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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涛虽然还不清楚我真正的身份,不过他昨天就见识到了我在京城的权势,能得到我无条件的帮助,无疑地他莫大的幸运,因此他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激动地道:“李公子,我父女二人这两天飘泊江湖,饱受风霜,今日能遇上您这样的大贵人,实在是我父女前世修来的福份。”
我笑着说道:“都说了不用客气了。杨大叔以前在南方经营镖局,一定是经验丰富。我想等收拾了汪敬忠,重建镖局之后,杨大叔能够出力辅助月如,掌管新镖局的事务。只是不知你意下如何?”
杨涛慨然道:“若能得报大仇,杨某也再无憾事,以后这一身老骨头,李公子若是不弃,便任凭您差遣!”
“哈哈!能帮月如找到你这样一位好帮手,真是太好了。”
我正笑着,林月如已和杨小环亲密地挽着手臂,从楼上走了下来。林月如似乎已忘记了昨晚的尴尬,只是说道:“李逍遥,你别在那里自作主张。”她同杨小环走了下来,又补充了一句,“告诉你吧。我已经和小环结拜成金兰结姐妹了。”
这话让我和杨涛都有点意外,只见杨小环接着林月如的手,赧然点点头道:“难得林姐姐不嫌弃。小环也就不怕高攀了。”
我笑道:“呵呵!那可真要恭喜了。月如,你既然和小环姑娘结拜了姐妹,是不是也打算认杨大叔做干爹呢?”
林月如没有理会我,只是让梅儿帮他倒过一杯茶来,接着捧到了杨涛面前,“干爹,我与小环结拜了姐妹,那么您就是我的义父了,女儿给你敬一杯茶,以后大家便是一家人了。”
林月如做事总是很少考虑别人的感受,她这般突然地要认杨涛做义父,让杨涛感觉有些为难,不过在我的巧言劝说下,杨涛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欣然谢纳了林月如给他敬上的一杯茶。
喝过一口茶后,杨涛激动地说道:“林小姐,我父女真是高攀了……小环能有你这么个义姐,我能认得你这么一个义女,那可是我们父女二人的福气啊!”
林月如拉着杨小环坐到了杨涛身边道:“干爹,既然已经是一家人了,你就不要再说见外的话。来!我们一起吃东西吧。”
新认的父女三人坐到了一起,一边吃点早点,一边融洽地聊了起来,梅儿与小诚子自然忙着在旁伺候。
最后从楼上走下来的人是刘锦儿,睡过一夜后,她的酒已经醒了,便又回复到平日冷若冰霜的神态,只是到了我身边,悄悄致歉道:“少爷,锦儿酒后失态,还请您不要见怪。”
我笑道:“呵呵!没关系,昨晚未尽之事,下一次我们再找个机会来补偿。”
我的话顿时让刘锦儿的玉脸微红,只是除了我之外,林月如他们都在自顾着饮茶、聊天,没能见到这难得了一幕。
第二卷 第一百一十四章 凤临阁
吃过早餐,林月如又召来了魏通等几名镖师,来给杨家父女见礼。他们都已经众志诚诚,摩拳擦掌准备要一起去找汪敬忠算账了。
林月如系上了佩剑,对我问道:“李逍遥,我们什么时候行动啊?本小姐已经迫不及待,要亲手斩下汪敬忠的狗头,为我爹和义父、义妹,还有死去的兄弟报仇了!”
我摇摇头道:“不急,我们再等两天吧。现在时机未到哩!”
林月如和众人一般热情高涨,但听我这么一说,有点不悦地道:“李逍遥,你说了要帮我的。还等什么啊?现在仇人就在眼下,再不找他算账,岂不让他像上次一样跑掉了!”
我解释道:“月如,你忘了,我们除了要收拾汪敬忠,还要帮你夺回镖局的。我已经查到,汪敬忠这阵子在京城到处拉关系,就是为了将总镖局改设在京城,这几天北方十七间分局的镖总都会陆续赶来京城的,我已经部署好一切了,保证汪敬忠那家伙再也跑不掉……呵!总之说好了一切听我的指挥嘛!”
我的解释非常合理,魏通都人也听得纷纷点头,而林月如仍是过意不去地说道:“李逍遥,你到底有什么计划,快说出来,不然我可就不听你的了。”
我笑道:“汪敬忠使了卑鄙手段害了你爹,谋夺了镖局,我自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他知道什么叫做更卑鄙。哈!总之你放心好了,汪敬忠那家伙最后会留给你的。”
杨涛闻言,也以干爹的身份开口说道:“月如,其实为父也更想近快找汪敬忠那狗贼报仇,但既然李公子已经有了周详的计划,那么我们听他的安排就好了。”
接下来的两天,我都为林月如排好了行程,先召来了黑龙会的会主马如龙,让他和杨涛一起陪着林月如,在京城里走访各个帮会势力。林月如日后要在京城里经营镖局,自然少不了要打通京城地面上的大小帮会。在我的刻意安排下,不出两天,大小姐在便已在京城中名声大噪了。
对付汪敬忠的计划也在我的授意下,由马有成和东厂的人在暗中实施着。林月如自然是早出晚归,由杨涛、魏通等众人陪同着,前呼后拥,布满春风,倒是把我给丢在了一边。
我得乐清闲,叫上锦儿、梅儿与小诚子,也出了长春楼,到大街上溜达去了。
长街上的行人,都匆匆躲里了茶楼、酒馆,避开寒冷的北风。我从小生在南方,因此很少见过下雪,不由感慨道:“天气越来越冷了,可能过两天便要下雪了吧。”
刘锦儿说道:“这两年锦儿都在南方,冬天也没回过京,所以也很久没见下雪的情景了。”
我转对梅儿和小诚子问道:“去年京城什么时候下的雪啊?”
梅儿想了想道:“少爷,去年要比今年冷的多,所以大雪也来的早。梅儿记得去年这时候,一场大雪下了五天五夜,把整个紫禁城都盖成了白色的一片,梅儿与几个姐妹们还在储秀宫的后院里堆了一个雪人。”
这时,小诚子插口道:“少爷,我们出了也已经有好几天了。这样子一直没回宫去,奴才怕是……”
我点点头道:“哈!明天解决了汪敬忠,我们就回去。走,我们去凤临阁转转。一直说去都没机会,今天正好抽个空,看看我开的这家青楼经营的怎么样了。”
城东大顺胡同的烟花巷,也算是京城最繁华的地段之一了。花柳繁华地,温柔富贵乡。这里的青楼、酒肆均是通宵营业,不分昼夜都在歌舞升平。林立在众多的青楼之中,金碧辉煌的凤临阁最多显明。
楼柱上垂下来的五彩灯笼就仿佛后世的霓虹灯一般耀眼夺目,我抬起头,见到“凤临阁”三个金漆大金,不由笑了。听马有成说过,这个匾还是正德皇帝亲手提得字。心想着日后林月如的镖局重开,我也送她一个御笔的招牌好了。
古代的妓院,我也不是第一次去逛了,何况这间还是自己开的,更加轻车熟路。我带着刘锦儿三人刚一踏时大门,便感受到了风临阁内的春意暖人,仿佛与外面的天寒地冻的世界完全隔绝开了。
大堂内的一些宾客,都向我投来了诧异的目光,想谁说带着两个女子来逛妓院呢?我笑了笑,不予理会众人的目光,打了个响指,带着刘锦儿三人径直往前走去。
正在笑着迎送客人的老鸨发现了我,一下子愣住了,她应该是知道我身份的。想我这个后台大老板竟会突然出说,真让她有些有足无措。
刘锦儿先行走了上去,在她耳边叮嘱了几句,便见那老鸨点了点头,笑迎了上来。
“哎哟!少爷,您大驾光临,奴家真是有失远迎。奴家这就给你安排最好的香房!”
那老鸨不过四十来多,风韵犹存,我回头问了锦儿,才知道名叫蝶姨,以前曾是西厂的密探,退休之后,才会安排到这里经营生意。
“不用麻烦了,就在大堂里坐坐,我喜欢这样热闹一点。”
蝶姨点了点头,连忙吩咐龟仆们收拾出一张圆桌,安排我坐下,然后又赶紧招呼着奉上酒菜。
“少爷,您都好久没来过了。奴家刚才都快认不出您了。”蝶姨靠在我身边,媚笑着说道。可能刚才刘锦儿吩咐了她,要把我当成一般的客人伺候。
我也是毫不客气,顺手就在蝶姨的粉臂上拍了一记,笑道:“是啊!好久不来了,蝶姨有什么好的介绍啊!”
蝶姨一声娇哼,旋又笑了起来,可能“我”以前经常到这里,所以她对我倒也熟络,大抛着媚眼与我调笑。
刘锦儿站在我身边,冷冷地一言不发,除了陪伴我之外,周围的一切事物似乎都与她无关。梅儿与小诚子肯定是第一次踏进青楼,表现的很不自在。
“少爷,京城的四大名妓可都在咱们凤临阁。那可都是您亲手捧出来的头牌。您想点哪个来陪你,或是四个人一起来?”
“呵呵!有没有什么新面孔啊?”
“嘻嘻!有有有,奴家知道少爷您喜欢尝新鲜。前些天咱们凤临阁来了一位怜卿姑娘,她的琴艺非凡,可是还没见过客呢!”
“怜卿?”
我忽然想起了上一次跟着一位叫胥志明的落泊秀才,第一次去青楼里认识一位颇有才情的烟花女子。
“嗬嗬!少爷有兴趣啊?奴家就这去唤怜卿来与少爷作陪。您请稍候啦!”蝶姨笑着,摇摆着腰上,快步上楼去了。
“呜啊!”
蝶姨刚踏上楼梯口,忽然楼上传来一声惨叫,紧接着一个男子的身体飞跌了下来,迎头便要撞上她。
蝶姨看来真不愧曾是西厂的密探,她反应灵敏,身手也是极快,轻哼了一声,旋身便是避了开去。那男子重重地仆面摔在地上,一个闷响,倒是把堂内正寻欢作乐的男女们都惊得立了起来。
蝶姨站定后,瞧了瞧摔在地上不起的男子,又抬头望楼上望去,叉着腰气呼呼地娇喝道:“是什么人敢在凤临阁闹事?”
这时,一位翩翩白衣的年轻公子从楼上飘落下来,我一看正是前两天比武招亲时,打败了杨小环的那个柳公子。
这时,风临阁内几名高壮的打手已经围了上来。不过柳公子半点不惧,只望了还扑在地上不动的汉子一眼,然后转动的手中的折扇,神态轻松地说道:“本公子只是来这里找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