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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了,心脏受不鸟了,这话怎么说怎么暧昧。
我挺挺胸脯,一定要坦荡做人。
“额。”他压根没理会我的话,反而伸手摸了摸我的肚子,眼睛里是从未有过的温柔专注。
我按住了他的手,神情有点忐忑,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子。
“傻瓜”他把我抱进怀里,用手在脑后揉着我的发,“以后自己照顾好自己,楚宁远要是再敢欺负你,就把他一脚蹬了,咱再找个好的。”
“哦。”我在他怀里蹭蹭,环着他的腰,声音有点发闷。
他的手向上移动,猛的一把卡住我的脖颈,我吃痛,向后一仰,嘴唇被人咬了一下。
他的唇温润,呼出的热气和着我的鼻息,痴缠着绝望。
“哥……”我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个字,却在说出口的瞬间,泪如雨下。
他浑身一震,在瞬间僵直,把脸埋进我的颈窝,咬住了我的衣领。
血缘是我们终生无法弥补的遗憾,隔得这么久了,我都不记得阿娘当初迫我发誓时是怎样的心情。
小黑他是安大叔唯一的儿子,我和正月的哥哥。
狗血年年有,近来特别多。
也许早在当初,我们还小的时候,一切就已经悄悄的注定了不可能,老天爷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
我也许并不爱他,但是眼睁睁的看着他难受,心里还是会痛的。
有些事情明明知道,却不得不装傻充愣,我活在自欺欺人中这么久,唯一庆幸的居然是他从未和我提及过那些哀伤的事。
他待我极好,我们的一生也就仅限于此了。
我们抱在一起,像是某种无家可归的小动物,可以依偎在一起取暖,但是分开后就必须去面对现实。
从今以后,只能相亲,不能相爱。
半响他放开了我,很沉默的整理好了我被揉乱的衣服,然后继续沉默的牵着我往回走。
他一路上并没有再回头看我,落寞的背影深深的刻在夕阳里,映着惨淡的红。
我想我这一辈子,最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小黑。
“记得找个好姑娘,很爱很爱你的好姑娘。”我摇了摇他的手。
他还是不肯出声,脚步都未停下半分。
我们走回到原来的那个地方的时候,宁远还直直的站在原地,似乎是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未曾移动过。看见躲在小黑身后的我,眸光不易察觉的颤动了一下,视线下落,擦过我们紧紧牵在一起的手上时,化作了幻灭。
小狐狸不在,估计是跑到别的地方玩去了。
小黑牵着我,一步一步走的很稳,当行到楚宁远跟前时,猛然出手,一拳狠狠地挥了出去。
宁远居然没有躲,失了魂似的站在原地硬生生的受了。
小黑的这一拳几乎是用尽了力气,宁远的一侧嘴角发紫,另一侧堪堪的溢出了血丝。
小黑再次动手,朝着宁远攻击。
这次他却不躲了,伸手隔开,两个各怀心思的人顿时扭打成一团。
两个人的眼睛都是通红的,仿佛是两只受了伤的雄兽一般的撕斗,到了后来,已经不顾及什么章法招式,你一拳我一拳的只顾着给对方身上添彩。
我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帮谁,只得愣愣的站在一旁看着,心道他们发泄完了就该差不多了。
可没想到,这两个人一动起手来就没完没了,大有一种不把对方打死就誓不罢休的狠劲。
草地上一片混乱,狼籍的不成样子,衣服的碎块乱飞,还有血珠乱串。
我在一旁越看越气,咬了咬下唇,索性深吸了一口气,抱着肚子,慢慢的蹲了下来,装作很痛苦的样子,哎呦了一声。
这一下子立竿见影,刚才那边还在厮打的两个人立刻住手,飞速分开,冲着我的方向奔了过来。
很好,都很听话,都有糖吃。
我捂了捂肚子,为了逼真一点还特意皱起了眉毛,往外挤眼泪。
“腊月。”宁远先把我横着抱了起来,后赶到的小黑立刻钳住了他的手腕,一个拖曳。
这两个人抱着我,继续互相斗殴。
我默!随即很不满的抱着肚子惨叫了一声。
一听我的动静不太对,宁远的像是慌了神,被小黑顺势一推,整个人差点向后栽去。我吓得一把搂住他的脖子,这要是真摔了估计凄惨的会是我。
可是身体并未着地,就被人拉了起来,宁远狼狈的站定住,唯有两条胳膊是稳稳当当的抱住我。
小黑的脸色发黑,脸颊一侧还有一大块青紫,看着我们两个,默然的拂袖而去。
我立刻捶打着宁远,示意他把我放下来,然后考虑着要不要追过去。
宁远始终是不肯说话的,他受的伤稍微重那么一点点,嘴角有血沫往外冒,手掌下意识的扶住胸口。
我刚刚向前跑了两步,就站住了,回头望着他。
宁远不说话,只是淡淡的看着我,眼睛里空无一物。
我走回去,掏出小黑刚刚给我擦眼泪的那块帕子,帮他一点一点的蹭掉了血渍,可是像是蹭不完一样,总是有艳红的颜色流下来,扎痛了我的眼。
我伸臂搂住了他的脖颈,把脸埋进他怀里。
他不易察觉的抖了一下,却不敢抱紧我,只是虚虚的将我周身罩住。
我知道,他的自尊已经不允许他再次说出挽留的话语。
我踮起脚,在他嘴角亲了亲,舔着他血,内心升腾起一丝莫名的快慰。
“听着,我决定以后都保养你,你欠了我一大堆的人情债,金钱债,连本带息的把你卖我都亏本。乖乖的呆在我身边,不许出去勾三搭四,我说一你不能说二,我让你向东你不能向西,我说要女孩你不能给我造男孩……”我想我是已经不可理喻了。
他呆滞了一下,很认真的睁圆了眼睛看着我,明显还没消化过来。
我在他脸上用力甩了一巴掌,“谁允许你出去打架的?你是我的,我的!我不同意,你身上脸上就不许带伤,除非是我打的。“
青一块紫一块的,难看死了。
手腕被捉住了,他迅速的在我的手心处吮吻了一下,把我拉到后面背起来,然后健步如飞的向着小黑走的相反的方向撤离,动作极其狼狈,像是有人和他抢似的。
他几乎是一溜小跑,我却没觉得有多颠,趴在他宽阔的背上,只想打瞌睡。
包养一个男人,有时候真不错,我很惬意的想着。
“跐溜”一声,一团火红的小身影窜了上来,想要搭便车跟着我一起趴在他背上。
我一把把偷懒的小狐狸扯了下来,对着他大声呵斥:“这个是我男人!谁都别想碰一下,明不明白?”
小狐狸很可怜的晃荡着四只爪子,讨好状的摇了摇尾巴,极度委屈的看着我,似乎是很赞同的样子。
我很满意自己的恐吓有了结果,得意洋洋的一笑,把小狐狸扔在自己的肩膀上。
总之,这个是我家的,所有会喘气的都给我退散。
这才是人过的日子啊。
起名
他背着我走了很久的路,一直到最后累得实在不行了才停下来歇歇。
我正睡得迷迷糊糊,察觉到有人把我轻轻的放下再抱起来,用手掌描摹着我的脸。
睁开眼睛,我用手撑着坐起来,有点迷茫的看着他问道:“到哪儿了?”
“不知道。”他俯身在我侧脸上亲了一口,“饿不饿?”
“还好,就是风吹的头有点涨。”我动了动有点僵硬的脖子。身边这位立刻把我放在腿上坐好了,手指娴熟的按揉着我的太阳穴。
恩,舒服死了,我在他怀里蹭蹭,清醒了一点方才仔细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那是一条小小的河,河的对岸有几户人家,如今已是日落西山,茅屋顶上的烟囱里升腾起袅袅的烟雾,恍似淡笔勾勒出的水墨画,朦胧的很有诗意。
我扭过头看着他,嘟嘟嘴问道:“你累不累?”
他摇了摇头,拉我起来,想着再把我背起来。
我这次没同意,转过来挎着他的胳膊,牵着他往前走。
搞笑呢,再背着我他估计离累死不远了,瞧那个脸惨白的,搁到半夜能去吓鬼。还有一脸的青红淤紫,像是我刚虐待完他似的。
逞强也得看看有没有能力吧,我蔑视般的恶意的用手肘用力杵了一下他的胸口。果然……这厮立刻轻微的向后缩了一缩,眉毛皱了一下。
估摸着是内脏收了些内伤,我翻了翻自己的衣服兜,把从冷千秋那里弄来的伤药掏出一粒塞进他嘴里。
一直等到他完全的咽下去了,我们才放心的冲着那个村庄前进。
我被他背着过了河,很快就寻了一处好心的人家暂时落脚。
出来开门的是一个中年摸样的女人,她一脸狐疑的扫视着宁远脸上的伤和衣服上的血渍,看到宁远背后站着的我的时候,目光多少缓和了一些。
“大嫂,我们投亲路上遇到了匪徒,我娘子有了身子,能不能暂时借助一宿?我们明天一早就离开。”
我都不知道宁远这家伙撒起慌来也是这么一本正经,神情真挚的让人没法质疑。
那个大嫂犹豫了一阵,我赶忙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小块碎的不能再碎的银子递给她:“大嫂,麻烦通融一下。”
事实证明有钱还是比较好办事的,那大嫂这回方才把我们迎进去,只在看到我肩膀上的小狐狸时质疑了一下,见小狐狸正义凛然的对她家的鸡理都不理的目不斜视后,总算是放心了。
院落里很小,一共只有两间屋子。麻雀虽小,却是五脏俱全,小小的院落整齐的很,一旁的鸡舍和柴火堆都被收拾的干干净净。
那大嫂收拾了一间平日里不住人的草屋,还出去给我们烧了些热水,又热了点剩饭。
那些饭不过是些野菜糊糊,但是我却从未吃的这么香,这几天奔走的日子,都没怎么好好吃东西,肚子都有点鼓了,也不知道小宝宝怎么样。
平心而论,我是个挺不负责任的母亲,至于眼前这位孩子他爹,似乎更加的不负责任。
好歹他还是挺惦记我们娘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