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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夏姆若有所悟地说:「哦,原来如此。但是在这之前所发生的命案又是怎么一回事呢?昨天晚上逮捕了安都鲁·庞,你说大家很快就可以明白究竟。现在听你解释,我知道这件案子是庞干的,但又怎么知道在此之前的三个案子,也是同样的凶手呢?」
「当然,不能只凭小屋的线索而推论所有案子都是安都鲁·庞干的。但有一件事
「真是不可思议。」教授说。
奎因警官笑着说:「哎!我这个儿子别的不会,就是老爱说这些出人意料的话。你们可别被他吓着啦!」
「好啦!埃勒里先生,现在你是不是可以说说你推论作案的动机呢?」
埃勒里吐了口烟圈说:「安都鲁·庞早就知道克洛沙克想要为他的父叔报仇,也知道那时候他正跟哈拉克特一起四处贩药。于是,就写下了匿名信给克洛沙克,引诱他到西维吉尼亚州来。
「克洛沙克以为复仇的机会到了,就跟着这个疯老头来到西维吉尼亚州,然后独自到目的地去。
「庞也因此把被引诱来的克洛沙克杀了。砍掉他的头,把自己的衣服穿在他身上,而后将他绑在T字路口的路标上。
「至于克林姆,不用说,他一定是被庞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血T字是他嫁祸给克洛沙克的一招,更何况,他砍掉了尸体的头部,根本没人认得出来。
「由于阿洛约证人席的证言,那谜样的跛脚人物似乎在本案中显得十分可怕。再加上那时候克洛沙克突然失踪,更让大家确定凶手是那个太阳教的高徒。
「庞的这一招是成功的。于是他又开始计划第二桩谋杀案。他以同样的方法杀了他的兄弟,让人以为凶手必为同一个人。而最后,他自己也上场,使我们以为庞也是被那个疯狂的人物杀了。」
「关于最后一次命案,」埃夏姆吞了吞口水说,「不知道是不是我太敏感,不过,我总觉得那个小屋外面的脚印看起来怪怪的。因为,走进屋里的脚印,比走出来的要深得多。」
「哈哈!真了不起,埃夏姆检察官,你能看出这点实在是令人佩服。在整个案子里,这真算得上是个最好的佐证。
「凶手的脚印为什么一对深、一对浅?我想,凶手一定是在进屋的时候,带了很重的东西,而出来的时候就没有,这刚好与事实相符。
「我们知道,最后死在小屋里的是克林姆。他在一开始就被安部鲁·庞藏了起来。庞究竟把他藏在哪里呢?当然不可能是在小屋子里。陆登警员曾经说在那附近,有很多天然洞穴,因此,庞很可能是把克林姆囚禁在某一个不为人知的洞里。那天晚上,庞一定是先把克林姆杀了,再将他背进屋里。」
埃夏姆带着怀疑的目光又问:「庞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把克林姆带进小屋子里,再杀也不迟呀!」
「嗯!我想他之所以要背克林姆,是他只要留下一个人的脚印。这么一来,他认为警方就会以为是克洛沙克独自潜进小屋作案的。可惜,他忘了会因背负的重物,造成深浅不一的脚印。」
「哇塞!」亚多力教授张大了嘴,「他还真不是盖的呀!这些计划要是没点头脑还真不行哩!」
「当然。这件事他一定预谋了很久。比方说那支烟斗,地毯和故意留下布拉特遗书这几件事,就弄得我们团团转;而庞向我们提供的线索,我们竟也深信不疑,可见这家伙不简单。」
「但庞为什么又要制造死而复生这场戏呢?如果他不出现,恐怕我们现在还一头雾水,不知从何着手呢!」
「是啊!他原本是可以逍遥法外,不过,要是那样,他可就无法合理地继承遗产了。安都鲁·庞是个颇富心机而且野心很大的人。他不但要他应得的一份财产,更要吞噬他两个哥哥的,所以,他不得不再死一次。」
「我不懂。」波恩警官摇着头说道。
亚多力教授则坐在一边捻着他短短的胡子,有点精神不振地说:「但是,他的动机呢?第四件命案中,为什么安都鲁·庞要如此做?他的动机到底是什么呢?」
埃勒里笑了笑:「问得好,教授,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除了动机之外,我愿意再旁征博引一些事来解说。
「首先,安都鲁·庞为了作好这件阴谋,作了许多不愉快的事,包括砍头、用死者的血画T字符号等等疯狂而不合逻辑的事。其实在家庭事件中,这一类型是很多的,你们或许不知道,但只要问我父亲,就晓得了。」
「没错。」奎因警官简洁有力地说。
「可是,在第四起命案之前,大家都以为凶手是克洛沙克,你又何以一下子突然转移目标?」
埃勒里捏了捏手指头,很顽皮地笑了一下:「其实,我并不是突然洞悉庞的动机,而且到现在我也还不知道。疯子的动机,就好像风一样,忽聚忽散,大家也都晓得庞的外表称得上是十分健全。我父亲就能立刻举出十几个外表正常、但事实上却是十分严重的精神病例。」
「让我来说明动机吧!」奎因警官一面叹气一面说,「你们没有去参加审问安都鲁·庞的会议,真是很可惜的一件事。我从来没有看过这种场面的审问。当刑警把安都鲁·庞吊起来的时候,他的确马上就陷入一种癫痫的状态,但是在最后平静下来时,他一边诅咒着两个哥哥的脑袋,一边说出了全部的实情。」
「唉!他哥哥的头,」埃夏姆说,「一个沉在海湾中,另外一个埋在山上。」
「至于杀汤马斯·布拉特,也就是他哥哥多斯拉夫布的动机则是,」奎因警官继续说下去,「女人方面的问题。在故乡的时候,庞爱上了一个女子,但是后来被哥哥汤马斯抢走了。这个女子大概就是布拉特的前任妻子,据庞说后来她是被布拉特虐待死的。因此,庞十分怨恨布拉特。这就是他的供词。」
「那么,梅加拉呢?」埃勒里提出问题说,「我看他倒不像是个阴阳怪气的人呀!」
「这我所知就有限了。」奎因警官点着雪茄,然后说,「再怎么说庞是在兄弟中排行最小的,所以完全没有资格得到父亲所留下的遗产。更何况梅加拉和布拉特并不只是拿父亲的遗产而已,另外一部分是从克洛沙克家抢来的。因为梅加拉是长兄,虽然他掌有金钱的分配权。但是庞却完全没有分到。因此,如果你是以庞的立场来看,当你身无分文,又碰上这种情况,会做何感想呢?」大家维持了一段好长时间的沉默。这个时候,二十世纪号列车已经进入纽约州了。
但教授就好像狮头犬一样,对于不明白的事一点也不肯放弃。他摸摸他的林肯胡子,然后拉了拉埃勒里的手。
「哦!你这个全能的上帝,你再告诉我,你相信巧合这件事吗?」
埃勒里舒服地靠在椅背上,吐了口烟说:「你还有问题?」
「当然。」
「那你是怎么想的呢?」
「我觉得那个鬼头鬼脑的老头子史特莱卡,不断地在案中出现,很值得怀疑。」
「哈哈!教授,我看您太钻牛角尖啦,这件事早在老师家不就说清楚了吗?克洛沙克是真有其人。他从庞的匿名信,知道布拉特和梅加拉的住处。他想要杀了他们,所以,他所要的藏身处,便是布拉持家附近。他在报纸上看见欧伊斯塔岛的租用启事,但跟他在一起的哈拉克特并不知道,所以才无辜地被扯上。真是的!」奎因喊道,「庞这个家伙可真绝。一个私人的阴谋,竟然连一个老疯子也不放过。」
「哦!对了,还有十字架的事,你怎么说?」亚多力迫不及待地问。
「嗯,关于这一点,托老师的福,我得到了不少有关埃及学的知识,不过,在整个命案里,它却一点也派不上用场。哦!爸爸,我想到一件事。」
「喂,你听着,你租飞机作这种疯狂的事,在全美跑来跑去,可差不多用了咱家财产的一半。你想让我付这笔钱吗?」
「别这么说嘛!老爸。你不愿意就算了,我还有别的方法哩!」埃勒里望着埃夏姆检察官,「这些费用吗?……不,检察官的脸都快青啦,那就请那索郡的警局帮忙吧!」
波恩警官瞠目结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难道没有更好的方法吗?」
埃勒里噗嗤笑了出来:「看来你们好像都不肯帮这个忙喽!哎!天助不如自助,想来,我只好把这件案子写成推理小说来卖钱还债啦!唔!这部小说就叫做《埃及十字架之谜》吧。老师,这书名还不错吧!这么一来,埃及十字架不就派上用场了吗?」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