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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
李珏离婚了。
唐莲告诉我的这个消息,这个消息并没有让我吃惊。
从林梅的突然拒绝之后,我已经不认为这世间还有什么可以让我感觉特别吃惊的事情了。
许多事情,命中注定的吧。
在丽江看到李珏的黯然神伤时,我已经预料到可能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这并不是一个戏剧性的结果,在这个城市里,离婚也许是件比结婚还要普遍的事情吧。
唐莲还告诉我,李珏已经办了出国签证,要移民去新加坡了。
除了对她的境遇发出一番感叹,并对自己在之前的那个夜里没有坚守底线而感觉对不起她,或许那件事做爱这样的事情可以避免发生在我们之间,以她的个性,显然并不是一个将性爱的追追放置在传统之上的女人。
我也仅能做到自责这一点了,除此之外我并不能再多做一些什么事情。
另一个消息却是让我稍有些吃惊的。
张晓慧告诉我,她看到我们的老板与崔城在某个婚纱店里试婚纱,难道说我的老板就要嫁给崔城了?
我只是希望,李珏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与崔城离婚。
隐隐约约里有种担心,李珏里的忧郁里面的关于我的成份,但愿这只是一种猜想。
从林梅之后,我已经无法负担起对任何一个女人的责任,但是她的离开却让我无法再有勇气面对,或者放纵真的因此成为一种掩饰。
华强北永远是塞车的,这与万圣节无关。
万圣节算一个什么样的节日呢?如果不是因为与LISA有约,我甚至不知道会有这样一个节日的存在,面具我早就准备好了,虽然我知道丽人吧内一定会有免费赠送的,我还原染料按照自己的喜好,在超市里买了一个,一根细细的弹绳加一个饿鬼的形象,这符合我一直宣扬的色狼的形象,反正都是可以用一个饿字来形容。
我现在担心是,我如何寻找出戴着面具的LISA呢?
在这个季节里,我所收获都是不幸的消息,只余下这一件事情让我充满了期待,但是我同样不晓得会有什么样的事情发生。
丽人吧是一个新开业的酒吧,虽然我并不是一个喜欢酒吧的人,但是为了赴与LISA的这次见面,我还是想尽办法了解了这个酒吧。网上的帖子说这是一个女性为主题的酒吧,但是并不排斥男子,但是进入这个酒吧的男子必须要做好准备,在这里,你需要放下你的架子,这里面男人必须要接受女人的指手划脚,否则你将被扫地出门。
七点半的时候,在两位衣着严肃的迎宾女郎的目视下,我戴上面具,走进了丽人吧的大门。
大厅里只开着几盏壁灯,戴着各式黑色鬼怪面具的人们在阴森的光线与恐怖的音乐背景里自由地交流着。
我如何可以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下找到LISA呢?
直觉,第六感,见他们的鬼去吧!
我几乎要放弃了,如此多的戴面具的女人,我应该如何确认哪一个是LISA呢?
难道要我一个个去问吗?
我几乎不知道如何是好,就站在人群里,像一只折了翅膀的落进荒沙之中的鸟,有种十分无助的感觉。
陆陆续续还不断有人进来,虽然人们都戴着面目狰狞的面具,但是这并没有好怕的,反而是在日常的生活中,面对着一个虚伪的笑脸那反而会让人更感觉害怕。
我就这样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打量着各个戴着面具的女人们。
一个戴着白色骷髅面具的女人引起了我的注意,在众多黑色中,她的白色有些刺眼,很直接地吸引到了我的注意。
她的个子不高不矮,穿了套件让我感觉很熟悉的衣服,白色的T恤,浅蓝色的紧身牛仔裙,我努力回想着自己曾在哪里见过一个这样装束的女人。
一时间想不起来,但是我却突然有种感觉,这个女人应该就是了LISA吧?既然她会这里等我,一定会选择一件独特的面具。
“LISA!”与其站在原地猜测,不如勇敢地尝试一次,我走到她的面前,用一种充满了期望的声音对她说道。
这个戴着白色骷髅面具的女人听到我的声音似乎并没有感到惊奇,我看见她的手慢慢抬起来,我突然害怕她会将面具摘下来,我在瞬间想起来一个人,我不希望LISA居然会是她。
她并不会理会到我的担心,很从容地将面具摘下来,我看到了一个清秀而又熟悉的面容。
狐狸!
或者是因为大厅里的音乐分贝声音较高,我惊叫的声音在人群里面并不是太突出。
虽然我已经预感到一种意外的情况会出现,但是我没有想到会这样的意外,我的惊讶这次是难以避免了。
她脸上挂着一份得意的笑容。
在她的笑容中我明白了为什么胡莉的打字速度与LISA会一样快,甚至连错别字都是一样的,我也明白了为什么LISA总是喜欢打探我对狐狸的看法,原来这只是一种LISA只是胡莉的一个马甲,我只是先认识了她的马甲。
谁是谁的马甲呢?
想想自己在邮件中的所言所行,我有种十分地不好意思。
“请原谅,我并没有恶意!我太过于想了解你。”
在这样的一个情形下见到胡莉是我没有想到的。
我根本就没有生她的气,这反而是一种解脱,上帝已经做了决定,会派一些女人下来检验我的,我愿意接受检验。
林梅也是上帝派上来检验我的吗?
有一种想法一直在我的想象里徘徊,如果我在林梅还没有结婚的时候就遇到她,我的故事又将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形的。
我拉了胡莉,找一个角落里喝酒。
“就是说,你为了了解我这样一个人,让我与你的两个ID进行愚蠢的交流吗?”
“你的离开深圳其实也是编造的理由吗?”
我的眼睛看着酒瓶里的液体,我在提出的我的问题,其实这样的问题根本就不需要答案。
七年前我遇到了林梅,她与我的生命有一个激烈的交集,之后,我再也不相信我的生命还会第二个交集出现,如果非要出现,那真的只是一种借口。
放纵的快乐也是一种快乐,传说它可以让你忘掉现实中的痛苦,事实上,它的作用是相反的,相当于在你的伤口上不断地加上一把又一把盐。
“我曾打过电话给你,一个男人接的,他是谁?”
“我确实回重庆,但是是参加弟弟的婚礼,我用的是他的手机发的短信给你,接电话的人也应该是他。”
胡莉解释了我心中的最后一点疑问。
“我觉得我越了解你,我们之间的故事越人变得无足轻重,也许我真的应该找一个人嫁了。”
胡莉的话平平常常,我知道我们之间不会再有什么样的可能,从那次网络上的激情放纵之后,从那次在草地上意乱情迷的晚上之后,我们之间已经不会存在哪样一种可能,一个陷于记忆中的我,很难会真正地再爱上过谁。
我也坚持地相信,她也并没有爱上过我,我只是她的生命里的一个过客,而她,则只是一个我在后林梅时代里颇有好感的女人,仅此而已了吧。
我突然期待这个晚上很快过去。
之后,我的生活会在一种平常中状态中度过,无所思,也无所想,不再有不停的回味过去,生活将要开始新的一章,这样我可以心态平和地面对着余下的生活了。
也许在唐莲的婚礼上见识她着婚纱的样子应该是下一件值得我期待的事情了吧,我开始在胡莉灿烂的笑容里面胡思乱想,大厅里的嘈杂音乐好像突然提高了一个八度,让我有些不自然,于是习惯性看了一下手机。
哦,居然有一个短信消息。
后记
我的故事并没有在胡莉的笑容里重新结束,在我准备用一场彻底的大醉结束一个拥有爱情并怀念爱情的时代时候,我收到了一条短信,这条短信将要改变许多事情。
我的手机里储存有李珏的号码,我没有想到她会发短信给我,更令我吃惊的则是短信的内容:
“飞机就要起飞了,有一件事情不想再瞒你,那次之后,我有了你的孩子,我想将他生下来,希望不会给你造成什么不便,谢谢你给我的快乐!”
有种液状的物体在我的眼眶里打转,所有因为从前而被放纵的黯淡时光突然间有了色彩。
我看到一个新的小生命伸出手在向我招唤,难道我需要继续在悲伤的放纵中重复怀念从前吗?
手忙脚乱中,我不知道如何是好。
胡莉就站在我的旁边,我并不在意她也看到了内容,“叶博,你不要着急,或许你还有办法见到她。”
在她的提醒下,我打了一下电话查询飞往新加坡的航班信息,航班是八点半从深圳起飞的。
现在是北京时间晚上八点二十分了,就算我长上翅膀,也无法飞到宝安机场,想到这里我很沮丧。
但是我并不会放弃希望,生活会开许多玩笑,但是每一玩笑都是真诚的,我知道我应该去珍惜什么。
我站在那儿,像一尊雕塑,我想我一定可以找到一个可以让这班飞往樟宜机场的航班延时起飞的办法……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