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福尔泰翩翩然跃上台面,方站定,就抬起左掌冲着朗卡招了招手,示意开战。然,这番举止过于轻慢,不仅使朗卡大怒,连坐于其下福伦,也暗暗恨恼。
福伦自从南巡时,得知了福尔康傲慢自大性子,更失望于他分不清局势眼光。为此,其后一心扑在小儿子尔泰身上。福尔泰这些日子,深受福伦□,在福伦看来,尔泰确实比尔康更善于分析情势。可是,他却有福尔康没有优柔寡断,很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
可恼是,尔泰同尔康一般,皆过于自负。只差,尔泰是不经意间显露,尔康却是故意为之。
但,不管福伦心中是如何懊恼,福尔泰激怒塞娅、朗卡却是不争事实。塞娅狠狠怒视着不敬武士尔泰,大声喝令,命朗卡重重打。朗卡大呼一声,举着双锤奔向福尔泰,乍然出手以铜锤击上对方脑袋。
福尔泰侧脸避开,且战且退。忽一腾身,抓住朗卡捶向心口铜锤,双足离地踢向朗卡胸膛,连踢数脚,把其踢到在地。看得塞娅怒吼道:“朗卡,用力啊!你一定要赢!”
然而,福尔泰成了五阿哥伴读,总有些手段。朗卡奔上前应战,迎上福尔泰翻踢,被尔泰一脚踢倒于擂台之上,并踩于朗卡胸口,使其无法起身。
在高台上观望塞娅,冷喝道:“班九,你给我上!”
谁知,那班九方拿着狼牙棒跳上擂台,就被福尔泰出其不意一个侧踢,踢中了脑袋,掉下战台。之后,每每有人刚跃上台面,即被福尔泰打下擂台,众人觉得有些胜之不武,也看得塞娅把福尔泰恨入骨髓。
末了,西藏勇士皆败于福尔泰,巴勒奔虽觉得福尔泰过于取巧,但仍是客气冲乾隆笑了笑道:“大内高手,果然不凡。皇上,我等认输了。”
乾隆方欲说些客气话,不想,塞娅仰首冷哼着回视巴勒奔道:“谁说,我们还有高手!”说罢,跳下观台,奔向福尔泰处,飞上擂台。
福尔泰见塞娅跃上战台,忙拱手道:“臣福尔泰,不敢与公主交手。我们,到此为止可好?”
可心火狂燃塞娅如何肯住?塞娅冷笑一声,倏地从腰间抽出鞭子,袭上福尔泰脸面。福尔泰被打得措手不及,左脸颊抽出一道红痕,疼得他张不开眼睛。福尔泰恨塞娅心狠,却已着了道儿,只能做困兽犹斗。
福尔泰想稍息片刻,看看痛楚能否过去,眼睛可否张开。无奈,时不我待,塞娅哪给他这个机会?塞娅挥动鞭子,如一条条张扬灵蛇,抽打福尔泰周身,打得他衣衫尽毁,跌倒在擂台之上。
塞娅还想鞭打,却被飞身上台福尔康抓住了鞭子。福尔康沉着脸道:“塞娅公主,他已经输了,我代他应战。”
“哼!来得好,让你见识见识本公主手段!”塞娅冷喝道。
两人对话间,两旁侍卫抬下了遍体鳞伤福尔泰。塞娅瞥了眼昏眩过去尔泰,冷哼着抽回福尔康手中长鞭。随即,塞娅昂首举臂一挥,鞭子同密集雨点般射向尔康,福尔康不停跳动,躲开皮鞭抽打。
福尔康脚不点地奔跑,塞娅恨尔康油滑,用鞭子卷起战台边武器,一一抛向尔康。福尔康左闪右避,躲得狼狈。福伦坐立不安扭动臀部,心道自己小儿子已经成了笑柄,这尔康可不要也闹出笑话才好。而福伦旁侧官员们,则笑看着他,说他们福家都是怜香惜玉之人。若不然,福尔泰也不会轻易被打中,成了塞娅手下败将。
众者闻言,尽皆发笑。福尔康眼见场下发出讪笑之声,赶忙抄起塞娅丢上前武器回击。塞娅以皮鞭抽飞了福尔康砸向她兵械,尔康趁着塞娅挥鞭挡兵刃当儿,跑向她,踢上对方门面。
塞娅一个后翻,躲开福尔康飞踢。顺势起身扬鞭,卷住尔康长辫。福尔康急中生智,由得鞭子卷住自己,他转圈似跃向塞娅,夺过塞娅手中皮鞭,方使得场下福伦跳到嗓子眼心,回落于胸腔。
观台上五阿哥永琪瞧着塞娅、福尔康你来我往争斗,不住叫好。福尔康不愿久战,他扬起夺来皮鞭,抽上塞娅耳畔。塞娅头饰翩然而落,福尔康眼疾手快,以软鞭卷住头饰,握入手中。其后,转身笑问:“还打吗?”说着,把掌心头饰递向塞娅。
塞娅接过头饰,高傲昂起下巴,笑道:“勇士,塞娅服了。”说罢,塞娅戴上头饰下台,奔向巴勒奔,凑近其耳边低声细语。巴勒奔听后,拍着双膝仰望乾隆道:“皇上,真是好功夫啊!塞娅她遇上对手了。你们满人武艺,名不虚传啊!”
“哪里哪里,你们西藏勇士,也身手不凡呐!一个小公主,都令人刮目相看。不过,此次比武还没有完。”乾隆扬声道:“朕宣布,今日比武得胜者,可向朕提出他想要赏赐之物。只要朕能办到,绝不食言!”
闻言,其下众人哗然。不过,聪明人一点就透,皇上这么说,无非是盼有能为之人上台,好让格格们挑选夫婿。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试问,谁躲得了这般诱惑?
胜者为尊
皇上发话,臣下莫有不从。何况,少年壮志,其下侍卫、宗室子弟们,听着那雷动鼓声,其内无不热血沸腾。谁不想上台去比试,力挫群雄,从而一举成名呢?
当满清八旗年轻子弟踌躇满志之时,巴勒奔亦若有所思望着乾隆。巴勒奔私以为乾隆命人继续比武,是想借此对他示警,让他明白大清强盛。巴勒奔作为西藏土司,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既然,东巡这些日子,已经让他明了,西藏不可与大清抗衡。那么,自然不会计较乾隆威吓。
巴勒奔反而心下暗喜,听乾隆话,似乎欲命所有良才上战台,一较高下。如此一来,他塞娅岂不是能挑个真正大清勇士回去了?虽说,塞娅方才败于擂台上小子,回来后对他说,看中了对方。可是,在巴勒奔眼里,那侍卫太过轻浮,不是个能安分主。要是带回西藏,只怕会生出波澜。
想到此处,巴勒奔反而感激起乾隆。心道,对方果然是一之君。答应他为塞娅选夫,竟招来所有宗室子弟不算,更以赏赐,引得他们争相出手,任由塞娅挑选。巴勒奔感慨道,乾隆不愧是志诚君子,对应下事毫不敷衍,说出话亦是一言九鼎。
不说在场众人各般心思,单说福尔康昂着脑袋,负手站于擂台之上。大臣们见他一脸傲然沉着脸,一副高深莫测样子,频频点首称其稳重。哪知晓福尔康心下是又激动、又苦恼、又担心。尔康激动是,皇上许下承诺,重赏魁首。苦恼是,他不得不为了小燕子事,败于永琪之手,与皇上赏赐失之交臂。福尔康更担心,那些无用宗室子弟,惊于他身手,弄个车轮战来累倒他。
福尔康烦躁想,若是自己失手,那永琪还能得胜吗?要是永琪输了,那不仅小燕子事无法坦白,连累紫薇成不了格格,而且,为此他错过皇上赏赐,又有什么意义?
然,即在福尔康胡思乱想之际,已有人跳上擂台请战。尔康抬眼望去,却是顺承郡王独子多隆。多隆弯腰拱手,朝尔康行合什礼。福尔康并未回礼作答,只是嘴角浮起冷笑,轻蔑斜视着对方。
尔康一直看不起多隆等纨绔子弟,觉得他们风光不过是承蒙祖荫,而自己不得志,亦不过是无人为他引见,皇上一时间没察觉他这个美玉良材。毕竟,当年和氏璧,也经多次,才让贤王那一双慧眼看出究竟。
听说,多隆、皓祥等人自从四年前,在福缘楼受了格格一顿板子,都改过自新了。但福尔康不信,他认为狗改不了□,多隆近年来好名声,不过是顺承郡王用银子堆出来。为此,福尔康哪里愿搭理多隆?
没想,多隆未恼却恼了顺承郡王。多隆是顺承郡王府唯一独苗,平日里捧着怕摔、含着怕化,真真是全府宝贝心尖子。顺承郡王自个儿都舍不得骂,哪容得一个包衣奴才去欺辱?顺承郡王怨尔康无礼,更恨福伦教子不严,狠狠白眼瞪视着目不转睛仰望战台福伦。
福伦顿时觉得芒刺在背,好容易打了两个寒噤,才止住颤抖。末了,多隆抽出腰间宝刀,冲向福尔康。福尔康侧身向后,躲开多隆劈砍,而他手中尚未还与塞娅皮鞭,猛然抽向多隆颈项。
多隆俯身偏首,躲过长鞭抽击,趁势以刀锋削福尔康双足。福尔康赶忙跳起身,挥动长鞭缠上擂台边石柱,腾身借力踢向多隆胸膛。多隆急退数步,举刀横于胸前。
福尔康竖目而对,心下惊惶,险些把自己脚,迎上对方刀刃。他足下一偏,险险躲过危机,周身如陀螺般翻转,扬手撤下缠于石柱上皮鞭,抽向多隆。
两人你一刀我一鞭交锋着,场下顺承郡王、福伦更是捏紧了拳头,恨不得上台相替。众人正看得兴味索然之时,忽见多隆卖了个关子,佯装被鞭子卷住左腿,踉跄倒地。而福尔康迟迟拿不下多隆,早已厌烦了与之缠斗,此刻眼看多隆失策被困,自是喜出望外。尔康大步上前,欲踩住摔倒在地多隆。
不想,多隆以身子,狠狠压住其下皮鞭,并顺着鞭子,往福尔康处滚动。当福尔康嗅出其中险情时,多隆刀锋却已至他脚腕。
“啊!”
“住手!”
观台上两处发出惊呼,太后瞪了身畔晴儿一眼,乾隆也冷哼俯视着出声干扰永琪。
多隆从师学武,却没伤过人,本就对是不是砍伤福尔康犹豫不决,此时听得台下喊声,自是停住了手脚。福尔康原以为只能坐以待毙,没想到,多隆竟下不了手。尔康得了生机,怕多隆又卷土重来,赶紧趁其不备,猛地扬起一脚,踢上多隆脑袋。众人只听多隆闷哼一声,已见他倒在台上不省人事。
“福尔康!你这么能这样?”未待顺承郡王怒喝,硕王府皓祥已跃上擂台,指着福尔康冷喝道:“你明知道多隆刚才那一刀砍下去,你腿会怎么样。他饶了你,你不认输,也就罢了。怎么还能恩将仇报,偷袭他?”
台下之人,听得不住点首,觉得皓祥言之有理。满人都是崇拜勇士,自然看不上福尔康行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