出来过。
我咬咬牙,扶着宁远走了过去,里面是一排一排的很多个房间,其中的一间收拾的还算是整齐的,我把宁远架了进去,把他弄到床上躺下休息。
小狐狸从我头上跳下来,跟着一起趴在床上,舔着宁远额头上冒出的冷汗。
我把包裹取了过来,拿出了日常要用的东西,还有一点干粮,然后出去找水喝。
在地宫里面探着路,绕过我们住的这一条道没有多远的地方,有一个更加大的厅,里面是一个足足有半个湖般大小的碧玉池子,里面种着的是一片一片的青莲子。
原来青莲子是要生长在不见阳光的地方,怪不得别处都没有。
我叹了口气,俯身用手捧了一捧水,那水似乎是活的,有通道向外流通着,清澈的可以看得到我掌心的纹路。
我喝了一口,清冽甘甜,很是解渴。
用随身带着的水壶灌了一壶,又在地宫里转了转,这才绕着回到了地宫。
这里的布局虽然混乱,但是却是严格的按照九宫八卦的布局排阵,仔细想想其实很简单,就怕有人故意想的复杂了,想当然的就出不去了。
直白一点说,就是只适合我这种没有深入学习九宫八卦,粗略的懂一点皮毛又懒得动脑子的人去走。
等我回到了那个屋子的时候,惊觉冷千秋居然也和我同时到了门口。
见我看他,他冷哼了一声,随手将手里的东西扔进我怀里,也不说话就离开了。
我将那东西接过来,是一枝小小的五瓣的丁香花簇,闻着极香,却又不似普通丁香的微苦。
额,五瓣丁香,据说是祁蒙山庄的秘宝,只要几朵花就可以化解世上大半的剧毒。
我小心的放在手心捧好了,拿进去把宁远扶着坐起。
手里的香气引得小狐狸凑了过来,伸出小舌头想要添我手里的丁香,我在它脑门上敲了一记,小狐狸极其委屈的叫了一声,躲到了床脚。我这才将那枚丁香塞进宁远嘴里,又将自己打来的水喂给他喝。
他喝得有点急,水顺着嘴角流下来,我紧忙伸手接住。
他放开了水壶,很认真的看着我,慢慢的将我的手凑到嘴边,一点一点的吮着我手心的水珠。
温暖的唇,带着一丝酥酥的痒,我咬牙,狠心的推开了他。
“你休息一会儿。”站起身,我得去弄点吃的了,我们带的干粮不太够了,也不知道冷千秋这儿有没有厨房,能不能生火。
小心的用手轻抚了抚肚子,我总得把他喂饱了不是?
毒发
事实证明,老天爷喜欢虐我,但是明显不喜欢真的让我玩完。我很快就找到了传说中的厨房重地,这里就像这整个地宫一样冷冰冰的没有一丝烟火气,我大致的翻检了一下,发现了传说中的两袋还没有发霉长虫的粮食,还有一点不知道是不是人为风干的豆角干和白菜干。
在最高的那个柜子的一个密封的盒子里,还找到了一大块的腊肉。
总之,七七八八的能够拼两个菜的了,中途我又出去到院子里扯了一些野菜野葱什么的,几天之内喂饱三个人铁定是没有问题的。
一面刷着那些满是灰尘的碗,我心里一面腹诽,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若说是冷千秋被江湖上某神秘组织给挑了,可他本人除了有点精神受刺激,看上去毫发无伤的样子。若说是出了什么事他自己把人都撵走了,也总应该把厨子和仆人留下几个打理一下这个庄子吧。
看他那样子,失魂落魄的,一定发生了什么重大事件。
偏偏这段日子里江湖上风平浪静没有丝毫的动静。
想着想着,我打了个寒噤,莫非是因为……萧姑姑上个月刚刚去世?
他和萧姑姑……从小我便知道,他们两个互相恨得入骨,任何一个落到另一个手里,只怕都会脱三层皮下来。
可是萧姑姑无病无灾的只有四十几岁,为什么会死呢?
我把手里的碗重重的撂下,想着要不要去寻摸一些毒药之类的给冷千秋下了。
这个主意停留了不过是片刻便作罢了,且不说宁远身上的毒需要他帮忙解,我又没有证据证明萧姑姑的死和冷千秋有关系。
我甩甩头,将手里的碗摞好了,回道厨房,开始生火做饭。
索性柴米油盐都是齐全的,我做的虽然味道不算特别的好,但是好歹能吃。
先给宁远弄了一碗稀饭,然后盛了一大碗的饭菜给冷千秋送了过去。
我找到他的房间时,他似乎正在小憩,整个人侧卧在床上,没有点灯,漆黑的屋里,他的皮肤白的像是鬼。
他并未关门,我还是象征性的敲了敲,有点紧张的道:“前辈,我做了点饭,您不嫌弃就吃一点吧。”
许久未闻动静,连呼吸也是几不可闻,我抿抿唇,将那碗饭放在他床头的小几上,转身想要离去。
“你情人的毒我治不好。”一个飘忽的声音传了过来,“刚才给他的那朵丁香,够他多活个两年的,倒不如早点回去等死。”
冷千秋的话像是鬼魅一般如影随形的顺着我的耳朵缝往里钻,我捏紧了拳头,强装着镇定道:“冷庄主您都还没把脉,就说治不得,是不是有些太……”
我没再说下去,咱们是来求人的,语气不能太过生硬了。
他半是讽刺的笑了一下,目光随即一冷:“你们最好赶快滚蛋,否则别说我不客气。”
我其实很想冲他吐口水,呸他一口,这人的性格简直是叫人崩溃,一点都不知道礼貌。
话是这么说,可惜我才不要就这么走掉,都已经到了这里,就算是冷千秋一掌劈死我我也绝对不走。
我几乎是一脚踢开了房门,房间里的宁远微微的皱着眉看着我,手里的碗有点抖,看得出手臂还是乏力的。
小狐狸正蜷缩在床脚处,呼呼的睡的正香。
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把他手里的碗抢了过来,用勺子盛好了塞他嘴里。
他微抬抬手示意不用,反手握住我手,认真的道:“腊月,我们回去吧。”
“不要!”我很坚定地把手里的碗放在桌子上,咬着嘴唇:“你**的不早说!”
本来是想要爆粗口来着,但是考虑到我现在不是一个人了,不能不顾及胎教的问题,所以只好作罢。
“总之你少在这儿装相了,等到把你身上的毒解了,你就自己爱干嘛干嘛去吧!”我撅着嘴,有点颓废。
“可是你以前不是这么说的,你说只要我放弃了我们就可以在一起。”
“我没说过。”我翻了个白眼,就是故意逗人玩的又怎么样?有本事来打我啊。
他沉默,苦笑不再说话。
这样子不行,我猛地站起身,想出去一个人静一静。
可是刚刚走到门口,就觉得不对劲,一回头,发现宁远正很勉强的侧撑着身体,手指紧紧的抠着床单,脸色惨白。
我骇了一跳,赶忙跑过去想着要把他扶起来。
他全身止不住的抖着,冷汗开始一层一层的往外冒,唇上被咬出了淡淡的血痕。
“腊月……腊月……”他喘的厉害,一把抱住了我的腰,像是很急切的在寻找什么似的一个劲的在我身上蹭。
这个……这个……是那个毒发作了吗?可是日子不对啊,而且他的样子很奇怪。
我摸了摸他的额头,想着要不要冲出去求冷千秋帮忙。
他的力气忽然大了起来,我一时没察觉竟然被他拖过去,按住,衣襟“哧啦”一声,被咬开了。
我整个人都震惊了,没命似的在他伤口处揍了两拳,趁着他气虚体弱捂着伤口的时候成功的脱离了出来,来不及整理衣襟,站在床头气喘吁吁的观察他的动静。
小狐狸早被刚才的那一番动静惊醒了,睁着一双黑豆似的眼睛扫了我们一眼,也吓得跳到了我脚边,缩成了一团。
“呵呵,果然是……”门口响起了一个阴冷的笑,我吓得不轻,呼吸还未平复,转头一看,冷千秋正抱着胳膊,倚靠着门框,看着我们。
“冷庄主……帮帮忙吧。”我咬了咬牙。
已经把手里的床单扯破了的宁远死死地坚持着,竟然没有发出一点声息,似乎是注意到冷千秋在打量他,他很不愿意服软的狠狠的回瞪过去。
冷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