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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一听说埃奇韦尔男爵被谋杀,就立刻得出结论是她杀的。”波洛不动声色地说。
这个演员急了。
“你是说——”他的眼睛急得直往外突,“你是想说我有问题吗?她和这个案子毫无关系?”
贾普插话了。
“不是的”是的,丁先生,肯定干了。”
那年轻人沉沉地坐回椅子。
“我还以为我犯了个大错呢。”他低声道。
“遇到这种事,决不该因为友情而影响你自己的判断。”波洛肯定地说道。
“对,但是——”
“我的朋友,难道你希望自己站到一个女杀人犯的旁边?是谋杀——世间最可恶的罪行。”
布赖恩·马丁叹了一口气。
“你们不明白的。简不是一个普通的女谋杀犯。她——她根本没有是非感。老实说,她是不该负贡任的。”
“那要由陪审团来决定了。”贾普说道。
“说吧,说吧。”波洛友善地说,“这并不是你在指控她。她已经被指控了。你不该不告诉我们你所知道的一切。年轻人,你对社会是有责任的。”
布赖恩·马丁叹了一口气。
“我想你是对的。”他说道,“你们想让我告诉你们什么?”
波洛看了看贾普。
“你是否听到过埃奇韦尔夫人——或者说威尔金森女士——说过威胁她丈夫的话?”贾普问道。
“是的,好几次。”
“她说了什么?”
“她说如果他不给她自由的话,她就要‘干掉他’。”
“那不是开玩笑的。嚼?”
“是的。我想她是认真的。有一次,她说她要雇一辆出租车去干掉他。波洛先生。这话你也听到的,是吗?”
他可怜地向我的朋友求援。
波洛点点头。
贾普继续询问。
“马丁先生。现在我们知道她要自由是想嫁给另一个人。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布赖恩点点头。
“谁?”
“是——默顿公爵。”
“默顿公爵!哟!”侦探吹了一声口哨。
“在攀高枝!据说他是英国首富之一。”
马丁点点头,更加垂头丧气了。
我不太明白波洛的态度。他靠在椅子上,双手交叉,头有节奏地不时地点着,好像一个人选出了唱片放到唱机上,静听着效果。
“她的丈夫愿意和她离婚吗?”
“不,他完全拒绝。”
“你肯定这是事实吗?”
“是的。”
“现在,”波洛突然加入进来,“我的贾普老友。你知道我和这事的关系了。我是受简的委托,去和她丈夫商量,请他答应离婚的。我和他约了今天早晨见面。”
布赖恩·马丁摇摇头。
“那也毫无用处的。”他确信无疑地说,“埃奇韦尔不会同意的。”
“你认为他不会同意?”波洛向他投去和蔼的目光。
“当然。简心里面明镜似的,她并非真以为你会成功的。她早绝望了。在离婚这个问题上,那个人是个偏执狂。”
波洛笑了。他的眼光发亮了。
“你错了,年轻人。”他友善地说道,“昨天我见到了埃奇韦尔男爵,他已经同意离婚了。”
毫无疑问,布赖恩·马丁听了这消息目瞪口呆。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波洛。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你一—你昨天见了他?”他急促地问道。
“十二点一刻的时候。”波洛还是一板一眼地说。
“他同意离婚了?你应该立刻告诉简的。”他责备地说。
“我是立刻告诉她了。马丁先生。”
“你立刻告诉她了?”马丁和贾普不约而同地喊道。
波洛笑了。
“这就有点影响动机了,是不是?”他低声道,“马丁先生,现在让我提醒你看看这个,”他让他看报纸上的那一段。
布赖思看了,但他没有感兴趣。
“你认为这证明她不在犯罪现场?”他说道,“我设想埃奇韦尔是昨晚的某个时候被枪杀的。”
“他是被刺杀的,不是枪杀。”波洛纠正道。
马丁将报纸慢慢放下。
“我想这也没用。”他很遗憾地说。“简没有参加那个宴会。”
“你怎么知道的?”
“我忘了,有人告诉我的。”
“真遗憾。”波洛若有所思地说。
“我真弄不懂你。先生。你好像不希望这位女士是有罪的。”
“不是的,不是的。我的好贾普,我并非像你想象那样偏袒她。不过,说实话。你所办的这个案子有违常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有违常理?这可不有违我的常理。”
我能看出波洛的唇抖动着,想很快地说什么,但他还是很自制地说话。
“正如你所说的。这位女士想摆脱她的丈夫。这一点我不反对你。她也很坦率地这样告诉过我。我的朋友,她如何去干呢?她很大声地在许多证人面前说她要杀掉他。然后去他的住处,自己通名报姓,杀了他后扬长而去。我的朋友,你如何解释这些?这难道是常理吗?”
“当然是有点冒傻气。”
“傻气?简直是白痴!”
“好吧。”贾普站了起来说道。“要是罪犯都发傻了,对警察就有利了。我现在要回萨伏依饭店了。”
“我可以同去吗?”
贾普没反对,我们就出发了。马丁很不情愿地离开我们。他精神很亢奋,一再要求我们有了新情况及时告诉他。
“是个神经质的青年。”贾普这样评论他。
波洛有同感。
在萨伏依饭店,我们看见一位极像律师的人刚刚到达。于是我们一起去了简的套房。贾普和他的人说话。
“有什么事吗?”他简捷地问道。
“她要打电话。”
“打给了谁?”贾普急切地问道。
“打给鲤鸟贸易行。买丧服。”
贾普低声咒了一句。我们走进套房。
新寡的埃奇韦尔夫人正对着镜子试帽子。她穿着一件黑白相间、反着光的衣服,容光焕发地笑着与我们打招呼。
“怎么,波洛先生,您也来了,真是太好了。莫克森先生(是她的律师),我很高兴你来了。请坐在我旁边,告诉我该回答什么问题。这个人来这,好像觉得是我今天早上出去将乔治杀了。”
“是昨天夜里,女士。”贾普说。
“你说今天早晨,十点钟。”
“我是说晚上十点钟。”
“啊,我分不清什么上午下午的。”
“现在才刚刚十点钟。”侦探严厉地补充了一句。
简的眼睛张得大大的。
“天哪,”她低低的声音说,“我有好几年没这么早地醒了。你刚才来的时候,一定是天刚刚亮。”
“警督,请问,”莫克森先生用一种严密的法律口吻说,“这件——值得叹惜的——令人震惊的事,是发生在什么时候?”
“大约是在昨晚十点钟左右,先生。”
“怎么,那就好说了。”简机警地说,“我在一个宴会上——唤!”她突然又把嘴捂上,“大概我不该那么说。”
她胆怯地盯着律师的脸,表示求助地询问。
“如果,昨天晚上十点你是在——呃——宴会上,埃奇韦尔女士,我——呃一我不反对你向警督讲述事实——绝不反对。”
“是的,”贾普说,“我只是让你讲一下昨天晚上的行踪。”
“你不是这么说的。你只是说什么十点钟——把我吓坏了。我就昏了过去”克森先生。”
“那么关于这个宴会呢?埃奇韦尔夫人。?”
“那是在齐西克——蒙塔古府上。”
“你什么时候去那的?”
“晚宴是在八点三十分。”
“你什么时候动身的?”。
“我大约八点钟动身。我去了趟皮卡迪利王宫饭店和一个美国朋友告别。她是范。杜森夫人,要回芙国去。我到齐西克时是八点四十五分。”
“你什么时候离开宴会的?”
“大约十一点半。”
“你直接回这里了?”
“是的。”
“坐出租车?”
“不是。坐我自己的车。我从戴姆勒车行租的。”
“你在宴会上,一直没有离开过吗?”
“嗯,我——”
“你没离开过?”
这种问法像猎狗扑鼠,节节逼近。
“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我在晚宴上。十点左右去接了个电话。”
“谁打给你的?”
“我想是什么恶作剧。一个声音说,‘是埃奇韦尔夫人吗?’我回答说是,‘那就对了。’电话那一端大笑,然后就把电话挂断了。”
“你是走出房间接的电话吗?”
简惊讶地睁大眼睛。
“当然不是。”
“你离开餐桌多久?”
“大概有一分半钟。”
贾普一下子很颓丧。我深知他对筒的话一句也不信,但听了她讲的,在没有得到证实前,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冷冷地表示感谢,便告退了。
我们也要离开,但她把波洛叫住了。
“波洛先生,您能为我做点事吗?”
“当然可以,夫人。”
“帮我给在巴黎的默顿公爵打个电报。他在克里伦饭店。他该知道这些的。我不想自己去发。我想在一两周内,我得表现出一个刚刚守寡的样子。”
“根本没有必要打电报,夫人,”波洛温和地说道,“那里的报纸上会登出来的。”
“看,您是多么有头脑!当然会的。不打电报更好。我想现在我一定要保待自己的身份,一切都如意了。我要有寡妇的样子。您知道,要很严肃。我想送去一个蓝花环。那是顶贵的了。我想我得去参加葬礼。您认为呢?”
“夫人,你得先去回答询问。”
“啊!我想您是对的。”她想了一会说道,“我不喜欢那个警察厅的警督。波洛先生,他要把我吓死了。”
“是吗?”
“幸亏我改变了主意,去了那个晚宴。”
波洛正往门那儿走,听到这话,他突然转过身来。
“夫人“你说什么?你改变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