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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纯粹的喜悦,作出一幅佟雅萱出落得如此美丽的与有荣焉感。
接着,她又眉头微蹙,仿若遇见了无法解决的难题似的,道:“只是,往常表妹都唤我三姐姐的,如今怎么突然这般尊敬地称呼我呢?真让我久久不能适应……”
今日,萧雅韵一袭桔色宫装,上面用彩色丝线绣着大朵大朵的牡丹花,花蕊则饰以珍珠宝石,外面披了一件火焰红色滚白狐毛大斗篷,只衬得她那巴掌般大小的面庞越发地娇小起来,因为脸上的浅笑,倒是显得她那双皇室独有的狭长丹凤眼也平白地多了几分妩媚感。
一头青丝松松地挽了一个随云髻,斜插了一对镂金雕刻的凤凰展翅发簪,凤口衔接着七寸来长的珍珠串,珍珠的最末端则饰以宝石角,右鬓又簪了一朵还带着点点露水的火红色牡丹花,额前垂着一枚小指甲大小,特意雕刻成凤凰模样的红宝石坠,和她耳旁那两枚同样大小的火凤宝石耳坠相映成辉,只显得她通身的镶金嵌银,华贵气派。
“当不得三公主风华绝代。”一直留意着周围环境的佟雅萱,自是察觉到了隐藏于一郡下人里那个约摸十*岁,一脸得意的小丫环,心里知晓定是这个小丫环将她们一家人回府的准确消息透露给了萧雅韵,才引得萧雅韵满腹恼怒地寻上门来!
“我可没有表妹的妩媚天成,无需刻意勾引,就让越国摄政王拜在了你的石榴裙下。”萧雅韵瞥了眼站在一旁,一直未出声的长公主和佟候爷俩人,微微侧了侧后,就立刻察觉到了在自己所站立的方向冲佟雅萱露出一些讥诮嘲弄的神情,长公主和佟候爷俩人根本就不会看到。
心思转念间,萧雅韵顺了顺被风吹乱的发丝,脸上继续带着笑容,眼底却有着浓浓的恶意和嫉恨:“若表妹不介意的话,还望表妹指点我一二。”
佟雅萱面容为之一冷:“三公主,敢问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娘娘的意思?”
“大胆!”
随侍在萧雅韵身后一位约摸四十出头,板着一张脸,给人予一种生人勿近感觉的青衣嬷嬷上前几步,朝佟雅萱恭敬地行了一礼后,道:“静雅郡主,请注意你的身份!”
佟雅萱抿了抿唇,目光在这个胆敢出声喝斥她的青衣嬷嬷身上打了一个转后,仿若漫不经心地问道:“于嬷嬷?”
于嬷嬷曾做过太后宫里的管事,因其行事严谨、守规矩而受到众人的赞叹,并被太后赐给萧雅韵做教养嬷嬷。
且不论太后当时基于何种缘由而将自己信任的于嬷嬷赐给了文贵妃的女儿三公萧雅韵,单单于嬷嬷自身的能力和品性,就令得知此消息的众多世家贵女心生艳羡——身边有这样一位教养嬷嬷,身份和地位会比其它出身相当的贵女高许多,并且,只要经营得当,很容易就能获得一桩众人艳羡的佳缘!
那时,佟雅萱也曾羡慕过,更曾生出过同样出身于皇宫,并侍候过和太后同时期某位贵妃的文嬷嬷,不论是能力,心计,还是手段,都不如这位于嬷嬷的感叹。不过,今日再见到于嬷嬷,佟雅萱心里那些莫名浮现的情绪突然烟消云散,再不复存在。
当然,不可讳言,这也和前世白冬瑶如愿地嫁入齐王府后,不知何时,白冬瑶就和萧雅韵越发地亲近起来,而于嬷嬷就在其中帮了白冬瑶许多次有关。
“正是。”多年的宫廷生涯,早已锻炼出了于嬷嬷面对任何人都不卑不亢的气度。就如此刻,她虽听出了佟雅萱话里蕴含的冷意,但脸上的情绪没有丝毫变化,更置佟雅萱身上流露出来的比萧雅韵还要威严的气势于无物。
“静雅郡主,论品级,你只是三品;论身份,你只是长公主的女儿,你不该如此和三公主回话。”
“哦?”佟雅萱挑了挑眉,笑道:“于嬷嬷是三公主的教养嬷嬷,想来也有一定的学识,那么,于嬷嬷定当听说过这样一句话——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或者于嬷嬷是想说三公主身具皇室尊贵的血脉,自当享有不可一世的对待?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话落,佟雅萱特意朝站在一旁,笑眯眯看戏的长公主和佟候爷的方向望了一眼,然后再将目光移向突然面色大变的萧雅韵,唯一令她遗憾的就是未能欣赏到于嬷嬷的变脸。
过了一会儿后,于嬷嬷冷声回击道:“静雅郡主多虑了,想来是因为静雅郡主一路奔波,身子过于疲惫,所以才会做出将尊贵如三公主晾在屋外的举动。”
第2章 冰释前嫌(二更)
“是吗?”佟雅萱的脸上露出一抹惊讶,四处张望了下,道:“那么,于嬷嬷,你将更加尊贵的长公主堵在门外,有家不能归,这又该如何讲呢?”
接收到佟雅萱眼神示意的长公主,看着终于看向自己的于嬷嬷,并跟自己行礼的于嬷嬷,嘴角微勾,道:“于嬷嬷,看来,你确实老了。”
于嬷嬷微微垂眸,脸上的神情在背光的阴影里看得不那么真切,但也由她那看向佟雅萱时冷诮的目光里,可以猜测出此刻于嬷嬷心里满腹恼怒和不甘。
“奴婢见过长公主。”
长公主淡淡地瞥了眼于嬷嬷,就摆了摆手,道:“罢了,本宫许久未入宫,于嬷嬷你不记得本宫的样貌,从而忘记了跟本宫请安,倒也正常。”,
于嬷嬷“扑通”一声跪下,额头抵在手背上:“长公主恕罪。”
“你是贵妃娘娘特意求到母亲那儿,赐给三公主的教养嬷嬷,本宫又岂敢治你的罪。”看似刻意针对的话语,却因为“贵妃娘娘”“赐给”这两个加重了语气的词语,而令听得此言的于嬷嬷身子为之颤抖不已,脸上的血色则立刻尽褪,心里难得地生出一缕惊惶——难不成,当年之事,长公主竟然也知晓了?
思及此,于嬷嬷借着身子颤抖的时机,移动了下手掌,眼角余光则留意着长公主和佟候爷两人脸上的神情,心里也难得地惴惴不安起来,第一次反思起今日按照文贵妃的吩咐。听从三公主萧雅韵的安排急急赶来长公主府这一个决定是否真得错了。
长公主以袖掩面,遮挡住嘴角的嘲讽,而一旁的佟候爷则搀扶着长公主的身子,满脸关切地问道:“可是累了?那就去歇着吧。”
接着,佟候爷又看向佟雅萱,吩咐道:“萱儿,事情办妥了就迅速回房休息,明日还要入宫跟你祖母请安。”
话落。佟候爷就搀扶着长公主,带着一众丫环婆子进屋了。
被长公主和佟候爷两人无视到底的萧雅韵磨了磨牙,丹凤眼里一片嫉恨,在看见佟雅萱望向自己时,立刻抿了抿唇,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卷翘的长睫遮挡住眼底的冷冽。道:“表妹,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对于一边说着讥诮话语,一边却又不遗余力地想要进到长公主府里和自己做出一幅表姐妹感情深厚假相的萧雅韵,佟雅萱还真不知该如何评价了。
虽然萧雅韵重新恢复到那幅高高在上的尊贵模样,说出来的话语气也平和了许多,但这并不代表着佟雅萱还打算再继续陪着对方疯狂下去。
“三公主,我们一家人离京近一年。走时只留了几个下人看守院子,也不知那些下人是否有偷懒懈怠,从而疏于打理,而以三公主尊贵的身份,自是不能被这些俗物沾染了。”
不待萧雅韵回话,佟雅萱又朝文嬷嬷使了个眼色,道:“文嬷嬷,代我送送三公主和于嬷嬷。”
重生前,佟雅萱只在穿越过来的那年末的宫宴里,隔着重重人郡。远远地见过太后一面,自长公主和佟候爷两人相继去世,她也被废除了静雅郡主的称号后,她就再也没有参加过宫里的年宴,更不用说面见太后了。
重生后,虽佟雅萱再三劝说安慰自己,但对前世太后宁愿眼睁睁地看着她堕入白冬瑶和齐王杜伟泽俩人设下的陷阱里,根本就没有想起要伸手拉她一把这件事依然记恨在心。耿耿于怀。虽她碍于种种原因而不得不暂保太后大腿,装出一幅“浪子回头”的模样和太后等人亲如一家人,情意融融,实则她心里并未将太后等人当成真正的亲人。所思所想,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自保。
故,佟雅萱原本以为自己此次入宫,能镇定自若地面对太后,不着痕迹地进行试探,以为自己和长公主、佟候爷两人谋取到更大的利益。
可,此刻,看着泪湿衣襟,激动得不能自抑,不顾自己身份而急跑上前,将她紧紧搂在怀里的太后,感受着从太后身上传来的颤抖,佟雅萱抿了抿唇,只觉得鼻尖一酸,突然间泪流满面,久久哽咽无语,心里的那些算计想法和念头悄无声息地消散在空气中,再也不复存在。与此同时,她的心里也滋生出浓浓的懊恼和后悔,为那曾经的虚情假意和算计。
也是到了这时,佟雅萱才察觉到,其实她早就将太后等人当成了自己的亲人。
“外婆,萱儿回来了。”
太后低应了声,搂着佟雅萱的胳膊放松了几分,狭长的丹凤眼细细地打量着佟雅萱,许久后,才眼眶泛红地叹道:“萱儿又瘦了……”
“林嬷嬷,将前儿个新得的血燕匀一半,再将那株百年老参也挑出来,和那十匹哀家特意留下来的绫缎,以及十套头面和三斛珍珠全部装好,交由萱儿带回府。”
林嬷嬷应了声,就迅速离开了。随着太后和佟雅萱俩人行走到矮桌前,自有宫女在太后落坐的椅子旁备下一张小矮椅,佟雅萱则被太后按到了椅子里。
就着太后的手劲,佟雅萱也顺势倚在了太后的膝盖上。
“外婆,萱儿好想你……”佟雅萱扁扁嘴,将从盛京到江南这一路上发生的事情,捡着能说的事情说了一遍。
这期间,太后不时探询几句,偶尔也恼怒不已,只为了佟雅萱一路上遇见的刺杀和纨绔子弟的调戏。末了,太后轻拍佟雅萱的手臂,微眯