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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塔那是直接来自美国老西部的红印第安人,是熊的指挥者,此刻,他正在摇着头,既羡慕又迷惑地看着莫利恩和一对熊宝宝玩耍,每只熊仔都要比她自己还要大。熊妈妈图基斯,站在它的主人身旁,喉咙里发出咕噜声,并用爪子刨着这个训练洞的地面。图基斯体格硕大,当它直立起来的时候,有近10英尺高。它的伴侣叫莫达,是科塔那最宠爱的武士熊,此刻,它正和一群兄弟们以及它们的守护者们在这块高原脚下的周围一起打猎,宰杀那些可以充当食物的兽类,为部落准备食物。
这个女孩和这些熊仔一起玩耍,一点儿也不害怕,她嬉笑着咬它们的耳朵,拍打它们凑上来的鼻子,而熊仔们就像小狗般低吼着,笨拙地向她还击,但从不真的打她。当然,它们之间相互进行打斗的时候,却是使出强劲有力的重击,甚至能打断骨头,但这些不会用在这个女孩身上,永远不会。图基斯似乎对它的孩子们间的嬉戏非常感兴趣,喷着鼻息以示鼓励,并且扑打着地面;如果任何外人胆敢与图基斯较量的话,即使是科塔那自己……那么,也只能祝他好运了!
最后,莫利恩玩够了,笑着,喘着气从吵闹的熊仔们像小土堆似的白色皮毛中钻出来,斜靠在山洞墙上休息。
“对我来说,它们吵得太厉害了!”她笑着,喘着气,把齐肩的金发甩到脑后。“我敢打赌,对于它们的妈妈来说,它们也是活宝,是不是啊,图基斯?”说着,她用手臂搂住了这只大熊的脖子。
然而,图基斯却不这么想。它轻轻地咆哮了一声,摆脱了莫利恩的手,往前蹒跚几步,加入了游戏,与幼熊们闹作一团,掀起一阵烟尘,就像是一座崎岖不平的白色的移动小山。科塔那无奈地笑了一下,让北极熊的这些身体庞大的后代们继续闹了一会儿,然后只用一句话就使它们停了下来。
科塔那可不敢让它们随意地打闹下去,尽管在主人面前,这些熊并不具备攻击性。幼熊们正处在猎奇的年龄,只要有可能,就会去探求未知,所以绝不能让它们自由地在高原迷宫里的一些层面上出现,何况还有那力大无比的图基斯扭动着庞大的身躯跟在它们身后!所以,他现在用铁链拴住这三只熊的脖子,并固定在墙上。锁链很长,足够让它们继续自己的游戏,然后,科塔那退后几步,让它们带着锁链继续玩耍。
熊又嗥叫着,还不时流出口水,翻滚着,做得就像动真格的。
科塔那对莫利恩说:“嗨,就让它们在那儿玩到自己厌烦了为止吧,这是我所知道的最好训练方式,为什么不和我一起坐到那边的高台上去呢?我们可以一边聊天,一边俯瞰波利亚的全貌。”
莫利恩此时已恢复了正常呼吸,站直身体,只有64英寸那么高,她掸掉身上的尘土,崇拜地凝视着这位有着黄铜色皮肤的高大的印第安勇士。他那乌黑发亮的头发被扎成一个辫子,往前垂在锁骨上。他裸露的手臂和深深的胸膛上装点着许多次战斗留下的永不消失的疤痕。科塔那是高原与伊萨夸的狼兵以及他的风之子们进行的战争中的大英雄,他的事迹已成为一个伟大人物的典范。现在,他不仅为高原的统帅汉克·西尔伯胡特看护熊群,而且还是西尔伯胡特的好朋友,这是任何在高原上的人类都梦寐以求并为之奋斗终生的最高荣誉。
科塔那棕色的眼睛同时也给莫利恩回敬同样赞许的目光。德·玛里尼,这个从地球来的人或者说魔术师在这儿得到了一个好女人,她会为他生下许多强壮的儿子。
这个女孩儿身材柔美如柳条,拥有一双大大的明亮的蓝眼睛,她的肌肤就像野蜜蜂酿出的蜜一样娇白。她的身体周围有一层光环,就像是穿着一件好皮毛一样暖和,只被游荡在行星间的黑暗行者——伊萨夸撕开过。现在她穿着由软皮革制成的棕色夹克和裤子,看上去像个假小子,并且很脆弱。但是她那自然的、丝毫未加修饰的优美与可爱以及年轻人的轻快也许会被些许邪恶所抵消掉,因为莫利恩在御风而行者最邪恶的时候见过他,没有人在这之后能保持百分之百的天真无邪。
目睹过伊萨夸丝毫不留情的屠杀暴行就等于从你身上残忍地掠走了纯洁。但是莫利恩却成功地渡过了难关,与探索者亨利·劳伦特·德·玛里尼生活在一起。是的,人类是脆弱的,终究会面临死亡,但是莫利恩却拥有一种力量和能力;她是大自然的自由生灵,无论在哪儿都能够与一切生命进行沟通。这是她的能力,所以她看上去和图基斯以及它的孩子们非常默契。
对于科塔那的邀请,莫利恩说:“好呀,但是请不要再问我有关纽米诺斯的事,或者是我们在德罗莫斯冰穴中的历险,那是个恐怖的回忆,我宁愿忘掉它……”然而片刻之后,从她的大眼睛里传出一丝笑意。
在波利亚,这时正是9、10点钟。这一天很宁静,而且出奇地晴朗,将“晴朗”一词用在这里,不是十分准确,因为在波利亚没有真正的白昼。这是一个失落在永久的膝陇之中的世界,尤其是在它的北部地区。那儿耸立着高原广;周的蜂窝状岩石堆;那儿耸立着一块露出地面的巨大岩石。随着时光的流逝日渐消蚀,形成平平的顶和陡峭的边沿。这是自由的波利亚人民反抗伊萨夸和他的风之子们的最后一个城堡。
科塔那提到的高台嵌在这些熊斗士训练场的墙上,穿过拱门,一直延伸到洞墙最接近高原正面的地方。这是许许多多观察哨中的一个,宽宽的边沿上有许多从坚固的岩石上切凿而成的长凳;越过一堵只有齐胸高的墙,在科塔那和莫利恩的另一边就是空气和一个陡峭的坡面,从那儿直落一百多英尺就可到达高原冰霜覆盖的碎石堆般的山脚。
那儿非常冷,时不时会有从北部平原吹来的冷空气经过,所以莫利恩一边与科塔那说话,一边不停地动,在陡峭的高台上走来走去,间或停下来,探出头去,瞥一瞥远在下面的平缓雪坡上的动静。而科塔那却像高原上的大多数人一样,不为寒冷所动,只是抱着双臂,一脸严肃地站着。
过了片刻,他说:“不,我不会问有关波利亚月亮的事,你的出生地纽米诺斯或是西尔——伯——胡——特统帅和你们其他人打败冰祭司的地方——德罗莫斯。你和统帅本人都曾告诉过我,我现在记得还很清楚。当我的孩子们长到能够理解它的时候,我会将这个神话讲给他们听。并且当他们的母亲翁塔娃变老,而我也变得满脸皱纹、皮肤粗糙的时候,我们的孩子会将这个神话告诉他们的孩子,这就是传说,这就是它们的存在。这一次,我想了解自从上次你到这儿以来见过的地方。是什么把你带回到这儿来的?我知道你的丈夫是位术士,很难理解他的行径,所以如果你觉得并不失礼的话,我还想知道是什么使他感觉不舒服?当然我无法减轻由此产生的痛苦,但是如果我能……”
莫利恩冲动地踮起脚尖抱住了这个高个子印第安人的脖子:“难怪汉克·西尔伯胡特、翁塔娃、那些熊和你的人民那么爱你。你脸上严肃的表情骗不了我,科塔那,那只是个面具。你和你的传说、勇敢行为的神话。你是个浪漫的人,仅此而已!如果你有这个能力,你会独自担起整个高原安危的重任。在你说起汉克的时候,就好像他是个神!他是一个从地球来的人。既然汉克和你完全一样,那么我又怎么能够去责怪你呢?有时候他说起你是如何杀死叛徒诺桑的时候,我想你真该去听听,然后等他亲眼见到你抢走了他的荣耀并且原谅你才罢休——”
科塔那轻轻地把她推开,对她冲动的言行扬起一边的眉毛,但是她看得出科塔那非常高兴——他几乎笑了出来。
“西尔-伯-胡-特统帅……说这些了?”
“什么?哦,当然!他总是在谈论他的‘熊兄弟’之前先把自己捧上天,你们人类呀!”莫利恩后退了几步,用胳膊抱住自己,发着抖,一下子语气又严肃了起来,“来吧,咱们还是去高原走走吧。”
他们穿过拱门,又回到了训练场,图基斯和它的孩子们都已趴在地上,喘着粗气。科塔那停下来简短地与一个年轻的爱斯基摩看管者说了几句话,让他照顾这些熊,然后与莫利恩一起进入了高原迷宫。
“我告诉你是什么让亨利不舒服吧。只是,你要相信我,他不是术士,只是他的时钟飞船是一个巫术装置,至少看上去像,真的我可以向你保证;还有它以前的主人,现在也许真的变成一个巫师了!——或者我可以从亨利自我评价的话中进行判断。德·玛里尼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尽管他很出色,而且我爱他。你说得对,他很忧郁,我知道这很难理解。通过时钟飞船,他可以控制一切时间和空间,进行无止境的探索。但是……”
“什么?”
莫利恩耸了耸肩,科塔那看得出,由于她丈夫心情不好,她也并不开心。她继续说道:“他最渴望的一件事却为他设置了艰难险阻。他想寻找一个地方,一片尚未被开发的土地。即使是远隔遥远的时空,他仍可听到一个静静的声音的呼唤。事实上,整个宇宙对于他那永无尽头的探索工作而言是毫无区别的,甚至他一点儿都不在意。但是你知道吗,亨利现在是位已名扬百个迎异世界的探索者。至于到底是什么使他不舒服,是这样的:有一次有人向他介绍了一个光明珠宝之地,那里经常发生奇迹,不可思议的事情是家常便饭,你都无法想象,这个地方就是伊利西亚,据说是神的家园。可是亨利发现的却是绕着它们的中心恒星不停转动的泥石球。各种世界就像是沙粒一般数也数不清楚,一点儿也激不起亨利对它们的兴趣。啊,科塔那,但是从第一次我们通过时钟飞船离开这里到现在的三年里,我们见到过许多美丽的世界:巨大的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