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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琉琅却是一副比我更有恃无恐模样,阴嗖嗖的砸下一句话:“我要是死了,下次你身上的毒再发作,谁救你?”
我愣住,仰着脑袋瞪大眼:“什么意思?”
琉琅眼中似乎闪过了一抹愧色,没等我看清,他已避开我直勾勾盯着他的目光:“我早在半年前便毁了‘生死不离’的解药,而我自小食用天蚕雪蛤,血液有异于常人的功效。所以,如今唯有我的血可以缓解你身上的毒。”
我气得叫起来:“缓解?仅仅只是可以缓解?”
琉琅轻佻着凤眼,状似漫不经心,语气却恍若誓言般认真:“你那么激动作甚?我既已认定你为发妻,便绝不会让你有事。哪怕把这世界翻转过来,我也定要找出给你解毒的法子来。”
我不信的冷哼:“说得那么好听,别以为我是傻子!你早就把解药毁了,却还给我下这种毒,你说,你安的什么心?”
琉琅怔了怔,随即坦然承认:“没错,我当初确是对你起了杀心。”说着,见我目含怒光,声音略带了丝讨好:“娘子消消气,如今为夫血债血偿,也算是得了报应,娘子可否看在为夫以血为药的份上,不要追究为夫曾经的过错?”
看着他原本白皙无暇的身子被我制造出的多处血口,看着他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得苍白的脸,我不禁心软:“好,你以往的过错,我就不追究了。”随即又音调一扬:“但你现在偷看我洗澡这笔帐,又该怎么算?”
琉琅却是毫无悔意,勾起性感的唇角,弯起阴柔的凤眸,挑起一抹堪比极品媚药的笑颜:“下次换为夫洗澡,娘子在上面观赏,可好?”
我嘴角抽了抽,随手抄起一旁的浸了水的海绵向上面砸去,低吼:“琉琅,你怎么不去死!?”
却不想,那海绵虽吸满了水,但仍是无法达到五米的高度,在半空中便直直落下,扑通一声砸回我面前的洗澡水里。热水四溅的同时,许多花瓣或迸溅出去,或荡开在浴桶的四周,于是,我的胸前的水面顿时变得通透明亮,胸前的两只雪白圆球毫无阻碍的展现于人前,顺着那透明的浴水往下,还能看见更多……
我瞪直了眼,琉琅看直了眼。
在时间的静静流逝中,我握紧拳头,闭上双眼,用足以让外面宫人听见的高音,一字一顿的咆哮:“你!给!我!滚!出!去!”
随着外面一阵急急的脚步声,我再睁开眼的时候,只见窗户微微的晃动,房梁上已经空无一人,却有飘渺悠扬的阴冷声音在我耳边回荡:“娘子放心,你尽管受封那蛊仁郡主,既然看了你的身子,便会负责到底,为夫绝计不会让你再嫁他人……”
房门被人猛的推开,几个宫女冲了进来,急声问着:“姑娘,姑娘,发生什么事了?”
我无力的把脑袋倚在浴桶边上,恶毒道:“没事,刚才房梁上有只老鼠,以后最好在那上面多放几个老鼠夹!”
宫女恭敬的点头答道:“好。”随即又认真的问:“姑娘,何为老鼠夹?”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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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封为一国郡主,就意味着做了真正的主子,为了体现主子的尊贵身份,我穿上了用金线勾勒出牡丹图样的宫装长裙,腰间一条金色的锦带束身,头上顶了许多金光闪闪的发饰,手腕上戴起了分量十足的金镯子,脖子上挂起了沉甸甸的金项链,整个人就像庙里塑造成金身,供认膜拜的观世音菩萨。
说实在的,我忒讨厌自己这一身打扮,就跟个忽然走了财运,恨不得把所以钱财往身上招呼的暴发户似地。用一个字形容就是——俗!
但皇命不可违,这圣旨一下,就算一百不不甘愿,也得乖乖的按本子办事儿。况且,有了琉琅的保证,我下意识的安心了不少。毕竟,若不用被送去联姻,就能在俞国混个郡主的名头,也算得上件天上掉馅饼的事儿。
在宫女的引导下,我浑身金灿灿的向牡丹亭走去。牡丹亭,顾名思义,就是周围有许多牡丹花的亭子。到达目的地的时候,雅丫头在亭子里踱着步走来走去,显然已经等候多时了,看见我的时候眼睛一亮,小跑过来拉起我的手,激动的说:“小麦姐姐,你可算来了,现在阳光正好,你快些让嬷嬷们给你洗礼,等你被封作了郡主,就真的是我姐姐了。”
我瞧了瞧这宽畅华丽的牡丹亭,发现除了雅丫头之外,只有几个捧着牡丹花瓣的老嬷嬷,不禁疑惑:“咋就这么点儿人?”
如此隆重的仪式,怎么着也该有三宫六院,文武百官什么的到场吧?
雅丫头有些不好意思:“本应有许多人观礼的,但父皇吩咐说,一切从简……”
我点头表示理解,毕竟不是亲生的,待遇自然不一样。况且,俞帝要的只是一个可以代表俞国,充当和亲对象的郡主,给我安上这么个名头就行了,没必要那么麻烦。
站在阳光下,几个嬷嬷围绕在我的身边,一点点把手中篮子里的花瓣撒在我身上,嘴里念念有词的说着些祈福语。
雅丫头站在一旁,忽然开口问道:“小麦姐姐,我今天向父皇请了旨,让他任命小刀哥哥做御林军的统领,你说好吗?”
我在刺眼的阳光下微眯着眼,皱眉问:“为什么要他做统领?”
雅丫头脸上染起红晕,扭捏的说:“我是堂堂公主,怎么能嫁与没有官位的夫君,小刀哥哥做了统领,才能和我门当户对……”
我愣了愣,明白过来,随即又惊道:“陛下能同意吗?”
雅丫头有些得意的道:“那当然,父皇是最疼我的,为了我的终生幸福,他立即就准了!”
我白她一眼:“既然你已经请了旨,那就是铁板上定钉的事,还来问我做什么?”
雅丫头面露难色:“可是小刀哥哥不肯啊,今早我向他说起,他一言不发的转身就走了。父皇已经下了旨,现在不能收回了,小麦姐姐,你是他的亲妹妹,你去劝劝他,他一定会听的!”
小刀那倔脾气,要说服他做他不愿意做的事儿,这……还真是件难事儿。
看着雅丫头乞求的目光,眼睛中满是真诚,我心软的点头应下:“好,包我身上了!”
雅丫头顿时雀跃的欢呼起来,在灿烂的阳光下绽放出比阳光更灿烂的笑容。
在牡丹亭洗礼完毕,又到皇族的祠堂上香朝拜,再到礼部领了印章令牌后,我这蛊仁郡主的名头就算坐实了。
有趣的是,从头到尾的折腾下来,我连那认我做干女儿的皇帝老子的面都没瞧见,当然,我也乐得自在,做这郡主不过就是走走过场,皇宫不是我能待得久的地儿,等到戏演完了,我便可以落幕退场,等到以后有了儿孙,还可以向他们炫耀:别看你老娘我灰头土脸,傻里吧唧的,我以前还做过几天金枝玉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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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改了身份,做了郡主,但俞帝并没有给我安排专门的住所,仍是让我寄住在雅丫头的寝宫。也对,反正我只是他名义上的干女儿,又是即将泼出去的水,费那么多功夫做什么?
雅丫头倒是个会享受的主,竟然在自家寝宫的小院里,用两颗梧桐树作为桩子搭了个摇床。这会儿,我便换下了一身沉甸甸的金装,只着了一件轻便的浅绿色衣裙,在花团锦簇形成的一片姹紫嫣红中,倚在摇床上闭目浅睡,任由自己的身子轻轻摆动,舒适而惬意。
据宫女说,小刀自从今早雅丫头提了任命他为御林军统领的事后,就在皇宫里失了踪影,问遍了各大宫门的守卫,都说未曾见过小刀出宫,于是,这会儿雅丫头正带着一群宫人,在皇宫里展开地毯式的搜索。
小刀不见了,雅丫头急得团团转,而我却不急。那小子我还不了解?只要我在皇宫,他就决计不会离开这个地儿,之所以没了影儿,无非是为了躲避雅丫头这个热情的追求者,等到雅丫头不找他了,他自然就会现身了。呃……具体说来,恐怕要等到夜深之时,雅丫头上床歇息了,我才能瞧见小刀的影。
阳光正好,晓风和煦,正享受着闭目养神的惬意,忽然感觉眼前阴暗了许多,我猛的睁开眼,就见一张放大的精致脸蛋正微嘟着红唇,直直落下,我心下一惊,条件反射的挥出一拳,随即便听见那人的真情流露的发出一个感叹:啊……!!
看着面前那被我打得微肿的脸颊,我忙作势揉着手指,恶人先告状道:“你丫的脸皮真厚,把我的拳头都打疼了。”
岚佩漂亮的杏眼中染了水般的迷雾,轻捂着脸颊,抽搐着嘴角,用委屈的目光唰唰我了我半响后,才可怜巴巴的控诉:“糖糖,我想吻你很久了,为何你总不让我如愿?”
我面露无奈:“佩儿,我也不动粗很久了,为何你总给我出拳的机会?”
岚佩怒瞪着水润大眼,随即微垂着脑袋似乎在想着什么,再抬起头时已经扬起了开心的笑脸,直直盯着我的唇,信誓旦旦的扬言:“这唇,终有一天会是我的。”说着,又加强语调补充道:“是我一个人的!”
我愣了愣,根据他的话想到了联姻那桩事,顿时冷下脸来:“哼,我之所以会忽然变成俞国郡主,是托你的福吧?”
我这么一冷声问,岚佩也随之收敛了笑容,认真了眉眼,语气中带着恳求:“糖糖,上次你逃走也就罢了,但这一次你非嫁给我不可,如若不然,轻则会影响两国交好,重则可能引起战乱。我知道糖糖不愿两国兵戎相见,所以你这次不会再逃了,是吗?”
“那可说不准……”想起琉琅走之前说的话,我自言自语的小声嘀咕。
岚佩倒真是有几分心眼,竟对我用了赶鸭子上架的招数,借着联姻的名头,把两国和平的重担给压在了我身上。可惜,他的法子虽好,却用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