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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
“喂!你们有没有搞清楚状况啊?少在那儿玩对口相声!”
水间骂得口沫横飞,但我实在是被骂得很冤。
水间手上握有一把以目测大约是四五口径的手枪,上头还插了个跟猪鼻子一样丑不拉叽的消音装置。全世界饱受恐怖分子威胁恫吓的这个时代,一般手枪根本不能携入船内,想必包括消音装置在内全是陶瓷材质制成,让金属探测器侦测不到。
其实世界各地的恐怖组织与犯罪集团所拥有的武器,有半数以上是美国制造的。水间手上的陶瓷制四五口径手枪据说是美国特种部队指定使用的枪支,美国武器商人还把这件事拿来当成广告宣传,以便将商品销往海外。
“女人!你还不快过来!”
自称是“正派经营的实业家”放声咆哮。
“我要喂你吃毒品再把你卖到香港,给我从桌子上下来,然后到这边来!”
Ⅳ
凉子遵照水间的厉声指示行事,只不过她的动作远比对方所能预测的来得迅速且充满破坏性。
一转过身,凉子的球杆前端便直接命中水间的颜面。
随着一个听起来像是某个东西被压扁的慢声,水间整个身子往后仰。金黄色碎片飞溅到半空,原来是粉碎四散的金牙,鲜血从撞断的鼻梁与破裂的嘴唇溢出,水间的身子旋了一圈,两手摊平倒地不起。
水间手上的陶瓷手枪也飞了出来,在掉落地板的前一刻,我冲上前在半空接个正着,然后直装抛给凉子。凉子利落地接过,随即以不可置信的速度瞄准目标,扣下扳机,击出二发混浊低闷的枪声。
一发击碎陶瓷制军用蓝波刃,一发打断了裹着皮革的短棍。
两名男子钉在原地动也不动,趁他们一时反应不过来,我接下凉子抛过来的球杆,朝他们的侧脑勺连续狠敲了数下,两人倒地还一直张着眼睛跟嘴巴。于是全体人员战斗力到此丧失殆尽。
凉于右手握着陶瓷制手枪,毫不留情地以高跟凉鞋往水间的肚子踩下去,并高声叱喝。
“幼稚园的时候,有个坏小孩踩坏了我最喜欢的玩具还把它丢到水沟,怎样,要不要知道那个家伙最后是什么下场啊?喂、怎么不吭声呀?”
“唔呜……荷西·森田……”
“什么?荷西·森田怎么样?你认识他吗?”
水间没有回应,着来是完全昏厥过去了,当我如此告知凉子时,美丽的复仇女神以小巧的鼻子大嗤笑道:
“我着他八成是在装睡吧?对了,要不要拿打火机烧这家伙的脚看看?”
“不行。”
“说的也是,这家伙的脚一定很臭,而且还看起来油腻腻的,好恶心,我看还是算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反刍凉子刚刚说过的话,她提到念幼稚园的事情,也就是说我是凉子喜欢的玩具,到现在还没被弄坏算我走运。
“总之,目前也问不出所以然来,还是找个地方安置他,必要时再请船医前来治疗。”
“不先帮他披枷带锁?”
“你上哪儿找这些东西?”
说着,我的脑海里浮现船医的愁眉苦脸;他大概做梦也想不到,他会在这艘巡航中的豪华客轮里忙刻不可开交。
撞球室的房门突然被打开,顿时还以为是新的敌人。
“太慢了!”
凉子喊道!
几乎堵住整个门口的巨汉正是“真理”,即阿部真理夫巡查。
“不要紧吧?”
“是,还好。”
阿部巡查的短发显得凌乱,脸上挂着一道鼻血,衬衫的钮扣也掉了,这副模样比平常来得更骇人,小孩见了一定会被吓得哭出来。他两手各自提着看似黑道帮派分子的男子衣领,这两人己经不省人事。
“你解决了几个?”
女王陛下垂询。
“只有这两个。”
想也知道是水间的喽罗,阿部巡查一面调整呼吸,顺手放开两名男子。
“看样子是关西方面的黑道帮派,下官数度支援搜查四课,但从未见过这些人。”
的确,几乎没有人不知道“驱魔娘娘”的长相,尤其在东京已经到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地步。
阿部巡查以手帕擦拭鼻血,压低音量对我说道:
“真不明白高层的人究竟在想些什么,居然派遣警视大人到这么危险的地方办事……”
“的确,将‘驱魔娘娘’放养到这么危险的环境,肯定情况不但危险甚至会变得充满破坏性。”
“啊?”
“你从过去到现在都还没学到教训吗?这些CAREER官僚说穿了……啊、提到CAREER,室町警视跟岸本警部补情况如何?”
“他们二人都留在‘搜查总部’,贝冢巡查也跟他们一起,目前那里很安全。”
水间的喽罗合计十人,想袭击“搜查总部”还嫌人数不足。
凉子把沾着血渍的球杆抛到地上。
“你们俩在咬什么耳根子,还不快把这些人关到地牢去!”
大副已经带着三名船员匆匆忙忙赶到。
水间与十名喽罗一齐被关在一间没有窗口的中层特等客房,这里就是替代地牢的地方,据说船长有权挪用这类房间做为航海期间的拘留室。船员们从门外上锁,还搬来沙发与橱柜堵在门前。
“你们的武器现在在我手上,我会帮你们好好利用,要是胆敢再做出反抗我的愚蠢行为,我就把你们丢到日本海沟去喂濂海鱼,听到了还不回话!”
水间等人并未对凉子的胁迫作出回应,不过手上握有陶瓷制手枪的凉子丝毫不以为仵。
“好了,让我想想接下来要怎么整治荷西·森田那个混账骗子?泉田,跟我来。”
经过刚刚那番激烈的打斗之后,凉子完全无意喝个茶稍作歇息,看来是不打算给予荷西·森田任何蠢蠢欲动的时间,凉子以高级凉鞋的鞋跟踩着响亮的步伐,前往下一个目的地进行攻略,对于她的行动力我已经不再大惊小怪,却仍然感到钦佩之至。
“对了,你是不是应该换件衣服比较好?”
“在我换衣服的时候,要是荷西·森田溜掉怎么办!”
“他溜不掉的,也没有理由要溜呀。”
拿着手枪公然耀武扬威再怎么说都不太恰当,我好说歹说才把凉子的手枪收进我的西装内袋。
当我们闯进荷西·森田的套房,巴尔马前总统喜滋滋地上前迎接美丽的入侵者,在凉子说出水间的名字时,他脸上的神色也不见任何变化。
“NIZUMA?不认识,他是谁呀?”
“肮脏龌龊的日本流氓。”
“我意是听不明白,为什么你们会认为我跟流氓、黑手党之类有往来呢?”
“我要杀光所有恐怖分子!”
都贺大吼,可惜中气不足。因为他一看到凉子的泳衣打扮,眉毛就垂了下来,个性凶残归凶残,没想到还挺诚实的。
“流氓口中提到你的名字,我看你最好赶快从实招来,或者说你怕真相曝光?”
“我没什么好怕的,因为我向来选择正道,抬头挺胸而行,内心没有一丝愧疚,所以我没有心要害怕。”
“我知道你天不怕地不怕,不过我要给你一个忠告。”
“喔,洗耳恭听,我很乐意接纳美女的忠告。”
“你可以天不怕地不怕,但一定要怕我。”
凉子斩钉截铁说完,荷西·森田微眯起双眼。
“很不错的忠告,Senorita·药师寺的颇美得教人害怕,能力似乎也相当强,然而我对你的感觉却不是畏惧。”
荷西·森田伸出厚舌,徐徐舔舐唇瓣。
“我觉得你很可爱,可惜不够完美,我的理想是大和抚子(译注:日本女性的美称),以服侍男人为荣,柔顺谦恭,克尽贤内助之职,这才是日本女性永远的典范。”
凉子的眼眸闪过一道电光。荷西·森田对于女性观念之迂腐连我也为之讶然,因此可以想见凉子的愤怒,都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居然还有男人会讲出这种话。
同时我也不禁对荷西·森田感到毛骨悚然,一个骗子爱提老掉牙的当年勇也就算了,可是我能感受到的确有一股毒液正无声无息钻进我的神经线。荷西·森田是个骗子没错,但可不是个普通的骗子,他是曾经以维护治安为名,在巴尔马共和国进行大屠杀的狠角色,或许他具有日本人少见的杀戮者素质也说不定。
“走吧,泉田。”
凉子一反常态,没有还以十倍颜色,转身掉头就走,想来是认为有必要重新拟定作战计划吧。
行经走廊,凉子隔着肩头回望我。
“泉田,你认为那家伙的目的是什么?”
“荷西·森田的目的吗?当然应该是重掌巴尔马总统政权吧。”
“是这样吗?”
“你认为还有其它可能性吗?”
凉子并未即刻回答我的问题。路过走廊的兼客虽然为数不多,每个见到她泳衣装扮的人均毫不例外地倒抽一口气,凉子则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一直到“搜查总部”附近才轻启红唇。
“巴尔马总统真是这么诱人的肥缺吗?”
我觉得现在提这个问题有点多余。
“难道不是吗?正因为身为巴尔马总统,荷西·森田才能向日本搜刮几十亿美金中饱私囊,否则他还想要什么?或者除此之外地的目的又是什么?”
“是这样没错啦。”
凉子轻甩淡色秀发,不晓得脑子里是什么颜色,不过可以肯定她的脑细胞正发出耀眼的光芒,努力运作中,而虽最后总会作出最偏激的结论。
“泉田,你是不是有话想说?”
“不、没有。”
“我是你的指引之星,你只要牢牢跟着我就行了,明白吗?”
凉子的纤纤玉指所指引的光芒,乍看以为是希望之星,真实是地狱火山的喷火门吧,即使心知肚明,我也只有跟随的份。
那些抱着“因为稳定所以想当公务员”心态的人,千万不要想得太美,公务员的遭遇全因上司而异,永远不晓得自己会走上哪条路。
“怎么不回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