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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德·玛里尼受到了克突尔胡周期神抵的威胁?难道这些就是所有危险的根源吗?说句老实话,我并不这样认为,你知道,德·玛里尼和我都无时无刻不处在危险之中,这很平常,不会的,不会有这么简单的,一定有什么更糟的事情。亨利到底怎么了?”
“泰特斯,我们都受到了威胁,”可撒尼德的思想变得异常严肃起来,“你们地球,三维宇宙空间中所有存在高等智慧生命的世界,所有的平行空间和潜意识世界——甚至包括伊利西亚都受到了威胁!”
克娄睁大眼睛,喃喃地说:“它们又掀起了叛乱,这就是您要告诉我的?重获自由之后,它们的力量会变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强大。老大神们回来了!”
“基本正确,”可撒尼德立即回答道,“但有一点你没说对,它们至今还未真正获得‘自由’——还没有。但是星群马上就要形成一种从未有过的格局。到那时它们将获得力量冲破枷锁而重返世间,你知道阿扎索斯这个叛徒吧,他掌握着你们星球上核裂变的强大力量。赋予我们生命形式的那些不经意间发生的核混乱以及核聚变都是大自然中不可抗拒的力量。在广袤而荒凉的外层空间里,气云不断地聚集着,再由阿扎索斯将它们点燃,便形成恒星;而这些恒星会形成一种最最原始的格局,不错,看上去克突尔胡和那些被你称为老大神们的——在千万年以后——似乎又等来了这一大,你看,恒星群开始形成那种格局了!”
可撒尼德脸上的触角向它们之间的那张黑色圆桌上的大水晶球伸了过来——那乳白色、本来密不透光的水晶球表面好像是在慢慢地移动,好似平静的湖面上映出的天上浓密积云——向克娄展示了一副遥远的画面。当这个地球人盯着水晶球看的时候,乳白色的云朵渐渐分开,显出一片神圣的土地。
远在南方的紫山脚下,坐落着伊利西亚昂拉什。蒂安妮娅曾经与克娄到过那里一次。那是一个神秘的地方,是的,非常神秘。
成千上万个用优质玄武岩切割而成的门里封着正在冬眠的蜈蚣族思何拉蒂,它们的肉体已经存在了五千年了,而且即使是再过这么长的时间,它们的躯体也不会腐烂。那些门都呈环生体形状,就像仙女座的螺旋星云一样面山而立,每一扇门都有30英尺宽,门的四周被一种用抗酸腐蚀的白色金属做成的镶圈封死。
“这就是仙女座的螺旋状星云!”可撒尼德没有开口,只是将思想传输给克娄,帮助他理解这一切,“每一扇门都意味着那个巨大的环生体中极亮的一颗行星。现在,我再让你看看别的——”然后,他又伸出了脸上的触须。
在这成千上万个关着正处在永远睡眠之中的恩何拉蒂洞门之上,克娄发现了仙女座,而且这个星座中的主要恒星竟与门上的恒星排列完全吻合。
“但是请看这儿,”可撒尼德指引着克娄的视线,“还有三扇门上没有恒星,但是其中一扇门上已出现了空间废料堆积的现象,而另外两扇门上,古代的恒星也在积极寻求重生。重力形成质量……然后,由原子核产生的元素力量将施展它的拿手好戏完成最后的工作,啊!快看!”
就在可撒尼德说话时,只见强光一闪,一颗新星在其中一扇巨大的玄武岩门的环状中心诞生了,现在只剩下两个空间待填充了……
可撒尼德刚将视线从水晶球上挪开,它便立即变回了原先的乳白色,“你已经亲眼看到了,我们的时间很紧迫。”
克娄还是在耐心地听着,他知道可撒尼德用这种方式讲述事情,帮他更好地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
在稍停片刻之后,这位挪威传说中的金色北海巨妖又说道:“还有一个异兆,就是巨大的罂粟在紫峰上安家落户,使得还身陷囹圄中的恩何拉蒂已开始跃跃欲试了。看上去它们为期一万年的轮回就要被打破,很快,恩何拉蒂就会提早苏醒过来,大肆咀嚼着罂粟种子。在传说中,这样的事情也只发生过一回——那就是当克突尔胡和它的同党们胆敢起身与整个宇宙的和谐为敌的时候!所以你看,这也是一个凶兆……”
克娄终于忍不住了,他努力控制住思维的烦乱,尽量问得合理并符合逻辑:“那么恩何拉蒂就是这个动数的先遣军?我听说世上根本就没有关于这些巨形蜈蚣的历史记载,因为没人能通晓它们的语言,那些门上的墓志铭也从未被破译过,甚至连德奇·奇斯也无能为力,不过它们似乎对老大神的复活了如指掌,所以才故意并准确地预报出这一不合情理的凶兆情况,以警告世人,想必——“
“——想必我们早应努力破解刻在它们门上的那些传说?泰特斯,我们最伟大的学者,语言家,书法家以及密文破译专家已为那些铭刻付出了一千年的心血!也正是因为有了像埃氏这样的专家们的努力,我们才掌握了有关情况的第一手资料。而且它的研究工作进展非常顺利——要不是这次为了带它来,好让德奇·奇斯也能了解即将降临到我们每个人类的灾难的话,还没有人敢去打扰它,而且我也希望能够使他和其他族人加快研究的进程……”
“为什么不等它们苏醒呢?”克娄问道。
“谁能准确地说出距离它们苏醒还有多长时间——它们能否及时醒过来?我们只有到它们的梦中去进行接触,不过就连它们各自的思想也不尽相同,而且在梦中打断它们的休眠无异于毁掉它们,我们不能冒这个险。”
克娄皱着眉点了点头说:“但是您还是没有告诉我到底亨利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您需要我的朋友做什么具体工作呢,可撒尼德?您征得我的同意去做什么呢?您还记得吧,是您承诺把亨利带来的。”
可撒尼德的内心又呻吟了一下:“是的,我记得很清楚,泰特斯·克娄。但是想必你也知道,没有正规的大路能通到伊利西亚,从来就没有,是的,我是在热切地期望着他的到来——但必须要通过一条奇特的途径!”
克娄此时真的越来越糊涂了,只等着可撒尼德继续往下说。
“先让我说说这件事,上次克突尔胡的反叛是我们平息的。如果这次事态发展如我们所料的话,我们还是可以击败它们的。如果不是——”
克娄又感觉到可撒尼德内心的遗憾和无奈情绪。
在这个地球人内心深处困扰多时的问题终于冲口而出,他喊道:“就是它,就是这一点使我苦思不得其解。既然您知道在一开始老大神是如何回到那儿的,既然您曾经击败过它们,那么这次为什么不采取同样的方法呢?毕竟它们已在囚牢中渡过了长达数十亿年的时光,而您的科技却在日新月异,如今您的法力已近乎无边,所以它们又怎么能对我们构成真正的威胁呢?”
可撒尼德还是一如既往地耐心解答克娄的疑惑:“它们的威胁有两种不同形式,一种是针对伊利西亚和我们这些元老神们,它们极度仇视并发誓要毁灭我们,而另一种则是针对你们地球和较小的星球以及各种存在空间。咱们伊利西亚星球倒还不至于落到孤军奋战,束手无策的,可是在这和谐有序的宇宙中还有许多其他的星球,它们怎么办?是的,与我们相比,这些邪恶的力量具有一个极大的优势:它们可以杀死或试图杀死我们,可我们的法律却严禁我们杀死它们!”
“我开始明白了,您可以保护您自己——保护伊利西亚,地球和其他地方——但不能出击,不能处死它们。您能做的只有像以前那样设计将它们擒获并囚禁起来。可是您又不清楚它们会在哪儿发动首轮攻击。对吗?”
“完全正确,所以我们最好是能引导敌人的第一次攻击!也就是要靠你的朋友德·玛里尼来完成这个任务——当然是在你同意的条件下,如果你不同意——我们就必须寻找其他方法。但是请先让我解释一下其他事情:“你刚才问我为什么不使用和以前一样的力量——同样的方法——去对抗邪恶的老大神们。我给你的答案是这样的;我们早已记不清当时是如何击败它们的了!”
克娄听到这话,惊讶得目瞪口呆:“可是,您参与了那次行动——是您自己策划的行动——时至今日,您并未改变,依旧是当时的那个元老之神,那个将它们击退的伟大科学家呀!您是说忘了是怎样取得那次胜利吗?”
“是的,我是这样说的!哦,过去数百万年的事情我们还能记得颇真切,可是在那之前35亿年发生的事,我们怎么可能还记得呢?”
正当克娄在心里衡量这么长的时间到底是个什么概念,并努力去理解这一奇特思想的时候,他感到可撒尼德在自己头脑里寻找相似的知识,好找出个表达方式能让克娄明白他的意思,最后:“在经过了35亿年后,在我体内没有一个原子能保持不变——每一个都会不断再生!记忆?你能记得起你在地球上出生的第一个星期里的事吗?听着,在我看来就像是你们星球昨天的地球历史中,很多民族都说拉丁语——可如今还有谁会说?恐怕只剩下几位学者在揣测这古老的语言了吧,也许他们当中有人已接近成功了。古埃及人建造了大金字塔,可今天有谁能告诉我它们究竟是怎样被建造的?你们的学者又是只能揣测。事实上,你们最近才重新找到了古埃及文字!元老神们化身人形,降临几间与人间女子结合,使人类变得更加强大。你们人类当中又有哪位记得这件事?没有人记得,只有模糊的传说回响在你们中间。但是在那个年代,这片土地上却有巨人存在过。是的,我已经忘记了!”
克娄极其敏锐的头脑还是无法接受:“难道没有记录吗?”
“记录?不要想当然地认为我的思想像古老的书籍或是什么录音带的密纹唱片,泰特斯·克娄!最好的记忆水晶也会在10亿年里化为沙土。金属会变形,沙土会变成石头,转而又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