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对于塞雅的死抱有疑惑,新月看上去痛不欲生,说着塞雅曾经是多么开朗可爱,怎么会想不开,他也就只顾着抱着柔弱的新月了。他恼怒于儿子沉迷赌博,但是新月劝着他不要生气,他便也顺势把新月搂在了怀里,然后又是一阵**,然后彻底忘记了老母亲。
每当努大海有心思去看看他的家人,新月就泪眼汪汪的看着他,仿佛努大海不陪在她的身边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一样,他曾经是骁勇善战的武将,然而在温柔乡里过着舒坦日子,如今也不过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罢了。
新月只会哭哭啼啼,自然没学过管家,就算她学过,每日陪着努大海的新月也没心情去管家,于是骥远开始变卖家里的东西她完全不知道,骥远为了钱遣散家里的仆人她也不知道,新月之知道家里的日子越过越不顺心了。
直到家里用顺了手的仆人都离开了,沉浸在温柔乡里的努大海才发现不对,但是他已经近乎三年没有出门征战了,他的爱马禄儿也年纪大了,瘫在那里动弹不得。努大海气得暴打了骥远一顿,新月惊得在一边假惺惺的劝解着,骥远自然是大骂新月。
新月自认为自己好心劝解努大海和骥远之间的心结,却被骥远这样大骂,自然是委屈的躲在一边抹眼泪,不时依赖的看看努大海,一副强忍委屈的样子,努大海立刻下手更没轻没重了,然而酒色赌博早已掏空骥远的身子,竟然就这么伤重不治去了。
在经历丧子之痛后,努大海深受打击,一夜之间像是老了好几岁,他给骥远大办丧事,几乎京城大部分有头有脸的都来了,但是并不是为了参加骥远的葬礼,而是来看看娶了格格的大将军现如今是个什么德行。
这努大海自从去了新月之后丧女丧子,而且再也没有建立战功,和过去的同僚也没有了联系,过去苦苦经营的人脉也放弃了,如今家破人亡,这新月果然是个祸水,还是说这新月是为了自己的孩子清道,把这曾经的嫡长子杀掉了呢?这新月于是又一次在京城成了谈论的焦点。
可惜新月没心思考虑这样的问题,她想起当初努大海如天神一样降临时她是多么的感动,而等到努大海不再威武俊朗,他开始发福,两鬓开始出现白头发,脸上开始出现皱纹,在天气剧烈变化时身体开始不舒服时,新月才发现似乎她的天神已经开始衰老了。
她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在她的记忆中,她的天神是无所不能的,直到这时候她才知道比自己大二十岁的男人是什么概念。于是她开始怀念第一次见到她的天神时的样貌,那时努达海一身白色的甲胄,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那高大的身形,勇猛的气势,好像天上的神将下凡尘。
她开始不再靠近努大海,只是安静的坐在窗前怀念着美好的过往,看着窗外花枝衰败都会想起自己的天神,然后低声啜泣。新月的转变努大海自然是看在眼里,但是他又不能指责新月不爱他了,因为新月总是在纸上描绘着自己曾经穿着白色甲胄的样子。
直到这种时候,努大海才想起雁姬的好,从来没有任何怨言的在自己外出征战时为自己打理家中事务,照料自己的一双儿女,最后为了自己而死。他开始频繁的回到雁影阁,回忆在这里发生的点点滴滴,这时候他才意识到雁姬是融入了自己的血肉中的存在。
对于努大海丰富的心理活动,雁姬是完全不知情的,她沉浸在儿子去世的噩耗中,努大海对于她来说不过是个杀女杀子的仇人,她对于努大海此时的怀念行为嗤之以鼻,她怨恨着这个男人,因为他害死了自己一双儿女。
雁姬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手已经深深的扣进手臂的皮肤中了,血潺潺的从伤口里流出,染红了身下的床单。努大海自然是不知道他深深怀念的,认定爱着自己不可自拔的雁姬此时唯一的念头就是让他为自己的儿女偿命,依旧日日待在雁影阁中。
新月和努大海之间莫名其妙的冷战就这么开始了,这样的状况原本应该一直持续下去的,然而却也终止的莫名其妙,一切都源于新月一日莫名其妙的昏迷。即使再怎么冷战,努大海对于自己的白玫瑰还是看重的,慌忙的把大夫请入府中。
这一诊治,竟然是喜脉,那新月有了努大海的孩子,之后两个人之间的冷战就这么单方面的结束了,努大海几乎是天天绕着新月转,完全不在意新月对他没有好脸色,雁姬气得在密室里拽紧了帕子,感情自己两个孩子就这么死了是为新月的孩子腾地方么!
在怒火下,雁姬腾地站起来,冲上前撕了画卷,她再不想看到那一对没有廉耻的家伙在自己面前晃荡了。她痛恨努大海这样薄情寡义,甚至对自己的子女也毫无关爱之情,每日只知道围着新月转,她更恨新月,这样巧的手段让自己家破人亡。
☆、第19章 新月格格(六)
就在这种时候,她突然听见了一个阴柔的男声,当她回过头时,她看见了那个当初把她关在这里的男人。在最初的时间中,她是怨恨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男人的,可是后来她才意识到,选择自己待在这个鬼地方的人是自己,当初这个男人是把选择权交给了自己的。
所以这次,雁姬看到这个男人突兀的出现时,她表现的很平静,抬眼看着那个带着温柔微笑的男人,雁姬嘶哑着嗓子问道:“请问你是来做什么的,难道说终于不耐烦我待在这个地方,所以打算放我离开的么?”
听得出雁姬声音里的讥讽,这个女人似乎因为子女的事情已经心神俱疲了,吴溟也只是上前几步走到了雁姬面前微微弯下腰:“这位夫人,在下看得出您已经有所决断了,的确,在下这次来确实是打算送夫人离开的,不过……”
雁姬有些心灰意冷,就算离开了这里又能怎么样,她的儿女已经毁了,就算现在离开这里,自己也已经没有了容身之处,雁姬突然有种绝望的感觉,一双眼睛茫然的注视着吴溟:“所以离开这里需要付出怎么样的代价?”
吴溟带着温和的微笑从身边不知怎么出现的匣子里取出了一张羊皮纸,似乎是一份协议:“这位夫人,在下能够让您离开,但是作为交换条件,我希望您能够把另外两个人带过来,协议上写着他们的名字,我相信以夫人的能力可以完美的达成协议的。”
雁姬略带些疑惑的看了看手里的羊皮纸,上面清秀的字书写着能够让自己离开这里的条件,雁姬的手开始发抖,她有些无法想象竟然只需要达成这样的条件,这个人就能够放自己离开,雁姬几乎是抢着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吴溟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接过她递过来的羊皮纸,小心翼翼的卷好,放在了旁边凭空出现的木盒里,放进了一个同样凭空出现的书架里,她注意到,那里面已经塞满了同样的木盒,吴溟带着微笑看着她道:“这位客人果然是相当果断,那么就由在下送您离开吧。”
雁姬猛然制止了吴溟的举动,她还有些问题想要弄清楚,只有知道了答案,她才能够安心离开:“请稍微等一下,嗯,这位仙家,我想知道那两个人到了这里会过的怎么样,是和我这样生活在这里还是……而且以您的能力,这样的小事对您来说应该不在话下,为什么是我……”
吴溟看了眼雁姬,上前几步走到了雁姬的身侧开口道:“这位夫人,您确实很聪明,在下可以向您承诺,那两个人在这里会生活的很不好,至于为什么需要您来完成这件事,不过是一场小小的游戏而已,相信夫人您不会拒绝的吧?”
雁姬听着吴溟的话,她知道有些事情知道了太多不好,所以对于吴溟这种程度的坦诚她确实是很感激了,脸上绽放出带着疯狂的笑容,雁姬回道:“知道他们会过得不好,我就放心了。”
在吴溟的指引下,雁姬很快就到了熟悉的小巷,吴溟在送她离开时递给了她一支簪子,什么都没有说就回到了店里,而雁姬在得到簪子的瞬间知道了自己应该怎么把那两个人带到这里,不由赞叹不愧是仙家的能力,竟然可以这样传递信息。
方才走到巷口,雁姬望了眼刺目的阳光,感觉到一阵眩晕,之后很快就失去了意识,她最后唯一的念头就是,可惜没办法报仇了。
等雁姬醒过来的时候,时间似乎已经临近傍晚,揉按酸胀的太阳穴,雁姬习惯的起身坐在房间中间的案几边倒了杯茶润润口,冰冷的茶让她彻底清醒过来,才发现这里不就是雁影阁,她熟悉的房间,在巷口失去意识的情景她还记得清清楚楚。
她突然有些不想离开房间内,灌下几口已经冰冷茶水,她不知道在她离开房间之后会看到怎样的情景,是努大海和新月卿卿我我的样子,还是骥远悲惨的混迹于赌场的狼狈模样,是新月待产的幸福模样,还是自己的女儿只剩下一块冰冷的牌位的情景。
雁姬觉得自己需要一段时间恢复冷静,再想想应该怎么让那对男女得到他们应得的报复,但是毕竟不可能这样安然的坐在位置上了,雁姬猛地起身,感觉到一阵剧烈的头晕,面前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模糊,雁姬腿一软倒在了地上,带倒的椅子发出极响的动静。
意识模糊之间,雁姬听到了门被推开的声音,再然后似乎是一阵慌乱,脚步声吵得雁姬觉得头疼,但是又仿佛是沉浸在一场诡异的梦境,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醒过来,只好放任自己沉浸在黑甜的梦中,大抵是这段时间受到的刺激太让人难以忍受了。
等雁姬再次苏醒过来时,已经躺在床上了,她能清楚的感觉到身边还有很多人,但是并没有着急睁开眼睛。事实上,她只是不想睁开眼睛看到努大海和新月,更重要的是,自己也算是一个已故人士了,那努大海发现自己的谎言被戳穿,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
回忆起努大海曾经对自己的温柔体贴,再想起自从新月来了以后他不分青红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