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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太子之位的话,若是立了秦义海,那么他一定回事一位明君的。一想到这个问题,瑾瑜忽然有了罪恶感,因为她觉得皇宫就是个大火坑,一个金灿灿的大笼子,自己都不希望许文瑞做什么太子呢,干嘛想着让秦义海去当?
半个时辰后,地上躺着的人恢复了些,挣扎着起身,吃着秦义海手下烤好的野味当早餐。没有谁跟瑾瑜或者朱泉询问二当家的事,他们也没有丝毫的质疑,因为他们信赖大当家的。
更何况,现在的他们忍不住的回想着进京后,从什么时候开始,二当家的就有好几次独自外出。回来的时候,身上不但有酒气,还有胭脂花粉的气息。
大家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毕竟他是二当家的。感到不对劲儿的是,二当家在山寨的时候,并不是这样子的。如此看来,他独自外出,一个人都不带,是办别的事儿去了。
山鸡烤的不错,朱泉却没什么胃口,怕瑾瑜担心,才勉强吃了少半只。瑾瑜体力消耗的太多,章文良的事根本就没有影响到她的食欲,吃了大半只烤山鸡后,又吃了两个烤土豆。
吃好,又稍微休息了下,人就分成三批。瑾瑜就到窑洞门口目送着秦义海手下几个人和朱泉他们离开。瑾瑜又回到窑中躺在草堆里睡了一觉,下午的时候才骑上马,往京城返回。
估算着时间,只要在天黑后到达就行了。城门关不关的,那个洞口是不是还安全她都不在意。一个人,那城墙根本就算不得问题。
现在,她可是有了明确目标的。那个瘸子,竟然算计到她头上,还陷害她在意的人,害得朱泉身受重伤。老欧阳,看看你生的好儿子。你只管生,不管教,那我就帮你教育教育他们好了。
这也不算是多管闲事,谁让他不知死活的招惹到自己了呢。
第二日,早朝上,皇上正跟大臣们商议秋季大考的事呢,忽然发现身边的祁公公神情不对。想到,刚刚他出过殿门,难道又有什么不好的事?
皇上低声的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祁公公又往皇上身边凑了凑,小声的禀告着。然后就小心翼翼的退到一旁,头使劲的低了下去。
讨论的正热烈的大臣们,有发现的,慢慢的其他大臣也都觉得气氛不对了,抬头一看龙椅上的那位,好吓人!大殿之上,顿时一片鸦雀无声,胆小的连大气都不敢出,只盼着赶紧退朝。
好一会儿,皇上起身,祁公公赶紧唱退朝。大臣们呼呼啦啦的退的比往日动作麻利多了,皇上也回到了依旧一片狼藉的御书房。拂袖一扫,龙案上的琉璃盏就掉在了地上,摔个粉碎。
“是她,一定是她干的,除了她谁会有这样狠毒?”皇上怒吼着,祁公公在一旁不敢吱声。能怪皇上发怒么?谁知道自己的儿子被人弄成了残疾,都会暴怒的好不好。
即便是那个儿子不怎么滴,那也是他的儿子啊,他是谁,一国之君呢!就算那个儿子做错了事,也该由他这个做父亲的处置吧?
“此女不除,朕就永无安宁之日,去,宣画师来,朕要千两金悬赏缉拿她,不,万两金。”皇上怒吼着,咆哮着。
那个女人一次一次的挑衅着他的底线,身为一国之主却被一个小女子蔑视?
御书房再也不是皇上批阅奏折和休息的安静地方了,他在这里发怒的次数越来越多,越来越失态……
第二百三十四章 咒骂(第二更)
什么叫焦头烂额,皇上现在算是亲身体会了。他想好了,不想办法把这个女子搞定,自己这个皇上做的也太窝囊了。
天威不可冒犯,她到底仰仗了什么,他也不去想了,还有什么人能够踩到他这个君王的头上呢?
祁公公没有立即出去安排,而是一直在旁边等,等着皇上情绪稍微平稳些。
最终,没有叫画师来,皇上改变的只是依旧没有公开缉拿那个女子。而是他想到了另一个主意。根本就不用那么大动干戈,画什么像,赏金什么的。
真的那样做的话,皇上觉得那是抬举那个女人。
当祁公公到祥和宫见一脸憔悴的欧阳文瑞,告诉他,皇上已经允许他可以出宫时,欧阳文瑞以为自己在做梦。激动的起身就要出去,还是他身边的小公公讨好的提醒,洗漱一下,换身衣衫再出去的好。
他这才匆忙的叫人帮自己帮自己准备洗浴,想着要干干净净,精精神神的出现在那个人儿的面前。可是,当他精神的站在皇宫门口时,忽然的就有些犹豫了。
皇上怎么忽然同意他出宫了呢?自己怎么求他,不是都不行么?不是还用李学士还有母亲来威胁他的么?哎呀,对啊,皇上是想叫他出去,好引出那个人儿吧。
把御书房折腾成那样,皇上怎么能容忍?欧阳文瑞就站在皇宫门口,没有往前迈步,也没有往回走,就那么站着。这个宫门是皇室人出入的,倒是清净的很。
“主子,奴才去给您唤一顶小轿?”换了随从衣袍的那个公公小心翼翼的问。
“你叫什么?”欧阳文瑞倒是开口了,却没有说好或者不好。
“回主子,奴才叫小路子。”主子着是第一次开口询问他,所以小路子很是兴奋和激动的回话。
“小路子?好。爷我今个又不想出宫了,咱回吧。祥和宫的院子里,应该也有好景致的,你领爷转转去。”欧阳文瑞这是第一次笑着说话。小路子赶紧的点头,哪管主子为何忽然又改了主意,掉头引着他就往回走。
这个情况很快就有人去禀告了皇上,皇上当时的反应就是气的摔杯子,骂逆子,却也无可奈何。不过,说明这个儿子很聪明啊,皇上也上了拗劲,不信儿子能坚持着一直不出去。
不是说跟那个女子恩爱的不得了么,不是想得要命么!看他能熬得住几天。
这个儿子虽然不是在身边长大。皇上倒是抓住了他命门。只要知道他最在意什么,那就等于找到了他的弱点。可是,当天下午,宫里又出了乱子。
西宫娘娘闯到了祥和宫,大吵大闹的要欧阳文瑞偿命。不是两边的宫人拼命拦在中间,她的巴掌就扇到了。有人赶紧去给皇上送信,皇上赶过来的时候,听见的刚好是西宫娘娘骂欧阳文瑞是野种。
这还了得,就算体谅她丧子之痛,皇上也没办法容忍她口出恶言,说他的儿子是野种。动怒下旨把西宫娘娘打入冷宫。就算国丈留在宫中的眼线也及时的把消息送了出去,还是晚了。
当于国丈进宫时,他的女儿已经被人架着进了冷宫,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
最出色的外孙没了,于玉成一夜之间两鬓就多了许多白发。那可不单单是因为心疼外孙,因为。那个外孙对于他来说,还有另外一个存在的意义,欧阳俊还是他于玉成要成大事的那块必不可少的跳板。
虽然,女儿还有一个儿子,可是那个确实个体弱多病的。现在。女儿又入了冷宫,等于他这个国丈也即将失势了。要知道,光靠他一个国丈想成就那样的大事,是根本不肯能的。
可是,这么多年收买笼络的那几个重臣,也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欧阳俊死的消息一传出,那几个对他的态度,立马就变了些。眼下女儿进了冷宫,于玉成用脚趾头想想,也能想象得出,那几个会是什么态度。
可是,于玉成仍旧不死心!
这个天下,原本就该是姓于的,都怪父亲当年老糊涂。
害的他辛苦布置准备了这么多年,本想用外孙做踏板的,自己外孙登上了皇位,那么他就有足够的时间,足够的把握让自己儿子,或者孙子取而代之。
那时,天下就能彻底的属于姓于的了!出宫的时候,于玉成边走,边在想,外孙没了,自己还可以另外再找傀儡啊。妄想那个位置的人多的是,也就有更多的人好利用。
更何况,眼下又多出几个来。
想到这里,于玉成的眼睛一亮,人立马就精神了起来。转变的太快,让送他的宫人很是吃惊,在宫外等着他的家丁更是一样。难道,娘娘没事?
西宫娘娘的咒骂,欧阳文瑞没什么感觉,小时候的玩伴跟他恼别扭的时候,也曾经脱口而出的骂过。他哭着回家问母亲,母亲告诉他,他不是野孩子,有娘亲的孩子就不是野孩子。
可是,皇上听了,心里去像是被刀扎了一下,很痛。他的儿子,被人骂成野孩子,野种!这怪谁呢?怪被自己关进冷宫的女人么?这是他刚巧听见了的,那么自己留在民间的几个儿子,恐怕都被人这样侮辱过的吧!
方眀泰的那个胆大包天的女儿说过,最自私的就是他这个皇上,一切麻烦都是他引起的,从来就没有考虑过他人的感受。可是,有的选择么?
当自己选择坐上那个位置后,就已经走向了一条金光闪闪的不归路。再也做不会原先的自己了!
宫里听说了西宫娘娘被打入冷宫之事,原本各路都派了眼线盯着瑞皇子这边,现在,都赶紧偷偷的撤了回去。这种时候,谁都不想招惹麻烦。真的碰到马蜂窝,那就再也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宫里,李国建李学士被皇上禁足了几日后,又允许他见瑞皇子了。宫外呢,守在瑾瑜他们宅院外的禁卫军也一个未留的撤掉了。得以自由后,秦义海领着秦福,回到自己人那里,见他们都没事,而且又听手下汇报的关于帮过那个人儿的事,他每人赏了十两银子。
“咱们家爷暂时不回来,可是夫人怎么也不来了呢。”傍晚的时候,在街上转了一整天的冯贵,很是失落的看着门口嘀咕着。
其他人也都跟他一样,一边拍着蚊子,一边不时的往门口张望。
“不回来,定然是有不回来的理由。禁卫军虽然撤走了,可是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在暗中守着要捉人呢。”展群想的就多一些,其他人听了,觉得他说的的确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