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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倒更像保镖。
正在纳闷她怎么会搭上这艘船的时候,凉子对着我耳语:
“她是荷西·森田的情妇。”
“哦,是这样吗?”
在电视或影剧杂志里所见到的葵罗吏子艳光四射、明灿动人。然而与凉子相较起来却明显逊色许多。奇怪,她的五官跟装扮明明不差呀。
理由显而易见,与凉子相较起来,葵罗吏子走路的姿势很难看。头部往前伸,弯腰驼背、曲着膝盖的走路姿势与凉子完全相反。论气质,凉子如果是女王,葵罗吏子顶多只能算是城堡里的女仆。
倘若葵罗吏子接受过舞台演员的严格训练,想必举手投足不会这么难看。每次遇到这类实例,总是再三提醒我药师寺凉子的美绝非刻意营造出来的表象而已。提醒归提醒,我并未多做想象。
Ⅲ
此时阿部巡查低吟起来,其实他是想对我耳语。
“跟在她身边的是荷西·森田的部下吗?”
“总不会是贩毒集团的人吧。”
“可是这样根本分不出来嘛——”
吕芳春……不、贝冢里美巡查所说的确实没错。森田与贩毒集团的爪牙说穿了全是一丘之貉,除了上头的领导者偶有更迭之外,只要换件衣服,立场就会聘同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话又说回来,没想到日本数一数二的影视美女居然是大骗子的情妇。”
“如果荷西·森田一文不名的话,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我对葵罗吏子完全不感兴趣,反而对岸本提到室町由纪子一事有些挂意。
刑事部与警备部在各自的规划之下派止大员前往同一地点是常有有事。不同于凉子,由纪子是前途备受瞩目的模范生,只不过这阵子高层对她有点意见。原本有笔预算是提拨做为机动队员的绩效奖金,但警备部却未依照规定发放给队员,而是将三十亿日圆的经费私自挪为他用。此事在一个月前被周刊杂志揭发报导出来,由纪子则坚持出面澄清这件有损警备部名誉的疑云。
总之,就是有意模糊贪污一案焦点的警备部大老,对于抱持正确主张的室町由纪子有所顾忌,所以才派遣她出差吧。趁着由纪子在海上与香港气得跺脚之际,赶紧将问题处理好,等一个月她回国之后,台面上所有事情将一并获得解决。
由纪子的父亲多年前曾任警视总监,目前仍然以警界元老的身份在警视厅具有幕后影响力。由纪子不像凉子那么具有破坏力,就算有所不满也只会往肚里吞。
当我提到由纪子与岸本的时候,凉子仅仅“哦”了一声,看样子这一切早在她的预料之中。她是跨国保全公司JACES总裁千金,想必早已在警界内外布下如蜘蛛丝般缜密的私人情报网。
我们正好与葵罗吏子同方向。葵罗吏子是荷西·森田的情妇,既然她搭上这艘船,就表示她现在一定要去见森田。紧接着不一会儿工夫,我们便遇见了熟人。
那是一位有着黑绢般长发与白磁般雪肤,戴着眼镜、五官秀丽的年轻女性。她正是警视厅警备部参事官室町由纪子,与药师寺凉子同年,均为二十七岁。两人从东京大学法学院以来一向水火不容,如果说凉子是不按牌理出牌的话,由纪子就是具备道德良知,凉子是眼镜蛇的话,由纪子就是猫鼬;凉子是病毒的话,由纪子就是抗生素——大致就是这类型的关系吧。
我行礼致意,由纪子则刻意忽略作势拿翘的凉子,对着我说道:
“泉田警部补,你好吗?”
“是,还过得去。”
“你现在还是驱魔娘娘……不、药师寺警视的随扈吧,还是一句老话,辛苦你了。”
“不敢当,室町警视此次似乎任务重大,您辛苦了。”
“重大啊……”
语气里夹杂着苦笑声。由纪子对于警察正义的信赖感远超过凉子一百万倍,然而这一次,由纪子看来是开始产生了质疑,不再以使命感为重。
“这不叫重大吧,凭你的能力简直是过大、过重了。”
一旁冷言冷语的正是无法忍受自己遭到漠视的凉子。她刻意不屑地数落由纪子。
“你也太不长进了,什么事不好做,却偏偏去当骗子的贴身保镖。”
“又不是我自愿的!”
忿忿不平地答完之后,白皙雪颊上的酡红尚未褪去,由纪子立刻改变语气。
“我是警官,必须恪守成令,达成应尽的义务,对你而言大概很难想象。”
“模范生的确很辛苦,我可以了解。”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哎哟,我可不是在同情你,我是在嘲笑你,所以你应该感谢我才对。”
“凭什么要我感谢你?”
“惟有受人重视,人生的花朵才会绽放开来,你跟我不同,生来就很不起眼,所以还等不到开花就准备凋谢,真悲惨呐。”
“我看你这朵花是食虫植物吧,也许真的有虫会靠近,大概全是害虫。”
“至少比连虫都不想接近的你强多了,好可怜的假花哟!”
完全无法想象这是两位高级警察官僚的对话,反倒跟国中女生的斗嘴差不多。一旁的贝冢里美听得一颗心七上八下的,阿部真理夫的目光依然凶恶,实际上他也是手心不停冒汗。
此时由纪子身后的房门开了,走出一个经常在报章杂志与电视媒体亮相的名人。
“嗨!Senorita(译注:意指小姐,西班牙语对未婚女性的尊称)·室町,这位客人是哪位呢?噢噢、原来是与Senorits·室町不相上下的美女呀!”
虽然有点口音,不过除此之外,此人的日文可说十分流畅。他就是成功当选巴尔马共和国总统的跨国职业大骗子荷西·森田。小胡子下方的嘴角上扬,目光却夹带着毒气。
“Senorita·室町实在是位精明能干又尽忠职守的女性,虽然做事一板一眼,没什么通融的余地,不过这也正是她值得信赖之处。真是太可惜了,如果我现在还是巴尔马共和国总统的话,绝对要提拔她提任我的首度辅佐官。”
“这项职称的确很适合她。”
凉子面带微笑,语气不善地附和道。由纪子眼镜下的黑曜石眼眸掠过一道锐利的视线,最后她仍然选择保持沉默,这么做大概是为了避免被卷进舌战的泥沼吧。
“啊、这位是都贺,我的小舅子也是我的心腹。”
被介绍出场的都贺削瘦的脸庞上泛着颓废的微笑,冷不防大喊出声:
“我要杀光所有恐怖分子!”
霎时,一道无形的紧张锁链系住了在场所有人。下一刻荷西·森田哄堂大笑起来。
“哎呀,真是抱歉,我家小舅子只懂这句日语,说这句话完全是出于爱国心与忠诚心,或许略嫌偏激,还请大家多多海涵。各位应该也和他一样都具备了身为治安维持专家的自豪吧。”
谁要被拿来跟都贺这种杀人狂相提并论!想归想,我并未脱口而出。接着我若无其事地左顾右盼,瞥见走廊转角伫着人影,大概是荷西·森田的保镖吧。
这是因为荷西·森田一直站在走廊与我们交谈,很明显地,他再也无意窝在房间里。不过接下来的对话从头到尾全是毫无意义的自吹自擂,于是女王陛下与三名家臣在没有重要斩获的情况下空手离去。
Ⅳ
在现代,要让一艘八万吨巨轮沉没是不太可能的事,只要在局势稳定的状况下。透过四通八达的资讯情报,无论台风、海啸与冰山都有办法避得掉,就算真的不小心被潜水舰艇糊里糊涂撞上,几十层密不透风的隔间墙也能够让进水情况减至最轻微。只要不是在战争爆发期间直接挨了敌舰一记飞弹的话,称呼克丽奥佩特拉八世号是不沉之船并不为过。
以上内容是我们离开森田等人后行经甲板之际,凉子告诉我的。刚才掉头离开时,她之所以只字未提森田,肯定是在脑子里盘算鬼主意。不过现在问她等于白问,还是让她自己有这个意愿主动说出来比较好。
也因此,三名家臣只好耐心倾听女王陛下对于轮船的博学多闻。
技术性的说明很难懂,不过大致可以明白这艘船具有两种类型的造水机可将海水制成淡水,一天可以制造六百吨的淡水。乘客与船员总共二千人,每人一天可用三百公升。东京都民每人每天平均用水量为二五○公升,因此毋须担心船内用水不足。此外也考虑到造水机故障的容发状况,另在水槽诸存了三千吨相当于五天份的淡水。
真要全部行不通的话,也可以在了两天内赶往某处港口,不能继续横越太平洋。
“总之在船内也可以直接饮用水龙头的水啰。”
阿部巡查表示感佩,不过听在不知情的人耳里会以为他在呻吟。
“味道不怎么好,不过很干净就对了。”
答毕,凉子瞄了自己的手表一情。
“表演差不多要开始了,走吧。”
足以容纳八百人的剧院位于船尾,第一晚预定是拉斯维加斯风格的歌舞与魔术表演;到此我才想起原来是因为这样,船内才会到处张贴着色彩鲜艳的海报。
真理和吕芳春决定先到自助餐厅用过晚餐之后再去,只剩下我随待女王陛下。自助餐厅的餐费已包含在船票的价钱里,所以全部免费。
不管客轮也好、飞机也罢,国际性交通单位向来是划分严谨的阶级社会。特等舱与经济舱的服务有着明显的差别。
以飞机而论,不但座位的宽敞度不同,机上饮食的品质也不一样,候机室的设备与客服也不同。换成客轮又如何呢?经济客房的乘客到餐厅用餐要另外收费,特等客房则是免费。船内的所有设备一律由特等客房乘客优先使用,前往剧院之际,会从特等客房乘客专用入口被领到偻上的特等席,一面观赏表演一面接受饮食的款待。
“他是我的同伴。”
凉子的一句话让我可以与她一起被领到舞台右侧的特等席,偌大的圆桌搭配舒适的扶手椅,甚至一旁还有专属服务生。
我有点局促难安,总觉得自己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