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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肺部并没有窒息的症状,所以不是被掐死的。」
「但是,你又为什么会怀疑他是被掐死的呢?」
埃勒里转了转手腕:「也不是什么重要的疑问,只是因为尸体上并没有其他受伤的部位,所以我认为他的死亡也许相当重要,致命伤一定是在头部,而据拉姆仙的报告,可能是头部遭到钝器重击或是被枪射击。我考虑这种种,认为前者较有可能。」
教授将脚抽了上来:「也许吧,其他呢?」
「凶手的行径路线也没有线索。」埃勒里摇摇头,「因为没有海湾附近车站乘客的名单,而公路警察也无法从道路两旁的住家得到线索,甚至也没有发现在星期二晚上有人靠近凯加姆海湾。」
教授叹口气说:「正如你所说,这是一个没有收获的工作。凶手可能坐火车、计程车或船前来,但是这些也都是未知,搞不好还是坐水上飞机哩!」
「哈!哈!这想法不错。」埃勒里笑了起来,「不过老师,你千万不可以把『不一定』当成『不可能』,我过去就常犯这个错误。」埃勒里再翻到下一页,「来,再看看剩下的吧!」埃勒里端详了一会儿,「接下来,就是凶手把尸体绑上图腾棒的绳子。」
「是图腾柱!怎样,还是没有收获吗?」亚多力纠正地说。
「哦!真对不起,是图腾柱。他们说这种绳子很普遍,在任何的五金杂货店都买得到。虽然他们在附近十哩内的商店都找不到线索,但埃夏姆检察官强调他会继续派手下去调查。」
「嗯!这些人还真有耐心。」
埃勒里无奈地叹口气:「我相当不欣赏这种人,但毋庸置疑地,有时候他们也会解决问题……绳子打结的地方,是波恩警官最得意的目标。但结论是——零。那是外行人的打法,不过还算牢固——这就是波恩那个专家的高见。看来你我都会打这种结。」
「我可不一样,我以前作过水手,对各式各样的结都有兴趣。」
「原来,你以前就和水有关系了!啊,等一下,这边有保罗·洛敏的消息。」
「是不是那个太阳教徒?」
「对,就是他——泰山。」
亚多力听了,不由得捧腹大笑:「喂!拜托!你这乱用字眼的习惯能不能改一改呀!」
「哼!」埃勒里顽皮地皱皱鼻子,然后又正经八百地说,「过去的经历不详,只知是在两个月前在匹兹堡跟那个埃及老头碰面,其他的就不知道了,至于他以前的形迹则无从查考。」
「林家夫妇呢?」
埃勒里把纸放下:「你知道些什么吗?」
教授摸了摸胡须:「你也注意到了吗?那对夫妇在点怪怪的,他们的生活品质相当高级,不过我就是说不出哪里不对。」
埃勒里再取出文件说:「伦敦警察总署说他们并没有发现帕西·林和伊丽莎白的名字和相片资料。但我们不能太快下判断。伦敦警方说,他们将再调查犯罪名单,因为,他们自称为英国国民,英国就该存有他们的档案资料。」
「哦,真是乱七八糟呀!我的脑袋快受不了啦!」
埃勒里认真地看着教授:「怎么,你现在才知道呀?我过去解决的大大小小案子,从来没有一件像这次这么复杂的。你现在恐怕还不知道布拉特太太和他们家司机的事吧?」
「什么?还有问题啊?」
「嗯!」
埃勒里一五一十地把一小时前发生在布拉特家书房的事,告诉亚多力教授。
「怎么样,听清楚了没有?」埃勒里问。
「嗯!怎么会有这种事?」
「是呀!不过,我现在担心的是另一件事。」
「什么?」
「我不想马上下结论。」
「好,那我也不逼你。」亚多力教授停了一下说,「还有没有其他我不知道的事?」
「洛克茜剧院的服务生作证说有位很像布拉特太太的妇人在星期二晚上第一幕戏的时候就离开了,时间大概是九点左右。」
「一个人?」
「嗯!」埃勒里点点头,「还有,波恩警官已经找到了那张汇钱给凯加姆的汇票原本。」
「真的吗?」亚多力教授兴奋地问。
「是从伊利诺州的欧利亚邮局寄出来的。」
「那么他们已经取得克洛沙克的笔迹喽!」亚多力教授兴奋地问着。
「什么笔迹?」
「好啦!你少逗我,快告诉我实情。」
「嗯!你听好,名字也是印上去的。大概是他们在传道的时候,路过那个小镇顺道写出的。」埃勒里耸耸肩地说,「还有一件事,会计师正在检核布拉特梅加拉公司的帐。」
「当然,这一定要做。」
「不过,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公司的信誉良好,生意也不错,一切运作都十分正常。而那名环游探险的梅加拉现在大概还在某个海面上悠游。他可是很放得下事业,已经五年了,从不过问公司的事,布拉特虽是总管一切的事情,但公司上下好像是林肯一人在策划。不过那里的好像也有什么苦恼。」
「是和未来的岳母有争执?」教授揶揄地说。
埃勒里不太高兴地把文件丢到大理石地板上,但立刻又拿起来,因为,他发现从那些文件中滑出了一张刚才没看见的纸张。
「这是什么?」埃勒里看了看,「太好了,这是很有用的线索。」
亚多力教授探过头来:「喂!那是什么?」
「是有关克洛沙克的报告。从上面签署的日期看来,这是最近才送来的。」
「上面说些什么?」
「嗯……调查的结果还算丰富,他们说克洛沙克是蒙特尼哥罗人。」
「蒙特尼哥罗?」亚多力喃喃重复着这个地名,「你说他在那儿出生?可是现在已经没有这个国家啦!」
「没错,它现在已经成了南斯拉夫的政治区,好像是在一九二二年正式合并的。」
「嗯!根据克尔密特调查的结果,说克洛沙克在一九一八年战争结束恢复和平后从蒙特尼哥罗移民美国,但从美国护照上是查不出什么的。」
「关于克洛沙克的经历,克尔密特还有什么发现吗?」
埃勒里停了一会儿,抬起头说:「虽然只知道一些轮廓,但我觉得已经足够了。」
「克洛沙克移民美国后,就在大城小镇间穿梭行商,卖些小袋子、小装饰品之类的东西。」
「嗯!这对外国移民来说并不稀奇。」
埃勒里继续念下一段:「他在四年前遇见太阳教的哈拉克特,就从那时起,两人开始联袂行商。他们专门卖一种自称为『太阳药』的东西,其实不过是一般的鱼肝油罢了。后来为了方便,便成为哈拉克特的弟子,帮助老先生建设太阳教及宣传健康法。」
「阿洛约命案后,有没有关于克洛沙克的消息?」
埃勒里低下头,失望地说:「没有。他一下子就不见了,真是厉害。」
「那么,庞校长的仆人克林姆呢?」
「也没有任何消息。他们两个好像被大地吞掉似地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也很烦恼,不知那家伙在哪里,如果是克洛沙克杀了他,那也该有尸体啊……克洛沙克到底把他的尸体藏到哪里去了?老师,我想,在不知道克林姆的形迹之前,我们恐怕很难解决问题。」埃勒里沉思了一会儿,接着说,「有时候,我还怀疑他们两个人可能是共犯,但我找不出证据。」
「我觉得你不应该把这两个人混为一谈。」
「我知道。就是不知道他到底还有没有跟哈拉克特联络。」
「哈拉克特……他就是受到神的惩罚才变成这样。」亚多力喃喃自语,「真是可悲。」
埃勒里笑笑地看了老师一眼:「老师啊,你别担心,这只是件凶杀案而已,而且在报告上,西雅吉尼亚的同事好像已经查出哈拉克特的真实身分了,也就是说,据报告显示,他的本名是阿尔威·史特莱卡,是一位有名的埃及学者,以前因为中暑而发疯,这一切都和老师说的相同。目前,只知道他没有亲人,但也没作什么害人的事。你听,这是报告的内容:『韩库克·卡文提检察官相信哈拉克特与安都鲁·庞的命案无关,他们的特异行径及对宗教的狂热,虽曾被一些无耻的投机分子所利用,而成为诈欺行为的饵,但他对被害者是不会有杀害动机的,因此所有的事实都将箭头指向克洛沙克。』如何,了不起吧!」
「这么说,是有证据证明克洛沙克是凶手喽?」教授问。
埃勒里摇摇头:「有没有证据我不知道,不过将克洛沙克列入嫌疑犯应该是没错。」
「哦,你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事实显示安都鲁·庞和汤马斯·布拉特都被人以相似的手法杀害。然而,我所要说的是,问题的关键并不在于判断凶手必定是克洛沙克,而是谁才是克洛沙克?」
亚多力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一头雾水地看着埃勒里:「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克洛沙克在这一次的命案中,只让一个人看到他的真面目,而这个人就是哈拉克特。然而,我们却无法期待他会给我们任何消息。再说,克洛沙克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他现在又变成了谁?甚至,他说不定早已出现,而我们却还不知道呢!」
亚多力猛摇他的脑袋:「荒唐,蒙特尼哥罗人应该还有乡音,而且他的左脚还有点跛……」
「其实,一点也不荒唐,教授,这个国家有太多外国人,事实上,克洛沙克在威尔顿跟租车商谈话时,不就是用很纯正的美国音吗?我想你还没有分析好布拉特事件的前后经过。」
「喔,是吗?」亚多力尖锐地回答,「也许是吧,不过,如此推论是不是有点走偏了呢?」
「以前是的,但现在我却不这样认为。」埃勒里一说完便跳入水池里,游了一圈又浮起来跳上池畔,「我想,如果我猜的没错,在布拉特家附近筹建太阳教总坛的人,应该是克洛沙克,而且是在庞校长被杀之前。这其中是否代表了什么?」
「对!」
埃勒里挪了挪身子,往教授身旁坐下:「现在,让我们把事情弄清楚。先从克洛沙克开始。他原本是蒙特尼哥罗人,后来移民到美国从事贩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