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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桥问道:“你真要下谕旨?”
柳雁飞摇了摇头:“我想先去看看大姐再说。说实话,我对她的印象倒不差。”虽然儿时她把这具身体推下水。柳雁飞心里补充了一句。
“嗯。吃饭吧!”江桥开始为柳雁飞夹菜。
而至此,关于那“煞气”一说的处理结果,二人都很有默契地暂时没有提起。
直到晚饭过后,两人进到内室,换了衣服坐到床边的时候,柳雁飞才同江桥讲起今日将那群女人召集在一起后发生的事。
江桥听完后,若有所思地道:“这个关月柔,很不简单。”
柳雁飞点了点头:“没错。当初全将注意力放到张清婉身上了,却想不到这关月柔,论心机,和那张清婉真是不相上下。不过不管怎么说,这种风言风语是止住了。”却是她冷哼了两声,道,“这估计是计划赶不上变化,那关月柔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我猜应是她背后的人要求她利用那吴良媛的死亡来制造打击我的舆论,若是那吴良媛‘自尽身亡’,她就可以把吴良媛的死全赖在我身上,说由于我善妒不允许你宠幸其他女人,才导致被你宠幸过的吴良媛因无法再次荣受恩宠,心里落差太大而自尽身亡。而皇太孙妃善妒,导致嫔妾自杀,岂不是弹劾皇太孙妃最好的借口?却想不到吴良媛偷偷溜出去找我,那么她定然想到吴良媛是去请求我派人保护她的,所以唯一可以杀死她的机会就是在我尚未派人过去之前了。那突然行刺是不得而为之。而先前设想好的舆论流言也都派不上用场。关月柔她为了完成身后之人派发下来的任务,只能用上这种没什么意义,很容易就不攻自破的流言。”说着柳雁飞就讽刺地笑了笑:“煞气?她关柔月见过我的次数可比那吴良媛多得多,怎么没见她被煞气杀死?”
江桥想了想道:“这么说关月柔定然知道我们怀疑她了,但是……”
“但是她不敢同她背后的人说起。”柳雁飞接口道,“否则岂有她的活路?至于吴良媛找我一事,她定会拍着胸脯向背后之人保证,那吴良媛为了自己的娘家,才跟我见一次面,暂时没有把她给招出去,定要快点将她处置以绝后患什么的,且会找出诸多证据来证明她的看法。”
江桥笑了起来。
柳雁飞看着他,问道:“倒是你,宇楼,你在外边可有查出些什么?”
江桥道:“只在很久以前的卷宗里发现夹着弹劾关柔月父亲的奏章复件。”
“奏章复件?”柳雁飞讶异了,没听过奏章还有复件的。
江桥笑道:“很显然这奏章半途中被截下了,但弹劾的人不死心,又弄了一份偷偷塞给当时京城里的某位大人。”
柳雁飞看着江桥,等着他的下文。
江桥继续道:“是关于关月柔父亲战事期间私卖粮草的事。”
柳雁飞倒抽口气。作为军人她自然知晓这是多大的罪。就是杀头都还嫌轻了。“是哪一年的战事?”柳雁飞问道。
“二十五年前北疆两月山一役。”
柳雁飞的脑袋里轰隆一下就响了起来。她瞪大眼睛看着江桥:“二十五年前北疆两月山一役?”
江桥奇怪地看着她:“怎么了?”二十五年前,他们都还没出生。
柳雁飞喃喃道:“我的大伯,柳书海,就是死于这一役里。”
“啊!”江桥大震。
“全军两万将士,困死两月山,无一生还!”柳雁飞悲愤地说道。虽然没有亲历那场战役,但是从她爷爷悲痛的描述中,可以得知那一场战役打得是多么艰苦多么壮烈。柳雁飞身子有些发抖起来,“爷爷只道是敌军太厉害,导致我大伯带领的那两万人杀不出来,若真是因为粮草不足……”
江桥张开双臂,紧紧抱住了她。“这件事情,我会查的。”他低沉地说道。
片刻后,柳雁飞稍微冷静了下来,问道:“二十五年前,有人帮关月柔的父亲截下弹劾奏章,如果说他买通了京中的大官倒也说得过去,但他真是因为这个被某个人威胁吗?”柳雁飞没有明说,可江桥很清楚她指的是什么,他们都怀疑背后搞鬼的是五皇叔,而五皇叔自己在二十五年前也才十岁,怎会知道这件事情。
“兴许他还有其他什么把柄落在那个人的手上。只是恰巧被我找到了这个。”江桥道,却是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道:“十四皇叔!”
“诶?”柳雁飞一愣。
“十四皇叔在大理寺任职。接手的官员贪污受贿案必定不少。”
“你是说……”柳雁飞接口道,“十四皇叔把某些官员贪污受贿的证据按下不报,却暗中威胁操控这些官员?”说完这个后,她沉默了。
江桥也是,蹙着眉头一言不发。
这寝殿内一下就安静了下来。倒是许久,江桥先开口了:“这天色不早了,我们睡下吧!明日你要去看你大姐?”
“嗯,先去看一下大姐,然后找我爷爷说说我父亲的事。”
“你父亲……确实比较麻烦,若是真有外室,那就糟糕了。”
“所以,才要老爷子出马啊!这种事情,也不好叫人去查。”柳雁飞突然觉得厌烦了起来。她说完后,命宫女进来灭了那琉璃灯,然后一把圈住江桥的脖子,和他一起滚到了床上:“睡觉。”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搞定。晚上没有了。明天再更。算下字数,明天只要两更就够两万了~~我今天码了一万多字,从早上六点开始。还一夜没睡。这就是化悲愤为动力
第81章
第二日;恰好休沐之日;柳雁飞骑着马;在两名侍卫的陪同下;先来到大牢,看望她的大姐柳如月。
柳雁飞戴着帷帽。平日里她只在公门与皇宫两地跑,且是轿子接送;绝对不可能在街上抛头露面。这一次;是在江桥的允许下,她才能拿到宫牌出宫。——嫁给江桥后,她几乎没有什么自由;当然;比起宫里的后妃们,她还是好了很多。
因早已通知过守牢的牢头,柳雁飞才一下马,就被一脸兴奋,激动紧张的牢头给毕恭毕敬地请了进去。
柳如月蹲了整整三年大牢,听着似乎挺凄惨的。但是进到里边一看,就知道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作为鲁国公府的大小姐,有哪个牢狱敢怠慢她?
一个二十平的大房间,还分为里屋和外屋。外屋被布置成了普通厅堂的样子,而掀开门帘进到里屋后,一下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工艺精致的梨花枝木月洞床,床上罩着远看成烟,近看如雾的烟罗纱,铺上叠放着苏绣荷花锦套的蚕丝被,帛枕、纱裘等一应俱全。屋中还有多宝格架,架上摆着几件古玩,重要的是供人解闷的书有很多。多宝格架旁是书桌,桌上文房四宝。一边还有几案,案上摆着古琴。门边矮几上还放着一个香炉,炉内点着檀香,香气冉冉。
这根本就是一个富家小姐的闺房嘛!
看来二夫人着实疼爱女儿,把这牢房布置成这个样子,全天下只此一家了。
于是坐牢变成软禁。当然,被限制了三年自由,就算住得再舒服,任谁都不会开心吧。
被“软禁”的除了柳如月本人外,还有她那个忠心耿耿,迄今都不愿嫁人的丫头,柳春叶。柳春叶自愿陪着柳如月进入牢房,说“小姐在哪里,奴婢就在哪里”,其忠心的程度,令二夫人感动得是一把鼻涕一把泪,连说等她陪她女儿出来后,定要好好嘉赏她,绝对不会亏待她。但是,在得知她愿意陪她女儿去出家的时候,二夫人马上变脸,气得指着她的鼻子大骂,说她这个不愿嫁人的老姑婆,把好好的一个大小姐给带坏了。
柳雁飞并未带宫女出来,因此现在,在这里负责伺候柳雁飞的,也就只能是这个柳春叶了。
柳如月则静静地坐在柳雁飞对面一动不动。
她们在里屋,两个侍卫被留在了外边。这屋里仅有她们三个女人。
柳雁飞细致地观察着柳如月。整整三年未见,这柳如月给她的感觉就是快要出尘了。长发未挽,衣着朴素,两眼里毫无*,静寂得不起任何波澜。不过,倒是漂亮了很多,脸上圆了起来,不似三年前那样形如缟木,皮肤也白皙细腻了许多,显然在这三年里被养得极好。
“皇太孙妃娘娘,您请喝茶。”柳春叶为柳雁飞泡好了茶。
是上等的碧螺春。
柳雁飞掀开杯盖小抿了几口,然后就把茶盏交还给了柳春叶。
这个时候,一直缄默的柳如月开口了,连声音都比以前更为温柔:“二妹一点都没变。”
柳雁飞笑了起来:“是啊。倒是大姐你,变得快让我认不出来了。”
柳如月只在刚见面的时候,按照礼制向柳雁飞跪拜,在那时,她还是一副谨记柳雁飞身份的样子,但是现在,似乎在她的眼中,这柳雁飞仅是她的“二妹”罢了。
但柳雁飞却挺开心。她并不喜欢每个人都小心翼翼地对着她。若能将她当作原本的柳雁飞那就最好了。
柳如月却并不接口,而是直接开口问道:“是母亲求二妹来劝我的吧?”柳如月的表情看上去很淡然,但是只听她这么一问,就可以知道,她决心已定,根本就不会回改了。
柳雁飞道:“不,母亲没有让我劝你,而是求我直接下谕旨,命你出狱后就择日成婚。”
听到柳雁飞这么一说,柳如月却是微微一笑:“二妹不会下谕旨的。”
“哦?”
柳如月把头低了下来:“二妹不是那种会强人所难的人。”
柳雁飞就不说话了。好一会儿,她才问道:“为什么想出家?”二夫人就是怕她想不开,才在这三年里,连一本经书都没敢放进来。
“二妹觉得皇宫怎么样?”柳如月不答,竟是这样反问道。
“……”柳雁飞沉默片刻,后想了想,还是把心里话说了出来,“不喜欢。”
“还有呢?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