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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以强盗罪名遭到通缉,他们在本地称之为巴西·托拉库斯顿夫妻。
第二封是由布达佩斯拍来的:一九二〇年布达佩斯警察以宝石窃盗罪缉拿巴西·托拉库斯顿夫妻,其与你们所寄来的照片吻合。
第三封是由维也纳拍来的,内容也最丰富:查与照会之画像模样相似的男女,巴西·贝斯阿尼库斯达夫妻,去年春天骗取法国旅行者现金五万法郎,并窃取宝石。故正在通缉中,若美警将其拘留,请立即引渡至本处。未寻回之盗品如下……(电文后并附有被窃宝石详细一览表。)
「如果我们逮捕这两个人,会引起相当麻烦的国际纠纷。」波恩警官对埃勒里、亚多力教授说,「法、奥,匈三国可能会同时争着要他们。」
「说不定世界法庭会召开特别法庭呢!」埃勒里说。
教授皱着眉头说道:「你又让我伤脑筋了,你为什么不说正确点,那叫做国际法庭。而这种审判不称为『特别』,而叫做『临时』。」
「唉!」埃勒里转动眼珠子,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
「也许会由布达佩斯审判他们吧!」波恩沉思地说道,「因为他们最早是一九二〇年在那里作案的。」
「但是就算苏格兰警察厅要求抓这两个人,我也不觉得惊讶!」教授说。
「不会吧!他们会彻底调查,若找不到这对夫妻,便可判断在伦敦没有这两个人的犯罪记录。」
「如果他们真的是英国人,」埃勒里说道,「他们可能不会回英国。不过那个男人的祖先也很有可能是中欧人,因为牛津口音是最容易模仿的。」
「只有一件事是可以确定的,」警官说道,「他们所卖的赃品一定是维也纳的宝石或黄金,我已经和宝石商公会及各处有关的商会照会过了,不过那也可能在浪费时间,他们对于美国的盗品收赃者似乎没什么认识,而且他们除了急用现金外,是不会到合法商店变卖的。」
「但奇怪的是——」埃勒里以深邃的眼光看着远处喃喃说道,「为什么你拍到南斯拉夫的电文没有回信呢?」
当天,便得知波恩拍去南斯拉夫的电报迟到的原因。波恩属下分别以电话和电报说明搜查林姓夫妻的进展情形。
此时有个刑警跑过来:「电报!警官。」
「好!」波恩拿着这封信说道,「看完这个大概就可以知道原因了。」
但是,由南斯拉夫首都贝尔格勒以警务部长名义拍来的电文如下:
抱歉,关于剔凡尔兄弟及威鲁亚·克洛沙克的报告迟到,乃是因为蒙特尼哥罗此一独立国早已消失,因此要找到其政府的记录着实不易,不过上述两家的确存在,而且两家是世仇,其详情现仍继续调查中,两周内无论有无结果定会回讯。
第二十三章 作战会议
星期六、星期日……搜查无结果,实在令人讶异,在这个重大的命案余烬中能调查出的结果竟是如此地少。埃勒里担心警方会为了这对英籍夫妻逃脱法网、悠闲自由地生活,而受到严厉的抨击;过了许久,开了无数次的会议,但无论多么拚命搜查仍毫无结果。克洛沙克在哪里?他以如此不可思议的手段成为活跃的人物,他究竟是什么人?他为何迟迟不登场呢?若就其他犯罪事实而言,着实令人无法相信他会因为害怕,而打消杀死另外两个兄弟的动机。
「我们对安多雷亚的保护太过周密了。」埃勒里在星期一时悲伤地对教授说,「我想克洛沙克之所以尚未采取行动,是因为他还不知道庞究竟化装为谁,看来我们骗那个家伙的同时也骗了我们自己。」
「我有点厌倦了!」亚多力说,「奎因,若这就是追缉嫌犯的惊险生活,那么我宁愿余生就坐在书房中奉献于历史考察,如此我就心满意足了。同时,我也劝你和我做同样的事,你会发现这比你现在的工作更波澜起伏。你是否听过法国军官布沙鲁在埃及尼罗河三角洲发现有名的玄武岩碑柱的故事——那就是罗塞达石头,这对古埃及学而言,是个伟大的贡献。而此事居然有三十二年之久,一直毫无头绪,直到夏姆波里恩出现,才把有关托勒密王朝的三个碑文译解出来,总算告一段落。」
「这比起巨人般的克洛沙克问题,可说是小事一桩。」埃勒里厌烦地说,「威鲁亚这『看不见的人』究竟把头藏在哪儿呢?」
那晚史蒂芬·梅加拉再度振作了。
他在被惨杀的弟弟那座殖民地时代的宅第客厅中,憎恶地瞪着所有人;波恩警官坐在那张雪拉顿椅上,愤怒地咬着指甲;埃勒里和亚多力教授在梅加拉那对强劲的睥睨目光下,感到自己犹如傻瓜般窝囊;黑林和林肯坐在一起,手握着手;埃夏姆地区检察官把双手的大拇指扭来扭去,在靠近门口处不断咳嗽;斯威特船长站在雇主的背后把玩着帽子,由于衣领过硬,他不安地左右转动着骨感的脖子;邓保罗医师虽未受到邀请,但因被要求留下来,所以此时的他站在黑色的壁炉前。
「各位请听我说!」梅加拉开始以带刺的声调说道,「尤其是波恩警官和埃夏姆先生,自从布拉特遇害到现在已经有三个星期了,而庞回去也已经将近十天,我希望能得知调查的结果。」
波恩警官坐在雪拉顿椅上显出极不安稳的神情,他好似沉吟地说道:「你的口气似乎不太好,你应该知道我们已经尽力了。」
「不!不够!」梅加拉以高压的态度说道,「连一半也不到!你们知道谁是凶手,也略知他的模样,以你手下的组织及搜查网,要抓凶手应该不是难事……」
「不!梅加拉先生,这只是时间的问题。」埃夏姆摇动着斑白的头发说道,「实际上,不是如此容易。」
波恩露出了嘲弄的表情说道:「更重要的是,你们这家人一直不愿把事实完整地告诉我们,你们不也在浪费我们的时间吗?你们没有人肯干干脆脆地说出事实真相。」
「你在胡说些什么?」
波恩站起来:「在这一方面——」他脸上带着野狼般的微笑说道,「梅加拉你也是一样。」
航海家可怕的脸仍然毫无表情,而斯威特船长则用袖子擦拭着脸,然后把不齐全的手指插入口袋中。
「你究竟在说些什么?」
「好了,好了!波恩。」地区检察官担心地说着。
「什么好了好了!这儿交给我,埃夏姆,」警官以可怕的表情大步向前走,直到与梅加拉几乎碰到鼻子,说道,「你要和我对决吗?好!布拉特夫人骗我们,而小姐和林肯也配合着她说谎话;福克斯给我们带来许多麻烦,使我们浪费了许多时间;还有,在那儿的邓保罗医师!」——他吓了一跳,不过不一会儿便镇定下来,一面装着烟草——「得到了重要情报,却想独揽功劳,结果歹徒夫妻逃跑了,自己也被打伤,这难道不是遭天谴吗?」
「但你——」梅加拉正面对着警官的瞪视。他以平静的语气说道,「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妨碍你了?警官。」
「波恩警官!」埃勒里说,「你是否有点感情用事。大家别净说些废话,那无济于事。」
波恩头也不回地大声叫,他怒发冲冠且脖子上的血管浮上来:「好,我告诉你,前几天你告诉我的一件事……」
梅加拉欣长的身躯动也不动地说道:「那怎么样?」
波恩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微笑,「喂!那怎么样!你自己明白!」
「我不懂!」梅加拉仍然铁青着一张脸说道,「请你说清楚。」
「好了!好了!」埃夏姆恳求道。
「事到如今,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所说的事你也知道!你们三个大男人几十年前匆忙离开某国到这儿来是为什么?」
梅加拉仅是不经意放低了一下视线,不过很快便恢复了原有的神情,他以带着困惑的表情说道:「我想我已经告诉你为什么了。」
「当然,但我所说的,并非你说出来的那些。」
梅加拉退后一步,莞尔说道:「原来如此,警官,你不会因此次查案而昏了头吧!我告诉你的是事实,但我不可能在半小时内说完自传呀!」
「所以你把觉得不重要的地方都隐瞒了?」波恩笑道,「以前我也曾听过诸如此类的话。」他回头朝自己的椅子方向走两步,再回头与航海家面对面说道,「请你记住,我们的工作不仅是抓凶手而已,我们也要找出复杂的动机、隐藏的事实,以及厚脸皮的谎言,这些部是我们分内的工作,请你搞清楚这点。」他鼓起胸,规律深沉地呼吸。
梅加拉摇动一下宽大的肩膀说道:「看来我们已偏离主题了,我召集各位并非想要埋怨大家,我自有一个确切的说法,我为刚才的事道歉。」
「那就好了。」埃夏姆满意地说道,「不愧是潇洒的男人!若是建设性的提议,我们会很乐于采纳。」
「我不知道是否具建设性。」梅加拉说,「我们都在等克洛沙克采取行动,不过这个家伙却一点消息都没有,但我想他一定会行动的。」
「你想做什么?」警官说,「要下请帖给他吗?」
「对!」梅加拉望着波恩继续说道,「虽不完全,但也可以这么说,我们可设个圈套让那个家伙出来。」
「圈套?有道理,你觉得呢?」
航海家眼睛发亮地说道:「也不是什么重大决议,我相信大家比我有经验,既然早晚要出来,那家伙要我的命,就让他来找我吧!因为你们在这里,所以他便一直蛰伏着,如果你们离开我,假设啦!那么他会以为你们已经放弃追查。」
「好主意,梅加拉,我得向你致意。」埃夏姆说,「这么多的警察在这儿,那家伙当然不会出来。」
「但是那个家伙一向很小心,所以我们一下子全部消失了,他反而会感到可疑。」波恩目光沉吟着,「他是个聪明的坏蛋,或许会觉得怪异,不过你说的有理。」他不情愿地附加了那一句,「这点是值得考虑的。」
埃勒里眼睛发亮,向前欠身:「梅加拉先生,你的胆子可真大,你应该知道,若是失败了会有什么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