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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树瞪大眼睛,对上薛松冷峻的脸,马上又讨好地道:“大哥,今晚我抱媳妇睡,明晚咱俩一人半宿吧?”
薛松看着他不说话,薛柏低头偷笑。
“哼,给你就给你!反正后天你走了,三弟再过不久也走了,你们不在家,我天天搂着媳妇睡觉!”薛树自我安慰似的大声道,得意地看看两人,大步走向西屋,进屋前还转身朝两人撇撇嘴。
“大哥,我还真羡慕二哥啊!”薛柏放下碗筷,看着西屋门帘道。
“那你把灶房收拾了。”薛松直接站起身,回了东屋。
薛柏愣住,为什么他羡慕二哥,却让他刷锅刷碗?
*
薛树进屋时,叶芽正在理柜子里的衣裳,因为听到了哥仨的谈话,知道今晚薛树会陪她睡觉,她松了口气,虽然心里有点心疼薛松,可至少,今晚不用太紧张了。
见薛树进来就想关门,她脸一热,低声招呼他到炕上坐着。
“媳妇,咱们睡觉吧。”薛树搂着她想亲嘴。
叶芽打了他一下,“还没漱口呢,等天黑再说。”说着,她仰起头,指着自已的眼睛道:“阿树,你看,我眼睛下面是不是有些肿?”
薛树认真地看,“嗯,好像是有点,媳妇生病了吗?”
叶芽脸有点烫,靠在他怀里,拉着他的手掰手指玩,小声道:“没生病,就是昨晚三弟,他,他弄了好几次,我睡得太少,眼睛就不舒服了。阿树,今晚我想好好睡觉,咱们,咱们只弄一次行吗?要不明天我眼睛会更不舒服的。”
薛树“啊”了声,抿着嘴不说话了,他想要三次的。昨晚的,今晚的,还有明晚的,一起补上。
“阿树……”叶芽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轻轻亲了一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被媳妇用那种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薛树心软了,他不能让媳妇眼睛不舒服啊!可他有些不高兴,搂紧媳妇诉委屈,“都是三弟太坏了!媳妇,那以后大哥和三弟再抱你,你也只能让他们要一次!好不好?”
“嗯。”叶芽心虚地应道,她倒是想那样约束薛松薛柏,可那两个人,谁像薛树这样听话?
如此一对比,她越发心疼薛树,一心疼,借着夜色的掩饰,胆子就大了些。
想到早上薛柏没有得逞的那个姿势,被薛树脱了衣裳后,叶芽让他平躺着,犹豫片刻,主动贴了上去,亲他摸他。她寻思着,既然薛柏喜欢这样,那男人差不多都喜欢这样吧?
可偏偏,她身下的男人就不是一个正常人。
她才刚刚亲到薛树的脖子,薛树就忍不住了,猛地起身就把她压在身下。叶芽正想开口解释解释呢,他已经抬起她的腿迫不及待地冲了进来,直入得她差点一口气背过去,紧接着便只有嗯嗯哼哼的份了。
薛树老实,的确说到做到,要一次就要一次,可架不住他憋得时间长啊!也不知他跟谁学的,还是自已摸索出来的,到了关键时刻,竟然会退出去歇一会儿,等那强烈的兴奋劲儿过后,再继续生龙活虎地折腾她。叶芽都不知道她到底交待了几次,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察觉到薛树又想出去了,她紧紧搂住他的腰,小腿抵在他身后不让他走,下面更是刻意缩着夹他。
“牙牙!”薛树受不住这样的刺激,粗喘着狠狠撞了几下,总算是结束了这漫长的一次。
叶芽浑身酸软无力,迷迷糊糊地任他帮她收拾,眼看都要睡着了,她突然打了个激灵。
薛树都这样了,那明晚呢,薛松在炕上,可从来不依着她的……
95
薛家后房檐下常常有对儿灰鸽子飞来;薛树看着喜欢;便将一个小破筐定在了上头;里面铺上一层茅草,没成想那对鸽子竟真的住下了。
今儿早上;薛树就是在熟悉的鸽子咕噜噜叫声中醒来的。
他看看媳妇,见她睡得香甜,满足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放轻动作起来穿衣。媳妇昨晚累到了;他得让她多睡一会儿;不能吵到她。
出了门,就见薛松蹲在菜畦里拔草呢。
大哥明天就又要去镇子上住着了;薛树突然挺舍不得的;便走过去跟他一起拔草。
“弟妹也起来了?”薛松随意问道。
“没有;媳妇还睡觉呢。”薛树一边拔草一边道,拔了一会儿,他想到昨晚睡觉前媳妇说的话,很认真地叮嘱薛松,“大哥,媳妇说她眼睛不舒服呢,都是前天三弟害的。媳妇说三弟跟她弄了好几次,她没有睡好觉,眼睛下面都有点肿了。那我昨晚听她话就弄了一次,以后你和三弟也都弄一次吧?”
薛松皱皱眉,昨天她精神的确不太好,想想也是,连续应付他们三个,她身子那么弱,恐怕受不住吧?
“嗯,知道了,我会跟三弟说的。行了,你去做饭吧,这边不用你。”
“哦,还吃小米粥吗?”
“好。”
两人各忙各的,等薛松收拾完几块儿菜畦,薛树还在灶膛前守着锅,薛柏依然没有出屋,也不知是在里头看书呢还是睡觉呢。薛松在屋檐下洗了手,擦擦脸,直接去了西屋。
她面朝西侧躺着,身上盖着的薄被并不严实,露出一片白腻的圆润肩头和隐隐若现的大红肚兜带子。薛松目光沉了沉,走到她枕头旁歪坐着,盯着她白里透红的小脸瞧了一会儿,低声唤她:“牙牙,起来了,饭马上就熟了。”
叶芽秀眉微蹙,往被窝里面缩了缩。
薛松笑了,伸手去摸她细滑的脸庞。
脸上痒痒的,叶芽总算醒了,眨眨眼睛,还没看清人影呢,先听见灶房里薛柏与薛树打招呼的声音,那眼前的人定是薛松无疑了。她心中一跳,藏在被窝里的手悄悄摸摸身上,发现自已只穿着肚兜,不由在心里骂了薛树一顿,有点头疼,脑海里忽的灵光一闪。
她闭着眼睛,痛苦地皱起眉头,“大哥,我,我难受,不想起来。”
薛松吓了一跳,伸手探她的额头,语气焦急:“哪难受?要不要我去请孙郎中?”
“不用,就是腰酸的厉害,估计,估计是要来事了。大哥,你先出去一下,我收拾收拾。”叶芽脸红红的,虚弱地道,心中有些愧疚。她不是故意要骗他的,只是想到这两晚的折腾,想到以往薛松的折腾,她实在是怕了,一次两次还好,偏偏他每次都像吃不饱的恶狼一样,非得把她折腾晕过去才行。她知道他忍得辛苦,她也没想不给他,但现在先装腰酸,那晚上再央求他只要一次,或者用手再帮帮他,他肯定会同意的吧?
薛松听了,只觉得外面的天好像都阴沉了下来,既心疼她腰酸难受,又懊恼那个来的不是时候,她要是真来了,他今晚就只能抱着她老实睡觉了。
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他安抚叶芽两句,知道她可能需要换衣裳,识趣地出去了。
叶芽飞快地穿上衣裳,想了想,继续赖在炕上躺着,被子盖住腰部以下。
薛松很快又走了进来,见她仄仄地躺在那儿,心都沉了下去,走过去问她:“来了?”
叶芽闭着眼睛摇头:“没呢,不过应该就是这两天的事了,以前快来的时候,也会腰酸。”
薛松不知该喜该悲,心疼地亲亲她,柔声道:“那你在炕上歇着好了,我去拿巾子给你擦脸,待会儿让二弟喂你喝粥,今天就别下地了。”
叶芽睁开眼睛看他,十分愧疚,落在薛松眼里却是可怜兮兮的模样。他安抚地摸摸她的长发,出去打水,然后挽了袖口,一下一下轻轻地给她擦脸。
吃饭的时候,薛树把桌子摆到了西屋炕上,哥仨还是陪她吃了饭。一个个的,都用那种温柔心疼的眼神看她,害的叶芽差点就装不下去了。即使这样,她躺在那里也不好受,脸一直发烫。
薛柏看着她红润的脸,躲闪的眼神,若有所思。
饭后没过多久,林氏夫妻过来了。听到动静,薛松和薛柏迅速去了灶房,打开南门,将两人迎到了东屋。
“老二媳妇呢?”林氏疑惑地问。
“二嫂身上不舒服,跟二哥在西屋待着呢。”薛柏开口解释道,“二叔二婶,你们想好了?”
薛山梁点点头,“嗯,想好了,既然你说林家好,春杏也愿意,那就定下吧。不过老三啊,过两天他不是要来跟你问消息吗?那你跟他说说,就说请个媒婆来提亲就行了,不用劳烦知县大人亲自走一趟,春杏就一个乡下丫头,哪用得上如此郑重?太招摇,咱们受不起,只要他以后好好照顾春杏,我们就放心了。”
薛柏道:“嗯,知道了,到时候我跟他说一声。不过依我看啊,他不会改主意的。二叔二婶,你们也别觉得高攀不起,知县大人这么痛快就答应了,可见他是真的不在乎咱们穷不穷,你们就把他们家当寻常亲家好了,别太紧张。”
林氏叹气:“你说的倒是轻巧,我这辈子还没见过当官的呢,能不怕吗?”
薛柏轻笑:“怕什么啊,难不成知县大人会嫌咱们招待的茶水不好,把咱们抓起来不成?哦,对了,二婶,咱们是不是要开始预备东西了?”
“是啊是啊,得预备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呢。行了,时候不早了,你们好好照看老二媳妇,别让她累着,我就不去看她了,这就跟你二叔去镇上。”林氏起身道。
“二婶,你们钱够用吗?不够跟我们说一声,我们……”
“够了够了,”林氏笑着打断薛松的话,边往外走边道:“早就给她攒着呢,唉,辛辛苦苦养大一个闺女,有啥用?最后还得送到别人家去!”虽是抱怨,声音里却有掩饰不住的喜意,不管怎样,闺女结了门好亲事啊。
哥俩将他们送到门口,薛柏忍不住感慨道:“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小杏就要嫁人了,我还记得她刚跟我认字那会儿呢。”
“你也就比她大两岁吧?”薛松瞥他一眼,“我还记得你尿裤子那时候呢,现在都会哄媳妇了。”
“大哥,你这是嫉妒我吧?”薛柏半点脸红都没有,笑着道。
薛松没吭声,转身往里走,临进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