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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娉婷若无其事的望着萧家屋外的菜地淡淡的说:“我只喜欢吃刚摘下来的新鲜蔬菜,听说杜家两老很懂得种菜,梧桐园的菜园子就交给你们了。不过屋子只给一间,工钱一个月也只有一块大洋。”
全场一阵死寂。
“我话说完了,你们好好准备吧。”
展娉婷很自然的站起身,走向外面等待的滑竿。
直到那一抹白色被山间枝桠掩盖,萧雨娟才恍然醒悟的说:“呀!我们还是要搬家啊!!”
“这那里是要我们搬家?分明是给我们送钱啊!展小姐真是我们家的贵人!!”萧鸣远满脸感恩,容不得女儿说半句。
杜老也抓着萧鸣远的手说:“小老弟,你掐我一下!我是不是在做梦?那展家大小姐真的要收容我们家两个半截入土的老东西?”
“是啊!老大哥!!我们都遇上贵人了!!”
不提那边兴奋的两个老人。这边雨凤轻轻拉着雨娟的手,柔柔的说:“雨娟,我知道你自尊心很强,凡事不肯认输,更不想平白无故承别人的情。可是,我们处境摆在这里,展家小姐是在帮我们!更何况,要说承情,她救我们姐弟的时候,也已经承了!救命之恩都受了,还受不起这些?”
萧雨娟嘴硬心软,还是忍不住争辩:“昨天晚上来捣蛋的那个展夜枭还是她哥哥呢。”
“雨娟~~”萧雨凤不赞同的望着萧雨娟。“昨晚的事我还没说你,欠债还钱的确天经地义,就算展家的人再嚣张,你也不该吃借据啊!!别说我胳膊肘往外拐,在你没有吃借据前,那个展夜枭并没有动粗!”
“还说没有,根本就是”萧雨娟不敢再争,只是低声嘀咕,脑子里却不期然想到昨天晚上那个嚣张跋扈的展夜枭。
那么俊美的容貌,那么高贵的气质,却那么凶横的破坏自己的家园!那么霸道的掐住自己的脖子!雨凤竟然还说这个展夜枭对自己很客气!!摸摸脸上尚未痊愈的血痕,萧雨娟不由银牙暗咬。
“展城南,郑城北”,是桐城多年的老话,一个是指控制粮食和钱庄的展家,一个是指大风煤矿的郑家。两家各做各的,虽然各不相干,但却隐隐成为桐城的两霸。虽然后来阿峰也在桐城开了布庄,成衣店,银楼等消费品商行,但毕竟才来两年,根基不稳,能鼎足而三,还是多亏了在军政方面的关系。
郑老板其实并不老。三十多岁的年纪,身材高瘦而清矍,鼻子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让人无法看清他的眼神,风度翩翩,气派儒雅,不像个商人,倒像个学者。
此时,郑老板正刚刚迈出自家门槛,却见到一顶滑竿停在自家门前。
一个穿着白色西式大衣,长发卷曲的年轻少女,仪态万千的走下滑竿,对着郑老板盈盈一笑。“郑Uncle,好久不见了!”
这是?
郑老板托了托鼻梁上的眼睛,镜片反射的光芒,让展娉婷有些不适应的眨眨眼。
“婷婷啊,怎么舍得到桐城看Uncle?!”爽朗的笑声显示出郑老板的好心情,他大步上前,一把抓住展娉婷的双肩,仔细的上下打量着。“恩,比去年上海那会儿瘦了点,一定是又没有睡好吧?”伸指点了点展娉婷挺翘的鼻头,眼神戏谑的调笑:“你金姐姐老说我带坏了你,女孩子家家的做什么生意,这回可好,她又有的说我了!!正好!我们一块儿去见她,她铁定高兴。”
“Uncle!!”明知街上的人都不认识自己,展娉婷还是羞赧的四处张望,生怕有熟人见到自己窘迫的样子。
对这个郑Uncle展娉婷感恩之余,也习惯了他对自己亲昵的行为。对自己的处处关照时时关心,宽容大度如父如兄。私下里,展娉婷极度羡慕郑老板的女儿,和自己同在北京念书,后来远嫁法国的郑妮。时常调笑说:“有这样优秀的父亲,找老公眼光都高了N个档次!!”再想想自己的父亲,展娉婷的怨念不是一般的大啊。
“你知道吗?你金姐姐在你走了以后,就在桐城开了家茶楼,取名待月楼!”郑老板也不坐轿子,直接带路。
“待月楼?妾待明月归?Uncle,金姐姐这个意思,你懂不懂啊?”展娉婷皮皮的痞笑,双手习惯性的挽住郑老板一边的胳膊,下意识的当成秋千摇。
这丫头!郑老板干脆无视自己可怜的胳膊,另辟战场。“金银花说有间待月楼,好歹算自己娘家,住着舒心!以后婷婷回来嫁人,她这个娘家人也可以给你充充面子!”
“Uncle!”展娉婷小儿女的跺跺脚。对郑老板和金银花这对年纪不小,却为老不尊,总是打趣她的妙人实在无奈。“你们放心,我这几年赚了不少,嫁妆钱绝对够了,就是一辈子不嫁人做个老姑娘,也绰绰有余的!”
“真的?那我这份儿嫁妆钱倒是可以省掉了,哎,妮子已经嫁了,你又不要嫁妆,我的钱啊,迟早要发霉的~”郑老板故做严肃的说话,眉目间笑意弥漫,一双黑极深极的眼睛却锐利分明。“不过婷婷啊,我拿你当自家人看待,你可不要学妮子,搞什么新风尚,也不显山露水的,一带回家就是丈夫了!还是要Uncle帮你把把关啊!”
展娉婷红晕上脸,却也不矫情,清清脆脆的说:“我倒觉得独身挺好的!现在外国很多女性都是自己养活自己,独立自主,不依靠别人,也不被别人掌控。”看到Uncle一脸不赞同的样子,连忙笑嘻嘻的改口:“当然,如果有象Uncle这样的好男人,我可不会放过哦!”
不理一脸错愕诧异的郑老板,展娉婷丢开他的胳膊快步小跑几步,才俏俏的回头,对着身后的人皱皱小鼻子,娇蛮的说:
“Uncle,你走的太慢了,我先去找金姐姐!”
后方的郑老板面部表情精彩万分,好容易才重新摆出个严肃的面孔,却在展娉婷回头时破功。只能露出一个宠溺的笑容,掩饰性的将鼻梁上的眼镜摘下,擦拭那不存在的灰尘。
展云飞的一见钟情(修)
作者有话要说:偶对萧家姐弟很无奈,作为自力更生,自食其力的一代人,偶对这家子的苦难真的无法感同身受。
可就是这一家子导致了云翔BB的最后出家,偶只能忍着不满,继续。
米法子,萧家有两个美人,而云翔BB有个见色忘义的哥哥。
金银花是“待月楼”的女老板,见过世面,径过风霜,混过江湖。在桐城,名气不小,达官贵人,几乎都要卖她的帐,因为,在她背后,还有一个有权有势的人在撑腰,那个人,是拥有大风煤矿的郑老板。
这家待月楼,表面是金银花的,实际是郑老板的。是桐城最有规模的餐馆。可以吃饭,可以看戏,还可以赌钱。一年到头,生意鼎盛,是“城北”的“活动中心”。
展娉婷要找金银花商量的,就是关于萧鸣远的安置问题。
娱乐是最赚钱的。
虽然以阿峰的实力完全可以自己开一家餐厅茶馆,但娱乐同时也是最黑暗的。没有身后的背景,根本不可能顺顺当当的赚钱。
郑老板在桐城的地位不言而喻,金银花的待月楼就是明证。除了打对台,展娉婷的第二个选择就是打伙求财。这个选择最有利的就是,展娉婷和郑老板金银花的交情。
五年前,展娉婷抗婚出走。虽然她从小就以防万一做了很多准备,但理想和现实毕竟有着不小的差距,更何况展老爷祖望在桐城的势力的确是手眼通天。
所以,她虽然在云飞云翔的帮助下出了桐城,却还是在玉带溪附近被找到了。后来想想,其实应该是纪总管不想和展家两个少爷撕破脸,所以专心在桐城外围守株待兔。
如果没有遇到恰好来桐城的金银花,如果不是车上同时还坐着一个后来在桐城打下“郑城北”招牌的郑老板,也许,展娉婷美好的生活就要在那一刻停止。
所以,对金银花这位精明泼辣的姐姐,娉婷是打心眼儿里信任。至于郑老板,虽然后来知道他是来桐城经营煤矿,用煤矿工人的血泪下饭的铁血人物,但娉婷却宁愿相信他心中自有天地。
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雏鸟情结”。在娉婷最无助最惶恐最绝望的时候,素昧平生的郑老板不只伸出了援手实实在在的帮到了她,甚至还用自己温和儒雅的态度抚平了她心中的褶皱,给了她焕发光彩的舞台。生命中有这样一个人,莫说是恩人,贵人,就是骗子,恶棍,展娉婷也只会满怀感情的信任,遵从。
金银花与展娉婷的久别重逢自然是别样热情,对展娉婷安置萧鸣远的事更是毫无异议。这个看似风尘市侩的老板娘,其实骨子里却拥有比男人还要仗义的胸襟。
既然决定回来,展娉婷干脆将自己当年逃婚的事情说了个明明白白。当年展家捉拿娉婷时为了面子问题,只说是走失了丫鬟。展娉婷人小心细,也就装傻充愣的默认了这个身份。但这五年中,一直承蒙郑老板的多方照拂,娉婷早就惭愧不已,虽然私心里知道也许郑老板早就调查清楚,但还是决定当着两人的面郑重道歉。
“傻丫头,其实我们早就知道了!”金银花抱着娉婷感慨的说:“当年我们不过初见,你若真掏心窝子的把老底都泄给我们,实话实说,我金银花反倒会瞧不起你!哪来的傻妞啊,这么纯蠢,真以为外面的世界很精彩?”说着,还亲昵的拧了娉婷一把。
娉婷做作的叫着疼,明眸善睐的大眼睛里,已经水波盈盈。
见两个女人感性起来,郑老板连忙转开话题,对娉婷建议丰富待月楼娱乐项目的说法,表达了高度的赞成。桐城到底是山城,几乎与世隔绝,到现在,过年过节也不过是几个戏班子打打闹闹。别说十里洋场夜上海的靡靡之音,就连唱戏也脱不出固定的几个戏种。江苏的昆曲,安徽的黄梅戏,这类柔媚婉转的唱腔从未有人展现。
“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